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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久到忘了神是什麼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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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一提,風無華臉色更加不悅,幾分沉戾顯現出來,閉口不言。

水乾明心底只是難過,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怎麼就跟死了他,甩也甩不掉。

這兩人之間的淵源要從兩人歷劫成神說起了。

當初兩人幾乎同時歷劫,投生的是凡間的同族兄弟。

宗族大家,各支族地位有異,風無華性子驕矜,是大宗族裡的嫡子,榮光富貴自然天生,然而他偏生又優秀超人,因而自小對心思不正與軟弱無能之輩滿為鄙棄。

而水乾明,地位則不上不下,性子亦不溫不火,常與眾人相處而少起中突的,另方面,他同樣也是才華橫溢的,無心爭上,也不居人下,造就了他不爭強好勝,常坦蕩從容。

但歷劫,是常逆人心性的,也許是命運,只能說是也許。

這兩人卻相遇了,這並沒有什麼怪異的。

但偏偏.....

兩人平日一同出入,相談甚歡,在族內亦是美談。

且是偏偏,無意之下,卻相互動了情愫。

本來都收的極好,卻不想,一日水乾明備下酒席,等風無華來飲談,卻不想陰差陽錯,酒水出了問題。

兩人本就情深之處,一加攪亂,難免情動。

只一宿流情轉意想,雖怯生而又意重,雖疏痛卻濃情。鸞鳳顛倒,纏綿不欲休。

但吟聲本低卻可聞,情動雖暗人卻明。

這事出,一時族內風向大變,四下嘈雜不堪,議論不堪入耳。

此事一出,風無華無限驕矜,彷彿蒙了汙點,但真正令他惱怒的卻不在此,而在水乾明。

他本欲就此與他表明心跡,探問他的心意。卻不想水乾明竟先道了歉,再不斷著手深查酒水,元兇,力求澄清的態度令風無華十分惱怒。

於是一晚著無人處,風無華將水乾明攔下帶走,只是逼問開口,捺著他襟口,怒道:“公子真是好清白,我便如此不堪,使公子一心想要摘明干係是嗎?“

此事一有,無論查與不查,都難抵眾口議論,眾人心中所幻想了。

水乾明本來是不願辱沒了他的驕傲,才著手去查,也不疑風無華與自己有同樣心思,因而盡力還他清白,本來就日日受人指點、白眼與厭棄。

如今連風無華也如此態度,他實在含不住一腔委屈與怒火,竟開口嗆了回去:“大公子怎麼說呢?是我卑賤,不配辱沒您,受疼忍辱的是我,撩撥犯賤的是我,大公子您委屈了。”

風無華本來有些愧於自己的態度,但聽到水乾明認為兩人交歡是辱他時,一時氣急:“好!好!好!我上了你是我辱了你,公子清白!公子這麼清白,不也是引我惹我了嗎?公子嫌我不也是乖乖受著了嗎?公子吟叫不也愉悅嗎?公子真是好清白,公子真是好風情!‘”

言罷一鬆手,頭也不回的去了。

水乾明聞言,生生氣的發暈,竟一時激怒,扶牆吐了出來,一時眼淚也肆了出來,身上又疼著,心裡更疼,又操勞疲憊,吐的撕心裂肺。

風無華本來未走遠,擔心自己過於過分,氣壞了他,卻聽他嘔吐,只心下以為他厭棄自己,心如刀絞,又怒他撩撥自己,又如此厭棄,惱而傷痛的去了。

水乾明這側,勉強支援回去,便倒了下去。

一昏數日,待回醒,病弱之軀強拖,卻聽聞風無華已死,竟是趁他昏去,替他受了家法,生生杖死!

風無華終究還是捨不得他,只對家主說自己心懷不軌,強上了水乾明。因而受了重責,而水乾明雖無家法,卻也為人們所芥蒂,久日病倒,竟無人關顧,沒拖幾個月,病死離世。

兩人因而劫過,列為神席。成神之後,本以為凡間會有的悸動不會出現,卻不想,兩個自一見面,那種纏連不捨,那種心痛悲憤,那種不甘與氣餒,活生生的出現了。

自此之後,兩個位列神君,卻時常相避,一共處事,就種種意見相左,一言不合就是一場鬧事。

沒有神或仙能清楚兩人為什麼彷彿天生不合一般,總是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

平時裡一個是爽朗豪幹,一個是淡雅從容,一相遇爽朗豪幹變成高高傲冷,淡雅從容成了綿裡藏針,大打小戰不斷,就成了常態。

如今一同處理風水,卻也不再開口說話。其實明眼人都看的出來,這兩人的默契又豈是仇家能有的呢?

一人動風,一人靜水,很是迅速。

這廂,東樞跟著北灼再入凡間,再到城中時,驚奇的發現,不過數日,白妄塵,墨經世之已經將此城疫情大控,百姓漸復生計,疫霧經暗鈞白練二人處置,已經幾乎不見,一切已經基本趨向正途。

兩人未花費太多時日,就已經將凡間之事處理停當。

終是先返回了天宮。

蒼宿神殿空蕩已久。

“小仙君,不妨住在這邊吧,正好幫你學學其他東西。”

東樞說這話沒有其他想法,本是覺得久來習慣了和北灼一同出入了。

卻不料北灼竟臉色一變,立即想到了他說什麼“麗質”,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東樞見他不回答,一加回想,竟從自己的話裡品出幾分邀人同居的曖昧來。

想到這裡,他不由有幾分心虛似的開口解釋:“小仙君,別誤會,我只是想邀你一同修道罷了。”他不解釋還好,一解釋,北灼就立刻想到了曾聽聞過得“雙修”。

東樞見他臉色惱羞,再次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越描越黑。

北灼一時不知如何是好,竟理也不理,罵也未罵,先逃也似的離開了。這下東樞徹底的尷尬了。

東樞實在弄不清楚,他一直順應的天道是想幹什麼呢?為什麼在小仙君這兒無休無止的加深著流氓的印象?

費解歸費解,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了小仙君,還是要等他過了氣頭去哄回來的。

於是這天,滿天界都傳開了東樞在北灼門前,立等了良久,卻吃了閉門羹的事情來。

本來天界多清心之輩,就少有樂趣,因此多有人傳議。

“小仙君吶,做仙不能這般無情對不對?好歹我們也是同生共死的過命之交不是?你這樣把我拒之門外,未免在天界傳成笑話啊!小仙君,小仙君!小仙……”

“閉嘴!”北灼終於受不了這老傢伙無休無止的騷擾了。一把拉開門,對他斥了一句。

東樞見狀立即按住門:“小仙君,終於肯見我了,小仙君……要不……我進去跟你慢慢解釋?”

東樞來之前就想好了,對小仙君這種人,是不能要臉面的,只能死纏爛打。

“你……你……你真是不知羞恥!”北灼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個詞來,也真是很為難他了。

“小仙君莫冤枉我,我若是那樣的人,又怎麼久居神位?”

東樞解釋著,又道:“小仙君也不讓我進去,在此爭執,會惹來口舌議論。”

北灼聞言看向門外,見夭木正和幾個仙人一同暗暗打量這邊,不由心生不適,於是敞了門,讓他進來,又關了門。

東樞一進門,就原形畢露了一般,一把扯住北灼的袖子:“小仙君冷靜!莫動手,聽我說!”

北灼看著他一臉的無言以對,他雖氣東樞口無遮攔,卻也不至於就要打上手來。

東樞只道:“小仙君,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那些意思,不過……小仙君,我不得不告訴你,這些事可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雙修可是很正常的,小仙君萬不可對雙修的仙、神有不齒的表現。”

東樞本來是解釋的,卻又擔心小仙君被誤導,趕忙又開始講解。

北灼聽這話怎麼怎麼聽怎麼像狡辯呢?

東樞並未注意到這個,仍舊自己開啟了講學模式:“小仙君不太通人情世故,我還是要提醒兩句的,小仙君不是喜歡多口多舌的人,我也不避你,小仙君記著,在暗鈞面前,莫和那白練小仙子起什麼衝突,

另外不能輕易觸發的,就是前些日子見到的驟越和落舸兩個,他們兩人之間淵源太深,糾葛雖小,但因為拖延太久,彼此都積了怨,不過他們兩個,依我看來,還是有迂迴的餘地的,

再有,若見了廣寒宮的嫦娥仙子,萬不可提及舊神后羿,她是易傷懷的,

雖說也不求小仙君通曉人情,圓滑處世,但至少小仙君要評量實力,那些看不慣卻打不過的,不要硬來,大可先不予置理,

再有是小仙君要收沉心性,不可被那些卑鄙無恥的妖魔鬼怪氣的失了分寸,世事多不平,小仙君要明白自己是管不完的,只能盡人事,哦不是,盡己所能,餘下的大可聽從天道。”

北灼本來不待見他,但聽他說著說著,話中道理是可取的,就也靜下來聽他講了。

又有疑,也開口問道:“妖魔鬼怪?”但他又並不言盡。

東樞這裡見他聽的認真,趕忙順著解釋:“妖魔鬼怪這個小仙君更不可誤會,善惡難分,不能一概而論,要知道,就像“緋藍”其實就是仙獸而非魔獸或者妖獸,而曾經在千年以前,也曾有一妖,攜千數妖獸救人間於水火之中。”

“千年前的事情,你倒記得清楚。”北灼突然開口說著,語氣不太明朗。

他初為祥雲,流霞南天門外,也不知他不知道的那些年裡,都發生了什麼。

他並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因為不曾參與東樞的過去而感到失落,他以為自己只是在嘆自己閱歷不如人。

東樞卻因為這句話而愣了愣:小仙君這種語氣,是極為少見的。幾分失落,幾分低沉,彷彿還有些其他情緒,這不算完,不知道為什麼,彷彿惹得自己心疼,心裡被攪得有幾分泛酸一樣。

因此兩個原本聊的火熱的人,忽然就這麼都靜了下來,東樞認識到時,發現已經找不到改變這冷場的辦法了。

北灼先開了口:“接著講吧,我還挺想知道一些他界的事。”

說這話時,有些低緩,東樞因而看向他,兩人本來就是圍桌而坐,東樞微微偏頭,就看到北灼側影,重睫掩眸,紅衣敞襟,闊衣委地,他是垂了些頭的,因而顯得有幾分冷清孤寂。

東樞不知怎的就想到了未成神前,極寒頂峰,那種清清靜靜的風,和雪。

東樞就怔在那了。北灼本來催了他,卻遲遲不見聲響,偏頭一看,正看見東樞怔怔望著他。

北灼被那種陌生的眼神盯得莫名其妙,彷彿東樞透過自己看到了什麼的樣子。

“你…….看什麼?”北灼看著他問。

東樞眸光一動,有幾分驚,又迅速垂眸,斂了神色再看向北灼時,已經如常,只開口道:“沒什麼,想起了一些舊事,我給小仙君接著講些東西吧!”

北灼雖不明所以,卻也不是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只帶著疑惑點了點頭。

東樞接下來講的心不在焉,心裡直直反問自己盯著小仙君回憶什麼陳年舊事,犯什麼魔性,真是不可想象。

心裡回想小仙君剛才的探問,莫名有些慌張。

東樞接下來實在無法直視北灼的眼睛了,只未留多久,尋了個莫名的由頭,先回了自己的蒼宿神殿。

北灼雖覺得有什麼怪異,但並未多想,只是以為他想到了以前什麼事。

東樞方寸大亂的回到了神殿,不知怎的瞥見長榻,忽然浮現那日小仙君醉酒臥睡,又忽然就閃出一個聲音,正是那日暗鈞來問他,何為情愛。

恍若電石火光一剎那,腦海中一碰撞,頓悟了什麼...…

東樞接連幾日閉門不出,北灼歷來被他煩慣了,忽然落了清淨,卻不習慣了,北灼雖不喜多事,但畢竟是他,還是去看看。

他並未考慮,為什麼單單他是不同的,也未曾考慮過這種自然而然的親近。

蒼宿神殿空靜,北灼並未聽到什麼動靜,只是一味地向裡走,直到到了後庭裡,見到了東樞。

漫天梨花紛飛揚,一臺一琴一酒一香爐,一襲月白衣衫,三千潑墨髮。

三分睡意,三分醉意,餘下是閒淡與漫不經心。

其實東樞倒不是愁苦而飲酒,這幾日也並非刻意避人,起因很簡單,東樞當時頓悟之後,本來甚至打算去找北灼的,但是剛巧遇上他本命劫。

東樞本命劫這些年來差不多每百年經歷一次,不早不晚,剛好遇上。

又藉著渡劫閉關不出,可算把心裡的情緒捋了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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