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阮臣喻的手滑到傾梔的後腦勺,然後溫柔地吻住了她。
輕輕地舔舐,再挑開她的唇,緩緩地遊走其中。
他想用這個吻給愛人安全感,向她訴說他的愛意和思念。
“唔……”傾梔主動回應了這個充滿溫情的吻。
阮臣喻很快就放開了她,又親親她的額頭,陽光灑在他清淺的眸子裡,溫柔地不可思議。
“乖,我帶寶寶回家。”
說完,阮臣喻起身,將傾梔一把抱起朝著外面走去。
車內,阮臣喻一直抱著傾梔,他才感覺到自已活過來了。
這半個月,陸溫年將她養的很好,至少阮臣喻見她的小臉有些圓潤。
“臣喻哥,你放我下來。”傾梔看了眼前排的林承和司機,緋色爬上雙頰。
林承見狀,機靈地將隔板升起。
“寶寶,別動,讓我抱會兒。”阮臣喻緊緊地抱著她,將頭埋在她的肩頭,聞著熟悉的馨香,一直緊繃的那根弦終於鬆了。
“寶寶,好想你……”聲音悶悶地,卻帶著說不盡的深情,
傾梔不自覺地將手放在了他的頭上,感受著掌心蓬鬆柔軟的髮絲,心軟得一塌糊塗,揉揉他的發。
“我也想你了,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別說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你。”
“我,”傾梔有些羞於啟齒,小巧白皙的耳朵也紅,“有一件我想告訴你。”
“寶寶,你說……”聰明如阮臣喻,他已經猜到了,換他是陸溫年,他也會這樣做。那麼愛她,怎麼可能不嫉妒她心裡喜歡著另一個人。
不得不說,果然是同一個人,即使是碎片,想法也一樣。
“我和陸溫年,我們……你要是介意,我可以……”傾梔說不出口,她知道兩人是同一個人,但是現在他們自已不知道。
“寶寶,看著我。”
傾梔抬頭,又是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這就是我的答案,寶寶,我很愛你,我現在恨不得殺了陸溫年。”阮臣喻又將她按進自已的懷裡。
自已殺了自已?
傾梔沒有說話,安靜的聽著他的心跳,漸漸地,二人的心跳聲重合了。
——
“跪下!”
陸溫年被保鏢押著進了陸聞的書房,一進房間就被陸聞厲聲勒令道。
又對著劉管家說道:“去把我的鞭子拿來!”
看了眼還帶著傷的陸溫年,劉管家眼裡閃過於心不忍,不過還是照做了。
這次,溫年少爺確實是越界了。
半米多長的馬鞭被遞到了陸聞面前。
“你認不認錯?”看著挺直腰跪在地毯上的陸溫年,陸溫嚴聲問道。
“我沒錯,我愛她!”陸溫年眼裡閃過一絲嘲笑,憑什麼他的愛是錯的。
“啪—”陸聞手中的馬鞭猛地朝陸溫年背上抽去,白色的布料瞬間裂開,肌膚上明顯的形成了淤血的印記。
然而面對如此劇痛,陸溫年卻僅僅只是緊咬著牙關,強忍著身體傳來的陣陣痛楚,甚至連哼都沒有哼一聲。
他的額頭、鼻尖以及臉頰上早已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但他那雙幽深如潭水般的眼眸裡卻始終閃爍著堅定不屈的光芒。
“我再問你一遍,你錯沒有錯?”
“我愛傾梔,至死不渝!”
“你,你是不是要氣死我?”陸聞又是一鞭,帶帶了十二分的力氣。
陸聞一遍遍地問,他的答案始終沒有變過,他永遠堅定地選擇傾梔,他的愛深沉而又偏執。
整整十二鞭!每一鞭都帶著凌厲的風聲狠狠地抽打在陸溫年的背上,留下一道道猙獰可怖的傷痕。
鮮血不斷滲出,染紅了他身上的襯衣,使得那原本潔白乾淨的顏色變得觸目驚心。此時此刻,陸溫年的背上已是血跡斑斑,幾乎找不到一塊完好無損的肌膚。
陸聞似乎也打累了,他氣喘吁吁地停下手中的動作,用力一揮,將手中的馬鞭如同丟棄一件無用之物般隨意地扔在地上,馬鞭與地面碰撞發出“啪”的一聲脆響。
“陸溫年,她是你小姑!”
陸聞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倔的人,他要被氣死了。
“可是,我和她沒有血緣關係,不是嗎?”陸溫年抬眸,直視著他,絲毫不懼陸聞的威嚴。
“你,放在你們不可能!”
“我愛誰和您有關係嗎?還是說您的思想停留在封建年代。我知道梔梔沒有上陸家的族譜,所以,我可以娶她。”
“你個孽障!”陸聞簡直不知道該罵他什麼好。
“怎麼,你還想像把陸溫瀾送出國一樣,把我也送出國嗎?”
陸聞沒說話,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神色迷茫,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他才開口道:
“溫年,你去和你柳爺爺家的孫女見一面吧。”
“呵,不去!”陸溫年要被他爺爺氣笑了,不能阻止他,就讓他去娶別的女人?
“你,你……”
“我只會娶梔梔,您放棄吧,不然會耽誤別家女孩的。”陸溫年忍著心中的暴戾繼續說道。
“我看你是瘋了,什麼時候清醒了,什麼起來!”
陸聞覺得再和陸溫年呆在一個房間,他的心臟病都要被氣出來了。
“嘭——”書房的大門被緊緊地關上。
陸溫年安靜地跪在地上,薄唇沒有一絲血色,俊臉也蒼白得嚇人。
梔梔,好想你……
半夜,劉管家進來察看情況,見陸溫年已經陷入了昏迷。
第二日,熾熱的陽光透過玻璃灑進房間,照在房間裡趴著昏睡的男人身上,臉色虛弱蒼白,一臉的病氣。
背上猙獰的傷口已經被處理過了,但依舊有淡淡的血跡浸溼了白色的紗布。
濃密的睫毛輕顫,陸溫年緩緩地醒了過來。
打量四周,輕嘲一聲。
劉管家和一個女傭推開門走了進來。
“溫年少爺,這是您的藥和早飯。”
“放著吧。”
陸溫年又趴下了,明顯不想和劉管家說話。
“老爺,讓您一個星期後和柳家千金見一面。”
“都說了我不去,讓他自已找人去!”
“溫年少爺,老爺讓我轉告您,您若是去了,他就把您母親的玉佩還給您。”
陸溫年怔住,他母親的玉佩不是被陸建勳那個畜生送人了嗎?
“溫年少爺,言盡於此,您是聰明人。”
見陸溫年沒有說話,劉管家讓女傭將藥和粥放下就出去了。
第一次,陸溫年對陸聞這個爺爺有了如此強烈的恨意。
小時候,即使他母親去世,他被陸建勳欺辱,陸聞都沒有管過他。但是他並不恨陸聞,因為他知道陸家人骨子裡的冷血自私。
而現在,陸聞用他母親的遺物逼他離開他心愛的女人,這完全觸碰到了陸溫年的底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