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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銘抬頭望去,只見那些劍光如同雨點般密集,每一道都蘊含著強大的威力。
這種密度的劍雨自已無法躲避,只能硬扛。
於是,言銘深吸一口氣,將全身的修為都調動起來。
就在劍光即將落在言銘身上的瞬間,身上突然爆發出一道耀眼的光芒。那是體內的血氣在瞬間爆發出來,形成了一道強大的防禦屏障。
元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瞬間所有劍雨聚集在一起,形成一把巨劍刺向屏障。
“萬劍歸宗!”
“轟!”
一聲巨響震徹天際,言銘被劍光擊中,整個人被震得倒飛出去。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四面八方湧來,彷彿要將他的身體撕裂開來。
言銘咬緊牙關,憑藉著頑強的意志力和堅定的信念,硬生生地承受住了這一波攻擊,如此劇震,五臟六腑都快移位了,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大乘境的攻擊果然與合體境是天壤之別!
言銘猛地一抬頭,天空中已再次出現無數道劍光。
說好的反派話多,元隱你這不講武德!
同樣的操作,又是一把巨大的仙劍砸向言銘。
言銘再次硬扛一輪,猛然抬頭,下一把巨劍已然形成!
“淵魔,你繼續,是你頭鐵,還是我法力多!”
元隱漂浮在角鬥場上,手中拿起一隻玉瓶,朝著言銘晃了晃。畢竟當了百多年宗主,元隱的眼光還是獨到,知道不能和淵魔貼身肉搏,那就用道法直接把淵魔轟成渣。
言銘再一次撐起防護屏障,但在元隱的攻擊不停地發出顫抖的震動。
眼睛精光一閃,在巨劍碰到防護罩的瞬間 ,言銘一個閃身,躲過巨劍,順勢衝向空中。
“太天真了!”
元隱彷彿早料到言銘會有這一手。
“天罡風!”
元隱伸出手掌對著正衝過來的言銘,一股強烈的罡風從掌心中迸出。
瞬間爆發的罡風讓言銘猝不及防,整個身體迎上罡風然後重重地往後彈飛!
空中的元隱伸手虛空一抓,一道電芒出現在手中。
狠狠地朝著言銘丟去,一根接著一根。
元隱的謹慎,讓言銘心中直罵娘,說好的高兩個境界,為什麼還這麼小心翼翼,你的高手風範哪去了!
“你要逃到什麼時候,這就是傳說中的戰無不勝的淵魔?”
元隱放聲狂笑,言銘像條狗一樣,四下逃竄,端的是意氣風發。
機會!
言銘表面上在不停地閃躲,實則不斷地接近元隱。終於抓到機會,言銘離元隱一步之遙!
元隱望著越來越近的言銘,一股強大的劍氣瞬間爆發出來,形成了一道道凌厲的劍風,直逼言銘而去。
“縹緲劍風!”
劍氣如狂風驟雨般襲向言銘。
“噗!”“噗!”“噗!”
瞬間將他刺得百孔千瘡,彷彿變成了一個篩子,重重地掉落在地。言銘發出痛苦的呻吟聲,身體終於無法承受如此猛烈的攻擊,最終重重地摔倒在地。
“這跨兩境還是差距太大了,看來今天淵魔要輸了。”
“媽的,這純是靠境界壓人,這吊毛太欺侮人,這波我站在淵魔這邊。”
“淵魔站起來,吸死這丫的”
“淵魔!”
“淵魔!”
這就是觀眾樸素的價值觀,一邊罵淵魔,一邊又莫名其妙地支援淵魔,民意真的是個詭異的東西。
“這個人還是太浮誇了,正經人都不敢靠丹藥仙氣強行灌入大乘境,快了,天很快就會給你上一課,小子,讓他知道什麼叫天不可欺!”歐禮笑了,這種大乘期的憨憨真的好久沒見到了。
此時的天空彷彿在印證歐禮的言語,無盡蔚藍的天空開始泛起一絲絲的漣漪,就像是在慢慢開啟一扇巨大的眼簾,不停地掃視下方。
“遠離石角城!”現在是所有大乘修士的共識。
望月飛梭內。
南望侯、趙德林和楊遠新三人迅速開始收斂氣息,將境界壓至化神境。此刻三人心中暗罵,這元隱要裝什麼大尾巴狼,要動手就快動手,這都引來天罰了。
“師父,你們在做什麼,這是做了什麼壞事嗎?”
南瑾瑜滿臉困惑地問道。
南望侯瞥了他一眼,神情嚴肅地說道:“瑾瑜,師父同你講,在沒有達到仙人境之前,儘量低調行事。你要記住,人在做,天在看。”
話音剛落,南望侯迅速佈下一套法陣,法陣光芒閃爍,似乎正在隱藏著什麼。
南瑾瑜看著這一切,不禁想起了什麼,笑著說道:“表哥,你現在的樣子,有點像你以前去勾欄時,姨丈去抓你的情景,像做賊一樣,哈哈。”
趙德林聞言,啪地一聲開啟扇子,故作瀟灑地扇了扇,說道:“小瑾瑜啊,你表哥我很快就不用再這麼偷偷摸摸了。”
說完,他也迅速佈下一套法盤,與南望侯的法陣相互呼應,共同隱藏著什麼秘密。
很快,望月飛梭在空中消失得無影無蹤,不留下一絲一毫的氣息。
“哈,哈!這就是力量的感覺。”
“你是不是覺得我會引來天罰?”
元隱大笑起來,聲音中透露出幾分狂妄與自信,他挑釁地看向天空,似乎並不懼怕所謂的天罰。掏出一張法盤,毫不猶豫地往地上一砸,頓時,一道濃郁的黑霧從法盤中噴湧而出,迅速擴散,將整個角鬥場籠罩在一片陰暗之中。
天空中的那隻巨眼並沒有像往常那樣消失,而是繼續在空中徘徊,似乎在等待著什麼。
“定天機!有點意思。這就是萬年宗門的底蘊嗎?果然不凡。”歐禮看著元隱的手段,不由得讚歎道,“但是,小子,你也不看看你的對手是什麼東西。”
言銘在一旁看得一頭霧水,完全不明白元隱在做什麼,只覺得元隱在裝十三,雖然看不懂,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而那個血紅色的身影自從上次和言銘融合之後,似乎變得更加沉穩了。它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不再像之前那樣神神叨叨地自言自語。
“萬劍來儀!”
心中大定的元隱,再一次爆發大乘境的實力,大喝一聲,天空中再次出現無數道劍氣,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直指言銘所在的位置。這次的劍氣凌厲無比,每一道都蘊含著強大的威力,遠超之前的劍氣。
言銘見狀,心中一驚,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壓力。他知道,這一次自已恐怕真的遇到了大麻煩。
忽然天空中的巨眼目光一凝,一道灰暗的光線從天而降,無視那些陰影,直直地向元隱襲來。
言銘儘管再次被萬數劍光刺中,疼痛難當,但他仍然緊咬牙關,堅守陣地。而與此同時,元隱也被那道灰暗光線擊中,身體瞬間遭受了重創。
身衰降臨!
“啊!啊!啊!”
元隱發出撕心裂肺的狂嚎,表情扭曲,似乎正在承受著痛入神魂的折磨。他的身體開始逐漸融化,就像蠟燭在火焰中一點點消融,這一幕讓在場的觀眾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為什麼!我已經定天機了,為什麼還讓天鎖定了!”元隱痛苦地抱著頭哀嚎道。他無法理解,自已已經使用了定天機的法盤,避開了天罰,但為什麼最終還是被天罰擊中。
在極度的痛苦中,元隱開始慌亂地尋找解救之法。他想起了丹藥,於是顫抖著從儲物袋中拿出一瓶又一瓶地丹藥,瘋狂地倒入口中。這些丹藥無一不是上品,價值連城。眼尖的觀眾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這一會工夫已經沒了上千上品仙石,心痛,要是把這些靈石全押上,那是多麼爽的一件事!。但此刻在元隱眼中卻如同救命稻草一般。然而,即便他服下了大量的丹藥,也無法阻止身體的融化。
“你是遮蔽了天機,但你的對手就是天機啊,你到底還是太傻了,閱歷太淺了,哪有當著捕快的面偷東西。”歐禮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元隱,“這才是天眷之人的強大所在,除非你已到仙人境!”
“痛!救我,救我!”
元隱的哀嚎聲在角鬥場上空迴盪,身體如同被惡毒的詛咒侵蝕,正在以驚人的速度融化腐爛著。他不停地往嘴裡塞著丹藥,試圖用靈氣來對抗這種腐化,但無論他如何努力,損失的靈氣總是遠遠超出丹藥的補充。
“我已經是人上人,為什麼還會落得如此下場!”
與此同時,原本奄奄一息的言銘卻在身上的光環作用下,慢慢恢復了生機。他的傷口在逐漸癒合,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平穩。
這一幕讓元隱更加憤怒和不甘,他不服,自已居然這樣敗了,居然是輸給這個全程都讓自已吊著打的“螻蟻”。
“我不甘!言銘,我要拉你下地獄!”
元隱發出最後的咆哮,他爆發出了自已剩餘的所有力量,化成了一道劍光衝向言銘。速度極快,彷彿能夠撕裂空間一般。
然而,令人驚訝的是,那道劍光在飛行過程中不停地洩出靈氣,就像是一個漏氣的氣球一樣,最終在離言銘不足一尺的地方,化成一堆枯骨。
言銘完全想象不到,自已全程挨著打,就這樣獲勝了,勝得莫名其妙。
地上儲物袋在陽光下閃閃發光。
言銘彎腰撿了起來,今天這是運氣好?難得當了一把系統的寵兒?
“什麼情況,淵魔躺贏?”
“絕對作弊!”
“狗日的淵魔,你為什麼不能再多打會,就差一絲絲,爺就勝了!”
“假賽,退錢!”
“又是假賽,退錢!”
“退錢!”
言銘:(⊙_⊙)?
隨著元隱的死去,那股龐大的靈氣緩緩消散在空氣中,彷彿被無盡的虛空所吞噬。天空中,那隻巨大的眼睛似乎也露出了一絲滿足的神色,開始逐漸淡化,最終消失得無影無蹤。
望月飛梭的內部,南望侯和趙德林兩人正相對而坐,氣氛有些陰沉。南望侯的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桌面,顯然心中有些擔憂。
“德林,你考慮到這點沒有,你的敵人可是天之眼啊!”南望侯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和警告。
趙德林卻顯得相對輕鬆,他扇著扇子,微笑著說道:“早就安排好了這一切,我特地選在新年,那三時辰是天之力最弱的時間!”
南望侯聞言,眉頭微皺,反駁道:“最弱的天之眼,放出的三衰可是和最強的時候沒區別的啊。”
趙德林似乎早有準備,他伸出手,掌心閃出五隻晶瑩剔透的玉瓶。輕輕一晃,瓶中傳來叮咚作響的聲音,顯然裝著不少丹藥。
“九轉天元丹!你哪來的?”南望侯見狀,立刻站了起來,眼中滿是震驚之色。九轉天元丹是修仙界中極為珍貴的丹藥,蘊含著海量的靈力,五年一次的獸潮也只能煉製出這麼一瓶。
“你以為我在淵古,這竹槓是白敲的啊。”
趙德林笑道,這淵古族在自已眼裡就和提款機一樣,獸丹要多少就有多少。
“小妹,拿著,防著點,萬一沾了三衰還可以壓制一下。”趙德林隨手一彈,一瓶丹藥飄向南瑾瑜。
“表哥,你什麼時候這麼大方了?”
“開玩笑,對你我什麼時候小氣過!”
“收下吧,瑾瑜,那三衰六禍還是很可怕的!”南望侯制止南瑾瑜的拒絕。
“五天後,就是新年了!”
南望侯重重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嚴厲地說道:
“記住淵古可以滅,我們親人不可以受損!”
忽然空中閃過一道玉符,趙德林一把抓住,神識一探,瞬間臉色大變!
“媽的,那個離天一宗最近的女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