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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鬼界美還是奈何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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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樞見狀,心下明白一二,只道:“二位有事就先處理好,我與小仙君就先有事,歸天宮一趟了。”

話過,一拉北灼,就消失不見了。

風無華見狀,走近過來,道:“怎麼回事?”

水乾明淡淡一笑:“沒什麼,他們也看燈會罷了。”

風無華卻因著那一句“無華兄”而念著,兩人並非不計前事,只是不約而同的想憶這燈會罷了。

因而仍舊做著當初歷劫時的“明公子”和“大公子”。

如今水乾明猛的改了口,卻叫他……叫他愛恨不清明瞭……

也就這一聲,他才明白,他哪裡想同他做什麼戲,他分分明明就是肖想這人,想和他親近,想同他共進退,同出入罷了。

水乾明本來是在東樞面前,一聲提醒罷了,不料如今看得眼前人分明有些異樣,只開了口道:“大公子請。”

風無華只一瞬,就聽出了這中疏離,心裡不由有些不適,卻也……卻也發不出脾氣,只是悶聲道:“先墊墊肚子吧!”

水乾明一接,這人就向前去了。

這樣來,反而比先前各自想圓一場夢而溢位的那幾分禮數溫情更讓人難過了。

原本兩人水火不容,只是沒了旁人,一同下了凡間,來回奔波間,竟也在默契之中,互相允准了一場虛幻的謙禮,到了原先最愛的燈節,一聲不經意的“公子”刻意勾起了一場戲。

而今,戲穿了幫,只引得一片的不自在。

這廂,北灼被東樞一帶,立身時一看,就見著是在城中最高的樓闕頂上。

這人真是沒有實話了,只是說給人家聽迴天宮,卻這裡又尋了個什麼怪地方立著。

“小仙君,你看這燈流河漢,可比不比南天門外的景色美?”

東樞只問他。

“是美……但,燈總會熄的。不似星漢,恆久不失。”北灼道。

“小仙君這麼想,可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嗎?想凡人一生短暫,卻也因此,更加珍視所遇,執著所求,倒是神仙之輩,常常想不開,不知珍惜眼前,一拖再拖,一欠再欠。”

北灼心中一動,反問他:“什麼意思?”

東樞笑笑,扶倚欄杆道:“就方才那兩人,因著地久天長,才敢相對兩無言,若像白妄塵墨經世那般,自然也就在生死失去的威脅中一吐心聲了。

所以說神仙相戀,總是不如凡人來的轟轟烈烈,到底是因為來日尚長,才敢得過且過。”

北灼分明覺得他話裡意思另有所指,卻又不敢妄加揣測。

只道:“他們兩人之間是怪怪的,只怕真的有什麼事情沒有說開,你若知情為何不出口相助?”

東樞拂袖笑笑,“小仙君說笑了,他們之間的糾葛,旁的誰也不能亂語,唯有是自己想明白了,恐怕能冰釋前嫌。”

夜幕澄澄,人間熱鬧,煙火沖天,令人開了眼界,暖了心膛。

北灼只得言它,“那白妄塵,墨經世兩人,是怎麼回事?”

東樞一來有所觀察,二來有所瞭解,便將事情道來。

北灼聽聞二人際遇,只覺得那化為“生鬼將”,對這二人,無疑也是好的了。

“那……他們會去何處?做什麼?”北灼再問。

“應當……鬼界,恐怕是閻澈谷要去尋那孟玄衣了。這樣吧,今晚後半夜裡,去鬼界探看一番,如何?”

東樞記得那奈何橋是鬼界一奇,有心帶他去看一遭。

“好。”北灼自然是答應的。

“那……小仙君現下可以專心看燈了嗎?”

東樞緩緩走近他,在他身後伸手扶向前邊的欄杆,將他拘固起來?

北灼本來在想那入鬼界之事,乍然被這滿懷的一攏,只覺得後頸發麻,一陣梨花清香躲無可躲,就猝不及防籠遍了全身。

這姿態,實在太過親暱了。

東樞只道:“夜裡寒,樓高風大,小仙君躲躲。”

聲音平靜的如同冰雪。

可……可他北灼不是柔弱的凡間公子,他是傲寒九霄的仙君,怎麼……怎麼要他來護這風來?

分明,他想,分明是藉口。

了他這藉口又是要做什麼?

北灼不敢往下去想,也不吭聲。

只目光遊移,看著那來往燈火映彩。

“讓開!”

“求……求求您了,放我們母子兩個一馬吧!”

“我說讓開!聽不見是嗎?”

一陣喧鬧,引起了北灼的注意,往下一看,只見一個婦人抱著孩子,在一個貴小姐面前求跪著,那小姐身後跟著一眾家僕,另有兩個正要拉起這婦人拖走,那婦人只求著,悲傷滿面。

懷中的嬰兒啼哭不斷。

這難免讓北灼注意過去。

“這婦人瞧著可憐,不知是怎麼了。”北灼道。

“是挺可憐,懷中嬰孩還小,看來過得苦楚。”東樞答他。

“放過你們?放過你們,誰來放過我?你當初勾搭我爹時,怎麼不說讓我放過你?”

那貴小姐道。

“小姐,小姐,饒我們母子一命,絕不,絕不威脅您的地位。”

“威脅我?可笑,誰不知道本小姐武藝超群,將來必定承父親之位?是你和這個小玩意兒能取代的嗎?”

那貴小姐不依不饒。

“小姐……”那婦人哀求著。

“來人。帶下去,亂杖打了拋到江裡去任她自生死吧!”

那貴小姐並不聽情面。

北灼立在欄杆邊,往下看著這般情景後,終於是忍不住道:“去看看!”

竟也顧不得方才的彆扭,只是徵求東樞的意見,東樞忽然明瞭:小仙君看似執著己見,但其實卻擔心自己閱歷不夠,每每遇事總要問過他才去做。

東樞沒什麼意見,只是制止了他從高樓一躍而下的高調出場,帶著他閃身樓下,轉了個角,才順利成章的出現。

“即便仇怨處,也不必罔顧人倫,草芥人命,姑娘,還望手下留情。”

東樞先開口制止。

而北灼早已伸手扶過那婦人,一把涼言劍一擋,一身肅冷叫人不敢妄動。

那貴小姐自然脾氣不一般,這兩人一禮一兵,卻沒給人留退路。

“你們是什麼人?做什麼多管閒事?學什麼行義俠客!”那女子連連逼問,咄咄逼人。

“這……我們兩個不過路過,行商而已,不足提及姓名,倒也不是要多管閒事,只是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能見死不救罷了。仇怨什麼的,還有可解,若是這樣的·弱婦幼子死於非命,實在是讓人有些不忍。

不求姑娘容他母子二人於府上,便送了他們出城,任由其自生自滅,也是順應造化,總不算太殘忍的。”

東樞不疾不徐緩緩道來,他歷來是平緩的,不與人計較的,如今仍是如此,面含笑容,手搖摺扇,悠悠道來。

而北灼,他不喜費口舌,卻竟也開了口:“這母子二人與你水火不容,那我們將她二人帶到偏遠城鎮裡去,也不在此擾你眼目,今日你同不同意,應當自知都是一樣的。”

一個勸,一個逼,這女子一見要硬搶,竟也不多廢話,只喝了一聲:“你們兩個賊膽包天,管到本小姐頭上便罷了,倒要和我比起刀劍來,分明找死!來人,一併拿下!”

一見動了刀劍,東樞只一收摺扇,以柄暫擋,且讓那婦人先逃。

那婦人見狀連忙向城外逃去,想必也是提早招呼了人照應在外,只是被這小姐攔在這裡罷了。

那女子一見這婦人逃走,更是怒火攻心,自己也提劍出來。

北灼涼言劍一斬,硬生生的兩個擋在一處,鋒刃相抵,猛地刺刮一聲,凡間不便用法術零力相鬥,只把劍起勢,打得火熱。

東樞回折幾下,抽出厄語來,迎劍而去,與一眾混打,他劍力不重,但劍上技巧極好,因而打起來並不費力。

而北灼他劍式雖少,但是劍力極重,且速度極快,也是佔了上風的。只是他劍斬生猛卻又不願意傷人性命,幾次收鋒,難免有些自顧不暇。

那女子習劍自其父親,其父與閻澈谷一般,亦是有名望的將軍,劍術自然不差,因而女子並不料自己節節受制,如今打了起來,心下窩火,更是十分不服,因而質問:“什麼商客!別是什麼亂臣賊子!一般江湖劍客也少有這樣的劍術,還不快快招降認罪?”

北灼不理會她,只是見招拆招,倒是一旁的東樞不肯歇著嘴,開口道:“小姑娘你年紀尚小,一身驕傲,殊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這天下,強者之外更有強者,怎麼能因為實力過強而定人罪責呢?”

“你倒來的好心情跟她貧嘴!”北灼一劍揮平,同時頭也不回的罵他一句。

他還惦記著入鬼界,閻澈谷那事,並不相一直和這些h到打不休耽誤了大事。

東樞受他一罵,卻也不惱,心下里也算著差不多了。

索性拉上北灼,凌空一躍,點掠幾個屋頂問到一抹樹影之後,隨即閃逝。

清虛殿內,扶萊看看鏡中像,冷的勾了勾唇:“因小失大,你們這些君子之輩是心軟在錯處,平白讓人可笑。”

不錯,這場鬧劇也是她暗中引導。如今拖延,鬼界紛爭怕是已然開始了。

“這是……哪裡?”北灼看著四下奇景,不由發問。

“這裡,是陰間最美的地方。奈何橋,小仙君聽過嗎?”

“奈向橋……生死輪迴必經的奈何橋,竟是這般模樣。”

北灼道。

一邊打量著四下,橋身暗玉一般,勾勒著流暢的紋形,橋下是忘川水了,卻看去,竟無絲波瀾,如一塊平整的別透的墨色晶石。

再往橋前走,逆行奈何橋,便由陽明瞭。

“橋頭有柳,柳下有狗,狗噬惡魂,所以一般魂身死的時候,其家親往往在陰間放上食供,過橋之時,取食投餵,以保魂身。”東樞道。

“那……那裡……生的是花嗎?美則美矣,卻有些妖冶?”北灼又問,目光聚在一片紅色的花海處。

東樞也淡淡看去,血紅花絲微蕩,游出點點紅光,閃在空中,一片暈紅光色的花海,叫人心覺美豔。

“花生彼岸,多稱彼岸花,每每一輪迴,都要用一些魂魄為種,植生彼岸花。在親橋倒生長開,以維繫輪迴之力,供由陰入陽。不過多用的是不求還陽,不求歸陰的魂魄,或是用殘缺之魂。”東樞解釋說。

“那現在……是花開了,怕是即將開輪迴,只……只是為何如此空蕩?”北灼這麼問,東樞恍然發覺怪異在哪裡了。

“魂不歸陽,怕是鬼王動盪無心處置了,那隻怕,那一王二將,已然動了手了。”東樞只道。

“你倒不慌張。”北灼看他仍舊不緊不慢,不由說道。

“他們已經開如了,我們天庭插手鬼界之事,反而易激起事端,我們就不必插手了,早或晚,去一趟,看個結果。回報天庭,交給阮舒就好,到時候他自然能商議好這些事。”

“那你帶我來一趟,卻什麼都不做,是來幹什麼?”北灼不明不暗的有些責怪了。

“本是想做些什麼的,可惜什麼都沒做成,也怪不得我啊。”東樞道,語氣有些輕然。

北灼卻開口:“即是來了,總是該避著些大戰的事,減些傷亡,也是好的,都只來眼睜睜看著生死傷亡,倒不如不來見,也淨心。”

東樞瞭然,小仙君總是這般,面冷心熱的,看似孤傲不屑眾生,可真叫他去看眾生生死,他雖不言語,卻總是最牽掛的那一個。

人間大疫如是,風水大戰如是,現下更如是。只是他縱是牽念眾生,也總是不肯直言,彷彿總要彆彆扭扭的拿他開刀,七曲小折的才表著本意,現著本心,讓人好笑又起敬。

只是有些東西,必須要跟他言明,雖說……可能他也和其他神仙一樣,暫時無法理解,但是時後,總會明白的。

“小仙君,有些事你須得明白,天道在上,人間鬼界,天上,皆是順眾天道而行的,有些事情就算加以阻攔,也最終會被天道所清除,得不償失。

這些年來,我何嘗不曾見過仙君們出於不忍,一次又一次的逆勢而行,最後,卻未有得以償願的,順從天道如順水行舟,易成事。

而逆天道行事,則是險而狹隘,稍不留神,粉身碎骨,永不翻身。

有不少武神的成神之劫,都要面對天下生死殺伐,且要從論出決斷,不可亂了大勢,大戰之劫,一念神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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