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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的一聲，電話被成功接通。
在傅盛京的示意下，陳越對電話那頭的人說：“喂，請問您是哪位？這裡是傅氏集團。”
“我找傅盛京。”電話那頭的人說。
陳越也是個人精。
他碰到過多種複雜的場景，也知道用什麼樣的方法拖延時間最不容易引起對方懷疑。
他停頓兩秒，用公事公辦的禮貌語氣說：“先生您好，傅總現在還有別的事，您有什麼可以告訴我，我負責轉告他。”
“少廢話。”
電話那頭有些不耐煩了，“叫傅盛京聽電話，不然就別想要晶片了！”
陳越迅速按了靜音，“老闆？”
傅盛京沉吟示意技術的人繼續查，接過電話，“您好，我是傅盛京。”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拔高，“我有你們想要的晶片，能出價多少？”
“確保是高階且可用的晶片資料嗎？”
“確定！已經完成百分之九十。”那邊的人信誓旦旦，“只要你們的技術做下相容，就能用到你們的工藝上。”
“空口無憑，先發資料。”傅盛京說。
也許是因為傅盛京來親自談判讓姜長生多了些安心，他反而沒之前那麼著急了。
姜長生顯然早有準備。
不僅僅把聲音透過簡單的變聲技術改變，偽裝自己。
而且在傅盛京提出要看部分資料的時候，一個檔案馬上送到郵箱。
“我只給你兩分鐘的時間。”
姜長生說：“兩分鐘時間到，還沒給出答覆，我就去找別人了。”
傅盛京開啟資料看。
裡面全部都是繁複的高新技術名字。
包括縱橫交錯的電路圖。
這些東西傅盛京並不熟知，但是他之前有閱讀過相關科普資料，粗略掃了一眼後，就得知這的確是晶片的核心技術。
況且，最上方那大大的“cloud”更是第一時間映入眼簾。
傅盛京記得，姜矜晚跟他說過，姜家目前在研發的晶片，叫“雲瓷”。
“開個價。”
卡在兩分鐘最末尾的時間，傅盛京淡淡說。
“一億。”
“不可能。”傅盛京敲了下桌面，“九千萬。”
“九千九百萬。”姜長生並不死心。
他甚至還使用激將法：“傳聞中傅氏集團對技術求知若渴，現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姜長生信誓旦旦，“有我這份技術，傅氏集團可以減少再等一年半載研發晶片的時間成本，並且我保證，能把傅氏集團的技術再上一層樓。”
“可是不能保證版權。”
傅盛京意有所指，語調雖然淡淡，但說出的話讓人無法有反駁的言語，“先生連真實聲音都不敢透露，咱們傅氏集團也不能保證你的東西用起來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姜長生氣急。
偌大一個傅氏集團，他不相信連這麼一個小麻煩都搞不定。
他還沒說話，傅盛京就搶過他的話，“傅氏集團就算要擺平麻煩，也需要一段時間。”
好的壞的，都讓傅盛京一個人說了。
姜長生咬牙問：“那你能出多少？”
“九千萬。”
傅盛京篤定，最終道：“不多一分，但也保證，不會少你一點。”
這是明顯沒有轉圜的餘地。
姜長生本來是想速戰速決的。
但是傅盛京的話讓他不由自主開始思考。
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時間在一分一秒地過去。
“好。”姜長生最終妥協。
“你可以把資料先發到這個郵箱。”傅盛京說。
“我們在驗證過資料之後，會分批把款項打到你卡上，說個數吧。”
姜長生其實不想用這種交易方式。
這種方式需要的時間太長了。
但是如果不這樣，就得籤合同。
絕對不能籤合同。
一簽合同，姜少白那邊馬上就會查出來是他偷盜的雲瓷晶片。
為今之計，只能如此。
很快，姜長生就把資料發過來。
陳越快步來到傅盛京身邊，“老闆，還剩下一點，沒辦法破譯。”
“他剛剛給的郵箱地址，再查。”
傅盛京下達命令。
他眼中寒芒一閃，骨節慢慢被彎折出聲響，“去找財務部，撥九千萬。”
陳越聞言，眼中瞬間掠過一抹驚疑。
原因無他。
傅盛京作為傅氏集團的總裁，每年自己的收入就有幾千萬，更不用說還有這麼多年娛樂圈的副業收入。
身家過億是不必說的。
九千萬對於他來說，私人也不是拿不出來的。
但陳越跟著傅盛京這麼久，最擅長的就是不該問的事情不問。
他頓了頓，詢問細節，“是否要告知用途？”
“就說公事。”
……
傅盛東自個兒的別墅裡。
他躺在浴缸裡，身後有好幾個女人什麼都沒穿伺候他。
她們姿態乖順，身材火辣。
其中一個女人還親自餵了一顆櫻桃到他嘴巴里。
傅盛東很享受，感受到女人纖細的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他唇邊，他扭頭，笑起來，“小野貓，挺會啊。”
“傅總，我，我沒有……”
女人是清純漂亮的長相，聞言羞怯地低頭，更加激發了傅盛東的佔有慾。
正在他準備在女人身上一展拳腳的時候，電話響起來了。
傅盛東接起電話，聽到電話那頭說話，臉色變得驚喜，“你是說傅盛東找財務部撥了九千萬？確認沒看錯？”
“千真萬確。”
來人是傅氏集團的股東之一，劉總。
劉總握著手機喜不自勝，“傅老哥，你說這是不是我們的機會來了？”
劉總也是個喜歡玩女人的。
他利用自己在傅氏集團的權利地位塞了好幾個女人進來。
那些女人根本沒什麼能力，後來被傅盛京發現，全部趕出去。
雖然最後沒有對他怎麼樣，但在劉總眼裡，這是警告，這是明晃晃的殺雞儆猴！
他惶恐至極也憤怒，最終被傅盛東聯合。
傅盛東也有些驚喜，但他還算理智，“先別急，我再找人打探訊息，看傅盛京想做什麼。”
利用自己在財務部部下的人脈，傅盛東成功打聽到，傅盛京的確劃了九千萬走。
傅盛東喜不自勝。
傅盛京啊傅盛京，這下終於抓到你把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