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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哥，李曉蕾家就真的連兩萬元手術費都湊不出來？有一次我看到她從那個XX冰淇淋店裡出來，那的冰淇淋可是一個就賣一百多，真窮人能吃得那麼奢侈？”莫北方問。
“偶爾吃一次有什麼關係，你不也拿著幾千元錢的工資偶爾也去吃幾百元的海鮮嗎？”凌波不想再去隨意揣測別人。
“波哥，我還是第一次見你為一個女生這麼著想，你不是真的喜歡上李曉蕾了吧？”
“沒有，你別胡猜。”凌波說的是真話，他對李曉蕾真的沒有非分之想。
“我原本以為李曉蕾是白富美，沒想到卻是個窮二代，那我和她現在可以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別說她媽媽兩萬元的手續費，只要她同意就是十萬元我也出，這事你以後就別和我搶了。”
凌波白了他一眼，“玩笑歸玩笑，你一定別在李曉蕾面前提起這件事，也不能對任何人說。”他又一次叮囑。
“你信不過我？”莫北方在嘴上做了一個封口的手勢，“我女人的事我哪能輕易洩露出去。”
“滾！”凌波在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
“李曉蕾的事你一定要第一時間告訴我，也讓我來個有機可乘、伺機而動。”莫北方說。
“滾！”凌波又是一腳，這次終於把莫北方踢跑了。
“胡秘書，我昨天在羊肉館招待客戶的事還有其他人知道嗎？”聶薇問。
“就只有趙總、李總和你還有那幾個客戶知道。”胡秘書困惑地看著她，“聶總，怎麼了？”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聶薇笑了笑，胡秘書離開後她神色一下子嚴肅起來，昨天在羊肉館和客戶吃飯時接到一個陌生來電，出來接電話那個號碼卻又結束通話了，再打過去就一直打不通，而偏巧那個時候就又遇到了凌波和李曉蕾，而他們三個人偶遇的機率有點太頻繁，那次會議室門前、茶水室，還有這次羊肉館，就像有人故意在製造一種機會讓他們偶遇。
是凌波在暗中操作嗎？否則為什麼每次見到他不是衣冠不整，就是神色慌張，是要故意讓她看到他和李曉蕾發生了什麼？可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如果他有什麼企圖，可以直接去利用尹嬌嬌，可即使看到他和哪個女人上了chang，他莫非以為她會吃醋嗎？那也真是太可笑了，她漂洋過海可不是來爭風吃醋的，而且現在為止暗中算計的是她，她也可以肯定凌波一定不會用如此拙劣的表演來挑釁她的耐性，那樣做的結果只能對他不利，所以應該不是凌波計劃的。
是李曉蕾嗎？從那次聚餐後聶薇就覺得這個女生並不如外表那樣單純，可她的目的是什麼呢？要讓人誤會她真的和凌波發生了什麼？她是真的喜歡上實習老師了嗎？但那樣的表演去做給尹嬌嬌更合適。
李曉蕾只是一個實習生，哪會有什麼特殊能力將每一次的時間點都計算得如此準確，她也沒有機會知道公司招待客戶的地點，所以對李曉蕾的懷疑也可以排除了，聶薇再想不出還會有誰會設計這一切，只能暫時把這一切歸結於偶然了，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暗中操控，她相信真相總會浮出水面的。
凌波以為羊肉館和聶薇遇到後又會被她教訓一頓，可是幾天下來竟平安無事，想必是也懶得和他這種爛人計較了，週一這天剛坐在工位沒幾分鐘，他接到了李曉蕾發來的一條簡訊，“凌老師，我昨天回學校去了，無意間在圖書館看到一張舊照片，照片裡的人很像你。”
他看著李曉蕾從手機傳過來的照片，雙手不由得微微顫抖起來，這張照片看起來像很多年前拍的，已經不怎麼清晰了，照片中的男生正一躍而起準備雙手扣籃，可即使照片再模糊，他也一眼就認出了照片中的自己。
這是凌波讀大一時和同學一起打籃球被拍到的照片，他一直不知道是誰拍的，也只在當年學校的宣傳欄裡見過一回，竟沒想到這張照片還保留著，而且還在校內展示，可是他怎麼能承認自己曾在Z大也讀過書呢？那會將聶薇也牽扯進來的，“小李？”他對隔著幾個工位的李曉蕾招了招手。
“凌老師？”李曉蕾走了過來。
凌波拉過一張椅子讓她坐下，“這張照片你是在哪看到的？”他壓低聲音問。
“學校的圖書館有個展區專門展示從建校以來的優秀圖片。”李曉蕾盯著他的臉，“凌老師，照片裡的人是你嗎？”
“是我。”凌波點點頭說，李曉蕾肯定也認出是他所以才拍了這張照片，所以否認是沒有意義的，“當時我有一個高中同學在讀Z大，這應該是我去找他玩的時候被人拍到的，我也不是你們Z大的學生，不能讓這張照片佔用本校學生的位置，你能不能讓學校把這張照片撤下來？”
“凌老師，這張照片裡又不是您一個人，只不過其他人都成了您的背景牆，我發現這張照片的時候很多同學在圍著看，都想知道照片裡的男生是哪個系的，現在在哪？”李曉蕾笑著說。
“我就是普通人一個，你不是看到了嗎？”凌波苦笑著說。
“凌老師，這照片您還是留在我們學校吧，也可以算是您的一段回憶。”李曉蕾說。
“那就以後再說吧。”凌波無奈地說，如果再堅持會引起李曉蕾的懷疑，這張照片對他是一個回憶，但也可能成為一個定時炸彈，誰能保證哪天不被公司的其他人看到，所以他一定要儘快想辦法去Z大處理掉這張照片，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李曉蕾也看到是聶總來電，識趣地走開了。
“聶總.....”凌波不知聶薇是不是手眼通天，難道也知道了照片的事情？
“凌組長，立刻到我辦公室來一下！”聶薇的聲音一如往常的冷漠。
“你有時間和單獨女實習生在工作時間卿卿我我，不如把心思放在工作上來，別讓公司跟著你丟臉！”凌波剛走進聶薇辦公室，便被她迎面甩來幾張紙，撿起來才發現是他參加飛採廣告大賽的參賽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