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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句話,蘇墨有些愣愣的看著那與自已無限逼近的清冷絕美容顏,一時間大腦有些宕機。
而那兩百多年的時光並不是白過的,每一天、每一分鐘每一秒都是真實的,他的身邊永遠有著她的存在,而她的身邊同樣也永遠有自已的存在。
那熟悉的容顏讓蘇墨不由自主的開口說道:“阿阮...?”
聽到面前的男子對自已的呼喚做出了回應,阮·梅那堪稱萬年冰山的嘴角在此刻被徹底融化,微微揚起了一絲弧度。
沒有多餘的動作,沒有什麼其他的詢問或質問,那出於生物本能的回應便已經能夠說明一切。
她就像五百年前一樣,輕輕地伸出手抱住了面前的少年,隨後在他的耳邊說道:
“歡迎回家...”
沒人知道這簡簡單單的四個字當中蘊含了多少屬於阮·梅自已的躊躇。
在蘇墨來到「禁閉艙段」之前,阮·梅已經為自已做好了多種心理預設。
“如果他是呢?我該說些什麼?好久不見?”
“如果他不是呢?那他到底是什麼?阿墨的替代品麼...?要真是這樣的話還不如讓他走...”
“他只不過是時間長河當中恰巧同名同姓的人而已,不能有那麼多的期待......”
沒人能想到,在學術界被人定論為“最沒人情味的生命學者”居然還有感情如此充沛的一面。
——就像是一個即將見到心上人,因此對著衣櫃躊躇了一整天的小女孩一樣。
而當她看見那熟悉的面容與那幾乎沒有任何變化的氣質的時候...她就明白了,自已的那些假設好多都不存在。
她的訴求其實很簡單,他還在,他還記得她,就已經足夠了。
想到這裡,阮·梅越來越用力,彷彿下一秒鬆開手,眼前的愛人就會再一次不聲不響的離開自已一樣。
而蘇墨也在此時反應過來了,緩緩的伸出手,如同那枚「憶泡」當中所記載的人生一樣,抱住了面前那闊別五百多年的女子。
幾乎是他的手在抱住阮·梅的一瞬間,她的身體不自覺的抖動了一下,隨後抱著蘇墨的手愈發用力,恨不得將他揉入自已懷中一樣。
就這樣相擁良久,直到阮·梅的手機響起,她這才戀戀不捨的鬆開了手臂,隨後投給了蘇墨一個歉然的眼神便接通了電話。
“喂?阮·梅,你要的那個小傢伙過去了嗎?”
阮·梅看了一眼距離自已就那麼兩三厘米的蘇墨,臉上再次露出了一抹淡淡的微笑,隨後便說道:“過來了,我見到他了。”
“啊~那就好,我事先宣告啊,這個小傢伙可是現在「界種科」的香餑餑,不對...我和你說這個幹什麼...”
黑塔瞬間意識到了什麼不對勁,自已好像有點想的太多了,畢竟阮·梅這個淡漠的性格...恐怕也不會把實驗助手留在自已身邊。
聽到這話,阮·梅則是在此刻說出了讓黑塔有些難以置信的話語。
“這個「小傢伙」的能力和天賦都很不錯,我打算帶走培養一下,你意下如何?”
“行啊當然沒...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我要把你幫我找的助手帶在身邊。”阮·梅淡淡的說道。
“......”
黑塔聽見這話徹底陷入了沉默當中,她的腦子有點處理不過來現在的這個情況了。
說句老實話,他見過很多「天才俱樂部」的成員收學生,比如螺絲咕姆和餘青塗,但是阮·梅可不在這個隊伍當中啊!
“難不成這個小傢伙身上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特點?”黑塔不由得如此想到。
還沒等黑塔繼續細想下去呢,阮·梅便進一步問道:“可以麼?”
“...當然可以,不過我先說好,他之後是要回到界種科的,在你身邊只是外派學習。”黑塔如此說道。
她之所以這麼說,那是因為...她很明白阮·梅那種基本沒有任何感情波動的性格根本沒辦法留住實驗助手。
很多時候情緒過於平穩並不算一件好事,而她那清冷的性格就註定了她並不會主動去教學,而那些實驗助手留在類似於他們這樣的人的身邊就一個目的
——學習。
學習這些加入了「天才俱樂部」的人到底是怎麼做實驗的,但是他們基本...不,應該說絕對跟不上「天才」的思路,以至於到最後成了打雜的。
這也就促使了「天才俱樂部」所屬的「天才」們的身邊很少見到所謂的實驗助手。
而黑塔也是因為這麼一點所以才如此篤定,等到阮·梅在空間站的研究進行到一定程度之後,蘇墨就會因為自已無法接受而解除助手的身份,然後回來打工。
但是,蘇墨這個人並不在所謂的“常理之中”,而黑塔不知道這一點,這也就意味著黑塔的算盤就要落空了。
聽到這話,阮·梅看了一眼身邊的蘇墨,隨後便輕聲說道:“好啊,沒有問題。”
“行,那就這樣。”
說完這句話,黑塔就將電話結束通話了,隨後便立刻給艾絲妲打了過去。
“艾絲妲,我要那個叫做蘇墨的科員的所有資訊,還有他從「界種科」入職以來的所有情況表現。”
就在黑塔那邊還在為了調查蘇墨的情況而忙碌的時候,阮·梅這邊則是選擇了輕輕地牽起了蘇墨的手,帶著他來到了她的「溫室」當中。
兩人坐在一旁的桌子旁,阮·梅泡了一壺花茶放在了兩人的中間,一隻手扶著下巴,靜靜地看著面前的男子,一言不發。
而蘇墨也是同樣的看著面前的女子,那雙黑色的眸子當中沒有蘊含一絲一毫的雜質。
其實對於蘇墨來說...那並不算是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體驗」,而是一段完整的人生。
與先前的什麼「夜店頂級牛郎」、「安穩一生的生物學家」這一類的「憶泡」不一樣,那長達兩百多年的時光帶給蘇墨的完完全全是切身體會。
就像是...他真的有這麼一段記憶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