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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民警是師徒，一個從業多年，一個才剛從警校畢業。
“這……這不合規矩吧？咱們是不是得回局裡走一下程式？”新人小蔣看向另一位民警。
老梁皺了皺眉頭，問顧俏：“大師，時間來得及嗎？”
“越快越好。”顧俏說。
老梁想了想，扭頭對小蔣說道：“給房東打電話，就說我們是人口普查的民警，查到他在XX小區XX棟的房子的租戶登記有問題，讓他過來一趟。”
“你跟他說，如果不過來，只能把小姑娘帶去警局調查，遣送回原籍了。”顧俏說道。
十三妹是房主給他養的那玩意兒特意選的口糧，告訴房主要把十三妹帶走，他肯定會趕過來的。
小蔣還有些擔心：“師父，咱們也不管人口普查啊！”
“你個死腦筋。”老梁恨鐵不成鋼的拍了一下小蔣腦袋，“二組最近在搞普查，我們幫二組分擔點，有什麼問題？”
小蔣一臉恍然大悟跑去打電話。
老梁看向顧俏：“大師，我們要做什麼準備嗎？”
“不用，等人來就行了。”顧俏回答。
屋子裡一下子安靜下來。
“你還好吧？”汪旭湊到董早早身邊問。
“我沒事。”董早早臉色依然慘白，她起身去接了一杯水，遞給顧俏，小心翼翼開口，“大師，我叫董早早……您的意思是，害我的人是房東嗎？他看起來，不像壞人。”
“壞人又不是光看就能看出來的。”顧俏接過杯子，見她手還在發抖，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在租這房子之前，房主就看中你了。然後他想辦法讓你租了他的房子，將你養了起來。”
“養了起來？”董早早臉色一變，“我正常租房交房租，他養了我什麼？”
“不是包養的養。”顧俏解釋，“就像是你喜歡吃藍莓，在野外看到一棵野生的藍莓樹，你看到的時候，藍莓還沒成熟，你怕下次再來會錯過採摘的時間，就把樹挖回家，種在了樓下的小花園裡。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嗎？”
“那他……養我是想做什麼？”董早早點了點頭，又問。
“當口糧。”顧俏說道，“最近的髒東西，也是他派出來跟蹤你的，你已經被養得可以入口了，他擔心你會離開他的勢力範圍。如果你今天沒找我，明天或者後天，就是你的死期。”
董早早的臉，一下子變得無比難看。
“他說他馬上過來。”小蔣拿著手機走過來說道。
大約過了不到十分鐘，房主就敲響了房門。
房門開啟，房主出現在大家面前，除了董早早外，所有人都有些意外。
大家都以為會看到一個氣急敗壞的中年男人，沒想到出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個肥胖陰鬱的年輕男子。
“到底怎麼回事？”他語氣有些不善。
“你是修什麼的？”顧俏開口問他。
男子掃了顧俏一眼：“我修什麼？我修你大爺！”
他轉頭看向董早早，目光有些陰鷙：“當初租房的時候，合同裡寫得明明白白，不可以帶人回家，你違約了。”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董早早沒好氣道，“現在警察和大師都在這裡呢，你完了我跟你說。”
男子這才看向兩位民警，篤定開口：“你們不是來做人口普查的。”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顧司南湊到自家妹妹耳邊，說道，“這人比我還愛裝逼。”
他聲音不小，男子聽得一清二楚，當即惱怒的瞪了顧司南一眼。
顧俏把顧司南扒拉到自己身後，再次開口問男子：“你師從何人？滇派還是虔派？”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這是我的房子，請無關人員趕緊離開我的房子。”男子明顯迴避，不願回答顧俏的問題。
顧俏扯出一抹嘲諷的笑容來：“你以為不接話，我就拿你沒辦法了嗎？不管是滇派的飼煞還是虔派的飼鬼，對我來說，都沒什麼區別。只要有我在，你動不了董早早分毫。”
“你算什麼東西！”男子臉色變得難看，他兇狠的朝顧俏走了兩步，“你不會以為，你叫了兩個警察，我就怕你了吧？”
“我沒這麼想。”顧俏老實說道。
“我剛剛給過你們機會了，既然你們不肯走，就一起留下來給我家雪兒當口糧！”男子衝著大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然後從衣兜裡掏出一張符紙，用鑰匙上的小刀，在他胖乎乎的手指上劃了一下，把鮮血滴在了符紙上。
瞬間，房間裡的溫度就降低了幾度，屋頂燈明明滅滅的閃爍起來。
老梁和小蔣下意識的將董早早等人擋在了自己身後。
噔噔蹬蹬噔。
走廊裡傳來高跟鞋的腳步聲。
“我的雪兒來了，你們有福了，臨死之前能見到我家雪兒的絕色容顏。”男子胖臉上寫滿了得意。
他話音剛落，一個身材曼妙、五官絕美的年輕女人，出現在了房間門口，走到他身邊站定。
這女人有多美呢？娛樂圈有五千年美女之稱的女頂流，在她面前，都顯得遜色。她的眉眼精緻肌膚雪白，哪怕動作略有些僵硬，落在眾人眼裡，都是無與倫比的風情。
但大家心裡也清楚，眼前的女人，不是人。
因為，它的上半身，有一半是虛無的，它咯咯笑時，露出的牙齒，不像人類的牙齒，反而像野獸的獠牙，給人一種它隨時衝上來撕咬你血肉的感覺。
“是煞啊。”顧俏目光變得冰冷。
“對啊，是煞。”男子驕傲的問道，“怎麼樣，我的作品，它漂亮吧？”
“漂亮。”顧俏真心實意的點頭。
因為，這煞的臉，分明是她萬年前的臉。
難道說，萬年前，她並沒有集齊所有修士一起赴死，還有她不知道的漏網之魚？
想到這，顧俏的眼神變得凌厲起來。
“寶貝兒。”男子不再看顧俏，討好的對身邊的煞說道，“看到那個嚇哭了的女人嗎，那是我給你養的飼料，去吃了她，你就擁有完整的身體了。吃完她，其餘的，都給你當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