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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劫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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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雲被甲關進了大牢,周圍被冰冷的鐵鏈子包圍著。

癸不自覺的咬了咬嘴唇,袁曜辰在這裡,那個行兇的人就是袁曜辰。

癸緊蹙眉頭,兀自的朝著知府大牢的方向走去。

“洛兒。”

魑魅虛以逶迤的戲謔著,“青雲不是小孩子了,做事沒了分寸,也是難免的。”

魑魅話裡有話的陰損著青雲,暗示著這個看似忠誠的青雲,在詆譭著黔龍山莊的威嚴。

癸懶得理會身後的魑魅,便是毫不猶豫的朝前走著。

在癸的心裡,一定要將青雲救出牢籠,他不能讓青雲平白的受到苛責。

“洛兒,你要是處理不了,自當是交給表舅,也省的落下了口實。”

魑魅笑吟吟的望著失魂落魄的癸,自覺的這個癸受了難了,心不自覺的沾沾自喜起來了。

“洛兒?”

魑魅狷狂的笑著,目送著癸消失自己的視線。

知府大牢裡,甲隨手抄起一旁放著的皮鞭,徑自的走到青雲的面前,身後站著的二人,雙手架著虛弱的青雲。

甲隨手將皮鞭抵住青雲的下巴,“說,她在哪?”

身上的錦囊,讓甲懷疑他們之間的關係,認定了癸的失蹤便是青雲所為。

“我不明白。”

青雲冷哼著,蔑視的瞥了眼甲,玩味的望著面前這個冷漠的男人。

生與死對於青雲,根本就不介意,當初布了這個局,他自然不希望癸再回到他們的身邊。

雖說是跟著皇親國戚,做著風光無限的隨從,不過對於癸來說,她本就是大家閨秀,根本就不需要過著到頭添血的生活。

“少給我裝蒜。”

甲冷言質問著,眼眸裡迸發出些許的幽蘭。

“那個錦囊是怎麼一回事?”

甲直言詢問著,不留下絲毫的情面,一旦這個青雲違逆了自己的意思,便是嚴刑拷打。

“錦囊?”

青雲蔑視的望著面前的侍衛隨從,他們如同虛設的擺在這裡,歌舞昇平的享受著糜爛的生活,竟然絲毫不顧及百姓的安危。

青雲冷嘲熱諷的挖苦著面前的暗衛隨從,“既然你們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

青雲冷哼著,額前的汗水順著髮絲滑落。

知府書房裡,一盞微弱的燈光下,一個俊美的身影出現在癸的面前。

她知道甲的秉性,就算是再寵溺自己,都不會忤逆了袁曜辰的命令,將青雲放了出來。

青雲現在的狀況,本就不能在受折磨,與其跟著他們糾纏不清,不如直接找了袁曜辰。

夜如墨暈染著,那淅瀝的雨,不知何時已經戛然而止,整個知府被洗滌一新,地面摻雜著清新的氣味。

癸放眼望了過去,書房裡,袁曜辰手裡捧著聯名上書和摺子,也難怪江南水患,讓太多的人流離失所,各個府衙都受到了影響,糧食虧空,庫銀虧空,難民居無定所,一系列的問題影響著,也難怪,案篇累櫝了。

書房裡,袁曜辰一手拿著奏摺若有所思,另一手則是摸了摸桌子的一旁。

那個熟悉的動作,觸動著癸。

平素裡,伺候著袁曜辰飲食起居的便是她了,服侍著筆墨的也是她。

如今自己離開了王府,回到了黔龍山莊,癸暗自思忖著,定然會有新的人取代了自己的位置。

然而,入夜袁曜辰的身邊並沒有人服侍左右。

癸囁嚅了一下嘴唇,四下張望了一番,便是沖泡好了雨前龍井,信步的到了書房。

“噠。”

癸悄然的將杯子放到了一旁,沁人心脾的香味湧上心頭。

袁曜辰從奏摺裡探出了頭,望著案几上,那甘醇的茶水,這熟悉的場景,觸動著袁曜辰的心絃。

這個習慣也只有癸知道,那個聒噪的饞貓,此刻不知身在何處。

袁曜辰的眼眸注視著那個杯子,熱氣溢位來的霧氣,過往的甜膩湧向心頭。

袁曜辰嘴角不自覺的一絲竊喜,那份甜膩讓他久久難以遺忘。

驀地一雙蔥白玉手將杯子端了起來,嫻熟的手法,篦開了上面的殘渣。

癸將第一泡的茶倒在硯臺裡,這件事只有癸會做。

“那墨的腥臭味,也只有茶水可以住。”

熟悉的言語在袁曜辰的腦海裡浮現,最後竟是情不自禁的說道,“一天天的,怎麼都喜歡自殘。”

袁曜辰說著,都是能把自己逗笑了。

只是現在,癸究竟是在哪裡?

潮溼的瞳孔,在袁曜辰的眼眶裡打轉,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平素冷漠的對待著身邊的人,如今形單影隻,卻是一陣子唏噓,望著面前的一切,怔然的入迷,深信自己因為疲憊墮入了幻境裡嘴角滲出一絲笑容,這便是無奈了。

當初,癸在自己的身邊,倒是有些煩這個丫頭,又是能吃,又是話多,如今沒有了蹤影,才是發現,原來自己早已習慣了那樣的生活。

“爺。”

袁曜辰的模樣,早已讓癸淚流滿面,沒有想到這樣一個日理萬機的男人,竟然還記得自己平時說的話。

“癸?”

熟悉的聲音,喚醒了沉寂的袁曜辰,讓他知道眼前的一切,並不是迷幻的夢境,抬頭一個熟悉的身影,已然站在自己的面前。

雙手交叉著垂落到了身前,倒是有了一股子大家閨秀的氣質。

“爺……”

還沒有等著癸開口,袁曜辰已經起身緊箍著癸,久久不願意鬆開。

有一種欣喜便是這種情愫了,有緣千里來相會,癸此刻正是安然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到哪裡去了?”

袁曜辰緊緊抱著癸,深怕她在消失在自己的視線一樣,輕聲呢喃著,深情擁抱著。

身體的灼熱清楚的碰撞著彼此,袁曜辰怎麼也沒有想到癸會出現在這裡。

“爺。”

癸拍了拍袁曜辰的肩膀,示意她鬆開自己。

袁曜辰溫潤一笑,短暫的分離,眼前的癸竟然是變得格外的沉穩,整個人也是成熟了不少。

“怎麼了?”

袁曜辰緊蹙眉頭,從一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癸的表情就有些不對,似乎有些嚴肅。

袁曜辰嗔怪的推了推癸的腦袋,如同過去以往的甜膩。

只是,時間和誤會讓他們變得格外的生分。

“他是無辜的。”

癸淡然的說道。

“你在說誰?”

袁曜辰一頭霧水,納罕的望著面前的癸。

“你是怎麼一回事,怎麼變成這般的模樣,他是誰啊?”

袁曜辰百思不得其解,格外的納罕。

“我表哥,還能有誰?”

癸漠然抬頭,一雙如同一泓清泉的眸子,淡然注視著面前的袁曜辰,似乎他們之間本就是陌生生分的兩個人一樣。

“表哥?”

袁曜辰納罕的笑了笑,不解地望著面前的癸,她是自己在機緣巧合之下,撿到的一個孩子,在王爺府裡,由暗衛夫婦躬親撫養著。

索性耳濡目染,讓她變成了一個技藝嫻熟的暗衛,不過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何來的表哥。

袁曜辰情不自禁的撫了撫癸的額頭,納罕的望著面前的癸,兀自的以為她是糊塗了。

“是。”

癸堅定的說道。

“你是不是發燒了,還是你糊塗了。”

“我沒有糊塗。”

癸撥開袁曜辰的手,兀自的將袁曜辰推到了一旁,聲色俱厲的說道,“他犯了什麼過錯,讓你這般容不下他,非是打成這般的模樣。”

癸執意的說著,希望袁曜辰放過無辜的男人。

面對質問,袁曜辰更是不解了,癸從來不會這般的對待自己,怎麼如今變成這般的模樣。

驚詫,遲疑,讓袁曜辰一頭霧水,所有的事情,他都不清楚。

這癸則是逼問著,“我就是不明白了,黔龍山莊究竟是怎麼了,非是讓爺這般的跟黔龍山莊的人。過不去。”

癸進退維谷,一邊是有養育之恩的袁曜辰這邊,一邊又是有生養之恩的黔龍山莊這邊,孰是孰非都是讓癸不知所措。

“黔龍山莊?”

袁曜辰緊蹙著眉頭,又是黔龍山莊。

本是黔龍山莊作為最大的幫派,皇室的人,誰人若是跟黔龍山莊的人有了關係,定然會讓他們如虎添翼。

只是,現下這黔龍山莊便是恃寵而驕,竟然作起了坑蒙拐騙的勾當,如今又是參與江南貪汙弊案,這讓袁曜辰很是氣憤。

“我且是不知道你怎麼一回事,怎麼會跟黔龍山莊有了關係。”

袁曜辰自然不清楚癸跟尹振天的關係,只當是癸被黔龍山莊的人蠱惑,沒有了自己的判斷。

“這……”

面對袁曜辰的質問,癸竟真的無言以對。

她要怎麼說了他的身世,如同電視劇裡的橋段,這般的狗血。

癸也是無法講出自己的身世,如今袁曜辰對黔龍山莊如此的態度,想必自己說了,便會認為是尹振天故意設下的局,想讓自己打入袁曜辰的身邊,裡應外合。

癸想的周全,便是說道,“都是有好人,爺自然不用把一船人都打翻了。”

黔龍山莊別的人不好說,那個魑魅,在癸的心裡,便不是一個好人。

“這丫頭是怎麼了?”

袁曜辰雙眸緊蹙,便是納罕,這癸是做了什麼事,讓癸竟然這般的偏袒黔龍山莊。

袁曜辰驀然轉身,卻是心生納罕,當下便是應和著癸的話,不再爭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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