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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奪天路,闖天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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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答!

滴答!

言銘背靠著牆聽著囚牢滲下的水滴聲,這是新換的囚牢,用手輕輕撫摸著牆壁,上面滿是抓痕,居然能在如此堅硬的牆上留下這麼深的痕跡,這得需要多大的恨意啊。

“吃飯了!”蠻族獄卒提著一個桶,還是同一名獄卒,隨手甩進來一個木碗,丟到囚牢的床上,滿滿的碗裡盛滿了湯,居然沒灑出一滴。

“就這?”

緊接著又丟進來一條烤焦的獸腿。

“勝者有肉吃。”

蠻族獄卒咧開嘴笑道。

“那輸的?”

“也有肉吃,不對是給荒獸的。”

這笑話真冷,言銘拿起碗一看,湯中黑乎乎的,還飄著蒼蠅,“這是人吃的?”

“小子,有的吃就不錯了。”邊上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緊接著又傳來咕咚咕咚的喝湯聲。“阿胡,你今天熬的湯,不錯!”

“是嗎?我也覺得我最近手藝有進步了。”

蠻族獄卒舀湯的手都更穩了。

“下次按我講的,再放點鹽!”

“你別想了,鹽那麼貴,劉麻。”

“從給他們的肉裡切點出來,放進去,他們肯定不會發現,這個總可以吧,把手藝學好了,出去還可以開個飯店,總比一直在這好,對吧。”

“這個可以,有空再教我幾招。”

“好咧!”

劉麻說完,就開始繼續喝著湯。

“你為什麼沒有獸腿吃?”

言銘咬了一口獸腿,毫無手藝可言,外面焦,裡面卻還滲著血水。

“獸腿啊,那可是三天才吃到一次,要明天才吃到啊。”

隔壁牢房劉麻幽幽地說道。

言銘聞言,用手撕出一大塊肉遞了過去,“別嫌髒啊。”

“髒,在這裡蒼蠅腿都要搶著吃!”劉麻接過肉大口大口地吃起來,“小子,你怎麼來的。”

“我好好的,就讓這幫淵古人送到這來了。”言銘想了下,還是真假參半地說道。

“那你應該是人族吧,按這個時間算應該是淵遠城那邊的俘虜。”

“那大叔,你難道也是大淵的?”

“不,我是大周煉神宗的。上次淵古城淪陷讓送到這來的。”

劉麻頓了頓,距離淵古城淪陷都快一個月了,自已一個堂堂化神修士居然淪為角鬥士,真是世事難料!

“淵古城?你有沒有碰到大淵仙靈門的人?”言銘放下碗,焦急地抓著囚籠問道。

“仙靈門,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有幾個道忘峰的神經病,明明修為最高才化神境卻帶著幾個元嬰修士和一頭煉虛荒虎拼命。”

“他們為什麼要和荒虎拼命?”

“都搶著要掩護同門走,結果讓後來的淵族包圓了,最終一個都沒跑掉。“

雖然大淵和大周平時是敵對的,但鎮守淵古關誰都不敢挑起事端。那一晚,先是獸潮衝破防線,緊接著淵族將剩餘之人屠殺乾淨,他運氣好逃出淵古,結果跑反了,撞上淵族人,就被抓到石角城。

果然符合道忘峰的秉性,你走,不,你走,再不走,大家都走不了,那大家都不走了,好!不用想,言銘就猜到了這種對話過程。媽的,這幫憨憨,為什麼讓人這麼想罵人,可是我的眼淚又是什麼回事。

言銘沉默了,一時囚牢靜得可怕。

“你是道忘峰的?”

“嗯!”

“你的師門很有血氣,要不是他們,那晚會死很多人。”

“有什麼用,誰還記得他們?”

言銘一拳狠狠砸向牆壁,內心的悲痛如潮水般湧來。

那個天天板著臉的,卻每天都不辭辛勞地為他擦拭洗靈液的師父不在了;

那個整天總是眉頭緊鎖,算計峰內收支,卻從自已腰包裡掏出攢了大半輩子的靈石給自已下聘禮的大師兄不在了;

那個嗜賭如命的,卻把難得贏一次的仙石給自已買了條炎犬的陳師兄不在了;

那個天天偷懶,卻為自已偷偷開小灶的梅師姐不在了;

那個每天喝的醉醺醺卻從未忘記監督自已練功的王師兄不在了;

那陪自已玩,幫自已出頭的李師兄和項師兄們不在了;

那偶爾欺侮自已,卻一直真心照顧自已的熊師兄和劉師兄不在了;

那一起偷靈獸摸仙草的鞏師兄不在了。

道忘峰師父和九名師兄師姐真的都不在了,現在連道忘峰都快要不在了。

我不能死在這裡,道忘峰的香火我一定要給它延續下去,言銘心中暗暗發誓。

“在這裡也沒機會逃掉?”

“除非解得了鎖仙針,”

石角城存在已經上萬年,早就有形成一套專業高效控制角鬥士的手段。對待修士就上鎖仙針,靈氣一鎖就和凡人沒區別,辟穀丹,淵古可不興這一套。待上場,就拿掉鎖仙針,除非你能打得過石角城那無數高階修士,最關鍵的是距離石角城二十里就是天一宗的鎮天塔。

“還有一種方法,就是獲得連續一百勝!”劉麻利用和獄卒打交道,也獲得了不少情報。

“勝一百場,應該不難吧。”

言銘想了想,勝一百場,數量雖然有點多,但總會天才出現吧。

“不難,你想多了,小友,最後十勝,叫作闖天關,給你匹配的對手可都是遠超你的境界。”劉麻冷笑道,年輕人總是幻想自已是天選之人,從獄卒阿胡口中得知,這一萬年一共只有三人成功闖過天關,這三人還是各大部族來歷練的繼承者。普通人這一萬年來連闖到90關都沒有,畢竟競技場可以做手腳的地方太多了。

“不是,我又不是俘虜,他們為什麼一定要逼我參加這種競技場。憑什麼控制我的自由?”

“自由?小友,你在開玩笑吧,你都在這裡了,還想著自由?我都懷疑你能不能活過初選。”

劉麻靠著牆,自由,這個世界凡人沒有,修仙界也沒有。

“初選?又是什麼意思。”

“活著勝五場,才有資格被角鬥訓練所購買,參加真正的競技,五場前都是奴隸。”

“奴隸?修仙界還有奴隸。”

“小友,我真不知道你是裝傻,還是真傻?蠻夷叫奴隸,我們中州叫僕役!就是那種我命由他不由我的那種。”

“這文明程度也太落後了吧。”

“落後?幾萬年來一直如此。”

言銘心中的憤怒如烈火般熊熊燃燒,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作為一個自由人,僅僅因為相信盟友去了一趟所謂的聖山,說了幾句話,竟然就淪為了奴隸。

有實力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原先自已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不正常,講不出原因,現在終於明白了,力量的泛濫導致了權力的高度集中,強者可以憑藉自已的力量為所欲為,而弱者則只能任由他們擺佈。

回想起以前聽到的那些修士之間的對話,言銘現在終於能夠理解了。那些曾讓他覺得莫名其妙的求饒聲——“前輩,在下只是路過,你何故殺在下”,現在在他聽來,卻是如此的真實和悲涼。原來,在那些強者眼中,弱者的生命就如同螻蟻一般微不足道,可以被輕易地踐踏和摧毀。

“劉大叔,那你還需要幾場?”

“我明天再勝一場,就可以初選了。”對於這種初選,劉麻還是很有信心,畢竟也是戰鬥了上百年的資深修士。

“初選成功後是什麼樣的。”

“聽獄卒說,就是由石角城上百家訓練場根據實力向石角城購買透過初試的奴隸。”

“裡面又分為競技和死鬥兩種模式,從字面上就能理解它們的含義。若想真正獲得自由,只有選擇死鬥這一條路,人們稱之為奪天路。這不僅僅是一場簡單的戰鬥,而是在淵神的注視下,舉行的最神聖的儀式。在淵古的歷史和文化中,它是最不可侵犯的儀式之一,這種信仰已經深深烙印在每一個淵古人的靈魂深處。”

劉麻想起那獄卒在說起奪天路時的那種虔誠的表情。

“小子,修仙修仙,本就是逆天而行!不想成為屍體,就不要太天真。”

“咚~~~咚咚~~~咚!”

“這鼓聲為什麼這麼奇怪?”言銘聽著外面帶節奏的鼓聲。

“第一聲輕敲,叫問心!第二聲,連續急促兩下,叫勿想!第三聲音,重而短,叫斷路!第三聲敲下就沒有回頭路了。”

耳邊忽然響起獄卒的聲音,那聲音肅穆而莊重,淵古族雖然漠視死亡,卻也十分尊重生命。

“居然這麼講究!”

“對!在我們淵魔裡有個傳說,未來會有一名勇士,從奪天路走出,重新喚醒淵古榮耀,帶領淵古再次踏入中州。只要敢踏上奪天路的都是英雄,尤其是能走完奪天路的,在我們淵族眼中是等同淵神的英雄!”蠻族獄卒順手把言銘喝完粥的碗吸了過來。

“難道去了就必須要走到底?”

“是的,沒有聖王的赦免,必須一路走到底。”

“那如果有人參加奪天路,有人如果作弊,或者買通對手?怎麼辦!”

“這怎麼可能,我們淵族人秉性純良,在淵神的注視下,誰敢作弊!”

得,又是一個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的種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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