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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姑爺,咱知道你心裡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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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後這幫漢子三三兩兩關係較親近的聚在一起,陳大彪,山炮鍾大民等幾個上次私下討論沈立軒硬不起來的人又聚在了一起,鍾大民道:“彪哥,你參加嗎?”

陳大彪聞言道:“這不廢話嗎?大虎她娘這段時間尾巴都翹天上了,我進了護衛隊看我怎麼收拾她……”

山炮聞言嗤笑道:“彪哥,你這話也就在我們面前說說,咱們誰不知道誰呀……”

陳大彪聞言正要反駁,只聽鍾大民道:“可是姑爺說了,這個弄不好是要死人的,而且姑爺也說了就算不參加護衛隊,也會安排做其他事的。”

陳大彪聞言道:“我說大民,你是不是傻,真要山賊來了,你不當護衛隊就不死人了,你以前又不是沒見過山賊進村,哪次不死十個八個,而且都不當護衛,到時寨子沒了,大家不還是死路一條。”

山炮聞言道:“彪哥說的有道理,以前我們都是快活不去了的人,全靠山莊收留才勉強活下來,現在好不容易日子好了,誰要敢伸手,我就跟他拼了。”

沈立軒可不管他們想什麼,本來他可以強制讓他們加入護衛隊的,你特麼吃的是山莊的飯,睡的是山莊的地,保衛山莊不是你該乾的麼?

只是他的理念是兵在精不在多,不願意的戓者膽小的他招來幹嘛,拖後腿麼?北宋號稱八十萬禁軍,全國兵馬數百萬,結果怎麼樣?

人女真護步達崗兩萬人打八十萬遼兵,打贏了,雖說八十萬有點吹牛逼了,但人遼國就是這麼號稱的。

而北宋在遼國都快滅了的情況下,二十萬去打兩萬還輸得慘不忍睹,歷史上磁州守將李侃,率兩千宋軍攻擊十七名金兵,結果宋軍狼狽而逃死傷近千,說出去誰信呀?可這就是真的不能再真的事實,這種人你特麼再多有什麼用。

沈立軒覺得跟鄧婉君的婚姻虧大發了,便宜不讓佔,活兒歸我幹,這也忒不見外了,得謀劃一下樑山的水師了,這個事情得靠墨者出力,於是去找沈婉君和陳凡商量該怎麼弄,雖說他早有計劃,但細節方面還得完善。

對整個梁山他最想要的就是水師和玉幡杆孟康此人了,此人造船是把好手。

鄧婉君聽完沈立軒的想法後詫異道:“相公,你怎麼對梁山如此熟悉?”

沈立軒聞言,裝作深沉的嘆了口氣道:“唉,此事說來就話長了,等以後我們有小孩了,我再慢慢講給你們聽。”

鄧婉君聞言暗啐一聲,這夫君真是赿來赿不正經了,一言不合就開車,真是個老司機。

其實這次倒是她誤會了沈立軒,沈立軒這次只是為了轉移她的注意力,免得她刨根問底,總不能對她說我是因為看過水滸傳呀!

次日,沈立軒看著面前的兩百多漢子,還是比較滿意的,只有二三十個人沒來,沈立軒依諾給他們安排了事做。

沈立軒對著面前的兩百多人道:“恭喜你們,暫時成為了子墨山莊護衛隊的一員!為什麼說是暫時,因為護衛隊就是山莊的軍隊,隊員就是軍人,是保衛山莊,保衛你們的家人,讓你們的老婆孩子可以不受欺凌,安隱生活的存在……”

“可以說護衛隊是山莊最重要的部門,沒有護衛隊的保護,山莊隨時面臨其他危險,,所以護衛隊需要的是勇士,而不是面臨危險就逃跑,將戰友,妻子,孩子暴露在危險中的懦夫……”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接下來一段時間我會親自訓練你們,我讓你們幹什麼就幹什麼,不要問我為什麼,違令一次者扣一兩銀子,違令兩次者扣二兩銀子,違令三次者直接踢出護衛隊!”

“現在有二百二十八人參加護衛隊,以連為單位,成立兩個連,一連一百零八人,一個代連長;分為三個排,每個排36人,三個代排長;一個排分為三個班,九個代班長。”

“二連一百一十人,編制與一連一樣,多出的兩人自行安排。”

“現在由你們自行組隊,自行選出代連長,代排長,代班長,班長月薪三兩銀子,排長月薪四兩,連長月薪五兩,當然這得一個月後將代字去掉才行”

然後宣佈一些簡單的晉升,獎勵,處罰等制度,沈立軒現在太想要一個政委了,制度建設,精神建設,軍隊建設全得靠自己,問題是自己在精神和制度上也是外行!

最後陳大彪當了一連代連長,一個叫吳二奎的當了二連代連長。

至於排長班長就不介紹了,軍官選出來後,開始建設場地,場地就選在了山莊下面,下面有茅屋就當成臨時軍營了,護訓練期是不能回家的。

場地弄完,一些房屋修整完加了一些床,所有事情弄完已經花了三四天了,休息一天後沈立軍開始了正式訓練。

就是後世的一些隊例,內務,體能,戰術,擒敵等,看起來少其實每項包項不少專案,比如隊例,包含什麼單兵隊例,班隊例,三班四哨等;體能包含就更多了,什麼五公里越野,百米衝刺,俯臥撐,蛙跳等等。

這幫人可不比後世的新兵,後世的新兵至少也是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的,現在這是一幫純農民,左右都分不清,光是搞這個隊例沈立軒就搞了一個月,而且一個月沒回過家,放著漂亮的老婆和“可愛的小姨子”不陪,沈立軒也是沒辦法,剛開始必須以身作則,這幫人是基礎,這幫人起來了,以後他就輕鬆了。

這幫人對訓練剛開始也是抗拒的,但看看銀子的分上就認了,後來一看,自己站兩小時姑爺也站兩小時,自己越野五公里,姑爺也越野五公里,而且比自己還跑得快,這泥瑪我們農民不要面子的呀,連你一個贅婿都弄不過。

不過一個月下來是真弄不過,服了,訓練也就順利了。

沈立軒大聲道“陳大彪,王二奎,山炮,鍾大民,張大軍,李二麻子……點到的人出例”,一個月下來沈立軒對這些人也基本認全了。

沈立軒對著這些人微微一笑道:“行呀,彪哥,二奎,三炮,你們跑得挺快呀……”眾人聞言以為沈立軒要表揚他們,一個個昴首挺胸,臉露得意之色。

誰知道沈立軒立刻臉一沉:“你們他孃的以為老子表揚你們是不是……”說著踢了站前面的大彪與吳二奎一腳。

接著怒道:“我就靠了,你們特麼的跑這麼快是準備山賊來了放下兄弟們開溜麼,還是山賊來了你們一個人就去衝山賊大軍”

“我特麼有沒有跟你們說你們是一個整體,以後以班為單位,凡是一個人掉隊,全班受罰,連長一起受罰。”

陳大彪跟吳二奎聞言臉色一下就垮拉下來了,陳大彪等人跟沈立軒也混熟了,也敢反駁了,道:“姑爺,這不公平呀,這豈不是每次有人受罰都有我……”

沈立軒聞言又踢了陳大彪兩腳“靠,我特麼要你這連長吃乾飯呀,這訓練本來就是你們連長排長班長的事,現在全是我在管,我特麼說不公平了,兄弟們選你當連長是為了讓你每月多幾兩銀子麼,是特麼相信你,相信你能帶著大家共同進步,你他孃的還跟我說公平,我呸……”

罵得陳大彪是滿臉羞紅。

吳二奎在邊上幸災樂禍,這陳大彪也真是二,哪次跟姑爺爭論爭贏過,不長記性,真是活該捱罵。

沈立軒罵完陳大彪還不解氣,看了邊上的吳二奎一眼,上去也踢了兩腳罵了個“靠”。

吳二奎委屈道:“姑爺,我又沒說話……”

沈立軒聞言道:“我看你不順眼不行嗎,本姑父一分鐘千兩銀子上下,在這兒陪你們練一個月了,你們特麼還這熊樣,我特麼找一群豬來練也比你們練得好呀……”

眾人已經習慣了沈立軒罵人,也不介懷,也是沈立軒這段時間吃住訓練全跟他們在一起,晚上宿舍這幫農民的腳丫子那叫一個有味道呀,怎麼洗都洗不去,沈立軒也不介意,眾人都不好意思,讓沈立軒回山莊,第二天再來,可沈立軒卻堅持住一起。

所以沈立軒是從心裡得到了這幫人的認同的,今晚又是殺豬,因為豬肉便宜,只是很多人不會做,蘇東坡也說了:富者不肯食,貧者不解煮。所以每次都是沈立軒自己下廚。

眾人圍在一起啃著豬骨頭,這是一天最幸福的日子了,只聽陳大彪對著三排長張大軍道:“張大軍,給老子放下,你他孃的懂不懂事……”現在眾人說話也跟沈立軒一樣張口老子,閉口他孃的。

接著對山炮道:“山炮,趕緊,給姑爺撈過來……”

沈立軒看著碗裡的豬鞭和腰子,心裡納悶,怎麼每次吃飯這些“好”東西陳大彪都給自己,這陳大彪看著老實,馬屁拍的是行雲流水不流痕跡呀,心裡受用,但自己補了也沒用呀,於是將腰子滅給離他最近的山炮道:“行了,好東西得大家享用,以後不用留給我,誰夾到算誰的……”

誰知山炮忽然接道:“那可不行,姑爺,咱們知道你心裡苦,你對咱們那是沒得說,又給我們婆娘活計,又陪著我們訓練受苦,我們怎麼也得幫姑爺你重振雄風,不能讓大小姐一直看不起你”

沈立軒聞言一愣,啥意思,啥看不起,啥重振雄風,他現在有點回過味兒來了,黑著臉對山炮道:“你特麼啥意思,山炮,你給我講清楚了,否則老子饒不了你……”

山炮見沈立軒黑著臉,暗道,完蛋了,怎麼一不小心給說出來,這不交待是不行了,看姑爺這樣子是真要發彪呀,於是訕訕道:“姑爺,這可不關我事,我也是聽彪哥說那啥,姑爺那啥……”

陳大彪在邊上聽了山炮的話打了個哆嗦,山炮這龜孫兒不講義氣呀……

沈立軒注意力在山炮身上沒注意陳大彪已經溜了,沈立軒赿來赿覺得不妙,吼道“什麼那啥,你特麼把舌頭給我理直了說”。

山炮只能把陳大彪說的話轉述一遍,總結起來就是:姑爺硬不起來,所以大小姐才和姑爺分房睡。

沈立軒聞言大怒,轉頭就要找陳大彪發彪,誰知已不見人影,憤怒無處發洩,對著天空怒吼一聲道:“陳大彪,我他孃的饒不了你”

這下好了,全連隊的人都知道了,只見這幫農民一個個張大嘴,嘴裡肉也不咬了,瞪大眼睛消化著心裡的驚天大瓜!

沈立軒見狀更來氣道:“都特麼別吃了,全給我去赿野五公里……”

見眾人還愣著,吼道:“馬上,立刻……”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一下就集合越野五公里去了。

只是再訓練也免不了議論,實在是這瓜太大了。

“看來姑爺這次是真發彪了,彪哥這下要慘了”

“可不是,換我我也得發彪……”

“唉,姑爺也忒慘了,你們說老天咋就不長眼,姑爺這麼好的人”

“可不嘛,要我說大小姐也挺慘……”

沈立軒自然不知道這幫農民在同情他,他怒氣衝衝的回到山莊,此時鄧婉君和李清照寶兒正在吃晚飯。

鄧婉君見沈立軒怒氣衝衝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正要起身問一下,這時沈立軒已來到沈婉君身邊,憤怒之色變成委屈,也不管邊上的寶兒和李清照,一下抱著鄧婉君的腰身蹲坐在地上以帶著哭腔的聲音道:“娘子,我不活了,我不管,你今晚要不跟我生孩子我就不活了……”

鄧婉君見他憤怒的樣子沒反應過來被他給抱住了腰,而且邊上還有人,心裡微惱就要發功將其推開,這時卻聽到沈立軒委屈的聲音,心下不忍,只好臉色羞紅的安慰道:“相公,發生什麼事了,你先起來再說,寶兒和李姑娘還在呢……”

寶兒見沈立軒敢抱著大寶,還當她的面,小臉兒一變就要上前,卻被鄧婉君擺手阻止,只好憤憤站在一旁。

李清照見狀也是大吃一驚,這沈公子也太豪放了,不是說了非禮勿動嗎?一言不合就拿生孩子說事,這算不算非禮勿言呀?這非禮是不是也得勿視呀?應該是吧,畢竟這是子曰的,於是低下頭,佯裝吃飯,我什麼都看不見。

沈立軒終歸還是沒能說出原因,李清照在他說不出口,只是離開時狠狠瞪了寶兒一眼,把寶兒都給瞪懵了,你是什麼時候吃的熊心豹子膽,怎麼不叫我!

紙終歸是包不住火,過兩天鄧婉君還是知道了,因為整個山莊都傳開了,鄧婉君聞言也是暗自惱怒,卻也無奈,怪寶兒麼?她根本就不知道怎麼回事兒?怪小環,也怪不上,人也不是那意思,只能自認倒黴!

陳大彪這罪魁禍首這幾天被操練慘了,邊上的人都看得不忍,看來姑爺不能得罪呀。

又過了幾天後,軍營多了十多個大木桶,讓大家把水裝滿,訓練完後,沈立軒道:“以後每天訓練完都得洗澡,看你們一個兩個臭的,怪不得人家女的都說你們是臭男人”。

於是二十來人一組,光溜溜的圍著一個木桶開始洗澡,鄧立軒也在其中,一邊洗一邊YY著鄧婉君在自己身下承歡時的場景。

洗著洗著眾人開始覺得不對了,哪兒不對?這姑爺不是硬不起來嗎?

這哪兒是硬不起來呀,簡直威武雄壯,再看看自己,還是別看了,真是沒對比就沒傷害。

沈立軒為了攻破流言也是下血本了,這十多個木桶可是花了他不少銀子,不過能還他“清白”一切都是值得的,要不然全寨都以憐憫的眼光看他,即使是以他多長了一千年的臉皮都有點扛不住。

“姑爺,你明天就回山莊了,今晚再給我們講個故事唄……”陳大彪絕對是陳大虎親爹,隨便怎麼操練都沒事兒。

其他人也附和道:“是呀,姑爺再講一個……”。

姑爺講的故事也忒好聽了,比瓦子裡的說書強多了,什麼草船借箭,什麼火燒連營,什麼諸葛亮借六風,趙子龍七進七出,張飛喝斷長板橋……太精彩了。

沈立軒自從將自“洗白”後心情好了不少,聞言道:“好,不過本姑爺不跟你們講故事,而給你們講當今天下正在發生的大事,本來且想以後告訴你們的,現在告訴你們也無妨,好有個心理準備……”

於是根據歷史講金遼之戰講給眾人聽。

眾人聽完也覺得金兵厲害,卻並不擔憂,畢竟又不是發生在大宋,沈立軒見狀道:“你們可別覺得不關自己的事,據我估計,遼國最多再堅持五年,到時金兵必然會南下……”

“女真可不是一個會跟弱者講道理的民族,到時必然南下,宋朝肯定是打不贏的,我們到時要麼當奴隸,要麼死,沒有其他選擇的”。

沈立軒並不介意他們此時聽沒聽進去,洗腦的工作他並不擅長,只能慢慢來,時事總是會推著人前進或者後退的,只要現在他們的訓練達到他的要求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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