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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京豪收到圖片,立馬轉發給家裡,“姨媽!我哥抱著嫂子回家了!”
陳若蘭電話打來了,“他都想起來了?”
愛情的力量可真是無窮無盡,失憶還有瞬時性,直叫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那應該沒有,聽醫院的兄弟說,頂樓成了花海,阮老把人罵了一通,安安一個人在裡面待著。”
謝書恪不可置通道,“他把我孫子一個人留那裡?”
“理論上…是這樣的。”宋京豪早就見怪不怪,上次帶娃某人可不就是罪魁禍首麼。為了個人享樂,全然不管後代安危。
“阿蘭,這小子心是野到非洲大草原了!”謝書恪是打心底裡喜歡小輩,特別那個奶娃娃身上,處處都是他兒子的縮影。
“要不,我們過去接孩子吧。一個人在醫院,怪可憐的。”陳若蘭同樣不放心,不靠譜的爹,太脆弱的媽,她甚至覺得謝芸汐的遺傳基因簡直是頂配水準。
倆人商量過後,決定一起去醫院領回來,再請個家庭醫生隨行。
謝氏夫婦抱走孩子的時候,醫院大門左手邊停著一輛勞斯萊斯,裡面的人一身黑,掐著菸頭目睹了全況。
“撞上去。”
司機一愣,拿錢辦事,居然是殺人。第一反應是下車跑路,卻被根香菸掣肘了一道,嗓音依舊冰冷,“撞,或者你死。”
司機油門踩到底,直接衝進前車後備箱—哐啷巨響,放輪椅的師傅被撞飛十幾米遠,染紅大半片水泥地,當場死亡。
謝書恪剛要抱著孩子上車,生生被這股強大的衝擊力,猛地摔到了另一輛車上。
而懷中的沈亦安,術後第三天,情況不容樂觀,臉色慘白,嘴唇青紫,渾身顫個不停,沒一會兒吐出一大口鮮血。
“醫生!”
“安安!”
陳若蘭見狀連忙大喊,好心帶大孫子回家,誰成想下樓就要了小命。
“不好意思,剎車失靈。”
醫生和肇事方一同出現,陳若蘭只丟給老週一個眼神,“慢著,醫院門口故意尋釁滋事,給我抓起來!”
那司機無賴的很,有意無意看了眼後座的人,不知什麼時候沒了影子。
司機內心道:天殺的,要不是有不少我老孃被抓,三千萬也不能幹啊!
“買兇殺人,你當什麼年代呢?”老周連同黑衣人很快將兇手帶離現場,而謝書恪與陳若蘭,直接撇下號啕大哭的謝芸汐,都跟著醫生去看孫子了。
“woc……”宋京豪接到電話人都要瘋了,醫院儘管是家裡產業,也不能天天住裡頭,不知道的還以為得了不治之症。
“阿豪,你先告訴你哥,馨馨那邊死守著…我怕她接受不了…”陳若蘭只能這樣叮囑,還在小月子裡,不該再受打擊了。
另一輛車內,坐著的人冷眼看著這一切。他緩緩摘下墨鏡,露出了那雙鷹隼般的眼睛,看著外面哭泣的女孩,沉聲道,“給阿裴說一聲,別忘了芸汐。”
“先生,那個司機……”
男人拿手機在翻看什麼,卻是說道,“走吧,去給我家玫瑰買點禮物。”
陳曦剛將人安置下來,宋京豪奪命電話就來了,那頭語氣一聽就有大事。
“你…你去哪兒?”沈馨努力想起身,都失敗了,不過從那張臉上,捕捉到一絲微妙的表情—要麼公司垮了,要麼他媽掛了。
“沒事。”陳曦給她蓋好被子,輕聲道,“好好待這兒,哪兒也不要去。我會派人來照顧你,等下醫生過來檢查,記得按時吃藥,記得按時睡覺,記得—”
“公司出什麼事了?”畢竟現在失憶這個情況,沈馨不會想到孩子那邊。
陳曦很快調整過來,依舊是淡定從容,“沒多大事,我都會處理好的。”
不等她再問,他拿了兩個手機快速走出出房門,胸口左側襲來一陣窒息,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
“少—”保鏢張口一個字就被冷眸憋了回去,改口平靜的聲音,“陳董交代了,您身體還沒完全恢復,所以由我隨行陪同。”
“看好她,否則我先滅了你。”陳曦瞪著眼睛,亦是沒給保鏢同行的機會。
十分鐘後,一輛羅密歐衝進地庫。
“孩子呢?”陳曦用最快的時間消化了失去的記憶,確定了小產的女人是他的合法妻子,也確定了搶救的兒子是他的親生血脈,更確定了對她有很多抱歉。
“可能……活不了了。”
家庭醫生從搶救室走出來,額頭涔涔滲出的汗珠,全身都在顫抖。
“四歲……用我的,用我的,我是他爸爸,一定能救活的!”陳曦突然像瘋了一樣,抓著醫生喊道,“求求,救救他!我們不能再失去了,真的不能了!”
“陳曦,你想起來了?”陳若蘭明白孫子命如何看天意,可兒子如何還得看人心。
當初為她要死要活的,出事兒忘個精光,聽上去就是個虛情假意的。
陳曦果斷搖頭,“只是心口好痛,聽到孩子不好,看見她不好,我就很痛。”
“有良心,還行。”搶救室的燈滅了,寧醫生出來後,阮郢說了句公道話。
“安安,救回來了?”
“沒有。”阮郢冷冰冰的,“十二個小時留守觀察,任何情況一發生,人就沒了。”
“媽,這件事不能瞞著她。”陳曦做了個決定,都說孩子是媽媽身上掉下來的肉,那麼媽媽和孩子肯定有相互感應的。
如果媽媽能陪著,孩子或許能好起來。
“你怎麼忍心?”這道理陳若蘭不是不懂,只是沈馨的狀態真的很糟糕。
她這個年紀的人,一般小產第二天臉色就正常了,哪裡能虛得像個重症患者。
陳曦滿不在乎地說,“反正我不記得她了,左右我去傳話,無非就是更討厭我。”
“說得輕巧,如果不是你,那年根本不可能發生羊水栓塞!”鬱津暘的眼線一打電話,他又是放下工作跑來醫院。
他又是聽見那人,以某種姿態,在宣告著他人的命運。
“砰!”鬱津暘打了他一拳,咬牙狠狠道,“如果不是你在湘城玩得花,她根本不會動胎氣!”
“八個月就生產,雙胞胎!”
“女孩也不會死!”
謝書恪想上前拉架的,但被陳若蘭和阮郢同時勸住,一致表示:活該,他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