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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後,雁寧坦然地將書放回箱子裡,“樂嫣,好好學吧!不要辜負了木梓公子的良苦用心。”
樂嫣悄悄抬眸看了溫言一眼,微微點頭。
溫言無視兩人暗戳戳的眼神交流,抱起睡醒將哭未哭的懷真,坐到了李晚意的旁邊。
李晚意恢復平靜後,轉身撞上溫言。
“你怎麼坐到這了?”
“小孩子不能接收不良訊息。”
溫言朝著樂嫣的方向努了努嘴。李晚意側頭看去,樂嫣和雁寧拿著一本書激烈的小聲討論,有時還伴隨著手舞足蹈。
“呃!木梓一直都是這樣的嗎?”
“以前挺正經的,可能是被嫣兒刺激到了,也可能是體會到了妙處。”
溫言表情妙不可言,李晚意秒懂露出猥瑣的笑容。
“溫姐姐,我和雁寧說話不會吵到你們吧?”
“不會!”
“那就好!”
……
接下來一個月的路程中,樂嫣和雁寧都沉迷於研究木梓送來的書。除了用膳睡覺,恨不得鑽進書裡去。
溫言被懷真日日夜夜纏著,逐漸成為了一個合格的未婚未育母親。懷真吃得好、睡得好,變得越來越沉重。
溫言飽受懷真的沉重,人也變得憔悴起來,再也不見妙齡女子的美貌。
“小姐,到了!”
車伕的聲音驚醒了樂嫣和雁寧,她們從書中抽出腦袋,黑眼圈牢牢地扒在眼睛下面。
樂嫣暈乎乎的站起身,背上行囊跳下車,隨後在一旁候著攙扶溫言。
溫言將懷真遞給了樂嫣,然後踩著腳凳下來。
“看美了?”
“嗯!溫姐姐,師兄送的書太有趣了!我們以後可以實踐實踐。”
說起書中的內容,樂嫣便眉飛色舞。目光落在溫言臉上,她不可思議地湊近看了又看。
“溫姐姐,你怎麼成這樣了?眼周怎麼這麼黑?”
“嫣兒,你又比我能好到哪裡去?”
溫言從懷中掏出早就準備好的鏡子豎在樂嫣面前。樂嫣難以置信地揉了揉眼睛,將懷真遞到一旁的奶孃手中,搶過鏡子認真照。
“我的盛世美顏啊!”
樂嫣揉搓著臉頰,撲到溫言的懷中哀嚎。
萬一溫姐姐移情別戀了怎麼辦?萬一她見新人忘舊人了怎麼辦?
世上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樂嫣越想越難過,下決心用自已新學的招式拿捏溫言的心。溫言闊別一月在白天獲得樂嫣香香軟軟的懷抱,整個人都美滋滋。
兩個人各懷心思,但都是為了和諧生活。曖昧的氣息蔓延,樂嫣和溫言羞紅了臉,卻忘記了分開。
“哇~”
被遺忘的懷真一聲啼哭,溫言和樂嫣瞬間彈射開來。樂嫣羞答答地躲在溫言後面,溫言接過懷真麻木地開始搖擺。
僅搖了一下,懷真就停止了哭泣,成了一個乖寶寶。
“雁寧,你們好了嗎?”
“好了好了!”
雁寧輕快地從馬車上跳下,紅腫的右耳顯露在眾人面前,不自在地扯了扯耳邊的頭髮,抬手攙扶李晚意。
李晚意搭著雁寧的胳膊下車,隨後甩開她走到了溫言的身邊。
沒錯!在雁寧和樂嫣沉迷於攻克書中的奧秘時,溫言和李晚意結成了化解新招式的同盟。
說話之間,船家已經過來。
車伕和船家齊力將三個箱子和行囊搬上船。樂嫣扯上溫言的荷包,掏出銀兩遞給車伕。
“這些是你回京都的路費,這些是我們答應給你的報酬。回去之後閉緊嘴巴,我可不想讓家中的人找到我。不然,你知道後果的。”
“小姐放心,小的一定閉緊嘴巴。”
“行了,趕緊上路吧!這裡離客棧還有些距離,莫要困在路上了。”
“多謝小姐提醒!”車伕輕盈上車,駕著馬車賓士而去。
溫言等人依次上船,船家划船離開渡口。順水而下,僅僅一日就到了武陵。
船家將箱子卸在了武陵的渡口,溫言和樂嫣、奶孃留守,李晚意和雁寧前去買馬車。
一刻鐘的功夫,雁寧便駕駛著馬車回到了渡口。樂嫣掏錢僱了渡口上的男子,讓他將箱子抬上了馬車。
隨後,雁寧駕駛著馬車朝著城外而去,而溫言則坐在車廂裡抱著懷真啃包子,樂嫣、李晚意以及奶孃皆如此。
有人吃包子,有人吃迎面而來的風中夾雜的土。
沿著溪流的流向逆行,不知行駛了多久,鬱鬱蔥蔥的竹林映入眼簾。
經過竹林後,道路便越來越狹窄,人煙罕至。
雁寧駕著馬車向著密林深處進發。她們要儘快進入百花谷,夜晚的深山可不安全。
至路的盡頭,眾人見一崖壁,崖壁上爬滿藤蔓。
雁寧跳下馬車一點點摸索,在一個角落發現了洞口,回頭招呼溫言等人。
溫言將懷真遞給奶孃,和樂嫣等人齊力將箱子生拉硬拽下來。溫言扯下三根藤蔓綁在箱子上,一個人拖一個,剩餘的人背上所有的行囊以及懷真的小床。
“跟著我們委屈你了。”
“不委屈!小姐對老奴有再造之恩,老奴感激不盡,何談委屈?”
“懷真就交給你了,你走我前面,休息安全。”
“多謝小姐!”
雁寧最先鑽進了洞口,李晚意緊隨其後,奶孃跟在李晚意後面。
溫言和樂嫣將行囊和箱子藏起,駕駛著馬車下山。將馬車處理好後,兩人又累死累活地爬了上來。
好不容易爬上山,溫言和樂嫣也不敢耽擱,拖上箱子和行囊又要追趕雁寧等人。
洞中伸手不見五指,溫言和樂嫣摸著石壁慢慢前行。一個打滑,兩人跌倒在地上。
在重力的加持下,兩人遛到了出口,李晚意等人在翹首以盼。
溫言帥氣地滑出洞口,將撅著屁股觀望的雁寧撞翻。兩人還沒爬起來,樂嫣就隨之而來。
三人橫七豎八地趴在地上,行囊散落一地。李晚意快速跳來,奶孃也連連後退。
李晚意彎腰細看,溫言和樂嫣的衣服上磨出了許多洞洞。
溫言環視一週後,鯉魚打挺沒起來,最後扶著腰慢慢站了起來。而樂嫣則將頭埋在草地上,死活不起來。
如此看來,溫言的臉皮能比樂嫣厚一點。
至於雁寧,她乾脆翻身躺平,哼著小曲好不自在。
“嫣兒,地上涼!”
“沒有我心涼!溫姐姐,就沒有其他進來的方式了嗎?我們一定要以這種方式進來嗎?”
“還有一種方式,就是有點危險。”
“什麼方式?”
“爬上崖壁跳下來。”
樂嫣聞言不再說話,從地上爬了起來。雁寧見狀立馬爬起來,扯上箱子便要繼續出發。
“能不能再歇一會?”
“不行哦!天馬上就要黑了,我們總不能以天為被以地為床吧!”
“不是不行!”
“還有各種各樣的蟲子哦!”
“我們還是快點趕路吧!”
樂嫣拽住滕蔓跟在雁寧後面,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生怕小蟲子爬上她的腿。
與此同時,溫言也加快了收攏行囊的速度,因為她也怕小蟲子。
下山箱子可以滑落,基本不用費力。樂嫣才有機會俯瞰百花谷的景色。
此時正是百花盛開的季節,百花谷如同一幅畫作。
踏著草叢一路向下,直到平緩處才見到小路。雁寧依舊走在最前面,溫言依舊墊後。
沿著小路復行數百步,花香撲鼻而來。樂嫣拽著箱子興奮的跑上前,一片牡丹花出現在映入眼簾,溫言站在一旁寵溺微笑。
李晚意曾在雁寧的口中聽聞百花谷的奇景,今日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綠色的牡丹可不多見!
奶孃未出嫁時也喜擺花弄草,出嫁後相夫教子再也沒有雅緻和時間。
溫言一行人賞花的同時,不遠處的石頭後面探出一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