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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葉突然愣了一下,又迅速伸出手去,試圖抓住祁維的脖頸。
祁雅見狀,驚恐地大喊一聲:“阿斯莎!”三人再次定睛一看,又一隻發出“呱呱”叫聲的蛤蟆躍然而出,隨後又敏捷地跳開。
祁維趁眾人注意力分散之際,身體輕輕一蕩,以腳迅猛地踢向玄葉的手掌。玄葉掌中的業力之石應聲而起,瞬間化作一團煙塵般的黑沫,眨眼之間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祁維手上一鬆,整個人頓時失去了平衡,直接摔落在地,仰面朝天。
他頭昏腦漲,身體狠狠地撞擊在地面上,屁股傳來的疼痛讓他幾乎要流出眼淚。
眾人目睹業力之石被祁維踢得化為塵埃,無不震驚失色,紛紛警惕地盯著祁維。
祁維也感到莫名其妙,趁著眾人尚未發動攻擊,他迅速一個側翻,躲到了牆角。
“師姐,業力之石怎麼可能損毀?它不是水火不侵、利器難傷嗎?這可怎麼辦?”阮文一臉茫然地向王敏問道。
王敏面向玄葉恭敬道:“據說業力之石最初的主人是位高僧,玄葉大師,您是否知道其中的緣由呢?”
玄葉沉思片刻,緩緩說道:“業力之石,本質上乃是魔元素的儲存器,或是魔力的載體。一旦被催動,它便能收納或釋放魔力。”
祁維一臉困惑,追問道:“可是,這不對呀。如果它是用來儲存魔力的,那應該叫魔力之石或者魔元素石才對,為什麼它會被稱為業力之石呢?”
玄葉解釋道:“師父曾對我說過,據傳使用業力之石,便需承擔它所帶來的因果,因此得名業力之石。”
“那麼?”王敏望向祁維:“若有人吸納了損毀的業力之石,這人會怎麼樣?”
玄葉的眼神瞬間變得銳利,彷彿燃燒著熊熊烈火:“既受之惠,必承之重!”
他猛然衝向祁維,一腳狠狠踩去。祁維見狀不妙,急忙翻滾躲避。玄葉似乎被祁維的所作所為激怒,不再關注那對男女,直接揮拳向祁維襲來。
祁維心中叫苦連天,連連翻滾躲避,眼見背後已是牆角,他大聲呼喊:“玄葉,住手!我有話要說!”
玄葉微微一愣,停下了腳步。
此時,王敏卻急忙喊道:“大師,別聽他的胡說八道,他又要召喚蛤蟆了。他的召喚術,只有召喚,卻是無術。快從他身體裡逼出業力之石!”
祁維慌忙大喊:“玄葉,你師父在門口了,還不快去迎接!”
玄葉臉色登時臉現痴狂:“師父?他看不起我,無論我多麼努力,他都看不到。憑什麼?憑什麼?如今我無心照衝破第九重,距離巔峰只剩一重,他來了嗎?好、好、好!讓他看我神功大成,哈哈!”
他口中誦出咒語,望向大門方向,只見一個高瘦的老年僧人若隱若現,臉上滿是憂色和痛苦。
玄葉走上前去,恭敬地施禮道:“師父,請看弟子顯示神通,請您賜教!”
他口中唸誦咒語:“阿斯莎!”頓時,金色光暈從他掌尖升起,天空彷彿化作幕布,諸天神佛從天而降,梵唱和樂聲交織在一起,蓮花飄飄漫天。
接著,海上生煙,蓬島仙人駕鶴飛行,龍騰天際,鳳翔九宵。
又有巨闕天宮,神仙府弟,天兵天將列陣蒼穹。
這些景象如夢如幻,真假莫辨,令人目不暇接,祁維與那對男女都被深深吸引,神為之奪。
突然,一個蒼老的聲音似來自的天際又似傳自深淵:“玄葉,修身以正道,修心以定性,修德以立人。你無心照卻有心修,慎之,慎之。”
眾人皆是一驚,卻見門邊的老僧邊說邊逐漸淡去。玄葉急忙撲上前,但老僧早已消失無蹤。
玄葉皺眉苦思,臉色卻越來越難看,越來越瘋狂。
大廳內的光線忽明忽暗,間或黑煙繚繞中,鬼魅惡獸若隱若現。
突然,三個漆黑的身影鑽了出來,它們似實似虛,形如傳說中的夜叉般猙獰可怖。它們人身犬頭,狼一般嚎叫著,手持鐵叉向三人攻去。
祁維哪敢與這些夜叉正面交鋒,只能憑藉敏捷的身手閃躲。
雖然他頭昏腦脹,渾身憋得難受,但奇怪的是,他感覺自己氣息悠長,縱躍自如,身形如電,勉強能夠躲開夜叉的攻擊。
祁維不時地躲到那對男女的身後,女子卻時常絆他一腳或踢他一腳,而男子則乾脆拿刀刺他。
沒過多久,祁維腿上、臀部各捱了一腳,臂上也被刺得血流不止。
他焦急地嘗試召喚,但每次都只召喚出一隻只呱呱叫的蛤蟆來。大廳內越來越熱鬧,氣氛詭異至極。
玄葉眼見廳中打成一片、嘈雜一團,忽然皺眉唸誦道:“心無掛礙,明鏡無臺,一切紛擾,皆因心動。無心照見萬物皆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
祁維氣得破口大罵:“一個驢和尚,兩個狗男女,尼瑪的,和尚講的什麼心動色空,一輩子沒老婆的臭和尚,懂什麼心動!”
他心知這樣下去遲早會沒命,但卻毫無辦法。
女子喝罵道:“小滑頭,就知道逃,不想死上去打啊。”
祁維心說我拿什麼打?上去就是讓和尚和夜叉鬼們給物理超度了。
突然,一個細微的女聲傳入他的耳朵:“醜八怪,今天不想死在這兒,就大膽一回,取我腳下的金針,插進那個和尚的後腦。”
祁維仔細一看,果然見女子腳邊有根半尺長的極細金針。
他趁躲在她身後時一個側翻撿了起來。
忽聽玄葉喃喃道:“老婆?我沒有老婆?不,不,玉衡,玉衡哪兒去了?你為什麼離開我?你們誰看到玉衡了?”
祁維百忙中手指王敏與阮文道:“她,她就是玉衡,當年就被她身邊這個小白臉拐跑的,這對姦夫淫婦現在回來要殺掉你。”
玄葉搖搖頭:“她不是玉衡。”
“她戴了面具,你自然認不出來,是與不是,你去撕了她面具,一看便知。”祁維答。
邊涗他邊向玄葉背後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