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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著侯白羽此時定然也是有氣在,才會不搭理自已,蕭雨輕面帶微笑夾起一條青菜。
“這叫舒心綿長,奴家望王爺心情舒暢,綿綿長長,王爺嚐嚐?”
向藍吸了一口氣,瞪大著眼睛,一臉崇拜地看著蕭雨輕。
連一條青菜都能被她說出如此高雅而富有韻味,真真不愧是傳聞的才學之女。
侯白羽聽著她出來的話,面色微變,靜靜沉思起來。
這察言觀色的本領,倒有些眼力勁。
想討好本王,連棵青菜都能出口成章。
撇開她女子身份不說,有這口才,在官場上也是能混得風生水起之人。
看來本王非得將她收為麾下不可了。
低眸看了一眼遞到嘴邊的青菜,再抬眸看向蕭雨輕,見她眸色柔和,水光瀲灩般的大眼睛正定定地看著自已。
還別說!
這相貌再配合她這勾人的眼神,幾乎沒有哪個男人能不拜倒其石榴裙下,難怪傳聞說她浪蕩隨性。
若不是本王對女人不感興趣,怕早被這女人迷得五迷三道的了。
侯白羽盯著她看了幾眼。
平聲道:“放下,本王自已來就好!”
蕭雨輕將青菜放在其碗裡,面露淺笑,貼心提醒著,“王爺趁熱吃!”
侯白羽沒有再看她,默默端起碗,用筷子夾起她放在碗裡的菜,扔到一旁的碟子上。
你什麼意思?
讓我伺候,還嫌棄起來,是想刁難我不成!
蕭雨輕氣得癟紅著臉,扯了扯嘴角,幾乎沒立馬發作。
深呼吸幾下。
保持著溫柔軟綿的語氣,“王爺不愛吃青菜?”
侯白羽向來不喜歡別人給自已夾菜,自然不會吃她夾過來的菜。
淡淡道:“你在旁邊看著本王吃即可,無需你動手。”
早說嘛!
蕭雨輕一把快速放下手中的筷子。
見他真的沒打算讓自已伺候的樣子,試探地問:“那王爺讓奴家伺候,奴家已盡心了,是不是可以讓向將軍回去了?”
侯白羽抬眸看向一直立在一旁的向藍,“回軍中自行領三十大板,退下吧!”
蕭雨輕聽到還是要挨板子。
又是三十大板。
正想再求求情。
向藍立馬躬身,“謝王爺開恩!”
說完,逃似的離開了主殿。
呃呃呃!
三十大板都不猶豫一下!
這麼耐扛的嗎?
蕭雨輕見向藍離開後,想著自已那兩丫頭還在掌嘴。
想到向藍都這麼快放走了。
偷偷瞄了幾眼侯白羽。
“王爺,那倆丫頭再掌嘴下去都要成豬頭了,你就饒了她們吧?”
“她們違抗本王的命令,理應杖斃,本王留她們一條命已是仁慈。”
侯白羽放下碗筷,眸光凌厲地看著蕭雨輕。
仁慈?
你管這叫仁慈?
心裡出現了無數個要教育他的念頭,教教他什麼才叫仁慈,但想到這冷血無情的王爺說不定會給自已一頓板子,忍了又忍。
臉上明顯露出不滿,“那你讓她們在你面前掌嘴,我聽了受不了。”
“你是她們的主子,她們是因為你而受的罰,你受不了也得聽。”
要說責任是吧!
那我就好好跟你說說。
“那我是你的夫人,跑的是我,那你是不是也有責任?”
“本王能有何責任?”侯白羽倚靠在椅背,一副毫不自知的樣子。
蕭雨輕思考片刻。
“你對自已的夫人太過冷淡,你的夫人不願親近你才會跑的,難道這不是你的責任?”
呵!
繞來繞去,還是想與本王圓房!
侯白羽不屑地看了一眼蕭雨輕。
這女人整天惦記著本王,到底是何目的?
要不先試試她?
反正影子與她圓房之事早在計劃當中。
讓她早點看清她在本王心中不會有任何位置也好。
反正一個浪蕩之女,羞恥廉恥是何物早都忘了,本王提供她想要的男人,還怕留不住她。
略思片刻。
“你現在還有傷在身,過幾日本王讓容妃安排你與本王圓房便是。”
聽見他說的話,你這誤解也太直接了吧!以為我真的是你那些後宮女子,整天就想著和你尋歡?
圓房!
誰稀罕和你圓房?
早知道就不說那話了。
可是現在說自已不願意圓房,定又會引起他的懷疑。
只能先拖延時間了。
“奴家這傷沒有半個月定是好不了,奴家不想少了王爺的興,待奴家傷好全再圓房也不遲。”
侯白羽聽見她說的話。
呵!
提到圓房還裝起來了,可惜本王不屑,你裝得再清高,也入不了本王的眼。
“好了,就這麼定了,本王一會讓人去告知容妃那邊。”
為了滿足這女人的要求,侯白羽故作理解她的意思。
蕭雨輕急得幾乎要跳起來抗議。
誰要和你圓房了?
自作多情。
以為我有多稀罕你似的。
擔心他真的一會讓人去安排,平穩了一下呼吸。
輕聲細語道:“王爺,圓房這事,奴家認為還是要先培養培養感情,您說是不?”
還想和本王培養感情?
侯白羽一臉嫌棄地看了蕭雨輕一眼。
“日後除了在床上可以和本王談感情,下了床,夫人最好還是少和本王談感情。”
什麼?
這什麼邏輯?
是在告訴我下了床就翻臉不認人?
你這樣還想與我圓房?
你是瘋了吧!
我是多麼沒男人要才會祈求和你圓房?
“既然不談感情,那奴家乏了,先回去了。”
蕭雨輕淡漠地說完,不等侯白羽應答,已轉身朝著大門走去,實在不想再看見他。
周圍候著的婢女和下人見她說走就走,竟然完全不管王爺有沒答應。
一個個瞪大眼睛看著離開的身影。
夫人這性子,剛還溫柔如水,這轉眼便冷若冰霜。
一個個偷偷瞄著侯白羽,只希望不要殃及池魚。
侯白羽也沒想到她轉變得這麼快。
一時還沒反應過來,當他反應過來,正準備發怒,見蕭雨輕已走出了好幾步遠。
還從來沒人敢三番五次如此漠視他。
還真當自已是本王的夫人了不成。
侯白羽雙眸冒火,怒吼起來,“給本王滾回來。”
身後突然傳來怒吼聲,驚得蕭雨輕身子一顫。
媽呀!
竟然忘了這傢伙是沒有一絲憐愛之心的人。
蕭雨輕僵硬著身子,緩緩轉過身,擠出一臉虛假的笑容。
嬌裡嬌氣地開口,“王爺,是想與奴家談感情啦?”
為了能早點走,專門噁心一下他。
侯白羽聽見蕭雨輕的聲音,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渾身一顫。
“滾!”
大吼一聲。
噁心不死你!
蕭雨輕要的就是這個結果。
立馬拔腿就跑,頭都不回一下。
回到北庭院,小桃和秀娘還在爭摑,此時倆人臉都腫得眼睛僅剩一條縫了。
這也太老實了吧!
自已掌摑自已都這麼狠。
蕭雨輕看了一眼她們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暗衛。
“你去跟王爺稟報一下,這倆丫頭要伺候我,就不掌摑了。”
暗絲毫不搭理她,跟沒聽見似的。
“你們聽不見我說話嗎?”
暗衛依然不搭理她。
蕭雨輕被氣得大吼起來,“你們太不把我放眼裡了,等哪天我飛上枝頭,定要你們......。”
“定要他們如何啊?”
寒冰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蕭雨輕的氣焰瞬間蔫了下來,立馬換成笑臉,看向來人。
“王爺您怎麼來了?”
像個乖巧的兔子似的,迎了上去。
侯白羽不屑地睨了她一眼,冷聲道:“就憑你也想飛上枝頭?”
“我不飛枝頭,我恐高。”
蕭雨輕賠笑解釋。
“剛是何人說要飛上枝頭的?”侯白羽看向暗衛問。
暗衛好不給面子直白地大聲道:“是夫人。”
“他們定是聽錯了。”蕭雨輕忙解釋。
侯白羽似乎不打算放過她,冷聲問,“是嗎?”
此時連暗衛也不敢吭聲了,若是他們一開口,說不定夫人就真的又要挨板子了,雖然夫人現在不受寵,誰知道她會不會真的哪天飛上枝頭呢?
侯白羽見無人應答,對著正在掌摑的小桃和秀娘說道:“你們來回答本王。”
小桃和秀娘停下掌摑的動作,嚇得渾身顫抖起來。
用僅剩的兩條眼縫看向蕭雨輕。
為難的閉口不答。
蕭雨輕不想她們為難,忙說,“好啦!好啦!我說的,我說的行了吧!”
“不行,本王要她們親口說出來,是她們的主子說的。”
侯白羽要的就是讓蕭雨輕知道,王府裡的每一個人都是他的人,她想擁有自已的人是不可能的。
小桃和秀娘同時開口:“是夫人說的。”
侯白羽面露滿意之色,“你們二人可以停了。”
接著看向蕭雨輕,“至於你,在院子裡跪到天明,沒有本王的允許,不可離開。”
說完,轉身準備離開。
蕭雨輕聽到要跪到天亮。
幾乎要哭出來了。
忙上前抓著他的手臂,委屈地說著,“我,我傷還沒好!”
侯白羽一把抽開手,“現在知道傷沒好啦?”
餘光瞥了她一眼,眼角明顯泛著淚光,心中泛起了一絲同情。
“跪到子時。”
說完大步離開了北庭院。
侯白羽離開後,蕭雨輕沉沉地嘆了一口氣。
唉!
“眼淚都擠出了來,還是要跪。”
心中自語著。
接著轉身看了一眼那兩個暗衛,扶著額頭,身子歪歪扭扭晃著,“我頭暈,不行了,小桃、秀娘來扶我一下。”
小桃和秀娘忙上前扶著她,“夫人,您沒事吧?”
蕭雨輕拉著她們直奔屋子走去,邊走邊說,“我暈得很,恐怕只能躺著了。”
暗衛一臉懵地看著三人進入屋子的背影。
“這......”
“我先去王爺那彙報,你盯著他們。”
一個暗衛說完,一眨眼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片刻後,羽王府寢殿內,暗衛躬身道:“王爺,夫人說頭暈,已回屋休息了。”
“知道了,下去吧!”
影子替代的侯白羽淡淡答著。
影子雖然白天沒有出現,但是白天所發生的事,他都親眼目睹著,自然知道白天發生了何事。
侯白羽此時正在寢殿浴池內沐浴,自然也聽見了暗衛的彙報。
不一會,侯白羽沐浴出來,淡淡道:“本王已讓容妃那邊安排你們圓房了,你最好別讓她發現了你的身份,否則你和她只能活一個。”
“知道了,王爺如此不放心,不如王爺自已上?”影子挑了挑眉,調侃著。
“她還不配,本王的女人必定是驚豔卓群,品貌端莊的女子。”
侯白羽回憶著自已的母妃。
母妃美如畫中人般,母親的一言一行在他心中留下很深的印象。
他自小發誓要找一個跟母妃一樣美麗又端莊的女子為妃。
母妃在父皇那得不到的,他要讓自已未來的皇妃都得到,他會將自已所有的愛給予她一人,不會讓她與其她女人爭風吃醋。
“那我就謝過王爺的相讓了。”影子毫不客氣地道謝。
“你先別急著謝本王,她敢不乖乖接受責罰,明天還有得她好受的。”
侯白羽一臉淡漠地說著。
“你別對她太過了,她好歹也是一個女子。”影子心中一緊,臉上明顯露出心疼。
“放心,本王不會要她的命,膽敢違抗本王的命令,本王自然要教她臣服於本王。”
唉!
影子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影子自然知道王府從不允許有人違抗他的命令,凡是違抗者不是被打殘就是被杖斃了,他也只能屈服,他挨的板子也不見得少。
只是他心疼她,但又無能為力。
蕭雨輕拉著小桃和秀娘 進入屋子後,趕緊鎖上門。
雖然知道鎖上門沒多大用處,但為了求得心裡的安慰,還是將門頂得死死的。
一個多時辰過後,發現暗衛並沒有來推門,三人才放心的休息。
蕭雨輕睡到半夜,剛翻了個身,迷糊中,感覺到床前有人影晃動,
神秘人?
她立馬清醒了過來,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一把拉住神秘人的手,握著的手心傳來溫熱感,心中的委屈瞬間湧上心頭,她一把從後背抱緊神秘人。
幾乎祈求道:“帶我離開這裡好不好?”
神秘人身體一緊,愣了片刻。
緩緩轉過身。
細長的指節挑起她的下巴,輕聲問,“夫人想去哪?”
藉著月光看清神秘人的臉部輪廓後,蕭雨輕一把推開神秘人。
怎麼會是他?
心中疑惑起來。
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的身形,這身形還真是侯白羽的身形。
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驚愣幾秒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