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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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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家呼呼大睡的許嵐,接到了季曄的電話,他嚇得趕緊起身穿著睡衣就跑去醫院,有人用季曄的手機打了電話,講他進了醫院。

下車之後,他趕緊去急診室,這個點來的人不是喝醉就是要死不活的病人,哭聲叫疼聲,他有些害怕,直到找到了病房,看見了季曄躺在病床上,旁邊有個人不認識的人,他走上前,那人看著他愣了一下,“你是許嵐。”

許嵐點了點頭,“季曄,他怎麼了。”

“老闆,因為籤合同,酒桌文化喝太多了,現在輸液。”那人有些擔心皺眉。

許嵐嗯了一聲,“你回去吧,我來照顧他。”

“許嵐。”季曄皺著眉叫他名字,但並沒有醒,“老闆喝醉了一直在喚你的名字,所以我就用老闆手機打了電話。”

許嵐聽完就點了點頭,之後就坐在床邊,給他擦臉,守著他一直等季曄醒來,過了一會兒,他就醒了,許嵐支著手點他鼻子,“這次喝輸了吧。”

季曄笑了笑,握著他手,“沒輸。”

許嵐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現在凌晨三點多,他們學業也緊,早上7點就要到校,季曄伸手摸了摸他臉,“給你請假今天不去學校了,回家好好睡覺。”

許嵐搖頭,“今天有比賽。”

季曄聽了,伸手就要扯掉留置針,許嵐趕緊攔著他,“季曄,還有一會兒就弄完了,還得去看醫生,你不要胡來。”

季曄打算起身把床讓給他,許嵐摁著他,“不要折騰了,我肯定能參加比賽的。”

季曄看著床還有這樣大,“快上來睡,我摟著你。”

許嵐搖頭,季曄就講了,“我沒做手術,不怕壓著,你不上來睡,我就下來讓你睡。”

許嵐沒辦法,只得上床睡,季曄抱著他,剛好睡下,季曄捏了捏他耳朵,“睡吧。”

許嵐拿頭蹭了蹭季曄下巴,伸手抱著季曄,“我就睡一會兒。”

“走了,許嵐。”季曄戳他臉,許嵐太困了,翻身不想起,季曄心疼他,又不得不叫醒他,“許嵐。”

許嵐愁容滿面起床,看著季曄就把伸手抱著季曄的腰,把頭貼在他身上,“季曄,我困,我不想讀書比賽了。”

季曄揉著他頭,“能堅持的對吧。”

許嵐抬著頭,“我還是能的。”

“就想撒個嬌對吧,許嵐。”季曄笑了起來,哪有omega這麼愛撒嬌的。

學校,夏藺見許嵐沒精打采,“怎麼了。”

許嵐搖頭,夏藺讓他去後臺練習一下,狀態很不好,這曲子他彈了好多遍,但是今天連彈錯三個音,被他叫停,看他疲憊不堪的模樣,十分生氣,因為昨天回家之前就告訴他了,讓他今天好好休息,不能晚睡,這次比賽很重要的。

但這樣的模樣,夏藺直接讓他不要去比賽了,語氣十分嚴厲斥責,許嵐都被罵紅了眼,比賽也是真的沒讓許嵐上,讓他一直在後臺坐著,好好看看別人是怎麼彈琴的。

許嵐困得看比賽都在打瞌睡,韓彬打了他頭一下,許嵐才醒來,“別鬧了,我睡會兒。”

夏藺氣得轉身就走,“你把老師心臟病都快氣發了。”韓彬趕緊叫醒他道。

“可是我真的太困了,我等會兒就去道歉。”許嵐都不知道為啥他這樣困,他以前也熬過夜,但是今天太不對勁了,他不想睡的。

沒到等會兒,許嵐就被罵了,夏老師揚言不教他了,讓他自已去尋高人。

許嵐打著哈欠道歉,“夏老師,對不起,我真的太困了,下次我一定好好彈。”

“這是好好彈的原因嗎,你沒有擺正位置,你現在以為你自已學好了,你不想學了,拿了些獎項。你這樣的學生我見多了。”

“老師,你消消氣好不好。”許嵐連連道歉

“許嵐,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回去吧,等你認真想要好好學琴了,再講。”

許嵐看見老師對他擺手,讓他回去了,許嵐沉默不語,自已回去,他也不想告訴季曄,季曄一定會自責,也怪自已明明睡了那麼久的瞌睡,還想睡。

韓彬拉著他手臂,“明天等老師氣消了再來吧。”

許嵐搖了搖頭,有些傷心講到,“我不來了,夏老師不理我了。”

“夏老師,說的氣話。”韓彬安慰他道。

回到家的許嵐,卻看見家裡多了一臺嶄新的鋼琴,琴蓋在陽光照射下反射出光亮,而他看見另一臺踏板都壞了的鋼琴被放在了季曄的房間裡。

許嵐坐在新的鋼琴面前擦眼淚,他說好要拿獎回來的,可是他自已卻一直忍不住打瞌睡,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困,明明都練了上千遍的曲譜,偏偏要連錯三個音。

季曄回來就瞧見許嵐坐在鋼琴面前擦眼淚,走近坐在他旁邊,“許嵐,怎麼啦。”

許嵐搖了搖頭,聽見季曄的聲音,眼淚掉得更兇了,一個勁抹眼淚,“季曄,對不起。”

季曄起身去給他拿紙,給他擦眼淚,“不哭了,是誰惹許嵐難過了。”

“是許嵐惹許嵐了,我今天一直連彈錯三個音,沒有參加比賽,老師也生我氣,我也生自已的氣。”許嵐難受得厲害,他也不想哭,可是他情緒控制不住,他又極力想掩飾自已內心的不安。

季曄笑了起來,“把鼻涕擦擦,就這個小事嗎?是我們許嵐沒休息好對不對,拿獎是小事,你不要認為對不起我,因為我是心甘情願為你做這一切,不需要你感激,回報,我們人都是會犯錯的,只要不犯人生底線錯誤,都能改正,這次彈錯了,下次比這次進步就算改正。”

許嵐鼻頭哭得紅彤彤的,眼睛卻清亮,季曄伸手撫摸他臉,“還難過嗎?”

許嵐點了點頭,又低下頭,“老師他以後不教我了,說我今天讓他失望了。”

季曄揉了揉他頭,“他不教你了,我們就換個鋼琴老師好不好。”

許嵐沒有講話,季曄也沒逼迫他做出決定,摟著他肩膀,“餓了沒有,想吃什麼,我去做。“

許嵐帶著哭後的鼻音講到,“吃熱氣騰騰的牛肉麵。”

吃完熱氣騰騰的牛肉麵之後,許嵐咬著筆桿坐在書桌前解數學題,他今兒又想通了一件事,在數學題面前,你是不能撒謊,因為你不會就是不會,他有些煩躁翻著季曄做的筆記。

季曄他出門辦事去了,希望今天的季曄不要喝醉回家,後頸腺體貼抑制貼處有些發熱,難不成有什麼問題,自已取下抑制貼,就去打抑制劑。

打完抑制劑之後,自已又喝了口涼白開,坐回書桌前,又繼續解題,他看東西越來越模糊,甩了甩頭,站起身來是不是盯太久了書本了,再次坐下來的時候,看東西依舊模糊不清,他握著筆,手也在發抖,全身都在發燙,他有些害怕,是不是自個快死了。

要不趕著寫個臨終遺言,他好似沒什麼遺言,他就好想現在季曄能回來抱抱他就可以了,他遺字還沒寫完,兩眼發黑,暈倒了在地上了。

等他醒來,已經躺在病房裡了,他看著掛著輸液袋,醫生上前摸了摸他額頭,季曄站在一邊,醫生嘆了口氣,“燒是退下來了。”

許嵐聽後自已點了點頭,醫生就隨便講,“意識也恢復了。”

許嵐也同意醫生的說法,繼續點頭,季曄就講到,“那醫生我們出去講。”

看見季曄跟醫生離開,許嵐已經想到了,他患上了不治之症,可能就跟韓劇女主一樣,他也許會失憶,或許會失明,更加有可能活不過三個月,他偷偷擦了眼淚,告訴自已要堅強,不能拖季曄的後腿,要不然他現在就不辭而別吧,上天從不可憐他這般的人,自怨自哀的許嵐,看著窗外,也許落葉落完時,就是他的死期吧。

醫院外面很吵,他一個人很難受,他又想落淚了,他捨不得季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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