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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四當天。
施語和周舒亦，盧西一群人約著去了Spa中心，包含精油按摩和下午茶套餐。
棕紅磚瓦和木質玻璃結合的上海老建築風格，施語斜挎著挎包去登記資訊。
“施老闆請客。”周舒亦和盧西說了聲，有專人上來替她們存取外套。
“老闆闊氣！” 盧西看到施語走過來，說了聲。
施語嘴角的笑沒停，“還是國內方便。”
周舒亦開口“國內外各有各的好處吧。”
施語換了泳裝，在洗澡前去遊了幾圈，衝完澡回來，Elvis的訊息剛發來，她換了前置鏡頭，拍了張大頭照發過去。
他發來：很高興一醒來能看到我的寶貝。
她回覆：我想看看你。
隻手還在系浴袍的繫帶，愣是沒想到他直接發來了視訊通話。
她隻手還撐著泳衣，手機點開後放在櫃子的隔板上。
螢幕裡，他低眸看著，額間的溼發被他下一秒往後抓，他抬眸的時候，嘴角上揚，眸底還帶著剛睡醒的霧氣。
面板在暖燈下格外白皙，近的連絨毛都看的一清二楚。
她嘀咕了聲“這臉要逼死誰。”
他沒聽清，只“嗯？”了聲。酥酥麻麻的透過聽筒傳來，啞沉到極致。
“想親你。”她開口，見他目光直直的透過螢幕傳來，多了絲蠱人的意味。
施語忍著笑，眼角卻遮不住，最後破功。
“嘴角都要和太陽肩並肩了，施語。”
身後有盧西的聲音傳來，兩人幾句後就結束了影片。
周舒亦洗完換了店裡的浴袍，還敷著眼膜，“你要不要？”
施語接過去她手裡的淡粉的眼膜罐，三個人走去房間另一側。
“晚上要不要去蹦迪，我朋友說有喜歡的歌手的到場。”周舒亦開口。
施語對著鏡子在認真貼著眼膜，盧西先問了句“誰？”
“王姓，不用多說了吧，猜到沒？” 周舒亦語氣神秘。
施語瞪大眼“？？是他嗎？”
周舒亦點頭，盧西和施語忍住沒叫出來，淡定點頭“必須去。”
盧西“你倆都有主的人，去蹦迪合適嗎？”
“純蹦迪，自由在自己手上。”周舒亦開口，施語忍著眼角不笑。
“敬自由！” 說完拿起一側的水杯。
三人在spa完又化了妝在附近吃了日料，打車去了HOOD。
還沒進門，門口就圍滿了著滿華服的女生，成群排隊等著進場。
周舒亦提前聯絡了朋友，三個人從工作人員的通道進去了店裡。
在卡座的位置提前坐下，施語坐在一側，看到場下被人流充斥滿。
另類搖滾伴隨著前衛的曲風在紅色燈光的室內隨著巨大的音響衝擊著人的心跳和呼吸。
靈魂和迷幻裹挾在音樂裡，
“這是我朋友，施語，盧西。”施語看見一個很酷的女生揹著光走來。
“哈嘍哈嘍，歡迎來玩，今晚這裡算我的。”
“你好！” 盧西也揮揮手。
施語起身和對方輕碰了下杯子，打招呼。“哈嘍，謝謝啦。”
短髮的女生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會兒，露出笑顏，“美女都和美女玩。“
周舒亦笑著拍她手臂“她是直的，有男朋友了。”
對方聞言笑出聲“我看得出來。”語落側頭看了盧西，也笑著打招呼。
施語視線落在盧西那邊，見兩人好像認識，禮貌收回視線。
看到樓下舞池的一處人群有些湧動，音樂也切換了一首她熟悉的，周舒亦已經認出來“來了來了！真的是他吧？！”
施語笑的開心，她不是追星的人，但誰能拒絕煙嗓大草莓。
周舒亦和盧西在一側拉她下去，她只讓她們先下去，站在二樓，跟著音樂輕晃著。
燈光和煙霧在室內交織著，鼓點和節拍隨著音響衝擊著人。
她視線落在那側人群戴著針織帽的背影，周遭擠滿潮人和著滿前衛服飾的類似舞者的人，還有美豔動人的女孩們。
衝著周舒亦和盧西那邊喊了聲，站在人群外起鬨著。
她們回頭都招手讓她下去，她只笑著搖頭擺手，獨自在上面晃的開心。
下一秒，她視線觸及的地方，有人帶路，戴著針織帽的男人一身黑已經三兩步從樓梯下上來，隔絕了少部分舞池的人。
音樂變成了《Moment》，一步一步她看清了男人的臉“可以合影嗎！！！”
施語眸底是開心，他笑著點頭，戴著手鍊的手接過她的手機，大方的拍了兩張。
環境很暗，感受到前方有閃光，她只當是拍明星，周舒亦和盧西上樓的時候尖叫了幾聲。
兩個人過來的時候還要了擁抱，施語退了些，身旁有人流湧過，她被撞到了一側，手裡的酒灑了些。
抬眸再對上男人的視線，他搖頭說沒關係，笑得迷人。
周舒亦在一側看手機裡的合照，盧西在她耳邊說“施語要不是有Elvis，現在我還真的能磕這倆。”
周舒亦笑著回覆“你真會想，施語今晚很收斂了，以前搶演唱會門票的時候，vip可以合照，她沒搶到的那天整個人和失戀了一樣。”
施語在一側聽歌聽的開心，低眸看訊息，把合照不要命的發過去了給Elvis。
不過兩分鐘，對面已經發來回復“Too close，babe.”
施語隻手撐著下頜，笑的開心“ just 1 second.”
Elvis發來“很喜歡嗎”
施語發過去“大家都很喜歡，但是我只是粉絲，不是狂熱的那種。”
“Really？”
施語看到今晚的第二問，突然覺得談戀愛很有意思。
她發了句“Maybe.” 沒再繼續發。
三個人在店裡待到快1點，各自回家，盧西打車，周舒亦老公來接。
上車前她還問她要不要再去她家，施語忍著笑，餘光看到周舒亦的老公故作鎮定的表情。
施語擺擺手，拉開後座的門，“改天見。”
上了車後座，太陽穴有些暈乎乎，今晚是這陣子喝酒最多的一次，回到國內，感覺把前陣子緊繃的神經都鬆懈下來，藉著新年的由頭。
司機已經遞過來一瓶水，施語接過擰開喝了口，低眸看到有Chen女士的兩個未接來電。
她打回去電話。
電話許久接通。
“施小姐，舊址這邊有些事情…”
一通電話三十秒，施語開口第一句“我坐最早的一班回米蘭。”
從住宅取好行李，凌晨四點整，寂靜的只有車經過減速帶的聲音。
窗外倒退的夜色，她靠在後座短暫休息，到浦東機場5點。
幾乎一夜未眠，她戴了鴨舌帽，上機後第一件事情把昨晚的妝給卸掉。
回去座位，在3A入座，一靠著便睡著，直到有空乘人員輕喚醒她，飛機已經處於飛行。
她迷糊看了眼腕錶，中國時間10點，她睡了近兩個多小時。
要了一杯冰果汁，有些宕機的腦子轉過來忘記和Elvis說提前回去。
那就回去當面說。
她放下飛航模式的手機，又喝了口，感覺清醒很多，從一側起身去了洗漱間漱口，出門的時候看到小吳總出現在門口。
他還穿著正裝，領結有些許凌亂，她先大方打了個招呼，他也頷首“剛才上機有看到你，看著挺疲憊沒叫你。”
沒有提那晚泳池的事情，她點頭“是有點困，早班機。”
兩人沒在說話，她回去座位戴上眼罩繼續睡。
14小時後落地米蘭。
施語取完行李，推著快步走去，Chen女士已經在到達層等候。
到了地下停車場，車子緩緩駛入，傍晚，熟悉的街景在夕陽裡籠罩著。
“那邊目前已經重新安置了掉落的藝術品，部分送去了修復所，還完好的目前放在了另一個空間，待舊址處理好再運送回去。”
Chen語速比以往快了些許。
“我們一直都有按期檢查對嗎？”
Chen頷首“是，因為建築本身比較陳舊。”
施語視線從窗外收回，“有沒有可能是人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