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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去北郡城·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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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太陽帶著顧錦安無限的希望升起,看風搖盪著樹葉,看鳥雀為食奔波,未來也不曾遠去。

青峰山腳,竹林小院中白老頭躺在搖椅上手中捧著一本書正翻閱著,搖椅旁堆著一摞書,顧錦安從白老頭身後走出。

白老頭叫住了顧安錦,指了指那堆書“這些書裡有兩三本是指導你修煉的剩餘的都是歷史”

顧安錦有些不解,白老頭不以為然:“你如今不過是碌碌庸才罷了,北郡城是天驕眾集之地,你心有志不堅,是塊頑石還是璞玉,看你自己了”

顧安錦一愣,隨即神色堅定:“頑石嗎,璞玉嗎,我自當證明”

白老頭盯了他一會兒,面向大門,自顧自的說道“:我在北郡城還有點人脈,可以讓你搭趟方便,是福是禍看你自己。”

突然間,整片院子消失不見,好似從未有過,白老頭亦然,只餘門口處的一匹黑馬,和一片青青草地,顧安錦一愣,口中有些發澀,上前牽著馬一步一步走向竹林。

道是陽關道,馬是匹駿馬,人呢也是個好人,出了青峰山東南方向便有一條大道,名北道,從邊境直通北郡城,這條道是 100 多年前北郡王繼位後下令修建,為的是提升經濟和方便軍糧輸送,

顧安錦騎著馬慢慢地走著,手上張著地圖,將北郡城和青峰山的位置圈畫了出來,算了算時間大概要3天,倒也多虧了有北道,要不然絕不止3天,況且北道一路有大量的驛站和茶攤小吃,比荒郊野嶺餓肚子好多了,顧安錦將目光移到那一條運河上,那條運河連線著護城河,且離青峰山不遠,傍晚之前大概可以趕到

確定方位將地圖收了起來,雙腿一夾,鞭子一抽,塵土飛揚

道路彎彎繞繞,穿了不曉多少林,過了不知多少店,烈日當頭,樹影斑駁,不知怎麼回事,黑馬漸漸停了下來,無論怎麼驅使都無濟於事,顧安錦環顧四周,伸手從後腰間拿出地圖,對照景物,發現這便是自己的目的,翻身將馬牽在不遠處的樹上,向著林中走去,林中的樹木井然有序,顯然是人為栽種

按著地圖前行,走至運河邊上,一眼望去,大河碧透,河的那邊,群山聳立,時不時傳來恐怖的叫聲,江面上有著兩三艘商船,有2條自上而下,還有一條正迎面向著顧安錦的方向而來,正當他把目光看向船身一陣天旋地轉,顧安錦向著一側倒去,等過顧安錦再次睜眼時一片白茫。

顧安錦的大腦裡迴盪著一個聲音:“天是天,地是地,我是我,你又是誰?”

:“你又是誰?”

沒有任何想法和動作,顧安錦像只被人操控的木偶,站在原地動彈不得。

在顧安錦的意識裡天從白芒變成暗紅色,地是依舊是蒼白的,顧安錦好像一直都待在這,又好像剛來到,記憶每時每刻都在丟失,每時每刻都在獲得新的記憶,一個奇奇怪怪的人,身上穿的是青色馬褂,一個木面具像是長在臉上一樣。眼睛的位置空洞洞的

聲音再次迴盪:“天是天 地是地 我是我 你又是誰?”

“ 你又是誰?”

“我...,我是顧安錦”

“來自何方,欲往哪去”

“我來自青峰鎮,要去北郡城”

“我乃恪閣的紅袍長老,你可願跟隨我”

“我…,…不…不知…道…”

“不,你知道,你要跟隨我,你是我收養的義子,我於冰天雪地抱你回來,拉扯你到這麼大”

顧安錦緩緩地說出“是,義父”。

事情的發生只在一瞬間便在顧安錦的識海中完成,現在的他沒有過去。

顧安錦慢慢恢復意識,眼前的景象漸漸清晰,是在船上,腦海中龐大的知識難以接收,一股劇烈的痛苦從大樓腦深處傳來,像無數根針想要從大腦中穿出去,顧安錦昏死了過去。

在他倒下去的一瞬間,兩道身影在他旁邊浮現,其中一個正是白老頭,另一個則是身著黑袍面戴木質面具,只有眼睛的地方 露出了兩個空洞,只見木面具用袖子輕輕一揮,顧安錦便消失不見,隨後見他拱手向白老頭道“:此事完成,我與前輩互不相欠”

白老頭微微點了點頭,瞬間消失

木面具拱直了身,靜視著白老頭剛剛站的地方,身後兩件白袍出現,就那麼浮在那裡,也不見有人,木面具手一揮,一枚令牌也憑空浮現,只見這三樣東西衝進船艙,落在顧安錦的身上。

船轉向回航,沿途掠過群山,飛鳥啼叫不止。

顧安錦猛地睜眼坐起,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古香古色的房間中,門口的侍女聽到動靜推門進來,顧安錦抬頭望去,發現跟著進來的還有義父。

顧安錦連忙下床迎,木面具卻單手按住顧安錦的肩膀,讓他坐在床邊。

木面具開口說道“:我已喚人為你檢查過身體,沒有什麼大礙。”

顧安錦卻是疑惑道“:那我為何暈倒,我明明…在幹什麼來著…。”

顧安錦回想暈倒前的事,卻發現怎麼想也想不起來了,木面具見此,另一隻背在背後的手掐起了訣。

一段記憶,在顧安錦腦海中展開,船上顛簸,木箱子倒下,正中顧安錦後腦。

顧安錦喃喃自語到,是了,是了,我是被木箱子砸到而暈倒。

木面具見狀將壓在他肩膀上的手拿開,衣袖一撫,憑空消失,只留下一句“:收拾好後,來甲板上。”

顧安錦眼眸微垂,無人見到他的眼裡空無一物,而在顧安錦的識海中,有兩個小人,其中一個身形虛幻,近乎不存在,樣貌卻與顧安錦一模一樣,另一個正是白老頭,好似真正的一個人般,兩人身前正是顧安錦的肉身所見所聞。

顧安錦此時正一臉後怕:“多謝爺爺,救我於水火之中,只是這是怎麼回事,他到底是誰,為何想要控制我,篡改我的記憶。”

顧安錦有無數的疑問想問白老頭

但忽然間,一切都漸漸消散,顧安錦眼前一黑,再次聽見聲音,便感覺有人趴在自己手上,他緩緩睜眼下意識抽了兩下手,但…沒抽動,雪白的天花板映入眼簾。

張野側頭看去,便見一熟悉的臉頰。

“誒,這不梁瑜嗎,喂,醒醒別壓我手了,手都麻了”

張野邊說邊用力將手抽出來,只見梁瑜猛的站起。

“不是吧,你終於醒了,你知道吧 你昏睡了3天三夜,你爹我日夜堅守,終於把你盼醒了”

張野將手撐在腰後坐起,也是一臉不可置信。

“三天,我睡這麼久了嗎,話說我確實也做了一個好長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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