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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你成神至今,可知……何為情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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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靜南仙君和搖光仙君大戰於南天門。

不料兩人錯相失手,互毀靈根,各自爆了仙軀,流了靈力,魂飛魄散。

兩人靈力過於強悍,在南天門外氤氳流轉經久不散。

不過幾日,南天門外滯凝了數萬年的霞雲得此靈力浸潤,煉得人形,位列仙班。

因其仙力雄厚,又修的是天靈道,一時為眾仙稱道。

自名北灼,字孟衡,位列仙君首席,人稱東曦仙君。

北灼在仙君中列了首席,整日就被一群仙君們盯著,這倒還罷,偏偏連位列神君的那些老妖怪們也是一個個都打聽到他。

其中尤為過分的,就是眾稱百神之首的蒼宿神君。

蒼宿神君修的是自然道,本體是梨花,冰雪梨花,名為東樞,字授衣。

東樞聽說那仙君小子問了自己,心下委屈了幾分,他向來隨心所欲,也不料竟正碰上那小子白天澡沐!

這還不算,他竟還一路溯靈過來,堂堂蒼宿神君,百神之首,這下在小仙君心裡豈不是成了個老流氓,大變態?

真真是把一張老臉丟盡了。

好在位列神君已久,東樞平復內心,坦然處之,決定到仙殿處,做點什麼來正正名。

這不是真理由……想他升至神道,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此舉完全是因為神殿久居,無聊的他找事情罷了。

瑤池花開,雖然年年都開,年年都一個樣子,但是大家夥兒還是要湊在一起,聊聊天,修為高的賺夠面子,修為低的討夠好處,當然,順便解決一下天庭之上,這性格各怪的仙君仙子們的終身大事。

仙帝阮舒大辦瑤宴,一邊象徵性的邀了一下永遠不到場的眾神君們。

然而——

“這位仙君留步,敢問仙君莫非就是前不久得道成仙的東曦仙君?”一位碧衫仙君到北灼身邊,堪堪問道。

北灼一身紅衫,十分顯眼,回過頭來,微微點頭,道:“敢問仙君是……”

“小仙夭木,字白華,位列仙班十七。仙號桃然。”碧衫仙君笑道。

北灼看了看這位略顯跳脫的仙君,道:“幸會,桃然仙君。”

“幸會,幸會。”

北灼入席而坐,夭木也於一旁落座,並四下打了招呼,笑嘻嘻的左右交談。

北灼天靈成道,性情少了人煙氣,仙氣透徹,靜然一側。

忽而一陣喧鬧,就聽朗然一聲:“阮舒老兒,本君到了!”

北灼感受到一陣熟悉的靈識,細加分辨,竟是那老妖怪東樞。

東樞遠遠就探到那霞雲仙根所在,目光順去,只見那人端坐,傲然泠然。

一頭潑墨青絲未束,只是散攏肩後,一身紅衫曳地,反襯的人玉白瓷冷。

北灼這仙,入眼看來便是冷淡性子,隨意風格。

不冠發也就罷了,平襟交束,也不細緻,稍稍敞口,漏了鎖骨,修長的頸子不加遮掩。

實在是……不拘禮節,不愧是天靈根修得道,璞玉純真,順從天性。

這側,北灼自然感受到那熟悉的打量,循著那冰雪梨花的微香,舉目望去。

四目相對……

一個臉皮夠厚,反倒笑笑。

一個不食人煙,眼神冷淡到不知情緒。

東樞這一袍綢衫如皎柔月光,蕩蕩衣袖,自尋了坐席,到北灼對面落座。

他倒是想顯示磊落,可惜先入為主,北灼認定他不是什麼好東西,不是個正經神君,心下暗覺無恥,面上萬年冰封,波瀾不驚。

“東曦仙君,聽聞前幾日已取了法器?”仙帝阮舒問道。

“不錯。”北灼道。

“仙君定然得了好法寶,快與大家看看!”夭木從旁積極道。

北灼聞言,淡淡拂袖,一把修長的劍浮於空中。

北灼開口:“此法器是劍,焰帶紅光,名為涼言”。

“小仙君的劍名叫什麼?“東樞忽然開口反問。

北杓看聾子一般看了他一眼,道:“涼言。”

順便一立劍,劍名二字浮空,紅光瑩瑩。

東樞便開始笑,笑的北灼差點一劍飛過去,才開口道:“小仙君,好緣分,本君的劍器,你可知名為什麼?”

“小仙閱歷尚淺,不知。”北灼不想搭他的話,只覺這老妖怪太不正經。

“本君劍名厄語,良言三冬暖,,惡語六月寒,涼言,厄語,你說巧也不巧?”

東樞這麼一說,四下明白過來,紛紛感嘆北灼仙緣當真好。

北灼心下只想將這劍投回靈器池,換一把來。

阮舒笑道:“涼言就算三冬暖,怕也暖不得東曦仙君,這厄語就算六月寒,也寒不到蒼宿神君啊!“

“厄語確是寒劍,取了冰蓮心,投化的劍身,不比涼言,看這劍焰,像是烈日旁焰化來的,也不外說三冬暖了。”

東樞啜了口酒,微笑著說。

“涼言不過殘血夕陽,不敢與神君的初雪寒冰相提並論。”北灼淡淡道。

阮舒看看北灼冷淡態度,趕忙轉移眾人注意:“諸位,前些日子聽聞扶萊仙子新有舞曲,聽聞創自月華之下,可以靜心凝靈,本帝好歹請來了扶萊仙子,便讓諸位有眼福了。”

北灼不關心這些,只淡淡的飲酒。

夭木倒是笑著悄聲到他身側,小聲開口:“仙君初列仙班想必不知道,這扶萊仙子啊,曾是廣寒宮那位的妹妹,不過不知道什麼緣故,兩人甚為生分。”

北灼:....其實我沒興趣知道。

夭木見他也不答,又接著道,“這扶萊仙子不比廣寒宮嫦娥仙子清冷性子,倒是塵心未絕,聽聞……對蒼宿神君甚為仰慕。”

這話一出,北灼就有了幾分反應,其實不過是內心多了幾分吐槽,憂心這仙子眼瞎。

但在夭木看來,這是有了聽下去的興致,於是開始絮叨:“不信仙君看,今日蒼宿神君的衣衫乃是月華凝線所織,而扶萊仙子所取舞曲就立即取月華而生靈感了。

不過廣有謠言說蒼宿神君凝月為衣,是暗中心儀廣寒宮嫦娥仙子,不過我覺得以他老人家的性子,八成是因為月華柔軟清涼,又輕盈不刺眼,才取來做料子的……”

北灼本來就無心聽他講,言語間又飲了幾杯酒,覺得有些昏沉。

他先前不曾飲過酒,也不料自己會醉,更不知天靈根的仙人大多酒緣淺,易醉,夭木壓根就沒注意到他的異常。

東樞本來就不時在看著他,起先見他一杯又一杯的往下灌,還想他是個例外。

後來見他持杯手抖,眼神變化,才知道他壓根就不知醉酒為何物,定是喝過了。

北灼先是覺得昏沉,後來漸發灼熱。

清樂起,玄空飛現了一位仙子,四下銀光皎皎,那仙子衣袖絞絞,正是扶萊,清影起舞,絲竹仙縹。

北灼只覺迎面一陣涼意,散衝酒熱,很是舒適。

北灼迷迷愣愣的,竟起了身。

東樞那側看到,忽然憶起從前嫦娥一舞,曾有天蓬醉酒戲,忽然打量這舞,心下一映,竟從中品出幾分魅息來,才道大意了。

這廂閃身,那側便已將北灼按下席間。

東樞暗捏了鎖仙咒將他鎖下來,才開口道:“青衣小仙人,他飲了多少酒?怎麼醉成這樣?”

夭木見問到自己,才從剛剛一系列莫名其妙中緩過神來:“呀!天哪...這是喝了多少啊..糟了……忘了提醒東曦仙君,這天靈根酒性差了....罪過...”

東樞早知道夭木答不了北灼喝了多少,不過引眾人關心的目的達到了就好。

果然阮舒趕忙叫停了扶萊,詢問東樞發生了什麼。

東樞抬頭道:“無礙,不過東曦小仙君不勝酒力,醉的厲害了,老兒你也加以照看,仙班最有希望的小苗苗,你要是用兩杯酒給他散回原形了,你就坐在這哭吧!”

“這…….“阮舒一時無言……

“仙君我先帶回去了,待他好了,自給你訊息,哦,對了……扶萊仙子這舞裡,可不止月華之皎,以後就別再跳了,有傷風雅。”

話畢,自一攬北灼,消失不見。

扶萊臉色譁然一變,四下議論紛紛。

暫且不提這廂。

卻說東樞將北灼帶回蒼宿神殿,大殿空渺,往常歷來只有他一人,便也不加聲響,只將北灼向他殿內上榻長鋪之間安置下。

北灼至此仍是神智不明,醉的一塌糊塗,端端坐著,那袍子散落下來,灼灼紅衣,煞是亮眼。

東樞活了這麼久,沒想到有一天要解酒,他自己是個無底量的酒淵,哪裡顧過解酒。

手足無措之時,卻忽然發覺有氣息,細一辨,道:“暗鈞不去看看你那小仙子,怎麼到我這來了?”

暗鈞神君,名段常,掌管雷霆之力,人傳“霆鼓起,天雷怒”。

神位之間,除了東樞本神,也就不及驟越神君風無華,落舸神君水乾明,這風之力,水之力的二人了。

可這二人,慣來在人間神出鬼沒,天界神界幾乎難覓蹤影,因而數暗鈞和東樞最為熟絡,往常走動。

不過他前些日子遇上一位小仙子,說是白練仙子,名祝辛,主掌白練之光,兩個也不知糾葛了什麼,好些日子不來了,今天出現,東樞倒是意料之外。

“蒼宿神君都學得金屋藏嬌了,我這有些事弄不明白,自然來討教一下歷年已久、久經風塵的神君之首了。”暗鈞話裡有話的訴了幾分苦。

“怎麼了?”東樞忙問,一邊將北灼扶躺下,將袍子給他蓋好,一邊詢問暗鈞:“這般苦惱,話裡意思,上能修神,下能劫火的暗鈞,也有思而不得的難事了?我以為你這一生都不會再皺次眉了呢!”

段常也不在意他譏諷,緩緩開口:“從久前說起了,當初我從獄劫淵裡跌入,險些死在雙劫裡,變成仙墮厲鬼,也卻越過這劫,從而掌握暗系雷霆神力之事,天下皆知,但是……沒有人知道,是有個仙子,用白練之光引了地獄之門。

眾人和我都以為是我命不該絕,天道相助,前不久,偶然見她身上的暗雷劫印,我才後知後覺,所謂,本無天命相助,只有貴人相幫,就是這般了”

“原來如此……那你便跟人小仙子報恩啊,到這兒來為難什麼?”東樞問他。

“蒼宿,我問問你,你成神至今,可知...何為情愛?”段常問的不甘又猶豫。

東樞何等聰慧,自然明白他所問為何。

只是……他梨花成身,神位久居,可謂清心寡慾,無所求,更別提歷經情劫了,他自仙到神天雷地火劫災苦難,一一扛過,但對情愛,卻不曾親歷,

只得道:“你也知我如何成神的,我也給不了你好解,不過,我參天道,悟地規,卻也知道,情愛同生離死別一般,皆是天道自然,即是天道,便講究個順其自然,我一向說忌拿拿捏捏,糾猶不定。

凡遇事劫,皆順心而為,盡己事,順天命,餘下一切,皆看造化,你若心屬人家仙子,就切莫糾結於旁,只管順心去,別心中結鬱,若是偏生了心魔,可是損人害己。

平日裡我講來講去,你們一個個都不走心,遇了事又來問我,你們都四下有管持,多與人間有接連,我一尊老神,招牌似的立在神首君位,就是來等你們討教的不成?可操些心,去悟修天道,也省些麻煩吧?”

別人有沒有省麻煩不得而知,反正他自己會省不少。

那廂暗鈞聞言,恍若有所思的去了。這側東樞才檢視了北灼,見他已睡下,漸漸消熱,這才放心。

暗鈞自蒼宿神殿出來,才未及幾步,便見抹熟影,細下一看,正是白練仙子祝辛。

“仙子怎麼在此?”暗鈞問。

“正是在等神君,神君殿內無人,聽聞來蒼宿神君這裡多些,就來尋尋看,不想真給等到了。”祝辛笑眯眯的說。

她本是極乾淨的人,眉間目裡還沾染著幾分末通透的稚氣,眼下笑起來,帶著幾分暖意。

“仙子尋我何事?“段常只好再問。

“也不算大事,不過想勞煩神君一些,還望神君莫嫌。”

祝辛道,“想勞煩神君開個小灶,補些仙班課習,我歸仙以來天資不夠,修悟極慢,因而來求助神君,也不勞神君煩心指教,神君允我跟侍左右,我自己跟著學就好,望神君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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