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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思夏這才把校服給沈憶歡披上。
我們這種速度,真的能吃上飯嗎?沈憶歡四周看了幾眼,在匆忙來去的人群裡,她倆真是一股清流。
她其實並不想跟肖思夏吃飯,至於肖思夏怎麼想的,她不知道,這場面光是想想就覺得尷尬,但她邀請了肖思夏一起吃飯,總不可能現在落荒而逃吧!她就不該心軟,誰讓肖思夏在老陳的課上讓她出盡了風頭。
便硬著頭皮大步走到肖思夏前面。
幾分鐘後,她發現自己離食堂越來越遠。
沈憶歡問:你等等,食堂在哪邊吧!你是不是不打算吃飯了,才把我往錯誤的路上帶。
肖思夏瞥了她一眼:這個點去食堂,你可以吃到空氣,想吃自己去。
沈憶歡當然不想餓肚子,她跟著沈憶歡繞過籃球場和小半片“語彙地”進了東門旁的的一家校內小商店。
河荀附中一共有兩家小型商店,一家在宿舍樓旁邊,還有一家就在這了。
小商店名叫“一棵樹擋住的商店”看店門的配色應該是為了融入樹林而選擇的翠綠色十分契合主題,從內到外的透露著小情侶一定會到的霸氣。
這家店跟食堂是反方向,離教學樓也不是很近,所以中午沒什麼學生。
老闆叫劉鑫,是個中年人,又高又瘦,眼珠凸起,戴著副眼鏡很斯文他從厚重的眼鏡看向沈憶歡的時候笑了下。
食堂沒飯啦?劉老闆調侃道。
肖思夏點了點頭說:去晚了。
喏,他衝櫃檯旁指了指:我這裡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各色小吃任君挑選。
他桌子上擺了個長方形的櫃子,裡面是各種各樣的蔬菜水果,旁邊擺著各色零食。
他桌對面,坐著一個慈愛的小老太太,她看起來六十多了,又瘦又矮,上半身挺拔著,好像不承認自己老了似的,儼然就是個很強勢的“小姑娘”。
她穿著粉紅色的短袖,上面繡滿了各色蝴蝶,下面是一條黃色的長裙,露出了半截的腿。
他似乎怕嚇到別人,沈憶歡進門的時候,她用長裙遮了遮自己殘缺的腿,但她看到肖思夏的時候,卻淺笑了一下,嘴裡發著支嗚嗚的聲音,兩手一頓比劃。
沈憶歡心裡輕輕“啊”了一聲,知道這是個啞巴和瘸腿老太。
肖思夏衝啞巴點了點頭,並沒有多大的熱情,但老太太還挺開心的,又衝劉老闆一頓比劃。
她的動作一看就不是標準的手語,純粹是按照本能的瞎比劃,反正沈憶歡是一臉懵,劉老闆卻看的懂。
他說:是是是,她又漂亮了些,現在的姑娘一天一變,行了你別比劃了,先把手套戴上,我這乾等半天了。
老太太立馬安靜下來,認認真真的戴好了手套。劉老闆挑好西紅柿放進一次性紙盒,她就貼好保鮮膜幫他包,不算多靈活,但好歹是個幫手。
沈憶歡在旁邊圍觀了個來回,感覺肖思夏要麼常來,要麼原來就認識這個劉老闆和老太太。
出神間,沈憶歡突然對她說:想吃什麼自己選。
哦,好的,沈憶歡還沒反應過來,肖思夏就和老太太走進裡屋去了。
同學你慢慢選,劉老闆往後隨便一指:不用管她。
她不吃嗎?沈憶歡問。
阿婆給她單獨做了,劉老闆說話帶著一絲絲的羨慕,幹嘛,沒她陪著就不能吃飯了,你看她一來阿婆多開心,你吃完趕緊和她一起回去。
沈憶歡想著自己沒有多少午休時間,就不再說話,挑了幾個菜便端著餐盤坐下了。
這店雖然看著綠,但一般小店有的它都有,最主要這裡的飯菜味道竟然還不錯。
沈憶歡難得沒挑食,老老實實吃完了。她把餐盤放進回收區,心裡對肖思夏有了一絲改觀。至少今天沒白等她,也沒有餓肚子。
吃飽啦,是不是比學校裡的好吃?劉老闆把手套摘下來,問她:你和肖思夏關係怎麼樣?
沈憶歡誇起人來毫不含糊:特別好吃,我和她關係還…好吧。
劉老闆哈哈笑起來,被哄的很開心。笑完,他伸出手對沈憶歡說:同學該給錢了。
哦對,差點兒忘了。沈憶歡笑著去摸校褲口袋,笑著笑著臉就變了。
劉老闆好笑的問:怎麼了?
沈憶歡不好意思的乾笑一聲說:沒帶錢。
她的現金在校服外套裡,她現在除了飯卡當真身無分文。
劉老闆當即抓住她的手說:沒事,沒事讓肖思夏出來。
要不你先記下,我明天天中午過來一起付就先別告訴她了吧。沈憶歡提醒道。
不行,萬一你跑了,我這可是小本買賣,劉老闆義正言辭道。
那我先回教室拿一下。
老闆又道:沒這先例。
通容一下。
不。
你怎麼這麼不講道理。
眼看著午休就要結束了,肖思夏也快出來了,看到這一幕會笑死她的吧
老闆想了想說:肖思夏,你的這位同學沒有錢啦,快出來,不然拿她抵債
肖思夏嗓音透過房門傳過來:劉叔,怎麼了?
劉老闆說:反正你也快上課了,你出來一趟把你這個吃霸王餐的小嬌妻贖回去。
肖思夏沉思半刻,然後不講話了。
劉老闆剛喊完,就聽那位吃霸王餐的認真的說:要不我幫你幹活抵債吧。
老闆想了想忍住笑意道:不敢,不敢我這不收童工,而且你是祖國的花朵,怎麼能不讓你回去去上課呢?
沈憶歡仰頭看了會天,忍住哭意抱住自己的頭蹲在地上無奈的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出來的肖思夏。
她不願意在門外等,面板是不輸肖思夏的白,但凡有點血色就特別明顯。老闆看她後脖頸到耳朵全紅了,更想笑:至於嗎?不就是沒帶錢。
沈憶歡一下子哭了出來甕聲甕氣地說:我臉皮薄,不願丟這個臉。
這話得虧沒讓肖思夏聽了去,不然她還怎麼活。
這女人臉皮厚的時候無人能敵,在對著肖思夏的情況下她能面不改色的撒潑打滾,臉皮薄這三個字放在此刻當真讓人笑掉大牙,但她對著肖思夏早就沒臉了。
想來想去還是怪那個殺天刀的肖思夏。
那幾分鐘的時間活像幾個世紀那麼久,劉老闆拍了拍她的背說:可以起來了,付錢的人出來了。
沈憶歡聞聲立刻站起來。
她伸頭看了一眼,看見肖思夏從房間裡拐出來。沈憶歡靠著櫃檯垂下裝可憐。脖子耳朵上的血色早在她起身的時候更顯了,裝的還真的挺像那麼回事。
你怎麼不把腦子忘在教室,她聽見肖思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