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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頭看了眼這座位於陸家嘴的上海中心大廈，我這還是第一次來，好像在網上看到過這裡有一個網紅書店。
走進大堂，得知上去不光要登記還得打電話去確認，我無語地給吳老師發了個資訊告訴她我已經到了。
沒等多久，一位西裝革履的精神小夥走向我，客氣地問，“陳總嗎？”
我點點頭，“你是？”
“陳總你好！我是吳老師的學生，你叫我小馮就行。”他說完做了個請的動作。
小馮是吳老師帶的研究生，他是江西九江人，和我老家安慶挨著。他在這個投資公司實習，如果實習結束考核合格的話他就可以留下來上班，年薪二十萬起步。
我不確定小馮的家庭條件如何，但學習這東西確實是可以改變一些人原本的階層，這也是為什麼但凡有一絲希望，父母們都拼命卷，想讓孩子擠進一流大學。
當然，考進一所好的大學並不是就改變了階層，這裡只是觸控另一個階層的起點，這些同學的競爭才剛剛開始，因為他們都將會是彼此人生路上最有力的競爭對手。
不管未來的規劃是考公還是進企業或者創業，都需要有企圖的同學在這個本就很優秀的環境裡持續發光，才有可能融入某個圈子從而成功踏上另一個階層。
突然發現當初自已來上海的時候是不是選錯路了...苦笑間電梯已經到了投資公司的所在樓層。
出了電梯，我迅速收拾好心情，當下最主要的是把腳下的路走好走快。
大公司就是大公司，環境就不說了，一路遇見的人幾乎都是走路帶風，眼神中充滿著自信。
吳老師的辦公室門沒有關，我也沒想到她作為顧問還有專門的辦公室。
“老師，陳總來了。”
“吳老師。”
吳老師從辦公桌那邊走了過來，她的氣色比上次好了不少，“小馮你去忙吧。”
“好！”小馮微微向我點了下頭然後走出了辦公室。
“立言，坐吧！”吳老師率先坐到沙發上。
“吳老師，你身體完全好了嗎？”
她微微笑了下，“都好了，也不是什麼大病，只是年紀大了，他們比較緊張。”
“你的年紀可看起來一點都不大，如果不是芳榆告訴我，我肯定以為你最多就四十歲。”
吳老師的嘴角翹得高了不少，“孫總一會就過來，你們先聊一下，如果他有意向的話就會安排人和你對接。”
“好的！”
“你也不用緊張，資本的本質就是逐利，我老太婆的面子還不值大幾千萬。”
我慎重地點點頭，還想說幾句好聽的話時。
“吳老師！”一箇中氣很足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
回過頭，一個其貌不揚中等個頭的中年男士走了進來，
“孫總快來坐。”
聽到吳老師這麼說，我連忙起身，原來他就是我今天的考官。
“孫總好！”
“你好！”
“你們聊，我手頭還有點事，先去處理下。”吳老師說完就起身走向辦公桌。
孫總看起來沒什麼特別，但當他那雙眼睛盯著我時，突然感覺好有壓迫感，彷彿能看透我的內心...
有點慌，見他沒說話，我就主動自我介紹起來。把公司介紹完，見他似乎還沒說話的想法，於是乾脆把專案也介紹完。
雖然有點緊張，但好在這些內容非常熟悉，自我感覺還不錯，不過還是有那麼一絲忐忑。
“AI技術已經落地了？”
在孫總的臉上我看不到一點情緒上的變化。
“對的，只要資金到位就可以直接構建模型。”
孫總沉吟了一下，靠在沙發上，審視著我，“雖然我不是太懂遊戲行業，但從你剛介紹的內容裡，回合制遊戲這個市場並不是遊戲行業裡的大頭，需要的投資不算小，為什麼要選這個賽道？”
我去，我剛只是分別提了一下整個遊戲行業和回合制遊戲的營收...
這一時我也想不到合理的理由，只好坦白了遊戲被抄襲這件事。
孫總聽完搖搖頭，“既然有了第一次，萬一還有第二次怎麼辦？”
心中一凜，我急忙解釋道，“不會了，保密協議裡的懲罰會讓他們得不償失，肯定也不可能有人會出這樣一個大價錢去購買一個未知的訊息。”
“遊戲行業我們公司很少涉及，而且你這個專案的投資回報率有點低。雖然成為了行業品牌會有自身價值，但如果一旦成為不了品牌，而最佳的營銷期又已經過去了，無形中大大增加了風險。”
聽到這裡，我反而坦然了，果然只是走個過場，不過，我還是有收穫的。
“但是，AI確實是個風口，我個人覺得還是可以試一試。”
難道還有轉折？我按捺住激動的心情，突然覺得眼前這個男人好帥。
“我會安排一個負責人和你對接，具體的事情，你們談。”
“好的，孫總！”我還是沒忍住，我想我此刻的臉上寫滿了興奮。
“那今天就到這，我那邊還有事。”孫總站了起來向我伸出了右手，“期待合作。”
我連忙站了起來，一點都不矜持的雙手握了上去，“期待合作！”
“吳老師，我先走啦！”
吳老師站了起來，“辛苦你了，還專門跑一趟。”
“小事情！”
“孫總再見！”我把他送到了門口。
“立言，這只是達成初步意向，後面的事情還需要你自已把控。不能讓步的堅決不要讓步，不要最後給別人做了嫁衣。”
我虛心地點著頭，“我知道了，謝謝吳老師。”
“回頭合同方面有什麼疑惑就去問老陳，不用和我們客氣。”
突然感覺吳老師真像自已的老師似的，我憨笑起來，“好！”
“中午就不留你吃飯了，一會我就回學校”
“你保重身體，回頭我和芳榆再去看你們，那我走了。”
吳老師點點頭，“去吧。”
一走進電梯，我就控制不住自已激動的心，狠狠地揮舞了幾下拳頭。瞄了眼電梯上方的監控，我忍著沒跳起來。
拿出手機，我迫不及待地在306群裡公佈了這個訊息。雖然只是合作意向，但對我們來說已經是一種莫大的鼓舞。
看著手機螢幕上轉到的小圈，才想起來電梯裡沒什麼訊號。
走出大樓，不出意料，資訊提示音響個不停，群裡肯定沸騰了。
不用去看，我已經猜到他們發的些什麼。
我毫不控制地揚起嘴角，抬頭看向頭頂沒有太陽的天空，第一次覺得這樣的天空也如此美麗，幾朵白雲似乎都變的靈動起來，不再只是沒有方向的飄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