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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今後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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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褚雲安醒來的時候,天光已經大亮。他還有些不甚清醒,一小會兒後,神思慢慢回籠,他這才想起昨天紅雲寺後山上的對峙,不管是與天下第一莊的,還是與那名紅衣鬼面女的。之後雙方大打出手,他被紅衣鬼面女打下山崖。最後,上官笙彥……

他猛地想起上官笙彥跟著他跳下了山崖,他剛想起身……

“褚雲安。”

比他先一步起身的卻是一直在他身旁躺著的上官笙彥。

只見他驚坐起,眼睛都還沒睜開,就先檢查褚雲安的狀況。摸他的額頭,不管還燙不燙,稀裡糊塗的抓起袍角就要往湖邊跑。

褚雲安趕緊一把抓住他。

“嗯?”

上官笙彥跌坐在地上,屁股一疼,瞬間清醒。

褚雲安好笑的看著他,這才支起身體坐起來。

“褚雲安,你沒事了?”

小傻子上官笙彥這才徹底清醒,伸手摸褚雲安的額頭。

褚雲安抓住上官笙彥的手,笑道:“沒事了。”

上官笙彥聽了這話,大大的鬆了口氣。

他一夜未睡,忙著照顧褚雲安,直到天亮,眼見著褚雲安有所好轉他才迷迷糊糊的睡去,卻也堪堪不過兩個時辰左右,這會兒萎靡困頓,眼睛睜都睜不開。

“你睡會吧。”

褚雲安實在心疼他,把他摁躺在地上。

“可是……”

“我真的沒事了。乖,睡吧。”

褚雲安伸手捂住上官笙彥的眼睛,原本就迷糊的他就這麼稀裡糊塗的睡了過去。

褚雲安替他蓋好外袍,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開始四處走走觀察起周遭的環境,順便想想接下來該怎麼辦。

依照目前的情況,天下第一莊、藥王谷以及褚一那邊遲早都會找過來的。甚至可能還會有紅衣鬼面女的人。

首先第一點,他受了傷,得養養。

其次,昨天那個紅衣女人的話有點耐人尋味啊。他們原本懷疑林欣玉就是那個幕後黑手,結果昨天就有人冒出來認了。有意思的是,還把紫雲宮的那檔子爛事給牽扯出來了。

最後,他現在還不想被找到。他有預感,紅衣女人的這一波肯定不會就此收手,後面還有大動作,他得躲在暗處靜觀其變再決定應對之法。

褚雲安理順思緒後,就回去抱起熟睡中的上官笙彥繼續往更深的地方去……

……

上官笙彥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已躺在床上。他一骨碌爬起來,發現這是個簡陋的小木屋,屋裡沒有褚雲安。正當他想要下床去找人的時候,門開了,褚雲安端著一個碗進來了。

褚雲安笑道:“睡醒了。”

上官笙彥點了點頭。

褚雲安走到他身邊坐下,將手中的碗遞給他,道:“魚湯,正好可以喝。”

上官笙彥接過,小口小口的喝著。奶白的魚湯裡都是被褚雲安剔掉魚刺的魚肉,沒一會兒湯是喝完了,可魚肉還在碗裡。

上官笙彥在想該怎麼把它們扒拉出來的時候,褚雲安像變術法一般變出一雙筷子來。那筷子一看就是新做的,削得很是均勻精緻。

“謝謝。”

上官笙彥接過,歡快的把碗裡的魚肉扒拉進嘴裡。

很快,上官笙彥就把碗裡的魚肉吃光,一旁的褚雲安接過碗筷,說道:“出去走走。”

上官笙彥點了點頭,穿上鞋子跟著他走出了小屋。

放眼是一片原野,綠草茵茵,五顏六色的野花遍地是。一條溪流橫貫在這片原野上,不知其源頭,亦不知其盡頭所在。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處三間木屋的小院落,孤零零的佇立在這片原野上。

上官笙彥問褚雲安,道:“這是哪兒?”

褚雲安笑道:“不知道。我從我們掉下來的那個地方出來後遇到了好幾條岔路,我隨便選了一條就到了這。看來我的運氣挺好的。”

上官笙彥點了點頭,猛然間想起什麼,急聲問道:“你的傷……”

褚雲安笑著搖搖頭,道:“內傷,沒什麼大礙,養養就好。所以,我暫時沒辦法帶你離開這裡。”

上官笙彥聽罷,大大鬆了口氣,道:“在哪兒都無所謂,你沒事就好。”

這時,褚雲安斂容,一臉肅容的看著上官笙彥,鄭重的問道:“那個時候,你為什麼要跟著跳下來?你有沒有想過,萬一下面沒有那個湖,你很有可能粉身碎骨。”

上官笙彥一怔,慘然一笑,他看著遠處鳥雀鳴叫,蝴蝶嬉戲,緩緩道:“那個時候,我只有一個念頭,你沒了,我也沒什麼活著的意義了。我這條命是撿來的,死沒什麼可怕的。”

褚雲安聽了這話有點生氣,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厲聲道:“你怎麼可以如此輕賤自已的性命?”

“嘶。”上官笙彥被褚雲安捏疼,倒吸了口冷氣。

“抱歉。是我失態了。”褚雲安趕緊放開上官笙彥,果然,手腕上多了一圈淤青。那淤青刺得褚雲安眼睛生疼,心裡也是難受得緊。

眼前的小傢伙不過才十六,卻是一副將生死置之度外的淡漠模樣。像他這般年紀的時候,他深陷虎穴狼窟一般的紫雲宮都不曾有過輕生的念頭。他不明白的是,上官笙彥小小年紀,為什麼會有這般輕賤生命的念頭?

“沒事。”上官笙彥活動了下手腕,笑了笑,道:“這個世界上,我能找到的託付生命的人就只有你了。如果你真的沒了,我絕不獨活。或許你會很奇怪我為什麼會執著於你,我現在還不想說,有機會我一定會告訴你的。”

褚雲安莫名的又想起那些光怪陸離的夢境,他猛地搖了搖頭,覺得這太荒唐了。

他說:“你說的什麼混賬話?天下第一莊是把你的家,藥王谷又與其是世交,只要有他們在,你在這江湖上可以橫著走。”

上官笙彥笑著搖搖頭,道:“藥王谷還好,天下第一莊就算了。我跟他們的是是非非一時半會兒也理不清楚。我現在最想知道的是把我害到這般地步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要這般害我?”

褚雲安攬住他的肩頭道:“放心,我一定會揪出他們的。恭喜他們,這麼大費周章的引起我的注意。”

上官笙彥擔憂道:“可是,我們現在在什麼地方都不知道,怎麼出去?”

褚雲安道:“不用擔心,我已經給褚一留下標記,他會找過來的。”

上官笙彥皺眉,道:“他能找過來,天下第一莊、藥王谷也一定會找過來的。我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的糾纏。”

褚雲安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道:“安心,我已經做好萬全之策。我在我走過的那條岔口使了個障眼法,除了褚一,他們絕不會找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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