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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生氣了”!……上元浩傑哄騙著眼前的女人,她看著這佈滿灰塵的宮殿,王府之內,竟然還有這種地方,赤瞳頗感意外,她以為她已經尋遍這王府各處,卻從來沒有想過,王府竟然還有這種地方!
“我送你的玉佩,你怎麼不戴?”面對赤瞳的疑問,上元浩傑從脖子裡摘下來一枚玉佩,……“這不是在這裡嗎”?
“你送的東西”,
“我哪次不是好好珍惜的”!
……不生氣了吧!……
……“這是什麼?”……
赤瞳看著上元浩傑把一個黑黑的東西放在了她手上,“南海沉香木”!
“這可是一塊從深海打撈出來的沉香木,”
“入水不腐,入火不燃,”
“我用它親手給你,雕刻了一支簪子!”
……“那你給我插上”!……
赤瞳躺在上元景昱懷裡嬌羞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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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河道衙門上疏,”
“請求撥五十萬兩銀子用來賑災,”
“修築堤壩!”
……“這皇上已經准奏!”……
“只是需要找一個負責此事的人,”
走一趟。
“只是本王至今仍舊,”
“沒有合適人選。”
……“王爺莫不是忘了,”……難道王爺忘了,
“這大公子曾經隨你,”
“處理過運河水務,”
“ 又是朝中貴族”。
“由他任欽差大臣,”
“巡視工作也可督促各地官員工作!”
上元景昱看著眼前人,她很少說話,
可今天她的情緒很好,臉上還帶著一絲笑意,
他很少看到她笑。
他把剝好的橘子遞給她,
赤瞳看著福盛那警惕的眼神,
忙行禮,
“是我考慮不周,”
前朝之事,
“命婦不該插嘴”!
……“本王又沒怪你,”……“何況是我要問的你,”
他握著赤瞳纖細的手腕,
赤瞳並沒有如往常一般推開他,
上元景昱,自然心裡舒暢了不少,
她從回府之後,便從來沒有笑過,
也從來不會理會,上元景昱說了什麼話。
這次她竟然主動開口,
而且她提到的人,正是他心裡屬意之人,
上元浩傑如今雖然沒有官位,卻是王府公子,
當今皇上的堂弟,身份貴重出使各地,
必定可以震懾當地官員。
“你要當心些,”
”聽說那些暴民兇的很”!
“而且那些當地的官員,”
“會不會難為你?”
上元浩傑看著懷裡女人,她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
“別擔心,”
“我一定會保護好自已,”
“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已,”
“等我回來”!
這裡是一座廢棄宮殿,平時沒有人來,
便成了上元浩傑和赤瞳,偷偷見面約會的地方!
“什麼聲音”?
上元浩傑追出殿外,赤瞳看著眼前上牆的貓,
“一隻貓你擔心什麼!”
“我看你也太小心了些,”
“這地方,”
……只怕……“鬼也不會來”!……
上元浩傑看著眼前的赤瞳,撫摸著她的秀髮,
“小心一點,”
“自然沒錯”!
草叢裡面小太監捂著嘴不敢動,
更不敢發出聲音!
“小五子你發什麼呆那”?
福盛看著眼前人他一直出神。
……“王爺讓你給儷妃送的東西,”……
……“可曾送過去了?”……
“師父,”…………
……“若萬一哪天我不在你身邊”?
“你要照顧好自已”!
……“你這個小兔崽子,如今翅膀硬了,”……
“還想離開師傅去攀高枝!”
“這是什麼”?
赤瞳看著小太監拿著的檀木箱子,
她正在描眉,
一件描金紫金裘袍,頭上戴著雙鳳流蘇,
此刻的她和平時很不一樣!
她很上少穿的如此華麗,
平時的她,
總是一身素色衣裙,髮髻也只是簡單綰起,很少看到她佩戴貴重首飾!
“儷妃問你話了,”
白雀一臉不屑的,走到門口小太監身邊,開啟檀木盒子裡面是一些首飾。
“小主快瞧瞧”,
“這不是前段時間,”
“邊塞送來的貢品嗎?”
赤瞳看著白雀手裡拿著一條,鎏金飛鳳項圈!
赤瞳看著眼前小太監,
在看那箱首飾,她從小隨宮主,和師兄進宮朝拜,她自然認得這些,都是邊塞後宮太后,皇后,皇妃所佩戴過的飾品。
上元景昱是用這樣的方式在告訴她,
她邊塞的帝王宮妃,
在他這裡,
不過就是一個任他玩弄的玩物!
赤瞳突然動怒,
打翻了眼前盒子裡的東西,扔掉身上的紫金裘袍,
殿內,
宮人看到赤瞳生氣,
忙都跪在地上,
不敢抬頭,
院子裡面也跪了一地。
赤瞳把那盒飾品全部扔出去,
它們瞬間碎成渣渣,
“小主,小主”!
赤瞳甦醒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了,
他就坐在她的旁邊,接過宮女送過來的藥喂懷裡人。
赤瞳卻負氣不肯喝,
“那些東西都是邊塞貢品,”
“我原本想著你離鄉多年,”
“恐怕會思鄉心切,”
“所以才尋來,”
“為的便是讓你開心!”
“你若不喜歡丟了便是了,”
“何必這樣折磨自已!”
上元景昱輕輕從白玉碗裡盛出一勺湯藥,已經快到赤瞳嘴邊了,
卻被她打翻,
湯藥灑在了上元景昱白色袍子上,
玉勺摔碎的聲音,
讓隨侍的人抬頭看了一眼。
“收拾一下吧”!
赤瞳看的出來他已經動怒了,
她甚至覺得他可能會掌摑自已,
或者更嚴重,
可他卻忍著怒氣離開了。
小五跟著上元景昱離開,他知道眼前人動了殺心,
這位少年就屢立戰功的王爺,
心思深沉,
他在動手之前,
從來不會暴露出來。
上元景昱暴走在路上,
直到無人處時他一拳打在石頭上,
手上瞬間鮮血淋漓!
“我對她處處忍讓,”
“事事討好與她”,
“那些東西都是我費勁心思,”
“給她尋來的,”
“她不喜歡便罷了,”
“還這樣糟蹋自已的身子。”
小五看著眼前這位不可一世的戰王,
原來愛上一個人,可以讓人迷失心性,
失去自我!
小五想著廢棄宮殿那幕,他的心裡開始同情,這個在外不可一世的戰王,
無論他多麼強大,多麼兇殘,
可現在他只是一個普通的人。
“聽聞邊塞暗衛,”
“個個都身手不凡!”
上元景昱在軍營中看著眼前一排被鐵鏈子,綁著手腳的人,
正值寒冬臘月飄著雪花,
赤瞳看著眼前戰俘個個穿著破爛的囚服,
赤著腳!
“見到王爺還不跪下”!
營中士兵把那幾個戰俘踢了一腳,
幾個人被迫跪著。
“一個戰敗小國,”
“封你一個藩王已經是我朝恩典了,”
“還敢派人來行刺皇上”!
……“帶下去就地正法”…
赤瞳看著眼前那幾個暗衛被帶下去,
營帳上噴濺的血,
赤瞳身體正在顫抖,她努力剋制自已不要衝動,今天這一幕都是她那天任性後的代價!
邊塞送來了年僅十歲的世子,
和十三歲的郡主!
姐弟倆乃是當今邊塞王上嫡出子女!
小郡主被留在皇宮,
成了一個永遠不會受寵的嬪妃,
而小世子便在王府生活!
“跪下”,………
“本郡主的話你聽不懂嗎?”
“我讓你給我跪下當馬騎!”
……“郡主怕不妥吧!”……
“離火世子是王府貴客,”
“只怕不妥吧!”
小丫鬟才提醒一下,便被打了,
“他不過就是一個戰敗國,送過來的質子”,
“如果你不聽我的,”
“我會告訴我父王你欺負我!”
“到時候我父王,”
“一定會替她的寶貝女兒報仇!”
離火在來中遠以後,早就聽說過這個小郡主,她深受寧王夫婦寵愛,
從小到大刁蠻任性無人敢管!
遠遠的赤瞳看著,正在玩騎大馬遊戲的蘼蕪,
“駕駕駕,”
“我的馬兒不吃草,”
“我的馬兒快快跑”!
蘼蕪騎在離火背上,離火正在地上艱難爬行,他的侍從都低著頭。
“你怎麼這麼慢啊”!
蘼蕪拿著柳枝正要打身下人,卻被赤瞳攔住!
眾人皆向面前人行禮!
“蘼蕪還小不懂事,
讓世子受委屈了”!
赤瞳替面前世子整理一下衣領,拍拍他身上塵土。
“你們兩個不知道管教郡主”,
“竟然還縱著她胡鬧,”
……“來人”,……
此二人,
“每人廷帳二十以示警示”!
上元蘼蕪看著自已貼身宮女被打,
心裡慌亂了,
“你們住手”,
她去攔行刑的人,赤瞳命令人拉開蘼蕪,
繼續行刑!
“你是一個壞女人,”
“你是一個壞女人,我最討厭的就是你了”!
她指著赤瞳,赤瞳看著眼前的女兒,
想要走過去安慰一下她,可她哭著跑開了,
“你是一個狐狸精,”
“迷住了父王!”
“你是一個壞女人!”
離火和身邊侍從看著剛才幫了自已的人,
“多謝儷妃相助”!
赤瞳看著眼前少年,他明明比蘼蕪還小三歲,可卻如此乖巧懂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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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主,”
“儷妃派人送來了,”
“你愛吃的綠豆糕!”
……“扔出去”!…………
小丫鬟才剛端著,被摔碎的綠豆糕出門, 正好碰到準備進門的赤瞳,赤瞳示意宮女不要出聲。
她拿著一串白色狐狸毛,在女孩眼前晃盪,
蘼蕪從床榻坐起來,看著眼前人,
“你又想做什麼”?
“想讓我父王罵我,”
“你只管去啊!”
“ 反正現在父王,心裡面只有你一個人,”
“你說什麼他都會聽。”
赤瞳看著眼前人,摸著她頭,“你真傻”,……
“你以為我可以取代你,”
“在你父王心裡的位置嗎? ”
“你是他的女兒,”
“永遠都是他的女兒,”
“他對我的寵愛有一天會失去,”
“但對你的愛,卻永遠不會失去。”
蘼蕪突然從床上起來,
…… “你還算有點自知之明,”……
“你不過就是我父王,”
“眾多姬妾中的一個。”
…… “他以後還會有新的,”……
“遲早有一天,”
“你會被他嫌棄,”
“而我永遠都是他的女兒!”
“嫡出的女兒”!
蘼蕪說到嫡出的時候,臉上的驕傲,讓赤瞳心裡那股刺痛感更強了!
“本王知道,”
“今天下午花園的事,”
“是蘼蕪不懂事,”
“我會對她嚴加管教的”!
…… “王爺不要,”……
“蘼蕪還小,”
“再過些日子便會懂事了!”
上元景昱看著, 拉住他的手,央求他的赤瞳,
“好好我不去,”
“你現在可以,
喝藥了嗎”?
“蘼蕪怎麼樣了,”
“可還在生氣?”
赤瞳一臉擔憂的拉著上元景昱的手。
“蘼蕪從小到大,”
“一直都是這樣,”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誰也不能管,”
“只要你一訓她,”
“她就哭給你看,”
“也不知道隨了誰,”
“本王是拿,”
“這個女兒沒有辦法的”!
上元景昱說完這些之後,看著眼前的赤瞳,她眼睛裡充滿淚痕,
“是我的錯,“
“這麼多年,
“沒有在女兒身邊”,
…… “都是我的錯!”……
赤瞳捶打著自已的胸口, 上元景昱忙制止,
“蘼蕪還小,”
“過幾年,”
“懂事了,”
“ 便好了!”
上元景昱安撫著眼前人的情緒,並親手喂她喝藥,
看著眼前人,喝完不久便沉沉睡去,他伸手撫摸著她的臉頰,……親吻她的秀髮………赤瞳彷彿睡了很久,她很久,沒有這種,沉睡感了,
第一次她沒有在夢魘之中醒來!
“小主醒了,”
白雀拿著一隻白玉花瓶進來,
她身後一個穿著,碧色宮裙的小宮女拿著幾隻紅色臘梅花!
映襯著她手裡的紅梅花, 更加嬌豔欲滴!
“椅梅園的梅花開了,”
“想著小主喜歡便折了幾支,”
白雀把開的嬌豔欲滴的臘梅,插進玉瓶。
“小主這是要去哪?”
赤瞳穿戴整齊走出殿外,正好碰到霜菉,拿著剛做好的暖爐進來。
赤瞳雖然是從邊塞,嚴寒之地來的,可她卻一直懼怕嚴寒,殿堂內早早便安放炭盆, 她平時穿戴的衣服鞋子都是霜菉親自來做。
“我想一個人走走,”
“你們別跟著我!”
赤瞳一件白狐披風走在雪地裡,
身後的太監,宮女肅立兩旁,
假山群裡面有個小小夾層,她伸手摸了一下,把貼在上面的信封拿下來。
已經三年了,
她派出去查詢師哥下落的人,
始終沒有訊息。
“儷妃,”
“這些乃是陳國貢品,”
“六爺讓人送過來的!”
白雀一看到回來的赤瞳,立馬拉她過來看眼前貢品,紅珊瑚擺件一座,赤狐皮,白虎皮,比起那些珍稀珠寶。
一支黑色簪子卻吸引了赤瞳,
原本以為是沉香木簪子,
結果拿在手裡,
才發現是黑墨玉!
這是一塊通體純黑的墨玉,看這光澤應該是出自海底。
想起師哥曾經說過,
“南海深底,”
“有一種似人似魚的鮫人”,
“他們體內有一塊魚丹石,”
可以避水,闢火燒,
用它做成飾品,可保千萬年不腐!
這陳國靠近南海,
素來都有崇尚海神宗教玄說之俗,
這支墨玉簪子,
並未雕刻什麼特別複雜的花式,
只是藉由它原來形態,
雕刻了一尾鯉魚尾巴!
“小主這,”……
……“魚簪子有尾無頭,”……
……“只怕是不吉之兆”!……
白雀忙阻攔要戴墨玉簪子的赤瞳!
“這魚尾舒展,”
“乃是魚躍龍門後的徵兆,”
“墨魚尾,”
“末尾,”
“這事情已經都結束,”
“還不是大大的吉兆”!
赤瞳還未來的及開口,便聽道上元浩傑的聲音,他一身通體純白色常服,
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
~“給大公子奉茶”!~
赤瞳看著眼前人,便忙走出殿門迎接,
“我看著這幾樣貢品,”
“ 便知道一定是你回來了!”
白雀端茶給面前的上元浩傑,奉上後,看著眼前的赤瞳和上元浩傑,……“小主這話我怎麼不懂?”
“我怎麼不懂小主的話,”
……“這貢品是陳國三四日前送來的,”……
“可那個時候,”
“大公子還在巡視海防!”
“奧,……“我懂了,”
白雀指著面前人,
“難道那個時候,”
“你就在南海”?
霜菉端著茶點進來, 正好看到眼前白雀,指著上元浩傑,忙放下茶點讓白雀賠禮!
上元浩傑端著眼前杯中茶,淺笑的看著面前赤瞳,她一直臉上帶著淺笑未語,上元浩傑並沒有責怪白雀。
“起來吧”!
霜菉拉著白雀出門,在院子裡面教訓,
大約是說她又說,……
“你,”……“我,”這些詞彙是不能用於主僕之間的。
白雀低頭嘀咕的樣子,赤瞳看著偷笑!
“白雀倒是,”
“有點像你的性子,”
“模樣又是府上佼佼者!”
上元浩傑看著,赤瞳似乎很在意這個小丫頭,赤瞳被上元浩傑的,話吸引了目光, 她把盛滿熱茶的一隻白玉杯,拿在手上,杯子薄如蟬翼茶色清透!
“ 白雀是這府上,”
“僅剩的不屬於這府上的人”!
“她和我們不一樣!”
赤瞳往面前燒的正旺的炭盆裡,放了一塊木炭, 火盆裡濺出幾個火星子!
上元浩傑看著眼前,蹲著加木炭的赤瞳,和院子裡面嘟著嘴,正在接受教訓的白雀,她們兩個真的,有幾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