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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沒個說法我就不走了。哎，幹嘛?你們辦不成事就要拖我走是吧?”
“你們幹什麼？放手!警察局是為老百姓解決問題的，哪有你們這樣出了事不管的?”
張啟行拉著王昭月，防止她被警官拖走。
“你們幹嘛，你們幹嘛?鬆開鬆開。”
陳棋今天來上課，老遠就看見警局門口圍了一大堆人。
“警官，我們是立了案的，但是一直沒有任何進展。”王昭月坐在地上哭著對陳棋說。
陳棋這個人長得一臉正派，不管他是不是表裡不一，王昭月都得說出來，讓人民知道這裡的警局不幹實事。
“陳政委，這不是無理取鬧嘛，案件實在沒線索，我們能有什麼辦法?”旁邊一個三四十歲的警官抱怨道。
“什麼沒線索，你們根本就沒有查!連監控都是我們強烈要求下才調過來的，他們存心不想查!”
張啟行激動地和那個警官對峙，那警官無話可說，眼見事情越鬧越大，他才開口:“陳政委，萬局長說你來上班了就去找他。”
這是又要折騰他了?
“萬局長有什麼事找我?”
“不清楚。”
陳棋連忙擺手:“沒有沒有，我今天去醫院再拿點兒藥，你看我制服都沒穿呢。”
還好他把制服放揹包裡的。
“你也先起來，警局裡有些進展是要保密的……不說了，我先去縣醫院拿點藥。”
陳棋扶起王昭月，一邊安慰，一邊給他們使了個眼色，王昭月和張啟行一下就明白了，於是準備離開。
“我們……我們就這樣走了?你們真信那個警察的話?”
在一旁什麼也沒看到的李麗麗急了，真信他們的話，那張琳這輩子都找不到了!
“麗麗別急，等下你就知道了。”
果然，陳棋在縣醫院的石柱子後面等他們。
“這是我的工作證以及其他證件，你們可以相信我。”
陳棋一上來就亮出了證件，本來他們是不太相信的，只是有希望就想嘗試。現在也算打消了一半疑慮了。
陳棋是否是和警察局裡那幾個一夥特意來試探他們的？
這幾個人會不會真的是來鬧事的？
誰都沒底，雙方把該說的說了。
*
已經十多天了，對於一個普通家庭，這意味著失去與絕望。
李麗麗沒和王昭月、張啟行商量，一個人跑到了洗腳城。
“我要見你們老闆。”
“小姐，沒有預約不能見的。你有什麼事在這裡留言吧，我們 儘量 傳達。”
“儘量”兩個字咬得尤為重，眼睛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李麗麗一看，是上次那個前臺。怎麼這麼欠揍？
“你們老闆叫趙博吧，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有預約，沒想到過來談筆大生意這麼麻煩。趙博這洗腳城也是落寞了啊，什麼人都能在這裡上班了。”
李麗麗拿出裝腔作勢的氣場來，說幾個字就不屑地白她一眼，把前臺氣得夠嗆。
再生氣又能怎麼樣？她一查果然有預約，穿著如此樸素，看起來不過剛成年的小女生來談大生意？
可是她有預約啊，萬一真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她就要捲鋪蓋滾蛋了！
李麗麗成功地踏上了去洗腳城老闆的辦公室。
其實李麗麗根本就不認識趙博，只是透過一些渠道得到了他的資訊，並預約到見面的機會。
李麗麗敲響趙博辦公室的門。
門沒關，趙博抬起頭看見是個小姑娘，有些不明所以。
“趙總您好。”
“你是？”
“我叫李麗麗，是來應聘的。”
應聘？
他是洗腳城的老闆，又不是人事部門，應聘找他幹什麼？
看見趙博臉上的疑惑，李麗麗不緊不慢地解釋道：
“我想應聘的接手拐賣的工作。”
趙博剛想喝口水，聽聽這小姑娘能講出什麼來，結果倒好，差點嗆著。
“你想應聘什麼？”
“拐賣。”
趙博提高警惕，重新審視面前這個女孩，穿著很樸素。
“為什麼想做這個？”
“來錢快。”
趙博站起來在辦公室裡左右踱步，右手摩擦著下巴，上下打量李麗麗。
“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我父母離婚，自己又成年了，他們不會在管我了，早就想甩了我這個拖油瓶，要是我自己不掙錢給自己花，誰還管我死活。”
“可是我們這裡是正經洗腳城，不做這種事的，小孩子還是好好讀書吧。”
趙博表面上假意規勸李麗麗，眼神卻死死盯住她的臉，不放過一絲面部表情。
李麗麗手心都是冷汗，好在她早想好了藉口，強裝鎮定地說：
“有一次我看見了，是洗腳城的人，並且聽見他們說完成一單又能得多少錢，我還聽見了他們說老闆趙博什麼的。”
趙博冷哼一聲：“是嗎？”
李麗麗害怕他再問下去就要露出破綻，“不知道，反正我聽見你的名字了，而且我也沒有去報警，這不證明了我的決心嗎？”
趙博又坐下來沉思了一會兒。李麗麗緊張得不敢看他，成敗在此一舉！
“這邊寫一下資訊吧，後面會通知你的。”
李麗麗留下住址、電話號碼等資訊就離開了，走出大門之前還特意走到前臺朝服務員扮了個鬼臉。
這段時間李麗麗沒有再去找張琳，也不去王昭月家裡了。
過了兩天 ，一條陌生號碼發簡訊到李麗麗手機上：“明天下午六點，洗腳城三樓。”
李麗麗到的時候剛好六點。
門口有工作人員直接將她帶到三樓，走到走廊最裡面，是一個偌大的會議室。
開啟沉重的金屬大門:室內擺放著上好品質的木質桌椅圍成一箇中空的圓弧型，中間吊著一個長長的水晶吊燈。整個房間鋪滿紅色地毯，顯得更加莊嚴豪華。
一個眼熟的人坐在上座，其他幾個人站在兩邊。
讓李麗麗詫異的是，趙博也恭敬地站在兩邊。
“你就是來應聘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