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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磨刀入谷追窮寇,灑涕循城拾棄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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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人力充足的情況下,香皂很快就完成了,大概有一萬塊,成本大概五十文,主要是購買香料,其他成本非常少!

香皂雖然完成了,但裝香皂的盒子即使在數十個工匠的日夜加工下也只完成了三千來個,但已經夠了,沈立軒準備下山了。

已兩月有餘,沈立軒卻還未下山過,都說北宋繁華,他都有點期待。

沈立軒拿著一個心形香皂,裡面裝了一幅素描,想給鄧婉君一個驚喜,哥武功不行,但文采風流呀。

找到鄧婉君時沒想到寶兒也在,不過也沒管她,將香皂遞給鄧婉君神秘道:“娘子,香皂已經制作差不多了,這個是我親手為娘子作的,看看喜不喜歡……”

鄧婉君還未說話,卻被寶兒一把搶了過去,“什麼東西,我瞧瞧……”

沈立軒腦門一黑,心裡的“我靠”兩個字還沒說出來,盒子就被寶兒開啟了。

“嗯,真香……”寶兒拿著香皂在鼻子前嗅了嗅,接著看見香皂下面還有一張紙,“咦”了一聲道:“這又是什麼東西……”

開啟一看興奮地大叫道:“哇,哇,哇,大寶,你快看,這不是你嗎?真像,像要從畫裡走出來似的……”,隨後看見左右各一行字,隨即大怒的道:“這是哪個混蛋寫的字,簡直是糟蹋大寶”

隨後面色不善的看著沈立軒道:“說,是不是你……”

沈立軒暗罵一句:這真是日了狗了,怎麼哪兒哪都有你,這特麼本來很浪漫的事,只要一有寶兒,什麼言情劇立馬變狗血……

沈立軒委屈的看著鄧婉君……

鄧婉君看著沈立軒被寶兒欺負時委屈的樣子差點沒笑出來,這夫君有時就跟寶兒一樣孩子氣。

“寶兒,別胡鬧,給我看看”,鄧婉君為沈立軒解圍道。

鄧婉君接過畫像一看,跟寶兒一樣吃驚“咦”了一聲欣喜道:“相公,這是你畫的嗎?這是什麼畫法我怎麼從未見過,跟真的似的……”

然後看向兩旁的字“千秋無絕色,悅目是佳人!”,似從中感受到沈立軒的心意,不由臉色微紅,只是這字,難怪寶兒生氣!

沈立軒見鄧婉君欣喜的樣子,知道她很喜歡,於是作出一幅帶著怨念的樣子道:“這也沒什麼,只是咱們成親這麼久了,但是卻兩地分離,天隔一方,過著牛郎織女的日子,‘君’住房屋東,郎住房屋西,真是日日思‘君’不見‘君’呀,所以我才想說畫一幅娘子的肖像以慰相思之苦,只是現在的畫法始終不能畫出娘子的絕世之資,於是我就想何不自創一種畫法,於是就有了素描……”

鄧婉君聞言暗啐一聲,這夫君真是好不知羞,明明就住一個宅子裡,還說什麼兩地分離,天各一方……

不過她也知道沈立軒的暗示,經過兩個月的相處鄧婉君對自己這個夫君還是很滿意的,只是她也不能沈立軒一暗示她就表現出同意的意思,女孩子,矜持還是要的。

其實若是沈立軒敢軟飯硬吃,鄧婉君估計也就半推半就的同意了,只是鄧婉君武力值擺那兒,又有寶兒揍他的前車之鑑,所以即使鄧婉君表現得溫文爾雅,沈立軒也不敢造次!

這就特麼尷尬了,真是造孽呀……

鄧婉君裝作沒聽懂的樣子道:“夫君大才,竟能自創一種畫法,若傳出去必然引起世人震驚!”

這倒是鄧婉君的真心話。

“我也要……”,寶兒聽說畫是沈立軒畫的後,臉上怒色已退,看著沈立軒突然插了一句!

沈立軒看著寶兒,真是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

次日,沈立軒在近百墨者明裡暗裡的護衛下,往密州出發,而且是陳凡親自帶隊,之所以配這麼強大的陣容也是鄧婉君要求的,她非常清楚有多少山賊,這要是在半路上被搶了就完蛋了。

寶兒也隨行,本來鄧婉君是不讓她去的,但沈立軒覺得寶兒也應該多接觸接觸外界,鄧婉君同意後寶兒比沈立軒還興奮,她可也沒進過城!

果然,還未出萊州地境,在即墨的一個山路上就遇到打劫了,只見二十來個骨瘦如柴的人,有的人拿著鋤頭,有的拿著菜刀,其中一個稍微強壯一點的人站上前來,結巴道:“打打……打劫……”

差點沒把沈立軒給逗笑了,這是新手吧,舌頭都沒理直,他還以為都跟水滸裡寫的一樣,起碼掛個旗子,喊個劫富濟貧,替天行道口號呢!

寶兒在山莊裡經常聽人講山賊,沈立軒的故事裡也經常講什麼綠林好漢江湖英雄,給她饞得不行,這下終於遇到活的了。

還沒等沈立軒說話,寶兒就衝上前去,這個瞅瞅,那個瞅瞅,好奇道:“你們是山賊,打劫的?”

先前喊話的男子,見是一小姑娘,鎮定不少,說話也不打結了道:“不錯,你們把錢交出來,我們也不傷害你們,你去叫你家大人上前來說話……”

寶兒聞言道:“這不對呀,你們真是山賊?為什麼你們不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沈立軒說了山賊打劫時都這麼開場的……”

寶兒的話將山賊給弄懵逼了,愣是沒反應過來該怎麼接,沈立軒聞言差點沒笑抽了。

沈立軒看他們的武器就知道是菜鳥,兩個墨者三下五除二就給制服了,果然,就是附近的村民過不下去了,出來找活計。

這些人就跟子墨山莊收留的人一樣,沈立軒也不為難他們,繼續上路,只有寶兒垂頭喪氣,還以為遇到了綠林好漢,想要切磋一下的。

半日後,沈立軒黑著臉抱著一個嬰兒,看著前面不遠處一對夫妻在拉扯著,只見女子哭得撕心裂肺道:“相公,求求你,不要……”

男子紅著雙眼拉著女人,帶著哭腔怒吼道:“快走,你以為我想嗎?活不下去呀,帶著他一家人全都得餓死……”

而在他們不遠處有一個嬰兒被麻布包裹著放在地上!

沈立軒加上穿越前都從未如此憤怒過,早前一路上他就見到過很多帶著鮮血的碎布,只是不知道是什麼?現在知道了,原來全是棄嬰被野獸給吃了。

沈立軒以前聽什麼路有凍死骨,什麼易子而食,並沒什麼切實的感受,甚至以為是誇張的說法,但現在發生在眼前的一幕算什麼。

沈立軒在晶片裡查了一下北宋棄嬰事件,還真有,而且是全國範圍的,蘇東坡在密州任知州時就曾寫過:磨刀入谷追窮宼,灑涕循城拾棄孩……

沈立軒現在不想知道原因是什麼,他只想殺人,他作為一外來者,本來對一切都是以旁觀者的身份來看待,即使是鄧婉君的墨家與儒家之爭。

只是現在他心裡下定決心,呵呵,世界最繁華的趙宋……

網上有很多人說北宋這個樣子未必全怪宋徽宗趙佶,奸臣太多也是原因之一,只是他覺得都是扯蛋,而他也不想講道理,全身都被殺氣充斥著。

寶兒似乎都感覺到他的怒火,乖乖站邊上不敢惹他。

沈立軒懷裡的嬰兒,也是他們在路邊撿的,他沒想到現在百姓的生活艱難至此,他看著眼前的夫妻走上前去,扔出十兩銀子道:“你們收下銀子,將孩子帶回去,十日之內我會來找你們,給你們一個活計……”

他不想評判這個男子什麼,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戓許正如他所說,帶著這嬰兒,全家都會死,他這樣選擇也無可厚非,只是沈立軒對他還是沒有好感……

沈立軒將懷裡的孩子一起交給這對夫妻,並派一個墨者跟著,以防萬一。

陳凡似乎對一切習以為常,見狀欲言又止道:“姑爺,救不過來的……”

沈立軒聞言堅定道:“能救過來的,總有一天……”

隨後似想起什麼似的對著陳凡道:“陳叔,我讓你幫我查的女子是否在青州?”

陳凡聞言道:“確在青州,不知姑爺為何查她?”

沈立軒沉思片刻道:“陳叔,我想請你幫我個忙,派人將其綁到山莊,如果娘子問起,就說她相公欠我錢……”

陳凡遲疑片刻後還是同意了,但沒過多久就後悔了,只是在心裡遲祈禱千萬別是姑爺老相好呀,他雖然叫鄧婉君是小姐,其實一直都當成自己女兒,要是給鄧婉君找個情敵回去,即使鄧婉君不說什麼,他也不得勁兒呀……

一天後眾人來到密州,早已有墨者安排好住所,就在離錢雨初的香料鋪子不遠的一家客棧,而錢雨初現在正在香料鋪子裡,陳凡問沈立軒要不要現在就過去?

沈立軒早有計劃,聞言道:‘先不去,先去群芳閣’。

陳凡聞言滿腦門黑線,這姑爺下山真是放飛自我了呀,先讓自己幫他綁個女人回山莊,現在剛到就去逛青樓,你這是來賣香皂的嗎?你是買春的吧?不過鄧婉君說了讓自己一切聽沈立軒的,他也不好說什麼?

幸好寶兒在旁邊道:“我也要去……”

沈立軒聞言沒好氣的道:“不行,那是青樓你不能去……”

寶兒聞言怒道:“青樓不全是女人嗎?我怎麼不能去,我偏要去……”

沈立軒現在就跟陳凡一樣滿臉門黑線:你特喵的說的好有道理哦,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陳凡在邊上看著沈立軒惱怒的樣子,首次覺得寶兒跟著出來是正確的選擇。

沈立軒倒也不是非不讓寶兒跟著去,畢竟他又不是去押妓,他是去談生意的,只是帶著小姨子逛青樓,這好說不好聽呀!

行,一起去吧……

沈立軒選群芳閣是有原因的,群芳閣的總部在汴京,在密州屬於是強龍過江,但本地青樓百花樓始終壓它一頭。

群芳閣頭牌莊倩倩也是很鬱悶,她各方面都不比百花樓頭牌柳青兒差,只是百花樓是本地企業,本地才子有新詩詞大都願意先在百花樓出,所以群芳閣人氣始終要差一點!

群芳閣前今日來了三個奇怪的客人,一個青年,一箇中年,一個少女,這種組合上青樓也是實屬少見,這三人正是沈立軒,陳凡與寶兒。

沈立軒找到老鴇求見莊倩倩,為什麼說求見?說到這裡就順便說一下青樓與窯子勾欄之類的區別。

青樓女子並非是現代人所認為的那種妓女,妓同技,技者琴棋書畫也,青樓女子有很多都是藝妓,是賣藝不賣身的,只是陪客人閒賦吟詩,喝酒賞月,而且還挑客,並非是任何人都陪的。

青樓比較紅的女子都是琴棋書畫的精通者,所以古時文豪權貴才會趨之若鶩,比現代女明星強多了。

只是人在青樓,身不由己,但古代的權貴比起現代的權貴來,大多數在某些方面來說更要臉皮一點。

因為古代的的權貴大多都是讀書人,受儒家思想影響,不論男女,道德上還是有底線的。而現代是金錢至上,法律之內道德底線非常低。

所以青樓其實是算是一種特殊的文化,青樓女子除了不自由外,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而莊倩倩作為頭牌是有挑客的自由的,她現在一般只見有名的才子或者是極少數的權貴。沈立軒顯然不在其列,於是被拒絕了。

沈立軒也不介意,掏出十兩銀子給老鴇道:“勞煩鴇母將此物交給倩倩姑娘,若她還是不見,自然不會讓鴇母為難”,說著拿出一塊香皂遞給鴇母。

十兩銀子夠一個五口之家吃半年,而在這裡只是見一個青樓女子的敲門磚,再想想路邊的棄嬰,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真是一點沒誇張。

莊倩倩看著眼前的長方塊,摸起來很舒服,聞起來很香,猜測估計作用與胰子差不多,只是不確定,若真有胰子的功效,這確實是個好東西,胰子雖能去汙,但味道難聞,而且難看,她決定見一見這東西的主人!

然後看見香皂下面竟還有一張紙條,紙條上是一首詞,卜運算元。

卜運算元·不是愛風塵

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自有時,總賴東君主。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落款:姐夫

這首詩要說文采,並非絕佳,但貴在其意,對青樓女子來說沒有哪首詩能比這首詩更能讓青樓女子們產生共鳴的了,即使李白,蘇東坡也做不到,因為這詞本就是青樓女子所作,詞乃心聲,只有青樓女子才懂得青樓女子的心境,其他文豪即使筆墨生輝那也是隔靴搔癢。

莊倩倩反覆看著這首詩,感覺好像就是在說自己一般,第一句,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並非是喜歡風塵生活,而是因為各種不能抗拒的原因才淪落青樓,這不就是自己嗎?

看到:花開花落自有時,總賴東君主。不由暗自神傷,這也是在說自己或者說整個青樓女子,花開花落這是命運,但卻掌握在別人手裡;

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更是寫出了青樓女子想要遠離風塵的決心,即使是過山野村夫的生活也願意!

莊倩倩在一客房內見了沈立軒三人,三人一看就是以沈立軒為主,陳凡站在其身後一看便是扮演隨從的角色,而寶兒就像個好奇寶寶一樣張著一雙古靈精怪的眼睛東張西望,於是對著沈立軒施了一禮道:“倩倩見過公子,多謝公子的奇物,不知公子約見倩倩有何吩咐……”

莊倩倩也是見過世面的人,見沈立軒帶著女眷,自然知道其不是來玩的。

沈立軒見莊倩倩果然如傳聞般長得頗為漂亮,竟不輸鄧婉君幾分,聞言也回禮道:“見過倩倩姑娘,我行商途經此地,聽聞姑娘才藝雙絕,故冒昧求見,還望倩倩姑娘勿怪”。

莊倩倩聽後自然不信,也不揭破:“公子謬讚了,不知公子做何營生,這首卜運算元是何人所作……”

莊倩倩既使不問他也要說的,這正是他此行的目的,於是又拿出三塊香皂放桌上道:“正是此物,此物名香皂,乃用天上雪蓮,百年何首烏,與高麗人參等數十種珍貴藥材製作而成,用於平時沐浴,洗漱之用,經常使用有滋陰健脾,美容養顏之效。”

頓了一下面不改色道“至於卜運算元,正是在下拙作……”,反正吹牛又不用交稅。

莊倩倩聽後心有不悅,這香皂的功效明顯說得有點誇張,真正讓其不悅的是,這卜運算元一看便是女子所作,不由眉頭微皺……

沈立軒見狀似知道她在想什麼似的,指著桌上三塊形狀不一的香皂道:“倩倩姑娘何不看了這三塊香皂後再作定論……”。

莊倩倩心裡已想結束這次見面,出於禮貌還是開啟桌上的一塊香皂盒了,,這是一塊橢圓形的香皂,其下也壓著一張紙條,紙條上也有一詩:

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閉門

雨打梨花深閉門,孤負青春,虛負青春。

賞心樂事共誰論?花下銷魂,月下銷魂。

愁聚眉峰盡日顰,千點啼痕,萬點啼痕。

曉看天色暮看雲,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落款:姐夫

莊倩倩看著這首詞,明顯又是一首以女子立場所寫的詩,文采猶在上一篇之上。她震驚的看了沈立軒一眼,又開啟一個香皂盒子,果然,下面也有一張紙條,這次上面寫的是一首詩

昔日隨風

昔日章臺舞細腰,任君樊擇嫩枝條。

如今寫入丹青裡,不許東風再動搖!

落款:姐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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