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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他當年入魔也是吃盡了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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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常微微愣了一下,笑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噢,是有一位比皇兄更厲害的人存在。

可祝辛又奇怪,普天下許些人才彙集於京都,驚才絕豔者廣聞之,而祝辛未以為他們高過皇兄,京中文章策論交上來,王室裡頭哪個沒有一份?

可那些都不如她見皇兄提筆,是以不知,皇兄說的這人究竟是誰?

“是前輩嗎?”祝辛只能往上猜,卻不知不是此“上”。

段常想了想東樞的年紀,果斷點了頭。

可不是前輩嘛,天底下再沒有更老的了。

天上地界,九界之間現下紛紛議論的皆是這紅霞。

而話題中心的兩人,此時情形卻並不樂觀。

這樣足以震撼妖靈的靈力散送出去,難免讓人心存巨大的希望,然而此時,北灼分明感覺到這是個無底洞一旁一般的地方,好像破了風的口袋,無論取進多少,都裝不滿,要溢位去,漏出去!

這等情狀,他們與外界閉塞,如何請人填補?又談何痴心妄想,將陣法撐爆?

北灼看向東樞,那意思是詢問他:“要繼續嗎?”

東樞看得明白,道:“稍緩片刻,此時此況,怕是直通外界,妖界若損,則直向人界,人間盯著的眼目眾多,這般異象,恐怕九界之內少有注意不到的,等天上來個縫好口袋的,我們再行不遲。”

北灼細下思索,是這個道理。

於是幾人等待下來。

此時天上。

“這怎麼......是東曦仙君他們在妖界出事了!”

阮舒立於瑤臺觀望,那萬里霞雲引得眾仙轟動,他讓人去請東樞,不知何時會到。

“報,蒼宿神君已然下界去了!”

“何時?”阮舒驚覺,手下不穩。

“不清楚,大約是散堂後就無人再見過了。”

那就意味著,這等異象,是東樞默許之下出現的,只怕是,他們齊齊被困了!

此時夭木正急匆匆趕來:“仙帝,此事蒼宿神君問過我便去了,已經有些功夫過去了!只怕是出了意外,小仙猜測,妖界長於陣邪,靈力外流,只怕是陣法引之,若彌界損,興許得以挽行一二。”

阮舒若有所思。

妖靈樹被靈風裹挾,枝幹撲欶,如上元燈流迎風,亂色迷眼,花無樹與鳳蕪各執一方,陣環疊流,靈力衝迎,斗的不可開交,卻未想,一時之間,上空界損受補,通往人間的靈流被堵了一乾二淨。

與此同時,魔界那端竟也已彌合!

花無樹目光一震,鳳蕪卻難得一笑。

果然,數千年過去,九界發生了太多的變化,新任的仙帝受東樞一手提拔,對九界亂象再不坐視不理,新任的魔界之主,脾性溫良,將部下管束得當。

幾千年前,妖魔界上一輩爭的你死我活,起因不過是靈力不足,又皆有制霸之心,可眼下,妖族奉養妖靈樹一舉,自鳳蕪上位,再未停止,妖靈樹也不曾辜負奉養,生長蓬勃,散生靈團遍佈浮空,妖界已得自給自足。

不過,少有人知道的是,這棵參天之樹,便是數千年前,初登大典的鳳蕪,生生剝離體外的“刑澤”。

花無樹殺她父兄弟,以邪陣奪其鎮獸,煉化成他如今所驅之“刑澤”。

當年他唯獨放過了鳳蕪,因為她天生,便沒有“刑澤”,這也是從未有人將年少時的二殿下放在心上的原因。

鳳蕪跟隨花無樹許些年,終見其狼子野心之後,才驚覺自己的荊棘之路,似乎剛剛開始。

她覺醒自己的刑澤時,便發覺那並非獸類,而出奇的是一棵小苗。

正因這異常與不起眼,加上鳳蕪長久以來對花無樹的熟悉,她偽裝了許久。

如今,被壓在陰暗處苟活的小苗已生成參天樹,受盡供養,堅不可摧。

至於魔界,陌冬藍七百年前橫空出世,憑藉無比縝密的心思,以超乎尋常的膽識和決心,將魔界的“恐怖深淵”,一汪死水,佈滿濁息的冬液池化作如今的四景之一。

他當年查探魔界,一派死氣,想要修煉進階,只能遊離九界,殺,掠,搶。

於是他獨身潛入當時觸之即腐的冬液池,全身蝕化,枯皮露骨之際,卻真挖掘出那死水腐泥之下,噴薄而起的巨大靈脈!

自此,一舉成主,當時大難不死,涅槃之下,脫胎換骨被第一股至純靈流沖洗,又被枯而逢春的冬液池水涵養七十餘日,清醒之時,早已今非昔比。

憑藉恐怖的實力,將歷來最為混雜的魔界之中的硬薦收拾乾淨,成為了新一任當之無愧的魔界之主。

陌冬藍深知“節流”不如“開源”,換句話說,想要平息亂事,一定要先滿足基本對靈力的需要。

於是他煉化尋覓,遍尋九界,終於找到了淨化池水之物,正是如今魔界奉為“至聖至寶”的藍蓮。

藍蓮一經引入,在冬液池邊肆意生長,那濁水從此變為清泉,而後盈澤各處。

所以,早在陌冬藍和鳳蕪修補結界之際,兩界便已經互通了互不侵擾的共識。

九界和平已久,明眼人都不願輕易打破此等局面。

是以花無樹設下此計,意圖透過禍水東引,來和鳳蕪爭奪,卻不曾想,如今秩序穩定,處處有人彌補,縱然離了首領,也並非一盤散沙。

很快,被補好的妖界之內,被北灼重新傾灌的靈力毫不受束宛如脫韁汗血,衝動靈流,竟無差別的攻擊起來!

鳳蕪其起初有些驚,然而很快發現,自然道的靈流果然還是有擇擊性的。

烈陽一般的氛圍包裹了整個妖界的所有靈力,灼熱最重的,自然是久居陰冥之藏的花無樹那黑煙般的靈力。

如果說本來花無樹逃脫出鳳蕪的困陣之後,一邊維繫陣法,一邊還有餘力與鳳蕪纏鬥,那麼眼下,變故叢生一加擾亂,境內境外,鳳蕪與北灼幾乎同時抓住了他一利那的自顧不暇,一個抓住時機立即將靈團襲出,一個見縫插針,將佩劍一舉刺入陣盤。

自上次試鋒至今,涼言也不知過了幾時,眼下主人已經不吝傾全,涼言震動陣眼,寸寸絞變,將那傾天圓盤從中一旋,眨眼間巨盤撕碎,破落成聲,轟然作響,那頭四不像的刑澤獸吐血欲爆,卻在血霧遮掩之下越發燥動一般,發出踢踏巨響。

幾個一時不察竟真讓它在眼皮之下逃脫了!

“奸詐!竟給逃了!”落於實地,北灼收了涼言,回負肩後,眉頭凜然。

不過也只這一剎,他遍佈妖界的靈流幾乎如四散的感知線一般,萬物去向,剎那間心如明鏡!

北灼一時竟先將亮閃的眼神投向東樞,那裡頭昭然寫滿了欣喜!

東樞一見實況先加查探,如今見他眼神,自然知曉他為何欣喜:“小仙君,今日足使九界觀君風姿,紅霞赴萬里,代與贈箱信,去試試你的新路數罷。”

萬里贈箱信,東樞這是調侃他橫用蠻力!

北灼知他分明是活絡氣氛,故意逗自己玩,還是白了他一眼,卻也穩了心神,直去了。

一旁的楊戩自然沒有這賤兮兮調侃人的心思,見北灼竟生氣走了,疑惑的轉向陌冬藍問:“他們這是打什麼啞謎呢?”

“萬里相赴,贈信一箱,這是說人功夫下的多,卻………”陌冬藍終究不是刻薄人,點到為止。

楊戩聞言實覺哭笑不得,這二位這會兒功夫了,還有心情互相玩笑呢!

整個妖界此時都在紅霞之力的壓迫下,慢慢穩定下來。

北灼直追刑澤,到時卻也已見花無樹敗於鳳蕪手下了。

陣盤分崩離碎,中央那人敗落於地,形貌倏然一變,那原本受束的髮絲漸為白髮,雖容顏未老,卻也看得出其經受久年經月之痕。

花無樹眼前白髮繚索,瞳仁震縮,十指突冒尖甲,色混如漆泥,身伏化形,竟與來赴“刑澤”合為一體!

巨獸之高猛遠超先前,割喉嘶吼,驚魂動地,北灼反應迅速,不過剎時,將拳緊握,四下散靈猶如實質,直壓向中央巨獸,二三無言之間,生將巨獸壓伏於地!

北灼橫覺自心胸之內出納無數靈流,遠不至枯竭之況,反而如萬物流轉於懷,吐息之自如交替。

紅霞映光,促然起焰,片刻間獸如身置地獄火海,烈日陽間,皮毛焦裂,痛苦翻連!

動手之間,仿若靈流猛然暴漲數十百倍,竟使在場之人,無一有插手之意!

直到此刻,花無樹本體陡然爆裂,炸向四處,東樞才率先反應過來北灼的異常究竟來自何處!

成神劫——近在眼前!

他立刻動手,抬手揮袖間天下名器“厄語”碎為無數零片,卻然而,於空中凌過,化為冰寒之息,將四下炸開的獸體凍為固塊,如冰箭一般,四向射開,分定於妖陸四方,上有冰紋鎮咒,將此獸死死鎮壓下來。

然而已經平靜的戰場卻持續湧動著,北灼的靈流已經失控,四散於天地,回流如百川,立於之中,如花之蕊絲,葉之根脈,衣側生風,潑墨青絲如旋筆暈空,在空中刷出影痕!

東樞顧不得,直向中央,將撫緩之流揮向北灼爆動的靈流漩渦,意圖將小仙君從中拉出來。

“這樣年輕的仙君,竟然………看來神君之位,又要添席了。”鳳蕪看了片刻,道。

一旁立著的兩個,楊戩與之並不熟稔,但陌冬藍倒是常與之打交道,便好意提醒。

“這位東曦小仙君資歷非凡,想必,成神劫漫長,雖艱難些,也有蒼宿神君為之操憂,不過殿下的妖界,如今可是……”

這人言語總是誠懇又留三分餘字,叫人聽得又不見刻薄之詞。

鳳蕪聽了這話,倒並不改色:“為迎那人回來興風作浪這一場,我們不是已經付出了那麼多?天羅地網自會加持蒼宿對他的鎮壓。”

她說這話時,目光仍停在中央的兩個那裡,言語間瞳光映紅,帶著一絲意外的笑,此情景下竟莫名幽深邪氣起來!

陌冬藍面對此情此景卻恍如不見,習以為常的笑了笑。

一旁的楊戩等其他在場之人正為靈流中央在漩渦入口掙扎的人而擔憂不已,只是同為神仙,都知曉這是不可隨意插手之險境,未敢出手相幫。

便也不曾注意到這妖魔兩主怪異之處。

“終究還是殿下您大膽謀略,為了解決沉痾舊疾,不惜遛遍三界的人物。”

“彼此,還多虧魔主配合。”鳳蕪不甘示弱。

那界碑本是這兩人合力暗中損毀,可笑花無樹蘊釀多年,對如今鳳蕪把控微厘之勢全然不知,以為皇天不負有心人,便帶著無人知的自負出世攪事,妄圖恢復千年前未能成功的宏圖大業。

誰料想,鳳蕪對他並未完全消亡,仍在潛藏一事早有察覺,不動聲色,推波助瀾,終於將他徹底鎮服在自己眼皮底下。

至於陌冬藍,一面是妖魔兩界唇亡齒寒,另一面是與仙神打交道便可再見楊戩,最後一點原因——

陌冬藍實在好奇,面對曾經的師父,曾經最為依賴的,信任的人,鳳蕪究竟能不能下得去手。

事實證明,所有人,包括那位自以為是,多年前謀盡妖族的花無樹,都錯估了鳳蕪。

早年錯估她的野心與能力,而今錯想她的決心與謀略,這位妖族二殿下女兒之身,卻讓所有人低頭稱服。

且說渦流之中,北灼漸覺無力,也漸漸明白不是自己釋流太多失控,而是——

天空翻湧,自幾十重天空之上降下天雷。

東樞見到天雷之際竟稍鬆了一口氣,看來天劫要來,那小仙君之劫,他尚可設法解決一二,只要不是……

還未想完,眾人便見那天雷竟直衝緊拉著北灼的東樞去了!

東樞立刻反應過來,這並非小仙君的劫雷,只是天道用來驅逐自己用的!

可……

東樞看向如今還有些茫然的小仙君,自己怎麼忍心在此等促不及防,毫無準備的情況下放他一人去劫境?

何況,東樞看向北灼身後大力的漩渦,以及小仙君通身消散的靈力,只怕是……

處中多思慮,旁觀眨眼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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