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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晚晚放學一回家就看到這樣一幕:
本應該躺在床上養病的蔣昭正拿著遙控器站在電視前玩著體感遊戲,神情專注,胳膊揮的帶勁,嘴上還給自己叫好:
“走你!我去!這球牛逼了!”
虞晚晚驚的手裡的鑰匙一下子掉到了地上,蔣昭聽到聲音下意識的扭頭看,在看到虞晚晚的一瞬間,他倏地放下了肩膀,又一幅虛弱的模樣,攥著拳頭掩在嘴前咳嗽了兩聲。
虞晚晚換了拖鞋走進屋,把包隨便掛在椅子上,驚奇的看著蔣昭:
“你病好了?”
蔣昭如同黛玉一般捶了兩下胸口,眼睛微微睜著,真的一副快要死了的模樣,他壓著嗓子說:
“沒好呢,我感覺我還是嗓子疼,而且昏昏欲睡。”
我信你個鬼!那剛才又蹦又跳的人是誰!
虞晚晚一臉不敢相信的樣子,她指了指電視:
“那你剛才?”
蔣昭神情自若,臉不紅不白的回答:
“我看網上說,多多運動有利於排汗,可以好得快些。”
虞晚晚皺著眉,半信半疑的點了點頭。
蔣昭坐在沙發上,往虞晚晚身邊挪了挪,不動聲色的開口:
“今天在學校過得怎麼樣?”
虞晚晚點了點頭,拿起茶几上的曲奇餅乾塞進嘴裡,回答:
“挺好的,怎麼這麼問?”
蔣昭一臉平靜的看著電視,實則內心要憋屈死,他假裝不經意的說:
“奧,也沒什麼,我就是聽說那個明霖今天去找你了嘛!咳,我早就跟你說過他不是什麼好人,咳咳,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我就是因為答應過你媽媽要監督你的所以才問問,而已。”
虞晚晚不知道為什麼蔣昭解釋這麼多,但是她知道自己現在也很想向他解釋,便說:
“我知道,我以後儘量少和他接觸,我也不會喜歡他的你放心!”
蔣昭暗暗竊喜,大度的擺了擺手:
“嗯,這才對嘛!”
這時虞晚晚的手機突然來了電話,虞晚晚看了一眼顯示頁面,先是皺了皺眉,然後猶豫著接了起來:
“喂,明霖?”
一聽到這個名字蔣昭立馬來了精神,裝模作樣的,假借拿餅乾的名字挪蹭到了虞晚晚身邊,豎著耳朵聽兩人在說什麼。
不過這樣也聽的不是很清楚,只是隱隱約約聽到了什麼晚上馬戲團表演一起之類的字眼,蔣昭心中警鈴大作,立馬開始了他的蔣氏表演法則——苦肉計。
蔣昭狠狠的捏著嗓子咳嗽了兩聲,然後順勢靠在虞晚晚的肩膀上,無病呻吟:
“哎呦,晚晚,我嗓子好疼啊!還有點想吐!”
果然不出所料,虞晚晚匆匆說了幾句掛了電話,趕緊把手放在蔣昭的額頭試了試溫度:
“嗓子疼?怎麼回突然嗓子疼呢?我去給你拿點消炎藥。”
蔣昭一把扯住虞晚晚的手腕,把她拉了回來,就順其自然的沒有再放開,他說:
“沒事的,我休息一會就好了,你別忙活了,陪我坐一會就好。”
虞晚晚連連點頭,坐到蔣昭旁邊,還安慰似的把蔣昭的頭挪到自己的肩膀上,讓她靜靜的靠著。蔣昭目的達到,也不好太過放肆,只稍稍靠了一小會就起來了,說是回房間休息,讓虞晚晚也會自己房間學習,有不會的就來問他。
回了房間,蔣昭就開始和許行一聊天,他的語氣裡帶著些小炫耀:
蔣昭:我感覺虞晚晚也有點喜歡我了。
許行一:微笑jpg
許行一:何以見得啊?
蔣昭:今天她特意和我解釋了她和明霖的事情,這不證明她在乎我的感受嗎?
許行一:呵呵。
許行夕:別多想,小女俠可能只是怕你和她媽媽告狀。
許行一:【看穿一切】jpg
蔣昭仔細想了想,突然覺得許行一說的似乎有點道理,可是還是有點不甘心,他自己說的也是有可能的吧?
蔣昭:那我故意說嗓子疼,她就立馬放下電話了!這還不是喜歡我?
許行一:哦,女生在面對這種時候都會有種母性的愛,她可能就是出於母愛才那樣的。
蔣昭終於惱羞成怒,一條語音電話怒吼發了過去:
“不是你不和我唱反調你心裡癢癢是吧!我說她喜歡我就是喜歡我!在你眼裡我就那麼沒有魅力嗎?”
面對蔣昭的怒吼許行一像是在意料之中,他打了個哈欠,悄無聲息地掛了電話。
蔣昭本來心裡就被明霖的事堵的不痛快,好不容易找到了發洩口就是一頓痛罵,心裡氣消了才發現許行一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掛了電話了。
蔣昭還沒等把電話重新撥回去痛罵時,門鈴響了,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蔣雅茹。
蔣昭怒氣還沒消,繃著臉去開了門,在見了來人之後立馬收起了痞痞的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迎著蔣雅茹進屋。
蔣雅茹拿著兩個大罐子,細跟的高跟鞋磕磕絆絆的脫在門口,光著腳就進屋,笑著說:
“阿昭,我給你做了點營養的菜和湯,聽說你前幾天感冒了,特意來看看你。”
蔣昭沒什麼表情,淡淡地點了點頭,語氣裡帶著不像是一家人的客氣:
“謝謝您。”
蔣雅茹心裡一跳,她看不出蔣昭的臉上有半點驚喜和開心,擔心蔣昭可能生了氣,她連忙解釋著:
“阿昭對不起啊,我現在才來看你,昨天我實在是太忙了,工作上的事情走不開,你別生媽媽的氣好不好?”
說著蔣雅茹握上蔣昭的手,蔣昭身形一頓,然後掙脫開,隨意地笑了笑,說:
“我沒有生氣。”
蔣雅茹鬆了一口氣,也不管蔣昭的情緒對不對勁,她說:
“那就好,我給你做了冬瓜湯,還有醃篤鮮,晚晚呢?叫她出來一起吃吧!”
蔣昭點了點頭,走過去敲響虞晚晚的房門,手上力度不大,卻讓人感覺這隻手的主人帶著怒火。
虞晚晚走出房間,看見門口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蔣昭,抱著肩站在門口,一記眼刀飛過來:
“出來吃飯,我媽做了菜。”
虞晚晚小心翼翼地看了蔣昭一眼,心裡想,完了,這小子好像生氣了。
飯桌上,蔣昭和虞晚晚都靜悄悄的專心吃飯,只有蔣雅茹偶爾說幾句,問問兩人的學習情況,虞晚晚一直縮著脖子裝鴕鳥,她總感覺空氣裡瀰漫著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息。
果不其然,蔣雅茹吃完飯走了之後,蔣昭突然發了火。他把洗碗池裡的抹布一摘,手套隨便扔在灶臺上,劈頭幹練就是一通質問:
“虞晚晚!你能不能別老自作主張和我媽說我的事啊!你插在我們兩個中間到底在扮演什麼角色?不用你在這裝好人你懂不懂!”
虞晚晚又一次好心辦了壞事,她心裡很委屈,撇著嘴解釋道:
“我沒和蔣阿姨說,只是昨天你發燒了我很著急才給蔣阿姨打了電話,她也沒接,她之所以知道這件事,是因為我要幫你請假必須找家長核實,我也沒有要插手你和蔣阿姨之間的事。”
在聽到虞晚晚說“我很著急”的一句話,還有她現在這幅可憐唧唧的表情,蔣昭心裡的怒火下了一半,開始有些懊悔,不應該這麼大聲喊她,懊惱的低下了頭。
看著蔣昭低頭不說話,虞晚晚的腦海裡突然回想起王文悅的話來:
“這你就不懂了吧?男生最受不了女生撒嬌討饒嚶嚶嚶了”
虞晚晚咬了咬牙,狠下心。她微微嘟著嘴,眼神委屈巴巴的看著蔣昭,猛的睜大眼睛蓄了點眼淚,小聲說:
“蔣昭對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你原諒我好不好?好不好嘛?”
虞晚晚已經能想象到蔣昭頓時心軟憐愛的哄著原諒她的場景了。
蔣昭一愣,震驚的抬起了頭,下一秒,他伸出手指著她,比剛才喊得更大聲:
“把你這副樣子給我憋回去!”
??怎麼跟想象的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