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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課後,兩個人在周邊晃悠,不知怎麼的,空氣中突然瀰漫了一股菸草味白煙,從臉龐吹過,段苒苒下意識回頭看,段苒苒披散著長髮髮絲隨風飄揚,幾絲擋住了她的雙眼,多了幾分朦朧感。
她回頭看見到一個一身黑衣嘴裡叼著煙的人…
是那天在街角抽菸的少年。
段苒苒呆了又呆又像上次一樣,望了他許久,他似乎是被看得不耐煩了。
“小屁孩,看什麼看?”
段苒苒明顯是被他嚇到了,說了一句對不起就飛奔離開了,只剩那個少年在原地站著。段苒苒覺得丟人丟到家了,兩次碰見人家都盯著他看了好久,而被拉著飛奔的舒嘉西得一臉懵。
舒嘉西說:“怎麼了?跑什麼?”
段苒苒還喘著粗氣說:“沒什麼…”
這一次段苒苒更仔細地看清了他的全貌,他雙眼的鋒芒似劍,即使碎髮蓋住了他的雙眼,看起來兇狠而冷漠。
“苒苒!”今天段苒苒這才被她喊叫回了神。舒嘉西說:“幹什麼呢?發什麼呆?我餓了,去買點東西吃吧。”段苒苒看了看自己的包說:“ 好,正好我的星星糖也沒有了。”
舒嘉西吐槽這說:“糖糖糖!天天就知道吃你的糖!”段苒苒說:“ 好啦,好啦,走吧,走吧!”
兩人來到小賣部後,一個黑衣少年赫然站在那裡,只需要一眼,段苒苒就認出了, 想挖個洞鑽進去!真是冤家路窄!又是他!段苒苒趕緊翻自己的包,試圖找出一個口罩。 幸好上天眷顧她,讓她順利戴上口罩,才放心進了店。那個少年在門口選煙,不過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他在看她,剛一眨眼,林澤汐就已經選好轉身離開了。正好,她們兩個也選完了。
“走吧。”
出了小賣部,段苒苒拿出一顆藍莓味的糖,藍莓香氣在唇齒間化開,糖甜甜的,她也是。
今天下午沒有課,不過明天要軍訓,在後面又是新生運動會。段苒苒想想就頭疼,她雖然是舞蹈生,但體力差到別人已經跑完一圈了,她還在中間擺爛。
舒嘉西說:“苒苒要軍訓我們去買點防曬霜啥的吧?”段苒苒點頭同意。
兩個人母親是閨蜜,父親是戰友,所以她們不僅關係好,也不差錢買了一堆東西。
段苒苒一回宿舍就倒在床上並嘟囔:“啊!我要休息迎接明天的酷刑!”
“ 我也是!”
……
段苒苒很美,穿什麼衣服都不影響她, 明明還很早太陽卻火辣辣的。
“什麼鬼天氣!好熱!”
段苒苒伸手把冰水遞給了她,心裡卻總感覺悶悶的,在想會不會見到他呢?
……
軍訓很累,不過也總算過去了,緊接著就是運動會,段苒苒覺得頭都大了,因為苟達剛說每個人必須選一項專案,段苒苒也就只好選了一個沒那麼累的跳遠。
週三,跳遠是第一個專案, 而報這個了基本上也是像段苒苒這種的。
學校決定按抽籤決定順序,段苒苒抽到了32,時間還長,段苒苒打算先去找舒嘉西,才發現她竟然報了3千米!
段苒苒說:“想死啊!3千米?”
舒嘉西一臉釋然的說:“ 放心放心,我一定拿下前三!”
段苒苒對此也無奈,等回頭看跳遠那邊已經到了29,讓她開始準備了,這才急急忙忙地往走,可神一恍惚,突然發現了一個少年的身影。
好像是他?
等段苒苒反應過來身影早就不見了,可跳遠已經到她了,來不及再去尋找。
教官說:“跳!”
段苒苒得臉被太陽照的通紅,站在跑線上我用一個瓷娃娃,她開始奮力奔跑。
教官說:“2米,再跳兩次。”
“哦。”
再一跳—米
最後一跳—米
在她眼裡已經很高了。
段苒苒很快結束了,想去找舒嘉西,正好3千米就開始了。
“加油,我在終點等你!”
“好!”
段苒苒抄近道準備去終點,坐等舒嘉西。
3千米比的是毅力, 很多人都會半途而廢的比賽,只剩400米的時候,只有舒嘉西和幾個男生,其中一個男生雖然看不清長相,但身形總覺得像那個少年。他好像也看見他了,突然衝刺超過所有人,卻在離終點幾米時停下, 走出賽道,向她逼近, 目光緊緊盯著段苒苒,她轉頭看身後空無一人,確定了他是在看自己。
“你… 你幹什麼?”
少年視線緩緩抬起。
“ 小朋友是跟蹤狂?”
段苒苒不理解,他為什麼說自己是跟蹤狂,更不理解為什麼他又說自己是小屁孩。
段苒苒比他矮了一個頭,怎麼看都像一個初中生。
“我不是…”段苒苒弱弱的聲音,伴著風聲,軟軟糯糯的。
“那我多次見到你跟著我,而且一直盯著我不道歉,就算了還不認賬?”
少年明顯聲音明顯弱了很多,沒了以前的盛氣凌人,多了幾分溫柔。
“我沒有…”段苒苒眼看反抗無效“ 對不起。”順帶鞠了一個躬,剛想走,他一隻手猛地抓住她小巧白皙的手腕,一把把她拉回來,段苒苒也急了,想甩開他的手,卻發現根本就甩不開。
“你幹什麼?”
“就一句話,你打發誰呢?”少年鬆開她的手,段苒苒手已經有點紅了,她顧不及疼痛,眼前這個人才是個麻煩。
“那你要怎麼樣?”段苒苒滿臉無語不理解這人為什麼要糾纏她?
林澤汐望了望天說:“ 中午了…請我吃個飯吧,就算道歉了。”
運動會學校管得不嚴,出了校門小吃街人人聲鼎沸。
“吃什麼?”
“ 隨便。”少年一直低著頭,好像是和誰在聊天。
段苒苒想了想說:“ 咖哩牛肉飯可以嗎?”
他終於抬起了頭,良久後“嗯。”
倆人走進之前她吃的那家咖哩飯店,段苒苒看了眼選單,轉頭給了少年“點吧!”
段苒苒很喜歡這家飯店,味道一直很好,不一會兒就吃完了。
段苒苒說:“你叫什麼啊?”
“林澤汐。”
他聲音低低的很溫和。
段苒苒說:“哪個xi?”
“潮汐。”
林澤汐同時,把手伸出了口袋卻摸到了一個小又圓的東西,拿出來,一看是那天她掉的糖。猶豫了一會,抬手地給她。
“還你。”
段苒苒愣住了,自己有什麼東西在他那裡嗎?直到看清了他手中的東西才鬆了口氣。
“一顆糖而已,你就吃了吧!”
他摸了摸糖說:“這個是星星糖吧?”
段苒苒點了點頭。
林澤汐說:“ 你叫什麼?”
她這才意識到,他好像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我叫段苒苒,時光荏苒的苒。”
林澤汐欲言又止,他可以確認他就是他的苒苒妹妹。
曾經的那個故人。
青梅竹馬。 時隔多年再次見到他的苒苒,她已經出落得亭亭玉立,宛如一個小天使。
兩人住的飯店。
段苒苒立馬裝出一個委屈的表情說:“對不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要放過我行嗎?”
“嗯。”
她臉上已經憋不住笑“先走了,再見。”
林澤汐剛想說什麼,她卻一溜煙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