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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晚意二話不說,堵住雁寧的嘴巴不讓她說話,在愈發寂靜的夜晚開始自已的演出。
雁寧平躺在床上,晶瑩的珍珠隱入髮絲。她抬眸望著李晚意,眼中說不盡的情意。
與此同時,溫言已經喝上頭了,抬著頭看月亮。
嘿嘿嘿~天上怎麼有兩個月亮?溫言抬起手想要抓住一個,搖搖晃晃地站起身踮起腳尖。
張開手臂撲騰了一會,溫言提裡哐啷滾了下去。
“撲通!”一聲,驚到了房中情意綿綿的李晚意和雁寧。
李晚意的動作一頓,默默躺到一邊假寐。雁寧抬手揮滅蠟燭,摟住李晚意的腰肢。
房間裡面靜悄悄,溫言從草叢中爬出,跌跌撞撞爬到了石桌邊的地上呼呼大睡。
“晚意,好像沒人!”
雁寧側耳傾聽,沒有發現他人的氣息,活躍的心思便又冒了出來,慢慢向裡面挪動。
她剛剛往裡挪了一點,就被李晚意往外推了一大步。雁寧輕哼一聲,表示自已很不高興。
“你忘了上上回的事了嗎?我可不要再被人看見了。”
李晚意話出,雁寧腦海裡便浮現出了畫面。久別重逢的兩人在沙發上擁抱,正好突如其來雙方父母瞧見。
只是如此也就算了,誰料兩人竟然“藕斷絲連”。李母漲紅了臉拉著李父離開,雁父雁母緊接著離開。
“晚意,那些都過去了!我向你保證,今天絕對不會有人撞見。”
“但是已經不早了,我們該睡覺了。”
“春宵苦短啊!”
雁寧拉攏裡衣,然後披上外衣端著盆走出房間。幸好她們居住的院子有小廚房,不然府中人都要知道了。
將燒好的水倒進盆裡送回房間,雁寧又提了一桶涼水回來,餘光看見石桌邊黑乎乎的一團。
雁寧將水放在臺階上,慢慢向著黑團走去。月光被樹擋住,她只能摸黑向前走。
到底在哪啊?
雁寧抬起腳環繞式地踢了一圈,溫言悶哼一聲又滾進了草叢裡。
雁寧聽見聲音,又踢倒軟乎乎的一團,飛奔到回房間還不忘提著水。
“怎麼了?匆匆忙忙的!”
李晚意穿著裡衣蹲在床邊一點點捋平褶皺的床單,聽見雁寧回來的聲音回頭望了眼。
雁寧放下桶湊到李晚意的身邊,“晚意,我好像撞見鬼了。”
“你自已就是鬼還怕撞進鬼?”
“晚意,我是靈魂體,才不是鬼。等到攢夠功德,我就可以塑造自已的身體。哎呀,你還是跟我出去看看吧!”
“不一探究竟,我今天晚上睡不著。”
雁寧拿起架子上的衣服披在李晚意的身上,扯著她就往外走。李晚意無奈點燃燭臺拿在手中。
“晚意,那裡!我就是在那裡聽到聲音的。”
雁寧指著石桌,躲在李晚意的身後。
真是比菜癮還大!
李晚意默唸,舉著燭臺一點點走向石桌。
“晚意,我不敢看!”
雁寧捂著眼睛,雙手緊緊的抓著李晚意的肩膀。燭光照亮整個石桌,沒有半點鬼的蹤跡。
“雁寧,你不要還是自已嚇自已。”
“哎呀!人家就是怕嘛!”
雁寧圍著石桌環視一圈,這才放下心來,摟著李晚意回到了房間。草叢中的溫言轉了轉身體,繼續呼呼大睡。
回到房間的李晚意和雁寧強撐著精神,收拾乾淨後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睡覺。
翌日清早,露水從葉子上滑落精準的落在溫言的嘴上。溫言抬手摸了一把臉,側身繼續睡。
李晚意和雁寧鬧了一夜,一覺睡到自然醒。雁寧簡單洗漱一下,捂著肚子出來給兩人覓食。
“子修,早!”
“寧姐姐早!”
雁寧對著子修揮了揮手,徑直走向廚房,端了兩份豐盛的早膳遊蕩,眼底的黑眼圈任誰看了都搖頭。
“寧姐姐,你見溫姐姐了嗎?”
“沒有!”
雁寧有氣無力,彷彿下一刻就要沒了生息。樓子修不敢多問,生怕被雁寧賴上,跟著宋夏跑開了。
雁寧蕩回房間,和李晚意填了五臟府後趴在桌子上就睡著了,連房門都忘了關上。
一直到下午樓月明找過來時,才徹底清醒過來。兩人一邊揉著壓酸的胳膊,一邊活動發麻的腿。
“你們昨夜挑燈夜讀了?怎麼困成這樣了?”
“差不多吧!還實踐了一番。”
雁寧坦然自若,李晚意對著她的腰狠狠掐了一把。
“哦~原來是這樣啊!累了就好好休息一會,我的庫房有些藥材你們需要儘管拿。”
“謝謝教主!”
“對了,我知道樂嫣被關在那裡,溫言人呢?”
雁寧和李晚意齊刷刷地搖頭。
“那我告訴你們,你們見到溫言時轉達給她。”
“不不不!這麼重要的事還是教主親自告訴溫言吧!我們現在就去找溫言,你等著。”
雁寧連連擺手。樓月明和溫言被雷劈中成為黑蛋的場面歷歷在目,她可受不住,晚意也受不住。
三人在四處尋找溫言,而溫言仍然躺在草叢中酣睡。
“溫言,你到底在哪裡啊?”
雁寧爬上屋頂長吸一口氣,環繞式大喊。草叢中的溫言聽見自已的名字,直挺挺地坐起身,露出自已高貴的沾著泥土的腦袋。
“溫言在這裡!”
“撲通!”
溫言再次倒回草叢之中,只留下一隻手臂高高舉起。李晚意和樓月明循著聲音找來,便看見一隻手臂。
兩人對視一眼跑上前,拽著手臂將溫言拉了出來,架到了雁寧面前。雁寧見到溫言停止呼喊,一躍而下。
“我去!這是喝了多少啊?又借酒消愁,不知道借酒消愁愁更愁嗎?”
雁寧小湊近溫言,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味混雜著泥土的味道。
“我去端醒酒湯。對了,你們是在哪裡發現溫言的?”
“就在石桌跟前的草叢裡,怎麼了?”
“沒事沒事!我先走了。”
雁寧大步流星地離開,樓月明和李晚意將溫言放到躺椅上。溫言短暫適應了一下,又沉沉睡去。
另一邊,雁寧在心中默默地說服自已。溫言,你可不能怪我!我也不知道你躺在地上啊?
一腳將溫言踢到了草叢裡,我可真厲害啊!萬一溫言被我踢出了內傷怎麼辦,我得去找大夫。
溫言不是睡著了,而是暈過去了。
如此想著,雁寧改道出了府尋到了醫館。
“大夫,快跟我走!”
雁寧拉住大夫的藥箱,拖著大夫快速“行駛”在人群之中。大夫精心裝扮的鬍鬚迎風飄揚,在拐彎處獲得了自由。
“姑娘,可以飛慢點嗎?”
雁寧停住腳步,轉頭狐疑地看著大夫。大夫立馬抬手捂著下巴,維護自已的體面。
“你的鬍子呢?”
“被風吹掉了!”
“不重要!你真是大夫嗎?你怎麼飛和跑都分不清?你不會是……””
“你還想不想治病?”
雁寧繼續奮力奔跑,一路跑回了府,跑進了院子。她大口大口地喘氣,一把將大夫推到了石桌跟前。
“雁寧,醒酒湯呢?他又是誰?”
“他是我請回來的大夫,我覺得溫言是因為受了內傷才昏迷不醒的。”
雁寧扭著衣角,嘴裡小聲地嗚啦著。李晚意只聽清了第一句話,讓出位置便於大夫把脈。
大夫長呼了一口氣,從藥箱裡取出脈枕放在溫言的腕下, 三根手指搭在手腕的寸口處,探查脈象的變化。
溫言側頭露出臉上的壓痕,雁寧捂著嘴站在後面偷笑。
片刻後,大夫收起脈枕放進藥箱。
“怎麼樣?”
“這位姑娘沒什麼大礙,就是喝多了,喝碗醒酒湯就行了。
另外,備一碗薑湯給她喝下,夜裡露重就是鐵打的人也受不住,更何況一個姑娘家在外睡了一夜。”
“神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