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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家教家中內部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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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丙接過管家手裡代表家法的長鞭,陰沉沉的說“來吧,說說吧!這演的什麼戲?”

三人異口同聲“都是我的錯!請父親責罰。”

梁丙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好好好,這會兒倒是齊心了!放心今天誰也跑不了。”一指梁怡年“你說!”

梁怡年將事情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著重講了,曹辛氏沒看見臉就一口咬定她是二哥的事。梁丙拿著長鞭在屋裡轉了一圈。

這時梁芊開口了“父親莫怪姐姐了,此次姐姐行事確實做的出格了,但好在沒釀成大錯,只是損失了些名譽罷了。而且,二哥和三哥也是事後才知情。”

梁丙氣的舉起長鞭在梁芊期待的眼神下,打在了梁韜的胳膊上。這一下沒收力氣,頓時就滲出了血。但梁芊的臉色比捱打的梁韜都難看!

“梁韜,你幾歲了?還帶著妹妹一起胡鬧?有天你老子死了,你能扛起門楣嗎?”梁丙的聲音平靜,卻字字誅心,又拿鞭子指著梁熾“知情不報,為虎作倀,如果你妹妹出了事,你對得起你母親嗎?”兩兄弟被說的先是面色漲紅,後又變得慘白。

梁丙將鞭子交給管家,“你倆跟我走,每人十軍棍。”說完就往門口走去,期間一次都沒看向梁怡年。

兩兄弟也都心事重重的快步跟了出去。梁怡年雖然仍是跪的筆直,面色如常,可垂在身側的手卻狠狠握緊。

祖母看了恭嬤嬤一眼,恭嬤嬤頷首,走到梁芊的身邊柔聲勸道:“二小姐,您身體還沒好全,奴婢扶您回去休息吧!”

梁芊不甘心就這麼算了,可看了眼王氏又無可奈何。只好行了禮走了出去。

梁怡年低垂下頭,溫聲說:“祖母,怡年知錯了!您別生氣!”

老夫人抬頭看看仍跪在地上的親孫女。面色沉肅的開口:“可你並不服氣,覺得你父親小題大做了?”梁怡年忙說“孫女不敢!”

祖母沒有言語,屋內又陷入沉默,半晌又說到:“本來可以一擊治敵,你卻選了孤軍深入,不過是你覺得自己佔了先機,想將敵人玩弄於鼓掌!可若是敵人忽然有了強有力的外援呢?或者你所得到的資訊本身就是陷阱呢?”一番話說的梁怡年後背被冷汗浸溼。

確實,自她重生以來,一直有些先知的優越感。可是明明席婷的例子就擺在面前,她還是做了一些蠢事。一股悔恨和苦澀湧上心頭,她確實錯了。

祖母緩緩的站起點燃了三根香插在白玉觀音像前的香爐裡。緩緩說道:“梁家十八代都是戰死在殺場的,若是他們也如你狂妄自大,梁家早滅亡了。”祖母轉過身看著梁怡年的眼睛。“你好好想想,想通了去找你父親吧!”老夫人對著梁怡年擺了擺手。

梁怡年深深地俯下身,認真的將頭磕在地上,額頭微微有些紅。見祖母沒有再說什麼,梁怡年這才起身退出佛堂。

恭嬤嬤回來的時候,就看見老夫人跪坐在蒲團上暗暗嘆氣,連忙上前勸慰“大小姐已經知道錯了,而且願意學能聽勸,您在慢慢教導就是了!”

老夫人扶著恭嬤嬤伸來的手慢慢起身。又嘆了口氣說:“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她母親從生下她身體就不好,一直也沒空教導她。既然她願意學,就慢慢來吧!”

梁怡年自儀華苑出來後直奔練武場。剛到就見梁丙從屋內出來,連忙低頭認錯!“父親,女兒知錯了!請您不要生氣。”這番話被跟在梁丙身後的兩兄弟聽見了,感覺震驚的屁股都不疼了!還是祖母厲害啊,妹妹居然會來道歉!這比太陽打西邊出來都令人震驚。

梁丙聞言也看了梁怡年一眼,隨口問道“錯哪了?”梁怡年站的筆直,聲音洪亮“錯在不該魯莽行事,不該自以為是!”梁丙點點頭,指了指練武場,“去選個順手的!”梁怡年二話沒說就去選武器,她善用長柄武器,於是就選了根長棍拿在手裡。梁丙看她準備就緒,也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下一根一樣的長棍,信步走下場。

兩人相對而立,肅殺之氣立刻浮現出來。梁韜、梁熾也都不著急走了,由各自的小廝扶著在場邊站定。梁丙沉聲道“來吧讓為父看看你可有長進!”

梁怡年手握棍尾,下盤微沉,長棍帶著勁風向梁丙左側襲來。梁丙右手微抬長棍斜刺向左上方,擋住掃來的長棍。梁怡年手腕後縮向右一轉,長棍就猶如一條靈蛇,迅速撤回又突然出現在右側。梁丙輕轉長棍,長棍上下翻飛將身側護的密不透風。場上棍棒相擊,砰、砰的聲響連綿不斷。場上兩人的棍棒由於速度過快只留下陣陣殘影。

無奈不管橫掃,還是直刺都無法衝破父親的防禦。幾次交鋒未果後梁怡年長棍後撤,鬆手向前改握住長棍的另一端。長棍點地,人借力高高躍起。長棍自身後甩向身前,快如閃電,帶著千鈞之力向前砸去。梁丙之前一直背在身後的左手這時也動了,雙手同時持棍上舉,擋住了這氣勢洶洶的一棍,借力微微一送。梁怡年感覺巨力襲來便向後落去,落地時沒有站穩又後退幾步卸去力道。

堪堪站穩梁怡年就知道自己不是父親的對手,連忙投降認輸。梁丙將棍子甩回架子。語重心長的說:“你自小天賦就遠超常人,可這不是你輕視敵人的理由,這世界上總有強於你的人存在,梁家現在啟覆在即,如烈火烹油,你更應當小心謹慎!”梁怡年聽著父親諄諄教誨立刻點頭稱是。

梁丙吩咐一聲早些休息,就揹著手一副高人做派,離開了練武場。只有跟在身後的承平發現了他微微顫抖的右手!

梁怡年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回自己的院子,正巧看見沫兒端著一應用具向偏房走去。梁怡年隨口問道:“這是去哪?”沫兒答道:“給曹千金送些換洗衣物。”梁怡年聽得一臉懵“誰家千金?來客人了?”沫兒無奈的看著她家小姐“就是您在衙門帶回來的那個女孩兒啊。她名字就叫曹千金!”

梁怡年不敢置信的又重複了一遍:“曹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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