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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As time goes 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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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怡冉和向佳佳又一次看完了《卡薩布蘭卡》。

伴隨著李怡冉又一次的失落,裡克和雷諾兩人相伴於機場的迷霧之中。肖佳佳伸起了懶腰:“看來最好的結局仍然是友誼,而不是愛情。”李怡然仍然對結局耿耿於懷“為什麼是讓步,就不能是自己佔有呢?難道就真的要讓自己最喜歡的人和他人一起遠走高飛嗎?為什麼裡克就不能擁有自己的自私呢?”

“哪有這麼多問題?”向佳佳拍了拍她的肩膀,直視她清純的眼睛,“看了30多遍,你還是沒有看懂啊!家國之間哪有兒女私情呢?他自己也知道,他不是可以永遠陪著伊莉莎的人。”肖佳佳抱住了她最好的朋友。她緊緊地抱住了這個傷心的女孩,她能感受到她內心中的那份空缺,那是來自愛情的傷痕,它不會讓人死亡,只會讓人永受孤寂。

向佳佳看了看錶,“我也該走了,我的女孩。請不要想我,我會一直思念你直到永遠。”這句肉麻的話,讓李怡冉懷疑自己的閨蜜內心是不是一個大叔。肖佳佳離開了這個充滿著悲傷的屋子,留下了一位可憐的女孩。

正午的太陽高高的在南方掛起,陽光透過玻璃照在李怡冉的身上,溫暖的光無法治癒她受傷的靈魂,來自愛情的傷痕總是難以消除。沐浴在陽光下的他,看向了那窗外的藍天,白雲下的城市依然是她熟悉的那個城市,只是她失去了以往的快樂。

下午5點37分,她走在一條熟悉的街道上,雖然和兒時記憶中相差不少,但是這條路的本質並沒有被改變。李怡冉見證了這條路無數次的修整,翻新,她的記憶中記錄著這條路上發生的各種瑣事,她喜歡這條路,就像她喜歡在這條路上的人生。

她敲了敲熟悉的門,門上的“福”字出自一位熟悉的人,旁邊的對聯仍然是上次來的時候的那副。

門開了,對她而言,這是久違的。

“媽,我回來了。”李怡冉小聲的說。

屋內的老婦人看著自己的女兒突然回家,一時不知所措,“還愣著幹什麼?快進來啊。”李母連忙為自己的女兒讓道,對這位老人而言,看見女兒回家是一件驚喜的事情。

李怡冉走進了這個無比熟悉的家,除了幾幅新的字畫以外,家裡的陳設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回來了?”書桌旁的老人抬頭看向了自己的女兒,從小他就對自己的女兒過分嚴苛,以至於到現在,李怡冉仍然對她的父親有著一絲恐懼。“是的。我回來了。”李怡冉仍然帶著對於父親的拘謹,他不敢在自己的父親面前有一絲的放縱,她還是感到了害怕,害怕他的訓斥,恐懼他的嚴厲。

李父摘下了眼鏡,坐在了那個他那把珍藏多年的太師椅上。

“看了看您新的字畫,感覺和以前不一樣了,更有您的風骨。”這幾句話是李怡冉唯一可以應付她父親的話了,她想盡量緩和尷尬的氣氛。

“小時候讓你和我學書法,學國畫,一直不聽我的,現在難道想開始學了嗎?”李父瞟了一眼他的女兒。“無事不登三寶殿,說吧,回來想幹什麼?我記得最近好像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情吧,今天也不是過節。你回來總是有理由的…”

“沒有,您多慮了。是最近想回家了,所以來看看你們。”李怡冉不敢讓父親瞭解到什麼,高中的時候,李父和李母不反對她和江宇的戀情,他們只是怕女兒會因一個男人而傷心,作為父母,他們總是愛著自己的孩子。上高中之前,李怡冉是一位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從來都不會讓父母操心,可以說她是“別人家的孩子”。但是上了高中之後,李父總是會被學校叫到辦公室去,那時的李怡冉是德育處的常客,每個月都會違反校紀校規,李怡冉還記得她被第4次記大過的那一天,頭髮斑白的父親站在她的身旁,對她說:“你要是繼續這麼做下去,我以後再也不會來接你了,被開除後,我也不會管你了。”就是這句話,成為了李怡冉高中時期對父親最深刻的印象。

李父是一位鎮長,不管是從氣質還是言行上,看起來總是一身正氣,做事也是一絲不苟,常常因為一些事務大發雷霆。當肖佳佳見過李父後,對著李怡冉便悄悄的說了一句:“看到你這麼開朗,我很佩服你。”相比之下,李母則是一位賢妻良母的典範,李怡冉也從小和母親親近,高中時,當她鼓起勇氣,告訴母親她和江宇的戀情時,李某並沒有說太多的訓斥和教導,反而是隻有一句:“他對你好嗎?”

李父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和女兒的隔閡有多麼的深,隨著時光的流逝,他逐漸意識到自己曾經對他的掌上明珠是多麼的嚴厲,他有過想彌補,但是他並不後悔。

“究竟是發生了什麼?難道你真的以為我對你一點都不關心嗎?”李父站了起來,手上的書被扔到了書桌上,他從來不會這麼做,除非是在最生氣的時候。李父怒視著他自己的女兒,他到眼神中不僅有憤怒,更多的是一種失望,他不敢相信女兒對他不能透露一點真心,那是他養育了十幾年的女兒,那也是他唯一的“寶貝”。

李母連忙端了一盤餃子放在桌上,香噴噴的餃子冒著熱氣,在這個充滿冷氣團家庭氛圍中顯得格外美味,“好了好了,李先生和李小姐,趕緊過來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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