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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圖書層逛了一圈，又在藝術展區逛了一圈，再次碰到美術學院的學生，她認出走在最前面的是剛才發言最多的。
感受到對方留在她身上的目光，她禮貌回應了一個笑容。
從另一側的門，她刷了員工卡，朝Elvis的樓層的走去。
重新回到辦公室，她看到女人端著一份茶歇從室內走出，上面有完好的三明治和點心，但是除了茶有動過，其他都沒動。
“他吃飯了嗎？”她想也沒想，直接開口，但現在接近下午16:00，問出口覺得問題有點蠢。
“Mr Elvis今天還沒有用過餐，一天的會議沒有停歇過，剛才短暫的休息了下，但也沒吃東西。”女人視線落在施語無名指上的尾戒，全數告知。
施語點點頭，沒說話，從門外進入。
他站著在接電話，聞聲從一側轉過，少有的倦意在他灰棕的眸底氤氳著。施語看到他朝她伸過手臂，她沒理他，只是繞過去他辦公桌。
整齊的桌面，鋼筆，本子到電腦，檔案，還有水杯。沒有一點零嘴的影子。
直到他電話結束，她抬眸看他“你怎麼這麼不乖，和小朋友一樣不吃飯。”
想到上一次在莊園，他一本正經和夏洛特說要好好吃飯，簡直不可信。
“有時候的確不是很想吃。”他聲音啞沉，語落把她攬進懷裡。
“你可以在桌面放個糖果罐什麼的。”她開口。
“吃太多新增劑對我不好，如果我的臉不長這樣，你離開我了怎麼辦？”他一句話說出來，施語被氣的笑出聲。
他說完眸底也帶著笑。
施語嘴角控制著，繼續開口“不準找藉口。”
兩個人從藝術空間出來，去了一家歷史久遠的小酒館，沿街邊的座位，有人在過生日，唱著義大利語的生日歌。
仙女棒樣式的蠟燭在夜幕裡閃著夢幻的光。
他視線帶過，店裡的店員也在為她們祝福。
“Buon compleanno a te！”（祝你生日快樂）
“Buon compleanno ——”（祝你生日快樂）
施語開口“你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他開口，看著她的表情變化“12月25日。”
她知道他在想什麼，因為儷奶奶那段時間身體並不好，那幾天他們都在那裡。
“你是被全世界祝福的。”她下一秒開口“那你以往的生日肯定能收到好多禮物。”
“他們通常只給我聖誕禮物。”他淡淡開口，在桌面伸手牽過她的手，指間輕釦著。
施語繼續開口“生日快樂，遲來的祝福噢。”
Elvis眸光漸沉，“thank you，my darling.” 尾音比起所有的稱呼都更為沉厚。
她看了他許久，“你為什麼不問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
“我知道。”他下一秒不猶豫的開口。
“你怎麼知道？”
“每次你告訴我的電子裝置密碼，都是你的生日數字。”
“是不是太輕易了，你可知道太多了。”施語笑著。
服務員笑著把餐食送上，兩人牽著的手才分開。
施語看到他點的蔬菜湯，開口“Savory or sweet？”
鹹味還是甜味？
他低眸笑著用勺子輕攪“Savory.”
鹹味。
“Whiskey or Tequila?”
威士忌還是龍舌蘭？
“Whiskey.”
威士忌。
“Forest or Sea?”
森林還是海洋。
“Sea.”
海洋。
“Latte or Expresso?”
拿鐵還是濃縮。
“Expresso.”
濃縮。
幾個A or B 問題結束，施語嘴角的笑沒停，叉子切著流心蛋，蛋液流下裹在意麵裡，
他聲音響起“我很開心你對我依舊好奇。”
“我就是覺得越和你相處，越會覺得你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地方。”
“好像多知道一點就會更近，更瞭解。”心裡更踏實。
“聽起來你對待我就像你對待工作一樣認真。”他聞聲開口，還帶著笑意。
施語聞聲抬眸，好看的眉頭微揚。“我就是覺得這麼不一樣的我們竟然能這麼和諧的認識，然後在一起。”
他的嗓音沉沉落下。“偶爾我在藉著你的眼睛看你的世界，就像你也可以隨時藉著我的眼睛看我的世界，只要你想。”
她看他笑著點頭，“這句話特別有分量，謝謝你。”很戳她。
她也想說，認識他真的很好，建立這樣的深度的聯絡或許對她而言，這輩子就這麼一次了。
兩人用晚餐接近晚上19:00。
久違的在街邊逛著，她其實在米蘭這麼久，除了之前剛離職的時候短暫逛了幾天，其餘的時間都是在車窗裡看這個城市。
從米蘭大教堂開始，往馬路對面走，極具序列感的歐式建築在夜幕裡，氤氳著暖光，莊嚴且極具濃厚的歷史氣息，和現代的交通交織。
紅色招牌的M字母，地鐵的地下通道，行人匆匆往來。
電車的軌道在馬路一側蜿蜒著。
“Here's a story，about a Chinese girl abandoned a poor man.”他突然開口。
在這裡發生過一個 故事，一箇中國女孩曾拋棄了一個可憐的男人。
施語抬頭“什麼？”餘光看到電車緩緩駛過，才反應過來這人在內涵她。
她笑得大聲“你一點都不可憐，你要是可憐，我立馬搬離地球生活。”語落她還伸手輕挽住他的臂彎，外套熨燙的一絲不苟，考究到極致的人。
他只笑著，指間嵌入她的。
兩人走的更遠了些，施語看到之前入住的民宿就在前方，還有愈加熟悉的街景，快過去兩年，該在的都依舊在，包括那堵牆。
她轉身抬頭想叫他，側頭對上他的目光。
只一瞬，他輕抵住她的後腰，往前帶。
Elvis別過頭，吻落在她嘴角的時候，微涼和獨有的細膩觸感，施語還睜著雙眸，距離近在咫尺，眼睫有一瞬微顫，她得承認自己在這些事情上還沒有這麼多的經驗。
他離開的時候眸底帶著特有的深沉，試探，她得承認自己在這些事情上還沒有這麼多的經驗，尤其是當他以更為親密的身份在她身邊，而不是上一次她的玩趣。
她輕挽住他的肩承受著力度,吻從輕柔到強勢落下，直到呼吸都纏繞在一起。
上一次這麼久親吻還是上一次，嗯，去年。
最後一絲氣息都要被攫取盡，他停下抱她的手緊了些。
不遠處，有閃光燈依稀短暫的亮起，他本能的護住她的腦袋往背側轉。
兩人的私人行程，並沒有保鏢近距離跟隨。
直到保鏢從車上下來，跑去閃光的方向。
施語許久抬起腦袋“被拍到了。”
“沒關係。”他開口。
“如果被報道出去，標題會寫，侯爵街頭熱吻有失體統。”她一開口，Elvis笑的燦爛，和以往的優雅含蓄不同，反差的笑容在她看來更具吸引力。
“my dear.” 他只笑著，牽住她的手往前繼續走。“你真是個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