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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看。”
雲夜離望著她的小動作,只覺有幾分好笑。
“我知王爺神通廣大,心胸寬廣,有容人之處。”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我有一小妹,現今五年,人有點呆傻,我想把她接來王府與我同住,能在楚王府有個容身之所。”
姜月眠點到即止,她不相信這個男人沒有調查過丞相府,丞相府的情況他怕是比她都清楚得多。
“這就是你的條件?”
雲夜離半挑眉,懶懶地問道。
“是。”
她主動幫雲夜離解毒,治腿,不過都是為了能有底氣跟他談條件。
他們之間是皇帝賜婚,想和離也不是隨便說說便能的。倒不如,既來之則安之,在王府安定下來,治好姜月安,獲得楚王府的庇護。
“本王應允便是。”
“多謝王爺。”
——
兩天後,回門日。
姜月眠坐在銅鏡前,任由海棠給自己梳妝。
“小姐,奴婢感覺你的面板好像變白了許多,”也更加光滑細膩了。之前在丞相府的時候,臉色總是有些暗黃的。
海棠突然驚奇道。
姜月眠抿唇一笑,“海棠,我說過,要記得改口,否則會落人口舌。”
之前面板暗黃,是因為她自己在臉上塗了藥汁故意弄的,原主其實長得並不賴,相反,膚如凝脂,柳彎細眉,潑墨長髮,氣若幽蘭。
如今已經出了丞相府,與楚王達成條件,自是不必再掩藏。
“是,王妃。”她只是還有些不太習慣。
“參見王妃。”
這時,從外邊走進來一名侍女,腳步輕盈,落地無聲。
梳妝也已經完成,姜月眠轉身面向她。
“你是?”
“啟稟王妃,奴婢是王爺派來貼身伺候王妃的,奴婢名玄夏。”
姜月眠望著她,倘若她感覺沒錯,這玄夏不是普通的侍女,似乎會武?
不管是伺候也好,還是派來監視她也罷,有個會武的在身邊,總歸是好的,只要不妨礙到她做的事。
“王妃,王爺還派了許多丫鬟小廝,在院裡候著,等著傳喚,王妃可要去看看?”
姜月眠疑惑,起身出門望去。
院子裡站著二十來個丫鬟小廝,一個個低垂著頭,安安靜靜地站著。
姜月眠有些頭疼,一下子給她安排這麼人?!
“你們抬起頭來,本王妃看看。”
皆是五官端正,眉清目秀的樣子,有些眼中還帶著幾分好奇和打量。
姜月眠留下了比較幾個閤眼緣的,留下安排到院內各處,其餘的只讓他們從哪來回哪去。
她的身邊有海棠和玄夏貼身伺候就夠了,也用不著太多人。
姜月眠帶著海棠和玄夏出門,馬車候在王府門前,車身整體造型簡潔大方,門前雕飾巧奪天工,刻著一個“楚”字。
“王妃,請。”
車伕拿下車上的板凳立在車前,畢恭畢敬地躬身道。
姜月眠上了馬車,內裡鋪著絨毯,車內空無一人。
這是她意料之內的,雲夜離是不會同她一道回門的。
馬車轆轆前行,駛過街巷,帷幔晃動,時不時被吹開一條縫隙,沿途是擺攤的販子,路過的行人,和瀰漫在長街的三兩吆喝聲。
姜月眠透過縫隙不時探頭往外看,行人熙熙攘攘,幾分煙火氣息。
臨到丞相府,大門緊閉,沒有一人出來迎接。
姜月眠笑笑,怕是丞相府的人也知道楚王不會來,才敢這般作為。
“玄夏,去,敲門,就說楚王府貴客已到。”
玄夏領命,上前卻是用力敲門,大門才緩緩開門一道縫隙,一個小廝探頭出來,聽到來意後,卻是想要關門,被玄夏一手撐住門邊,合不上,趕忙吩咐身邊的人前去稟告。
姜月眠和海棠站立下方,看得一清二楚,海棠臉色不好道,“王妃,他們太過分了,怎麼還敢關門。”
“海棠,你應該早就認清事實,他們的為人,你應該比我更清楚。”
這五年過得什麼樣的生活,早該明白了。
頃刻,許是裡面已經收到了來訊,大門開啟,姜丞相帶著方氏、姜月衣兩姐妹,身後還跟著兩位姨娘,以及丫鬟迎了出來。
“不知父親這是何意?”
“臣不知楚王妃駕到,有失遠迎,還望見諒。”
姜丞相心裡有些不悅,不過嫁了個王爺,還跟親爹擺起譜來。但表面功夫卻是做到位。
姜月眠心中冷笑,不知,她會相信嗎,姜丞相怎可能不知今日是回門日,更何況難道偌大丞相府誰都不知嗎。人群中,她可沒看見姜老夫人的身影。
“父親嚴重了。”
隨後,一同進入丞相府。
跟在身後的姜月心心裡有些忿忿不平,有什麼好得意的,不過是個斷腿王爺。若是她能夠得到四王爺的青睞,成為四王妃……想到這,她不禁臉頰發熱。
比起跟姜丞相在大廳裡打太極,姜月眠更想去看望姜月安和楊嬤嬤。
眼看從姜月眠這打聽不出什麼訊息,姜丞相也無心再聊下去,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人要去見,便任姜月眠離開。
合歡院裡,楊嬤嬤心急如焚,守在姜月安身旁。
“楊嬤嬤,安安這是……”
姜月眠快速走進臥室,靠近床前。姜月安躺在床上,面色蒼白,毫無血色,臉龐消瘦得可憐,嘴裡無意識地喃喃囈語。
“大小姐,老奴終於見到你了。”
楊嬤嬤心頭一鬆,“月安小姐不知怎的,從昨晚上就開始一直髮熱不退,老奴給小姐請了好幾個大夫,他們卻都說只是普通發熱,吃藥即可,可小姐吃了藥,完全沒有退熱,老奴我只能用溼毛巾給小姐冷敷散熱。”
楊嬤嬤拭了拭眼角急出的淚,最後,她只能趁今日小姐回門求小姐再去另尋大夫。
姜月眠面色一沉,她一望便知,姜月安這不是普通的發熱,而是有人下了藥,只是不知藥是下在哪裡的。
當真可惡,居然還不放過一個痴傻的孩子。
“楊嬤嬤,放心,安安不會有事的。”
姜月眠拿出銀針,往姜月安頭頂、胸前分別紮了幾針,慢慢地,姜月安安靜了下來,沉沉睡去。
楊嬤嬤驚訝地看著這一幕,只覺得不可思議,又有些心疼。
大小姐,她這幾年是經歷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