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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要把控縣裡的經濟社會、文化民生等方面的大方向,應酬縣裡各企業的酒局,還要經常飛去B省跟高教授一塊參加政圈大佬的聚會以便在他們跟前刷刷臉。
縣裡的酒局好應付,萬宴清最多喝一杯意思到了就行。那些企業家個個都是人精,上趕著能得縣長青睞,萬宴清不願喝他們自然不會揪著不放。
可政圈大佬的酒局就不行了,在那群老傢伙眼裡不喝就是沒誠意,非得把年輕人喝趴下了才肯罷休。
一桌人,就數萬宴清年紀輕資歷淺,每回都得端著白酒圍著桌子挨個敬酒,往往是大佬們喝一杯,萬宴清輪一圈。回回都得被灌醉,萬宴清的好酒量就是被他們一杯杯灌出來的。
曲終人散,送走最後一位大佬後,萬宴清堅持不住了,暈頭轉向的路都走不直。
旁人要送他回家,他偏不肯,抱著椅背死活不撒手,非嚷嚷著要給女朋友打電話讓她來接。高教授見此已經見怪不怪了,熟練的給江正打電話叫他過來扛人。
半小時後江正開著車,按高教授給的地址找了過來。
此時的萬宴清乖乖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一臉淡定,一副真的有女朋友來接的樣子。
江正走到萬宴清跟前,把他的胳膊搭在自已肩膀上扶著他往外走:“萬宴清,我都怕了你了,每次你來B省我都得跟在屁股後面給你收拾爛攤子。”
萬宴清艱難的掀開眼皮,用殘存的最後一絲清明認出了江正,醉醺醺的開口:“我不跟你走,不跟你走…我有女朋友的,讓她來接我,讓她來…”
見萬宴清不配合,江正開始戳他肺管子:“你要不是我兄弟,我才懶得管你。還女朋友呢,你女朋友七年前就被你氣跑了,說不定人家現在已經結婚生子了。”
高鴻教授一輩子無兒無女,對萬宴清不僅是師生之情,更是把他當親兒子一樣培養。以前他一直以為萬宴清是喝多了說胡話,但聽江正這話的意思,萬宴清好像還真有個女朋友,而且看樣子還是求而不得。
高教授扶了扶眼鏡,狀似無意的打探著:“小江啊,宴清真有個女朋友?怎麼從沒見他把人帶出來過?”
江正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搬進車裡,站在車外跟高教授告別:“他倒是想帶出來,但也得人家姑娘願意啊。高教授,人我先帶走了,等萬宴清酒醒後您還是親自審問他吧。”
無論是讀書時還是工作後,誰給他介紹物件他都一口回絕。學校裡更是有無數女孩前仆後繼,可愣是沒有一個能闖得進他心裡,萬宴清活的跟朵高冷之花一樣。他的終身大事可把高鴻夫婦愁壞了。
怪不得這麼多年誰也看不上,原來這小子是心裡有人了,偏偏人家姑娘還不喜歡他,在這兒搞單戀呢。這裡面肯定有故事,高教授的八卦之心一下子點燃了,他可得好好打聽打聽,回去也說給老伴兒聽聽。
第二天,萬宴清被手機來電吵醒。有時候不得不佩服長輩的八卦之心,而且他們從來不會拐彎抹角,直接找正主打聽。這不,師母的電話掐著點打來了。
“喂,師母。”剛睡醒,萬宴清的聲音有著宿醉後的無力感。
“宴清吶,酒醒了吧,我聽你高老師說你交女朋友了?怎麼沒帶過來給我們瞧瞧?”
“是交女朋友了,不過我最近惹她生氣了,等回頭把人哄好了,再帶她一塊去看望老師。”
“哎呦,怎麼還惹人生氣了?我跟你說,宴清吶,女孩子你得多讓著她點,要寵著,哄著。不然哪個願意陪你相守到老,給你生兒育女?”
師母滔滔不絕,萬宴清根本插不上話,只能不斷的點頭說“知道了。”
“對了,女朋友叫什麼?多大了?在上學還是工作了?”
萬宴清乖乖回答:“叫鹿呦呦,今年24,在M大讀研二。”
電話裡傳來師母詢問高老師的聲音:“老高,你在M大有認識的人嗎?去打聽打聽。”
萬宴清趕忙制止:“別,可千萬別去打聽,呦呦膽小,您二老別把人嚇跑了。”
“行,但不管怎樣,你趕緊把人哄好嘍,儘快帶過來給我們瞧瞧,省的師母在家抓心撓肝的。”
萬宴清苦笑,他倒是想哄,但問題是他現在連人都見不到:“好,我記住了,師母再見。”
結束通話電話,萬宴清揉了揉腫脹的太陽穴,環顧四周,才發現這裡是江正的公寓。
剛開始江正只把萬宴清丟在客廳的沙發上,後來次數多了,江正索性把書房改成了萬宴清的臥室,無論是洗漱用品還是換洗衣物一應俱全,這裡儼然已經成了萬宴清在B省的家。
起床後萬宴清去衛生間簡單衝了個澡,又去廚房給自已做了個早餐,江正起床時萬宴清正坐在餐桌慢悠悠的吃著早餐。
看著萬宴清輕車熟路的樣子江正就氣不打一處來:“萬宴清你還真把這當家啊?一週來一次,再這樣下去,我得收你房租了。”
宿醉之後有些頭疼,萬宴清順手給自已倒了杯溫水:“都這個點兒了,怎麼沒去上班?你那公司倒閉了,這麼清閒?”
想起自已這次休假的目的,江正咬牙切齒道:“翹一兩天的班,公司還不至於倒閉。但我要是再不抓緊就要步你後塵了。”
萬宴清仰頭喝水的動作頓了一下,疑惑的看著江正,不明所以。
江正坐到萬宴清對面,順手也給自已倒了杯水:“最近總是忙公司的事情,一不留神于晴身邊竟然多了個小白臉,想要撬我牆根。我不得抽空多去她身邊轉轉,順便敲打敲打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膽的人。我可不想跟你一樣,讓人跑了後悔莫及。”
看來對方實力不弱,不然江正不會這般重視。沒理會江正的挖苦,饒有興趣的問道:“對方什麼來路?”
“跟于晴同一個專業,而且還都在高翻院工作。我跟于晴一月見不了兩面,他倒好,成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萬宴清想到了何澤,他跟鹿呦呦也是同校,若放任不管到時候還有自已什麼事啊,人家早就近水樓臺先得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