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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不了的問題那肯定跟數學的解析幾何一樣缺了一些步驟或者條件，與其去空想還不如把已有的線索給拆分了。
比如這個到手許久卻一直都沒有研究的報紙。
《火災現場？一家三口死於非命究竟是事故還是另有故事》《顏氏集團大小姐已故，繼承人爭奪戰即將開始》……
周嶼白雖然說不上老幹部作風，但是對於這些亂七八糟的標題還是看得皺了眉，儘管他們對於資訊獲取的確很有幫助。
“我看得有點雲裡霧裡，你呢？”
周嶼白不得不說這些東西看起來有幾分腦殼疼，感覺資訊都連不上。
“我覺得……”白墨突然間慢悠悠地開口，“這個副本應該有鬼。”
這話倒也不是半點根據沒有，就算這中式的婚服拋棄不論，那三樓漂浮著的食物也給這個說法增加了可信度。
“你繼續說。”周嶼白明白他的意思，卻有些不解他為什麼欲言又止。
沉默了好一會兒，白墨才問他，“你知道……過幾天就是這個副本的中元節嗎？”
中元節，鬼門開，百鬼夜行。
這些現在看不見的東西說不定全都會突然看得見了，而他們，說不定會被徹底撕碎掉。
“今天16號，中元節是18號，滿打滿算也就三天不到的時間。”白墨下了個定論。
然而周嶼白卻笑了，“這我就放心了，相比於完全沒有時間限制而導致不知不覺中已經錯過了時間節點，我還是更喜歡這種知道時間限制的。”
周嶼白從報紙上只看到了一堆關於那個集團的內鬥的八卦，隨後就將報紙往床頭一放，準備上床休息。
但事實證明，很多時候運氣也是很重要的。
扯了那幾件衣服就往一旁團的周嶼白一個不當心把鞋底給按裂開了。
儘管不知道這東西有什麼用，但是破損了肯定會有不少影響，這下就連白墨投來的視線都莫名了幾分。
正當周嶼白想看看能不能把這東西給重新按回去的時候突然間看到了那卡在鞋底中的幾張紙。
本著破都破了的想法，周嶼白給他扯開了些，將那張紙從裡面抽了出來，開啟。
[禁入天台。]
[禁入後廚。]
[普生醫院不存在負二層，如果你在普生醫院看到了負二層，請儘快回到病房中，因為你又犯病了。]
[病房是絕對安全的，相信你的主治醫師，他不會害你。]
[不要相信你的室友，她已經死了。]
[飛雪落盡百花開，花朵是美麗的，他們無時無刻不處於花期之中。]
周嶼白看完了上面的資訊，沒什麼心理負擔地遞給了白墨，然後轉而去拆了他床上的鞋子。
資訊倒是一樣，只有那個“她”變為了“他”。
“天台和後廚什麼時候抽個時間看看去，你在一樓看到監控室了嗎？”周嶼白不覺得那句話對他們的交流有什麼影響，開啟面板琢磨著那張地圖。
“沒有。”白墨都走到第三個副本了，本也是聰明人。
“監控室的位置放著一個大水缸，養著一些荷花。”
講到這裡，白墨突然看了眼周嶼白，“所以你的意思是我一直感覺到有人在看著我不是錯覺？”
“不是。”周嶼白覺得這事情越來越棘手了，“我懷疑，盯著我們的不是人。”
“我接受過專業訓練，這絕對是有什麼東西在跟蹤，但這間病房大概是安全的。”
白墨看向了門口，注意力完全不在周嶼白說的事情上，“天台和負二層去看看嗎？我之前探索過被禁止的區域，資訊很多。”
臨時搭檔而已，周嶼白也不管他在想什麼，隨後接著，“自然要去，就是看去哪裡了。先去天台還是負二層。”
剛想說負二層，白墨突然間想起了那兩個算得上穿得雍容華貴的人。
“去天台看看再說，也不知道能不能在這裡碰到些別的能動的東西。”
白墨已經不指望能在這種地方碰到人了，不管是鬼，屍體還是什麼不知名的東西，至少也得碰上一點再說吧，總不能這個住院部除了那兩個再也沒看到的屍體之外就空蕩蕩的吧？
見確定下來，周嶼白也不多言，反正兩個地方對他來說差不多，現在的他存在認知上的障礙，所以還是稍微順著搭檔的想法好一些。
“行，我把這個戴上，你要不要？”
白墨扭頭看過去的時候感覺自已的眼皮都在跳，“你從哪裡搞來的？”
從剛見面開始，白墨跟周嶼白說話就帶著一種莫名其妙的客氣，但剛那句話卻給周嶼白一種很急躁甚至是追問的感覺。
隨手指了指床上的那幾件衣服，周嶼白沒所謂地說著，“從上面翻出來的，我在想，說不定戴上之後就有什麼不一樣了。”
周嶼白拿著一個太平間專屬的紅手繩晃悠著，並不覺得自已的做法有多驚世駭俗。
當然，白墨被嚇到大概是以為他這是從哪個屍體上扒下來的罷了。
“我就先不戴了，塞口袋裡。”白墨考慮得相對周全些，又或者是周嶼白從一開始就想到了他會做出的事情，“一會兒你的手記得往下搭一些，萬一有什麼突發情況我說不定還能來得及給你把它扯下來。”
事實證明，周嶼白的這個舉動的確會出事。
剛反手將病房的門關上，周嶼白眼前的景象就變了樣。
黑暗依舊，半點沒有消散，但除了黑暗之外還有了些許光亮，一些灰白色的煙霧飄著。
白墨下意識想控制輪椅移動，卻發現輪椅被身後的人給制住了。
不多久，一團煙霧飄到了兩人身邊，周嶼白終於“看”清了那個煙霧是什麼。
那是一個極淺的身影，好似看不見二人一樣從他們身上穿過。
分明沒有任何區別，但周嶼白卻隱約感到了一些寒意。
再怎麼唯物主義都不可能說不敬鬼神，就好像萬聖節敢扮做妖魔鬼怪，而中元節恨不得早早待在家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