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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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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的世界宛如一面平靜,周圍環境讓祈感到迷茫,她環顧四周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出現在這。

腳下像是湖水,每一步都有水花四濺。

“這……是哪?”祈邊走邊喊,“有人嗎?有人在嗎?”

祈腦海浮現諸多思緒,諸多想法。這裡也時不時有風拂過,有飛鳥的鳴叫。她徘徊至此,但這裡像是無邊無際。

祈必須找到離開的出口,她不能停留在這個未知的世界,她要回去!

焦急中,她看到了遠處似乎有一艘烏篷船,她沒做多猶豫跑了過去。

離近後才發現,那裡似乎還有一個在垂釣的少年,他戴著草帽,看不清臉上表情。

“你好,你……”

“你終於還是來了嗎。”少年打斷了祈想問的話,他背對著祈,手上還在保持垂釣的樣子。

“什麼?”祈追問,她聽著聲音莫名感到一陣熟悉,不經意間她的腳已經踏了烏篷船。

突然,一陣風襲來,吹走了少年的草帽,回頭剎那和祈對上視線。

黑色頭髮和過分欠揍的臉,是那麼的清晰,記憶中的模樣逐漸清晰。

他就站在面前!

“哈……”少年輕笑看著祈那驚訝的神情,抬頭看向要變天的天空,輕鬆笑道,“看來魚是釣不成了,可惜了。”

祈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質問的話語還未出口,少年衝她莞爾一笑說道:

“夢該醒了,小白羽。”

他起身倒退至船邊緣,沒有猶豫地墜入水中。

“撲通”——水聲。

祈跑過去伸手去抓可撲了個空,她呆愣在船上看著平靜的水面,什麼都沒有,就像是……錯覺一樣。

起風了,就連天空都變得陰沉起來,伴隨著不知從何處的刺耳鳥鳴。

祈惶恐地看著自己逐漸染上血跡的雙手。

“不……這是什麼……”

她將雙手深入水中使勁擦洗,試圖將這些血跡洗乾淨,湛藍的水面被血染紅,快速向周圍蔓延開來。

祈停下動作,茫然看著面前這一片刺目的紅。

“是你!就是你的存在,我們才要經歷這些。”

“是你!是你害死了所有人!”

“你手上的沾染的血,揹負的人命,還不夠多嗎!”

這些話語像是無形的刀劍刺向著祈,水面倒映著那些畫面,像是影像,實時展現著那些為她而死的人。

每一幀,每一幕,她怎麼可以忘?怎麼可以做到毫無顧慮的活著?

祈的呼吸開始不穩,變得笨重,那種近於窒息的感覺,刺激著她的神經,讓身軀顫抖,眼裡翻湧著悔恨的淚水。

殘酷的現實真相千斤重,壓的她喘不過氣來,無盡的愧疚和懊悔在她內心翻湧,這是一道的枷鎖,是時間也無法撫平的傷口!

“這沉重的罪孽,你贖的清嗎。”

祈瞳孔猛地一縮,這句話就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是啊,你,贖的清嗎?

…………

“不要這麼急躁,她能做到的。”一個神秘的男聲傳來,他邊說著又喝了一口汽水。

“你果然,還活著。”

“是啊,不過你或者說你們又在想什麼呢。”男子說完又抿了一口,眼神晦暗看著這個自己曾親手封印過的女孩。

“用不著你管,警告你最好別來妨礙我。”

“……好吧。”

…………

懦弱,逃避,自責,掙扎。

“……”

祈逐漸被血水吞噬,將在深淵中獨自徘徊承受這‘罪孽’。

絕望與愧疚交織在一起,它們形成巨大的網將祈困在這裡,活力的靈魂下是祈的黯然失色。

她的眼眸中是訴不盡的哀傷,她捫心自問。

事實真是如此嗎?自己當真如此懦弱嗎?我真的無動於衷嗎……

誠然,沒有答案,思緒隨著時間的流逝愈發清晰,只有自己才最為清楚行為的對錯,答案都如此明顯了。

“我……沒有逃。”她呢喃,似乎在自言自語。

這時,回憶再次如奔湧的潮水,一幕幕殘酷而又熟悉的畫面重新在腦海浮現,試圖將這荒唐的念頭打消。

“我說了,我……沒有逃!”她目光堅定,紛擾的情緒在此刻化為烏有,又變為了一灘平靜的水面。

祈驚詫地看著周圍,但好在什麼也沒有,她看著水面倒映自己的模樣,眼淚忍不住地落下。

那些刺痛的話語無不在攻擊著她的神經,企圖將她永遠鎖在這裡。

突然,祈感到身體被人用力一推,她被推向一束光外。

“想好了,那就去做吧。”那人柔聲提醒道道,“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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