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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天矇矇亮。
大多數人都該起床上班時，某些行業的工作人員還沒有睡覺。
比如，在抖樂進行直播的【白洛璃】主播。
他的直播時間主要是從凌晨的一點開始，然後播到早上的七八點鐘。
作為一個夜貓子，熬夜可是必備技能，例如今天的這場直播。
“……時間差不多了，下播下播。”
白洛璃打著哈欠，同直播間的觀眾揮手道別。
關閉直播間後，他並沒有第一時間入睡，而是像往常一樣點開西紅柿小說。
在頁面翻找了一會兒，一本名叫【歪嘴龍王】的小說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這書，名字挺奇特的，龍王還會歪嘴嗎？”
白洛璃打量著小說的封面，心中有些許好奇。
封面上，偌大的宮殿前，一個男人坐在門前的臺階上，帶著睥睨的目光。
可能因為他本身就是一個畫師，所以這種看起來衝擊力很強的封面，瞬間就將他的視線給吸引過去。
“這封面衝擊感很強，下意識就感覺男人的目光是看向自已。”
看字數，應該是剛開始推薦的書籍，但白洛璃並未說什麼，還是點了進去。
當看完翻下第二頁時，他的眉頭緊皺，一如剛來這裡看小說的楊軒一樣。
顯然以這個世界的視角和見識，根本無法理解地球所寫作出來的小說。
他下意識的想退出書籍，因為真的看不下去一點。
可腦海中卻突然有個聲音在說話：
“別退，這本書肯定很好看，精彩的都在後面。”
接著，腦海中又出現了另一種聲音：
“別亂放屁，這種開頭的小說必定是垃圾，我看了這麼多年小說還不明白嗎？”
白色小人：“啊對對對，虧你還看了這麼多年小說，像這種開頭你見過嗎？”
紅色小人搖了搖頭：“沒見過又怎樣？像這種陽間小說用陰間開頭的，也就你能看得下去，我真想掀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面裝的是什麼。”
白色小人：“我的裝什麼你暫時不用知道，但是我知道殭屍開啟你的腦子會一臉嫌棄的走開，懂？”
聽著腦海中兩種聲音的爭吵，本就睏意十足的白洛璃只感覺頭都快炸了。
搖了搖頭，將爭吵聲甩出去後，不再去翻看下一頁，而是開啟聽書模式。
關於這個模式，在各大小說平臺，饒是被稱為龍頭的終點小說網也沒有，只有西紅柿獨家擁有！
最初的本意是為了方便使用者，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隨時隨地看小說。
聽著手機播放的聲音，白洛璃安靜的閉上眼睛，開始醞釀睡意。
……
半個小時後，第三章的內容播放完畢，他忽然睜開了眼睛。
若是在往常的時間段，他早已進入到睡眠之中。
今天聽著播放的小說，只感覺睡意全無的同時又非常憤怒，對小說男主不敢反抗的故事情節感到氣憤。
“多年未見的青梅竹馬深入交流一番，僅僅只是因為沒帶錢就出聲嘲諷？還打人？！”
“如果我是男主的青梅竹馬，絕不會收這個錢，就當是為了悼念逝去的青春。”
關掉聽書模式，白洛璃開始翻看小說，一字一句跟讀的同時，愈發期待後面的內容。
他沒有注意到，自已認真閱讀時，頭頂滲出了絲絲黑氣。
僅僅幾秒鐘的時間，滲出的黑氣又突然回到他的腦海中。
緊接著，白洛璃眉頭一挑，睏意消失的同時又失去對小說的興趣。
關掉小說軟體，開啟抖樂刷起了影片。
偌大的房間只有他一個人，而他本人，卻不明白自已為什麼要突然刷影片。
不過幾分鐘，睏意就再次湧上心頭，關上手機開始睡覺。
……
下午五點。
楊軒從夢中醒來，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
剛拿出手機準備看時間，螢幕的文字開始扭曲，逐漸變成一個個帶著寒氣的字型。
【小說閱讀量：20\/1000】
看著上面的內容，他腦袋一歪，還沒有完全從夢中醒過來。
下一秒他又睜開眼睛，看向系統的字型。
“嗯？整個白天才20個人看？你確定沒搞錯？”
【你有時間懷疑本系統，倒不如看看你的小說內容，是否符合大眾的審美】
“20個人中有多少看到第二章？能看出來嗎？”
【我明白你想看什麼，但很抱歉，根本沒人看完第一章】
“哈？”
楊軒不信邪，手指在螢幕上一滑，手機又恢復正常。
點開小說作品後臺，發現資料還沒有更新。
思索片刻，又開啟抖樂平臺，看看自已發的推廣影片有多少播放量。
只是看一眼，他就有些失望，整個影片的播放量不到1000。
別看這個數量比小說觀看的人數多，兩者之間根本沒有可比性。
【你寫出的內容必須要跟著市場走，不然根本沒人買你的賬，明白嗎？】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應該知道，身為一個作者，最大的夢想就是創作出一本好書。”
【有夢想是好事，但你也要考慮到現實，沒人看的書根本沒必要寫下去】
“如果你腦子正常，你就應該明白，這個市場的書籍我根本看不下去，更別說跟著他們走！”
【你看不下去的書籍，並不代表其他人也看不下去，那只是你一個人看不下去，市場也不會因你而改變，別白費力氣】
“……”
楊軒沉默，看著系統給出的閱讀人數，20人連一個看到第二章的都沒有。
這書真的能做到有一千人看嗎？
鑑定的內心開始動搖，可不過幾秒的時間，他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瞳孔中好似有這燎原之火在燃燒：
“豎子安敢壞我道心？！懂不懂什麼叫希望？懂不懂什麼叫沒到最後一刻千萬不能放棄？”
“這才第一天，並不能證明什麼，有本事等個幾天，絕對會超過1000閱讀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