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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銀狼,找到了沒有。”
“很難,卡芙卡,這個星球很奇怪,就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一樣。我的能力根本用不出來,要不是我天才的駭客能力,估計都進不來了。”
“銀狼,這個星球,真的是那個人說的星球嗎?”
“嗯,應該是。這兒被世界之翼的那種……東西蓋住了,要不是我們有座標,根本找不到這兒。”
“能把星球給藏起來,甚至是把星球造成的空間扭曲給隱藏。果然,是能跟星際和平公司扳手腕的傢伙。”
卡芙卡從地上站起來,把大衣上的灰塵擦掉。
“銀狼,我們在這兒差不多,四天了。我的大衣再不清洗就要真的變髒了哦。”
“知道了,卡芙卡,等我把這個給……成了。快走。”
銀狼把個人終端收起,踢開身前的合金大門走了進去。
“歡迎來的.77零點能研究所。”
“.77?什麼鬼東西。喂,那個……什麼的,這兒的浴室在哪?”
“零點能設施引導精靈雨,為您服務。淋浴區位於……”
兩人按照引導精靈的指示,找到了浴室。等到兩人洗過澡,再把身上的髒衣服洗乾淨,烘乾穿好後。差不多已經過了三個小時。
“這兒就是那個,零點能研究所?看起來……一般嘛。”
卡芙卡聳了聳肩。來到一旁的長椅上坐下。
“我們該怎麼辦呢,銀狼?艾利歐的劇本,寫不到被隱藏的東西。這兒是在命運之外的東西。”
“鬼知道。早知道這麼麻煩我就應該去拿那個遊戲了。這什麼鬼星球啊!”
卡芙卡把槍拿出來做著保養,看著一旁鬧脾氣的銀狼無奈道
“明明是你對這個零點能感興趣拉著我來的。”
“誰知道這顆星球是一顆死星啊。看起來就跟被火烤透了一樣。死氣沉沉的,難看死了。”
“呼,休息完我們就繼續探索吧。零點能,那個人說,這顆星球上就這麼一座設施。”
“行吧,後天就是日出,到時候我們趕緊坐船離開這兒。在黑暗裡待了三天,好難受。”
卡芙卡拉起銀狼,兩個人順著研究所的通道往深處探索。
“卡芙卡,這兒廢棄好久了,雖然有著機器人定時打掃,但……”
卡芙卡順著銀狼的手指看向一旁的牆壁——那兒的破損很明顯。
“嗯,差不多有一兩個月了。這種規模的研究所,如果真的是世界之翼的。那應該就是屬於‘非正常停用’的。”
“所以森海讓我們來探路?讓星核獵手來?”
“也許呢。”
銀狼抽出武器戳了戳一旁發呆的機器人。
“切。”
“等等,銀狼!”
卡芙卡拉住了銀狼,死死的盯著遠處的黑暗。
“那兒是,壞了嗎……有人!”
銀狼跟卡芙卡均是抽出武器慢慢的靠近。
一個……人,男人?
不,不像。
女人?
也不像。
等到兩個人靠近“她”的時候。那人才慢慢轉過身來。
褐色的短髮,修長貼身的禮服。臉上帶著一個可愛的鴨子面具——儘管是那種醜醜的面具。體型清秀,很瘦。雙手戴著白色的手套,跟身上的純白禮服很搭。還繫著一條純黑的領帶。
“你們好。”
“你是?”
卡芙卡收起刀刃問道,同時也做好了雷電蛛絲的準備,要是有異變,可以瞬間拉走銀狼,把面前的這個怪人給“分解”。
“她”的聲音很中性,幾乎聽不出來男女。
“我?你們可以叫我醜小鴨。”
“鴨子?”
銀狼看著“她”的面具喃喃道
“或者叫我天鵝?”
“能不能摘下你的面具呢?”
“這個不行哦。”
“你……是男的還是女的?”
銀狼皺著眉看向醜小鴨。她總感覺,面前的醜小鴨身上有一種令人很不舒服的美……就像是一柄染血的禮儀刀一樣。
很……彆扭的美。
“我嗎,當然是女性。”
醜小鴨回答道,把短髮向後攏,露出了耳朵上奇異的耳飾。
“我是銀狼,她是卡芙卡。我們來自星核獵手。”
“我是醜小鴨。來自……”
醜小鴨陷入了沉思。
“眾生的幻想。”
“哈?”
“從人的夢中而來,寄託他們的精神幻想。當然,你們可以直接叫我魌鳧。”
“祈福?”
魌鳧搖了搖頭說道
“魌鳧,鬼其魌,鳧水的鳧。”
“魌鳧……好有意思的名字。”
“謝謝,卡芙卡。”
魌鳧看向卡芙卡接著說道
“那麼,你們來這兒,是為了什麼?”
“零點能。”
“零點能?”
魌鳧抬起手,摘下了一隻手套。這時,銀狼跟卡芙卡看到了被隱藏在衣物下的面板——佈滿了猙獰的傷疤。燒傷,砍傷,撕裂傷,已經看不出是女孩的一隻手了。
魌鳧脫下手套的那隻手手指輕輕的上抬,一道淡藍色的光芒亮起。
這道光芒極速向前,在牆壁上留下了極深的一道斫痕。
“這是你們要找的東西嗎?很遺憾,這兒已經沒有這種東西了。”
“啊?不是吧,我們白跑一趟唉卡芙卡。”
“我可以把零點能的一部分交給你們,你們把我帶出怎麼樣?”
“你的力量很強了,為什麼不自己走出去呢?我們已經把大門給開啟了。”
“這顆星球上,就只有我們三個活著的生物了。留在這跟出去沒有區別的。”
“喂,卡芙卡,要不要把她帶走。艾利歐說不定能讓她加入我們。”
“嗯……”
卡芙卡只是嗯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你想去哪?”
“……一個有人的地方。我從原始之海來,不能離開人類太久。我在這兒待了三個月了,必須要回去了。”
“回哪裡啊?說個具體的地方啊,宇宙很大的。”
“有人的地方就可以,只要是有人的地方就可以。”
“有人的……地方嗎……卡芙卡,帶她走吧,好不好~”
“好好好,就照你說的做。我只是覺得……我好像在那兒見過魌鳧。”
“嗯?真的?”
銀狼拉著魌鳧撤退,聽到卡芙卡的話後問道
“但想不起來了,很模糊的記憶。說不定是我做夢夢到的呢。”
三人離開零點能設施,來到了外面,登上一旁停泊的飛船。
“銀狼,零點能,你應該聽說過吧。”
“零點能?真空零點能?跟我們這一次的零點能難不成是一樣的?”
“我不知道哦,我又沒有聽說過這個。”
“……這個幾千年前提出的理論,好像到現在也沒有被證實……我的意思,被製造出來。真空零點能還只是一個……用不了的理論。”
“用不了的理論……你說,世界之翼所說的永恆能源是不是這個?”
“不是腦啡肽嗎?那個能吃的能源?”
“啊?”
“很喜歡卡芙卡的一句……咳,我的意思是,我買過世界之翼的能源。很好用,沒有汙染,體積小,但超級持久。那麼小小的一塊就可以跑車子了。”
銀狼把卡芙卡的刀刃從脖子上放下來,趕忙解釋道
“你說的……很好吃,是字面意思嗎?”
“嗯,就是有很強的成癮性,跟那些東西一樣。”
“可以吃的能源……”
“咳咳,魌鳧,你說的原始之海,在哪?這顆星球我跟卡芙卡快逛了一個遍了,沒看到什麼海啊。”
“祂不在這兒。祂在母星。”
“祂?母星?能講一下嗎?等等等等!我去搬個凳子。”
銀狼跑進一旁的房間裡,搬來了幾張凳子和一堆零食。
“坐,慢慢講。飛船是自動駕駛,不需要我們盯著的。”
“母星上有一片深層海洋,就在大陸的正下方。這片海洋托起了大陸。這片海洋就是原始之海。”
“這片海,應該不是我們理解的正常海洋吧。”
“正常海洋?是說會發光的那種嗎?”
“這怎麼可能,那是被汙染的海洋。不是正常的海洋。繼續說魌鳧,為什麼叫它,祂?”
“原始之海誕生了我們。或者說,原始之海,催生了我們。我們來自幻想,來自過去,來自不被記錄的神秘。原始之海有著意識,能夠連線我們。”
“就相當於……伺服器?”
“差不多哦。原始之海是眾生的幻想,世界之翼將其凝聚。”
“母星是人造的?!”
“為什麼這麼說,銀狼?”
“你想想,卡芙卡。世界之翼凝聚了原始之海,這海又託舉著大陸。這不就是說……”
“銀狼,你變傻了哦。”
卡芙卡伸手摸了摸銀狼的腦袋。
“都說了會長不高的。”
“把大陸下面挖空也是可以的,為什麼一定是人造的呢。”
“也是哦,魌鳧你接著說。”
“我們從原始之海里誕生。但脫離海洋之後,要是在脫離人類太久,會消失的,就跟顏料褪色一樣。”
“你是異想體?”
銀狼驚訝道
“異想體?不是,我是扭曲。”
“額,聽起來還不如異想體。”
“本來就是這樣。扭曲無法脫離人類的,各種意義上。”
“你是人類?!”
“這很難看出來嗎!”
“咳,沒什麼,你接著說。”
“我……反正就是因為各種機緣巧合,在死前,或者是死後掉進了原始之海,或者說觸碰到了原始之海,然後我就復活了。”
“……好難評價。”
“好了,你的問題問完了。該我了。銀狼,你的眼睛好漂亮,能給我嗎?”
魌鳧說著,伸出手指抓向銀狼的眼睛。
“什麼!”
銀狼就像是被定在了那裡一樣,一動不動。卡芙卡急忙抽出刀刃切斷了醜小鴨伸向銀狼眼睛的手。
“斷了呢。”
醜小鴨的聲音很平淡,甚至比剛剛的談話還要平淡,就跟被切下的手完全不是自己的一樣。
“你!”
銀狼隨著醜小鴨右手的切斷,也恢復了行動力。剛想用以太編輯,卻發現依然處在星球內,只得放棄,然後就地一個翻滾,脫離了醜小鴨的攻擊範圍。
“銀狼,站到我身後,你還沒法戰鬥。”
卡芙卡雙手舉槍瞄準了醜小鴨。
“舞臺劇要開場了了哦。”
醜小鴨一個響指,霎時間,一切都停止在了原地。
魌鳧來到銀狼身前說道
“這又不會痛,而且就一瞬間。”
說著,便伸出手摘走了銀狼的眼……鏡?
“唉?”
卡芙卡跟銀狼脫離了控制。
“當天鵝展翅時,時間也會垂目。”
“……所以你只是想要我的眼鏡?”
“不,是眼睛,只不過卡芙卡阻止了我。”
“?”
“這是扭曲的……副作用?貼切的說應該叫做不死的代價。我跟其他的扭曲不同,我的副作用能夠被控制住。”
“……你真的想要我的眼睛?”
“嗯哼。”
銀狼看向卡芙卡。
“現在已經在太空了哦。”
“嘿嘿,魌鳧,給你看我露一手。”
銀狼把手指插進自己的眼眼眶裡,取下了兩枚染著血的灰色眼球。
“好漂亮,謝謝你。你沒什麼事吧。”
等到魌鳧接過眼睛,看向銀狼時,卻發現她除了臉上的血以外一點事情都沒有。
“以太編輯。怎麼樣,只要我不認輸,世界也殺不了我。只要我願意,銀狼,要多少有多少。就摘個眼球而已,甚至都不同。”
銀狼驕傲的抬起了頭。
“我覺得這種事情不應該驕傲的……你現在就像是一個玩具娃娃一樣,銀狼。”
卡芙卡坐在一旁無奈的說道
“為什麼對我這麼好?銀狼?”
“哎?不知道哎?以往其他人我都直接處理掉了。”
銀狼跟魌鳧同時陷入了沉思。
卡芙卡則是調動起命途的力量,進行著檢查。
“感謝你的信任。”
魌鳧站起身來,將手插進來胸口,血液飛濺。
“不要擔心,我的恢復速度很快,這點傷就跟擦傷一樣。”
卡芙卡看向被自己切斷的,魌鳧的右手——掉落在地上的右手已經變成了黑色的羽毛。
魌鳧從胸口裡掏出了一枚染著血液的白色羽毛,交給銀狼。
“這是什麼?你的毛……額我的意思是,你的羽毛嗎?”
“天使的饋贈,能夠引來神明的駐足。”
“能讓星神……不對,世界之翼完全不會跟星神打交道……神明是什麼?”
魌鳧捏起羽毛,向一旁輕輕一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