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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時,附近的人來了,還有不少離得遠的,南謹在鳥身上綁了信,送了出去,剩下的人自然知曉怎麼做。
他們為了等人,暫時沒走,留在原地。
最後到的是文英領著的人,文英來的時候也給秦復的南營遞了訊息,估計也馬上就要到了。
“庫託戈壁,還去看看嗎?”秦復想著這戈壁不看看倒是有點可惜了。
南謹搖了搖頭,她現在一時半會兒對庫託戈壁有些許陰影,戈壁風光那天在馬背上已經見識夠了。
秦覆在輿圖上找著路:“那就往丘行的方向走,穿過柯勒草原如何?”
“好。”
秦復同眾人商量著防衛,南營的人還不曾來,這一路上人還是少了些。
眼看著現在太陽就要落山了。
“不如先找個驛館休息一下。”秦復看了看天色,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個事。
南謹點了點頭。
文英領命下去囑咐眾人。
路上南謹和文英並著走:
“本宮出事的訊息沒走露出去吧?”
文英信誓旦旦:“您和陛下出事的訊息都被封鎖了,我等找人也都是在暗中查詢的,沒驚動旁人。”
“太后那邊有什麼動靜?”
“沒有訊息傳來。”
“我們的人死傷幾成?春江如何?可有受傷?”
“一成左右。春江受了重傷,奴婢派人將她送回丘行了。”
“來找人的還有誰?”
“霍小將軍
南極點點頭,接著問:“閔國那邊沒有動靜?”
文英鄭重其事,壓低聲音:“動靜大了,娘娘大怒,差人送了信來,不過也就是娘娘母家那邊有動靜,皇上那邊倒是沒有什麼動靜,朝野上下也是平和地很。”
情理之中,這樣來說,應當是遲家暗自行動。
“信沒帶來?”
“娘娘恕罪,奴婢怕路上生岔子,信,而今還在丘行。”
“無妨,左右不過都是興師問罪的。”還不如晚點知道,這兩地相隔千里,索性現在也做不了什麼事情。
在離驛館不遠的地方,一群人分路子入住了。
晚上南謹剛剛洗漱完,就聽到門外傳來聲響,文英去開門,是秦復。
南謹眼神示意,文英拱手退在門口守著。
“可是有事?”這麼晚了,秦復過來定然是有要事。
“瑞和那邊有動靜了。”秦復淡定地說,悠悠然地坐在椅子上,還給自己和南謹端上了一杯茶,“太后在我們失去蹤跡之後,試圖垂簾聽政......”
“且慢,”南謹忍不住打斷秦復的話,“太后,以什麼名義垂簾聽政?”她實在是好奇得緊。
“這就是可笑之處了,”秦復滿臉諷刺,“這山高水遠的,他們訊息傳得慢,太后是坐不住了,不過好在垂簾聽政不過一日就已經壓不住朝野非議,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不太對勁。
南謹詢問道:“太后就願意這樣坐以待斃?按照道理來說,遲家不得將這件事情傳得人盡皆知,為宸王造勢?”
就這麼鬧了一日,她還以為得要鬧個十來日,等到他們回去才能堪堪消停呢。
秦復解釋道:“臨行前,我改了一大堆奏摺,告訴他們每日發幾份回朝,太后立不住腳。”
南謹欽佩地鼓掌:“有先見之明。”
秦復拱手:“謬讚了,是之前存了偷懶的心思,派上用場罷了。”
“對了,關於北靖移風易俗的相關政令可頒行下去了?”
“粗略起草了一下推行下去的,可這些不完全,已經傳令回六部讓大臣商榷了。”
“那就好,”南謹和秦復說起在小山村的事情,提起金阿姐,“秦復,金阿姐,姓什麼,名什麼?”
“姓金,但名何就不知道了,未曾聽她說起過。”
“那是因為她沒有名字,她從何說起,”南謹的眼中晦暗不明,“金阿姐的姓是夫家的姓,她也沒有名。”
終有一日,金阿姐會不在這個世上,北靖數萬萬女子也會這樣,在這個世間走上這麼一遭,什麼都留不下,什麼都擁有不了,甚至是自己的名字,都不曾有過一個,身而為人,不該是這樣的待遇。
“她們日後,會有自己的名字。”
“這是她們應有的。”
兩人之間沉默了一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秦復也沒有走的意思,挑了話頭,說起路上帶著的糕點還剩了些要不要吃點,於是他回屋拿了糕點,兩人繼續邊吃邊聊。
“宸王的人在查你的事情,我將訊息攔了。”
“還有這麼一出?”南謹微微有些驚訝,“他一天天的,沒事做?”
“太后那邊查過你一道,我攔著了些,應該是沒查出什麼,她又命宸王去查了。”
“你放點水,宸王要是什麼都查不到可不太好。”
“這就是問題了。”秦復認真道,“宸王多年來在皇族當中的勢力眾多,比之我更勝一籌,要是攔住他的人調查,怕是隻能直接除去他的人。”
南謹認真地想了想:“也不是不行。”
挺簡單粗暴卻行之有效的方法,只是......
“好。”秦復當即應下。
“不是,你答應的這麼快乾嘛?”南謹哭笑不得,“既是調查我的,那就讓他查吧,你若是有空,也可順藤摸瓜藉此查一下宸王的勢力。”宸王這麼想要查清楚本宮,那就讓他查去,看看太后到底能夠翻出什麼東西。
“還有一件小事。”
“你說。”
“明日你怎麼喚我呢?”秦復還是談公事的樣子,只是他這樣說,越正經危坐越讓南謹有荒謬的感覺。
“你我現可為夫妻,在臣下和旁人面前,我喚你‘阿謹’?或者,‘夫人?你喚我‘夫君’?”
“咳咳......”他怎麼能說的這麼自然?
南謹聞言,直接被自己下嚥的口水嗆著了。
也是啊,這也是個問題,“秦”乃是啟國的國姓,就算在北靖,也難保不會有人知道,秦復的名自然也不能在外提起。
“也行。”南謹說的很勉強,提了個想法,“或者,我喚你的表字?”
秦復尊重南謹的意願:“都行,任你。”
兩個人接著又東拉西扯了聊半天,夜漸深,秦復這才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