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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睡不睡覺？”
是男人的厲聲呵斥。
周韻是一點也不怕。
她貼得更加近，下巴貼到他的胸口上。
男人此刻知道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比如此時趴在自己身上不怕死的女人。
比如那輕淺的呼吸撒在他胸膛上。
再比如女人軟若無骨的小手抱著他。
這些都讓他內心無比的煎熬。
她是篤定他剛剛說的話不會反悔嗎？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啊……什麼問題？”
男人正在做思想鬥爭，就聽到女人突然來了這麼一句話。
“你要不要回答？”
嘖……
不知道她又要問什麼稀奇古怪的問題。
“你問!”
聲音因為剋制著而變的得有些奇怪。
周韻想抬頭看看男人，卻被他用力按回到胸膛上。
“你身上怎麼沒有紋刺青呀！”
這個問題她想問很久了。
“一個刺青師，不應該在自己身上紋上幾個嗎？”
男人覺得好笑。
“誰告訴你的？
刺青師一定要自己紋上幾個紋身嗎？”
男人彈了彈女人的小腦袋瓜。
“唉……很痛呀。
電視上不都是這麼演的嗎？
左青龍，右白虎……”
陳東野一下沒有蹦住笑出了聲音。
“以後還是少看那些沒有營養的電視劇，不然會變笨!”
周韻撅著嘴。
表示不同意他說的話。
“做這一行不是我的夢想，也不是我所喜歡的愛好，純粹就是一個討生活的技能，既然不是因為熱愛，就沒有必要去追求這種信仰。”
陳東野耐心得和周韻解釋著。
周韻安靜的趴在男人身上。
陳東野還以為她睡著了。
用力按在女人的腰上。
周韻伸手去扒拉開男人的手。
“沒睡？”
“沒有……”
陳東野……
“你有問題想問我嗎？
陳東野認真的想了想。
“沒有。”
“你對我一點都不好奇？”
可能是她自己好奇心太重了吧！
總以為別人和自己一樣喜歡問這問那的。
不過話說回來，男人似乎從來沒有問過她以前的事情？
是不在乎她嗎？
周韻自己正胡思亂想著的時候。
男人開口了。
“你不想說我就不問，你想說了自然會告訴我。”
周韻……
“你就怕我騙了你？比如我離過婚，還有三個小孩什麼的。”
男人又笑了。
“你的舌頭告訴我，不可能!”
這話說的篤定。
結實用力的手臂把周韻圈進自己的懷裡。
周韻懵了一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上火辣辣的紅。
又羞又惱的咬上陳東野胸口上的肉。
留下細細密密的小牙印。
陳東野也沒有制止她，任由她胡作非為。
周韻咬累了趴在男人胸口上細細的喘。
男人並不好受，隱忍得手臂的青筋凸起。
“不行，你一定要問一個問題!”
周韻有些執拗道。
陳東野耗不過她，無奈地嘆了口氣。
想了一分鐘 手從周韻睡衣的下襬摸了進去。
摸到女人後腰那個位置停了下來。
那裡是一朵妖豔的紅色彼岸花，是他親手給她紋上去的。
“你什麼想要紋這個。”
周韻開始還以為男人又要開始耍流氓，待他摸到後腰那個紋身上問她什麼要紋這個。
她沉默了。
陳東野在周韻沉默的時間裡，低頭藉著床頭邊上小檯燈微弱的燈光去看女人。
女人垂著眼眸，落寞可憐的樣子。
陳東野以為觸及到周韻的禁區，沒有執意要一個答案。
想要開口說早點睡吧！
女人卻在沉默過後悶悶地開口了。
“之前的那些年活的死寂沉沉，現在已經不一樣了，想換個活法。”
周韻回想起在牢裡的生活。
明天睜眼醒來都是在暗無天日的房間裡，我一直等待著，等待著有一天能出來，但是等待是漫長的。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對自己說。
“快了……快了……”
陳東野猛得心顫了一下，呼吸也跟著輕了起來。
不知道她之前到底經歷了什麼，什麼叫換一個活法？
猶豫了幾秒才慢慢地開口道。
“然後呢？現在是你想要的生活嗎？”
“還不知道，起碼現在我覺得挺好的。”
以後的事情哪有人能說的清楚呢？
“我知道了!”
周韻抬眼去看他，又被男人按回胸口處。
“你知道了什麼？”
周韻不解的問。
陳東野沒有立刻回答她。
而是反身把周韻壓在身下，微按的燈光看不清楚女人的臉，而陳東野卻能準確的吻上週韻的眼睛。
“這朵花是我給你弄上去的，所以……”
陳東野沒有說完後面的話。
周韻卻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
“所以什麼……”
男人真的是十足的會弔人胃口。
“所以，我想我有責任陪你走完後面的路!”
周韻這一刻是感動的。
男人的話就像是給他一個承諾。
“你就不怕我把你帶到溝裡去嗎？”
陳東野輕笑了一下。
“車都上了，還在乎開到哪裡去嗎？”
周韻在黑暗中悄悄地朝男人靠近，把自己的唇獻上去。
陳東野也欣然接受。
兩個人的唇貼在的時候，是瘋狂的……
…………
一吻完畢。
周韻嘴唇紅潤，呼吸迷亂。
男人胸口起起伏伏，還是剋制住自己。
重新躺到周韻的邊上，兩個人回到了最初的位置。
“就這樣？”
昏暗中，周韻咬著自己的唇，忍了忍沒有忍住問了出來，似是有些失落。
陳東野一愣。
“還想幹什麼？”
沒有得到回答。
陳東野壓抑著喘氣，輕輕地閉上眼睛，又嘆息一聲。
“睡吧！”
“嗯……”
周韻乖乖地閉上眼睛睡覺。
許是覺得睡得不舒服，周韻轉過身去，又變成背對著男人。
陳東野靠近伸手去抱住周韻。
只是還沒有一分鐘。
剛剛還義正言辭要睡覺的男人，再一次的欺壓上身來，順便扯過一旁的薄被子把緊密迭送的兩個人蓋住。
睡衣的扣子被挑開最上面的兩顆，露出裡面白皙的面板。
男人低頭一點一點從鎖骨的地方親上來，最後尋到周韻柔軟的唇瓣。
周韻還來不及驚呼。
“唔……你……”
甚至還沒有來得及控訴剛剛是誰說要睡覺的？
現在他是在幹什麼？
“我想了想……”
男人滾燙的氣息近在咫尺。
周韻的熱意也從臉上漫延到耳後根。
男人和女人還在唇齒廝磨。
“今天晚上不幹點什麼，怕是要睡不著了!
周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