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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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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你認為兇手和魔法師有關呢?據我所知,魔法師這種職業雖然有上千年的歷史,但從科學的角度看,那只是騙人的虛假玩意兒,只會出現在騙小孩子的故事中。我必須提醒你,現行法律可沒有針對使用魔法殺人的罪名。”

“我們的工作是找到真憑實據,然後捉到犯人。至於法律該如何判決,那不是我們所考慮的事情。”

胡瑾發現走廊的不遠處,有個穿著絲質白色睡裙的女人,正在跟一名執警士做筆錄。

胡瑾問:“那個女人是誰?”

柏松楠道:“她叫嬌豔兒,住在隔壁的鄰居,就是她首先發現受害者的。”

年輕的執警士汗如雨下,手忙腳亂地記錄著案情。而嬌豔兒面色惶恐,心神不寧,顯然被這起驚悚兇案嚇得魂飛魄散。

胡瑾走過去,亮證,表明身份,正色問道:“請你再仔細說說是怎麼發現受害者的?”

“還要說一次嗎?我跟這個人雖然是鄰居,但是完全不熟,見了面也不會打招呼。”嬌豔兒臉色蒼,忐忑不安地咬著下唇。手指不自覺地顫抖著,軀體微微發抖。

“你冷靜一下,儘量說吧,我們不想遺留任何線索。”

“可是事情太嚇人了,我根本不想回憶任何東西。”嬌豔兒害怕回憶發現屍體的過程。同時,提醒自己必須小心行事,絕不能讓自己騙子的身份暴露出來。

在胡瑾的逼問下,不得不小心翼翼說出自己所見。

原來,維飛星跟威利旺一行人發生爭執時,嬌豔兒跟著執警士到了治安局協助調查,做完筆錄便提前回家了。

但天氣突然變壞,無奈之下,打一輛綠色計程車回到公寓。她當然不會把自己騙人的事情說出來。

當走進樓道時,她察覺到了一些異常。靜悄悄的樓道,夾雜陣陣雷鳴,只有微弱的燈光照亮著。

嬌豔兒心生一絲不安,加快步伐,朝自己的公寓走去。

突然間,她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門被撞擊的聲音。心跳加速,意識到有什麼不對勁。

悄悄地走近聲音傳來的方向,來到了一個角落。

看到阿爾溫的公寓大門半開著,上面有幾道嚇人的刀痕,散落著一些物品,顯然發生過爭鬥。

嬌豔兒感到一陣恐懼,心想似乎發生了一件非同尋常的事情。

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進入阿爾溫的公寓。

房間內一片凌亂,傢俱被推倒,牆壁上還有血跡。

嬌豔兒感到噁心,叫了幾聲沒人應答。開始在房間裡尋找線索,試圖弄清楚發生了什麼。

跟隨地上的斑斑血跡,直到發現阿爾溫的屍體。

她倒吸一口冷氣,眼前的景象令人震驚。

阿爾溫躺在地上,全身佈滿了傷口,顯然被殘忍地殺害。

嬌豔兒大叫起來,衝出房間。躲在樓梯門後面,拿起手機,顫抖著撥打了緊急電話。她向警方描述所見到的一切,並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你開門後,除了看到受害者之外,還有其他人嗎?”胡瑾問。

“我害怕極了,但肯定沒有其他人。”

“到達現場之後,我們只發現受害者一人,沒有其他人在場。”伯松南補充道。

胡瑾叮囑那個年輕執警士一定要詳細做好記錄。

年輕人很尊敬眼前這位英姿颯爽的靚麗姐姐,紅著臉猛地點頭。

胡瑾轉頭來到門口,迎面撲來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夾雜有飄忽的燒焦味。心頭一抖,感到莫名的詭異,但多年的辦案經驗令她很快冷靜下來,仔細觀察現場環境。

走進房間,立刻感受到一股令人不安的氣息。

房間內的一切都十分凌亂,到處都有刀痕和被砍破的痕跡。

地上散落著各種奇怪物品,比如一塊巨大的石頭,燃燒一半的蠟燭,不知名草藥,神秘的液體或粉末,撕爛的書籍等等。

“這傢伙可能是個宗教狂熱分子。”伯松南不屑笑道。

牆壁和傢俱都遭到了嚴重的破壞,似乎是被人用刀砍過。牆壁上的塗料被削掉了一大塊,露出了底層的水泥。

傢俱的表面也被劃出了深深的刀痕,有些傢俱還被砍斷了一條腿,倒在地上。

氣氛異常沉重。

牆角處有一張椅子,被砍成了兩半,散落在地上。桌子上的物品也被扔得到處都是,有些甚至被砍成了碎片。

刀痕無處不在,幾乎每個角落都有。

床上的床單也被撕成了碎片,像是被人用刀割開的。整個房間十分的混亂。

現場狀況讓人不禁心頭震撼。這不僅僅是一場激烈的鬥毆,或者是一場瘋狂的暴力事件。更加像被一頭可怕至極的野獸闖入,進行野蠻的破壞。

無論是誰進入這個房子,都會感到一股濃郁的不祥之兆。

胡瑾發現地上散落一些奇怪的細屑。

撿起一塊仔細觀察,細屑的質地和外觀像昆蟲的外殼或者蛻皮殘片。呈現出金屬光澤的同時,也有著一種堅硬、光滑、柔軟的特質,與昆蟲的外殼非常相似。

細屑表面隱約可見奇怪的符文和紋路,類似昆蟲的翅膀上的紋理和斑點。無論如何發揮想象力,她都無法判斷究竟是什麼圖案。

“又是這些神秘的細屑,”伯松南試圖將幾片細屑拼湊起來,可是未能成功。“之前兩宗案件的現場也發現了。究竟這是什麼東西,為何這種細屑總會出現在犯罪現場呢?”

胡瑾道:“經過鑑證科的分析和測試,這些細屑的物質成分無法被確定。它們的化學成分和普通物質有很大的不同,無法被識別和分類。對比所有昆蟲和動物的皮屑,這些細屑無法找到類似的結構和形態。這些皮屑很可能來自於一種未知的領域或者是一種超自然的物質。”

伯松南做了一個無奈的手勢:“拜託,你又來了。”

胡瑾繞著房子走了一圈,盯住地上的雜物,似乎在搜尋一些東西。

撥開一些雜誌,發現幾張完好的圖案紙,畫有許多奇怪的圖案和符文。這些圖案極其古怪,由連續的線條、幾何形狀和符號組成,寫著許多不知名的符文。

伯松南急忙湊上來,說這是非常重要的證據,大聲招呼鑑證人員趕緊過來取證。

“魔法陣,召喚異世界一切可怕事物的通道。”

胡瑾心情異常緊張,像置身於黑暗的深淵之中。深呼吸了幾口氣,試圖冷靜下來。繼續掃視房間,將目光鎖住中央位置的地板。

冰冷的屍體簡單用白色布塊半蓋,露出手腳。

走過去進行一番簡單的檢查,發現屍體果然一片鮮紅血跡,溼透整片襯衫。渾身刀傷,心臟位置有個血肉模糊的傷口,應該就是致命傷。

其雙手都有不同程度的脫皮,發紅以及焦黃。

胡瑾從白布拉出一隻手,展示給隊長看。

“你看這手掌,有脫皮的徵狀,也在前兩個受害者身上出現過。作為一名大城市的高階白領,是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的,除非雙手長期接觸火燒、冰凍、水泡等極端環境。應該是魔法師在練習魔法時留下的傷,有的魔法師經驗淺,不能靈活施術,燒傷燙傷在所難免。”

“簡直無稽之談。這種毫無根據的妄想之說,不應該出自一個執警士的口中。”伯松南用力揮了揮手道。

“你不認同無所謂,”胡瑾將白布蓋好,給受害者最後的尊嚴,“至少從目前掌握到的證據來看,三個受害者都是被鋸齒狀的鐮刀砍死,發生的時間非常接近,作案手法一致,我們有理由相信就是同一個兇手所為。”

“你終於說出一個比較靠譜的推論了,”伯松南緊鎖眉頭,若有所思,半響後才道:“這些受害者可能是某個地下教會的信徒。你看地上那些古靈精怪的物品,就是最好的證明。據我所知,有些地下教會的活動,存在洗禮的儀式或者法事。他們會用所謂的聖水,清洗信徒的手或者身體,象徵洗刷掉塵世間的罪與孽。所謂的聖水,不是普通的清水。很有可能在水中加入令人產生迷幻感覺的化學品,讓信徒吸入體內,影響他們的思考力,從而騙取錢財。”伯松南聽膩了胡瑾的一片胡言,嘗試從一個科學的角度解釋。

“受害者手上的傷,就是火燒和冰凍所導致,與藥品腐蝕完全不同,”胡瑾堅持自己的觀點,“上兩個受害者的屍檢報告也沒有驗出任何藥物反應。而事實是,有人在追殺魔法師。”

“你實在不適合當執警士。聽我的話,去當一名妄想家或者靈媒,你會獲得更大成就,”伯松南氣得扭頭就走,剛到門口回過頭,“世界上根本不存在魔法師,那都只是都市傳說罷了。我還建議你去精神科看一下,讓醫生撬開你的腦袋,看看裡面裝的是不是狗屎。”說完就氣沖沖離開了。

胡瑾被罵一通後,無奈站在原地。周圍的執警士都投來異樣目光,但不敢出聲安慰,眾人均想,伯松南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人家畢竟是女生,竟然當眾罵出如此粗鄙的話。

事實上,胡瑾根本不在意,她看著地上古怪的圖案,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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