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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鴻與許嬤嬤隔空說話,他並未走進房間,沈青青卻不禁好奇走到視窗向裡望去。
雖然房間沒有任何光線,可她夜能視物,便看清了許嬤嬤的樣子。
沒想到她竟然被裝在在一個罐子裡,雙眼處流出的血跡已經乾枯在臉上,她的耳朵也不見了。
沈青青突然看到歷史中才學到的詞:人彘。
竟然忍不住一陣噁心。
她轉身跑出院子,才緩和了些許心情。
她絕對不能吐!
一旦吐出來,恐怕隱身丹便會失效。
沈青青隱約覺得陳元鴻依舊沒有離開,肯定會談些更重要的事。
她忍著一股想吐的衝動,又走進了那個小院。
這時,陳元鴻的語氣變得有幾分和善,沈青青卻聽得出那全是他的偽善。
“東谷,我答應你會幫你找你兒子,那你能不能告訴我陳家祠堂中的那顆跳動的心,我們陳家要如何擺脫它的詛咒?”
沈青青突然聽他提到跳動的心,不由得有些緊張。
“哈哈,你怕了,你們都怕了?
當初不是你求我除掉他的嗎?怎麼他都沒了那麼多年,你竟然還在怕他!”
沈青青聽到這裡,已經可以篤定他們在討論沈氏亡夫,幾個孩子的爹陳元鋒。
她說那顆跳動的心在陳家祠堂?
難道時隔三年,他們竟用了巫術,把陳元鋒的心控制在了祠堂。
許嬤嬤得意的聲音再次傳來:“只要它停下,你們的詛咒就要開始了!哈哈。”
沈青青卻根本不想聽他們之間的任何拉扯。
她一溜小跑根據記憶,來到了陳家祠堂。
偌大靜謐的祠堂裡擺著陳氏各代的牌位,她來的很不巧,這裡竟然還有一個人。
不過她並沒有怕。
畢竟她已經服用了隱身丹。
她徑直走到擺放牌位的祠堂後面,想找到陳元鴻所說的陳家“詛咒”。
由於她的腳步太過急切,也根本沒有注意身後的一位老人警覺的視線。
陳家自從女童不參與測試靈根後,便不許女子進入祠堂,即使是在重大節日,也只有族長主母代為祭拜。
所以,她的出現很是突兀。
沈青青翻了一圈,卻沒有找到。
她不死心,仍舊沒有發現。
最大的問題便是她對於祠堂過於陌生,根本不知從何下手。
突然想到兩個兒子,她轉身走了出去。
沈青青並未在意身後同樣走出去的老頭,她見他神色沒有絲毫異常,便篤定這人根本看不到自己。
她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到兒子,陳令洵還在陣前殺敵,恐怕也只能找到二兒子了。
她拿出一個傳音符,找了一處僻靜的地方,給陳令暮傳送過去。
很快,他回了傳音符。
“娘,我在咱們原來的宅子呢。”
沈青青覺得其他地方也不便說明,她便起身走向曾經住過的宅院。
不知為何,沈青青看著這荒敗的宅院,竟然有絲幸運。
若是堅持留在這個破院子裡,恐怕他們永無翻身之地。
沈青青來到這裡,卻不能取消隱身。
她只能那處紙筆與兒子交流。
“娘,你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看不到你。”
沈青青:...
大意了,她根本沒想過怎麼解釋。
“這是我上次在遊廊黑市買的隱身丹,想你們了,便過來看看你們。”
沈青青寫完這一串字元,感覺手都要廢了。
只見陳令暮果然唇角微微揚了揚:“娘,我和大哥都沒事的。”
沈青青:“我有事,我發現疑似你爹心血的所在之處了,據說它還在跳動著。”
“什麼?”
陳令暮難以置信地站起身,雖然早就接受父親的離去。
如今聽到這樣的訊息,竟然有一股撕裂心肺的痛意。
“那他在哪裡?”
陳令暮激動地站起身,隨時準備衝出門。
“你別急,我聽到陳元鴻與許嬤嬤說,這是詛咒,並且實在陳家祠堂。我剛才去找過了,可並不熟悉其中的佈局,不敢大肆翻找。”
而且,她當時找的時候,總是隱約中感覺有道眼睛在盯著她。
陳令暮連招呼都沒打,一股旋風似的衝到祠堂,沈青青自然也緊隨其後,
他們都沒有發現,在角落中隱匿氣息的老頭兒。
他看了看桌上寫的內容,任他早就歷經滄桑的眼睛,也不禁有了些許的震驚。
他向來器重的陳元鋒竟然是被人害死的?
陳令暮和沈青青一起來到祠堂。
陳令暮很是謹慎,先是裝模作樣地拜了拜祖先靈位,然後用手仔細敲打著每塊磚面。
沈青青學他一般也仔細敲打著磚面。
可根本沒有任何異常。
她不由得失去了耐心。
她的視線在一排排靈位中穿梭,暗暗尋找著陳元鋒的靈位。
一下子被她找到了。
畢竟陳元鋒隸屬嫡系一脈,靈位都是居中放置。
她看了看那靈位放置的位置,扯了扯二兒子的衣襬。
“你說會不會在靈位下面?”
陳令暮絲毫沒有懷疑她的話,小心翼翼地爬到靈位所在位置,認真地敲了敲。
實心的,沒有異常。
他忍不住看了看牌位下面,底座是紅木所致,光線陰暗的情況下根本看不到任何異常。
可是他用手抹了抹,沒想到就然被他發現了異常。
在牌位的最下側竟然畫著一個小小的箭符,方位指向他所在的正上。
陳令洵抬頭向上看去,沈青青站在下面也向上看去。
“小子,你在做什麼?”
這聲音似是洪鐘般穿透整座祠堂。
陳令暮差點沒有拿穩手中的牌位,他鄭重地把爹的靈位恢復原樣,才小心地走下來,恭敬地跪在地上,朝那老人恭敬一拜。
“老祖。”
沈青青愣在那裡,印象中的老祖並非這個模樣,她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面前的老人。
他是陳家老祖的話,那年紀足足有一百多歲了。
可眼下看著差不多六十不到七十的樣子。
他身上的氣息給人以強大的威壓,連沈青青付了隱身丹都能感覺到。
“小子,我在問你話呢,你在這裡做什麼?”
陳天臨余光中打量著那個女人,她根本沒有怕自己的意思。
即使自己朝她施了強大的威壓,可依舊沒有什麼懼怕的神情。
他剛剛聽到這小子喊她為娘。
莫非她就是當年令元鋒迷了心竅的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