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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血戰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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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無救咂了一下嘴:“你就愛顯擺你那些破玩意,對付一個小輩,也不怕臊得慌。”

“要你管了!”

狄秋手中受傷,再不敢冒進。但謝必安卻是神態自若,一邊與範無救鬥嘴,一邊手中卻不停歇,疾風暴雨般連攻過來。

只聽得身後狄野喊道:“秋兒接著!”狄野將自己手中的長劍丟了過去。

狄秋無暇分神,沒接到長劍,自己一個打滾,翻到一旁。謝必安的九節鞭擦著狄秋的頭頂掠過,刷地連響,已經縮回一半。

狄秋認準時機,趕緊去拿那把劍。謝必安忽露微笑,原來剛才那縮鞭之技只是誘招。手腕一抖,便纏住了那柄長劍的劍柄就要奪去。

狄秋哪容他得逞,劍剛離地飛起,他立刻趕到。雙指探出,一下鉗住那劍尖之處。

“好大的力氣!”謝必安讚了一句,方才他用九節鞭困住那呂城,狄秋用石子解圍之時,就已經發現狄秋這手上功夫了得,內力相當雄厚,不得已下才放走了呂城。

那劍身光滑,竟然憑著這二指便能將其牢牢鉗住,其力之大,其功之強,不可小覷。

狄秋見這謝必安一時半會奪劍不去,也是心中吃驚。這人看著瘦如干屍,好似經風就倒,別說這九節鞭招式迅猛,這內力也是相當不凡。自己若非有那雷火石相助,恐怕根本耐何不他半分。

“你太得意啦!”謝必安忽然暴起,手中鋼鞭一甩,力道頓洩,猱身逼近。那鞭上的長劍,瞬間被那長鞭一帶,在空中如毒蛇的信子一般急探過來。

狄秋手指只是鉗著不動,但謝必安內勁剛猛,狄秋的手臂卻是停不住隨其擺佈。手中力道一經吃緊,再要強拿這劍,怕是有損自身。狄秋逼不得已,腳踏蓮步,一個旋身,逆著那九節鞭在空中翻了幾個身。

一順一逆,那九節鞭中間兩節頓時纏作一團麻花,鞭身又一次在空中被拉成一條直線,兩人也靠近了一步。

“好小子,老範這小子不見得很蠢吧!”

範無救見狄秋應對機敏,也不由地刮目相看,口中道:“算你撿了一個便宜,那婆娘現下就勻與我吧。”

狄秋越戰越勇,既然能教這皮包骨歇了攻勢,那自己未必就勝不了他。於是,丹田運氣起來,加大力道,手臂直掛肩頭,要將謝必安整個人都拉過來。

謝必安趕忙受了那鞭上機關,雙手持鞭橫拉一節,輔著腰馬之力,向著右方猛地一甩,要將自己這兵器收回。

這一力氣使了十成,狄秋承受不住,整個人也凌空飛了出去,但手指依舊鉗著那劍不敢鬆懈。

範無救見狄秋這般頑強,不由地急躁道:“閻王教你三更死,哪有留你到五更,休要再撐了!”說罷,提著手中兩把鋼鐧衝著飛來的狄秋猛劈下來。

“秋兒小心!”狄野嚇得大聲提醒道。

那鋼鐧就在眼前,幾乎避無可避。哪知道,狄秋突發奇想,一足下地掂了一腳,在空中又是一旋,九節鞭“咔咔”作響,又纏住兩節。那鞭節之間也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顯然已經吃力到了極限,再要這樣扯動下去,非要斷裂不可。

謝必安深知自己這九節銀龍鞭的缺陷,雖鞭子是精鋼打造,堅硬無匹,那節與節之間的勾連處卻是為了靈巧與好看,用的卻是那爛銀。隨即也跟著狄秋一般,騰身旋扭,洩去力道,要保下自己這鞭子。

狄秋手頭依舊不肯放鬆,雖然範無救鋼鐧將至,他卻好整以暇。方才那觸地一掂,身上借了力氣,竟在空中一左一右兩隻腳都踏到那範無救的鋼鐧之上。這時,狄秋才敢將手指放開,運力一沉,要踹那範無救的面門。

“好功夫!”呂城由衷地讚了一聲,以為就要得逞。

哪知道這範無救膂力大得竟然,那狄秋兩足落在他的鋼鐧之上運力沉下,妄圖要讓自己無暇顧及迴護面門,卻是小看了他的本領。

範無救馬步紮緊,雙臂一抬反守為攻,指天一鐧撩往狄秋腿上。只是這一擊未能得逞,只打到狄秋的腳後跟。看似平平無奇的一招,卻硬是憑著他的巨力,將狄秋打得翻了一個筋斗飛了回去。

這一招,卻是把呂城與狄野都看得呆了,方才還當狄秋能有力挽狂瀾之勢,頓時又揪心起來。若是對方只有一人,說不定還有機會,想不到這黑衣胖子,卻也不是省油的燈。

另一邊,謝必安手中九節鞭已然救下,只是這一旋之下,那長劍未能纏住,鏗然落在了地上。

“不玩了,不玩了!”謝必安氣得哇哇直叫。

狄秋落在遠處連退了幾步,腳底下捱了範無救的鋼鐧一下,已然隱隱作痛。心臟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要是再晚一分,自己這腳非得被打得廢了不可。

“死白皮,你怎的不玩了?莫不是連這小子都對付不了吧。”範無救譏笑道。

謝必安縱橫江湖這麼多年,哪有幾人能在他手下撐過十招的。雖說自己為盡全力,但這狄秋卻未免讓他頗難堪了些。口中罵道:“黑胖子,你少說我,方才你那一招不也打空了嗎?”

“哪算那空了,你沒瞧見我打到他腳後跟了嗎?”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完全沒把狄秋他們放在眼裡。狄秋趁此機會,急忙拾起地上長劍,衝著範無救殺了過來。

範無救看了一眼道:“你瞧瞧,人家看不上你哩!”說著,雙鐧招來,一式游龍出海,迎面而來。

狄秋劍藝平庸,還想著如何制敵,手中卻已經接了一招。頓時虎口一震,壓力陡增。那游龍出海還有後招,連耍了三個十字擊,熊熊巨力之下,竟然迅捷五倫,比自己好要快上半分。

狄秋摶劍架住中門,刺向範無救的手腕。對方只是一扣,另一隻手已經襲來,點向狄秋胸膛。這雙鐧齊出,只攻不守,卻是已經教狄秋手忙腳亂。

側身躲過那往要害去的一擊,狄秋連忙回足踢去。卻見範無救硬生生吃了他一腳,以膝頂開,一招敲山震虎,雙鐧落在狄秋身前。

這一招威力實在可怖,一招擊地,瞬間塵土飛揚,砸出一對凹陷。狄秋卻是膽子頗大,不僅沒退,還趁著那雙鐧低位,長劍直驅而入。

範無救目光一閃,沒料到狄秋敢這樣衝來。此時,再起雙鐧已經不及,只好單手起鐧架開殺招,沉下身去回身一腳踹向狄秋腹部。這一腳卻是讓他踢實了,瞬間解殺還殺,將狄秋踢出好遠。

狄秋口中嘔出一口鮮血,已經受了內傷。狄野連忙上去扶住,急急道:“沒事吧?”

“這廝好深厚的內力。”若不是狄秋有那雷火石之助,受了這一腳說不定當場就給踢死了。可眼下,哪有時間猶豫,狄秋氣一喘勻,就要再回戰場鏖戰。

狄野哪裡會答應,搶過狄秋手中的長劍道:“你先歇下,讓為父的去鬥他。”

剛才這一招命中,範無救好不得意,對這那謝必安道:“瞧見了沒有,這小子還須我來應付。今兒個不僅那婆娘我要了,這小子也是我的。”

“我呸,你那是什麼招式。這可不是你這索魂鐧裡頭的!明明是歪打正著,算個什麼玩意!”

“真的沒有,那是我新練的絕招。”範無救臉一紅,急忙狡辯道,“這招叫張果老倒騎驢。”

狄野跳到前頭道:“勝負還未分,你們還有閒工夫在那說什麼廢話!”

謝必安見了道:“你是他選的,我可不與你較量。”

“好,那老夫就領教了!”說著,狄野提劍而上就要攻向範無救。

狄秋先後連戰兩人,雖然負了傷,卻是讓他們士氣大振,雖然狄野既無雷火石,《狂心訣》也未有所成,但畢竟練了多年武功。這內力上雖然遜色不少,招式卻是熟練自如。

一招削到,範無救只是輕輕一擋,見狄野雖然年紀不小,內力卻還不如狄秋,不免奇怪道:“你這小老兒怎的內力還不如那小子。”

“休要多言,進招吧!”狄野斜刺兩劍,都指向往範無救的首級。

激戰才止,這狄野的武功卻是平平無奇,教範無救覺得好生無趣,頓時用上狠招,想要儘快擺平,再去戰狄秋。直把兩把鋼鐧耍得舞舞生風,連劈帶砍,打得狄野節節後退。

狄秋坐在後頭運氣調息,心中卻仍舊在擔憂父親與範無救的打鬥。剛才他已經領教了這黑胖子雙鐧的威力,不僅剛勁無匹,霸道非常,此人身上的內功也不可小看。之前硬吃了狄秋那一腳,用膝蓋便能輕輕頂開,自己卻是毫髮無損。要想在招式上勝他,絕不是一件容易事。

只不過幾個瞬息,狄野就已經難以支撐。範無救每一招都力帶千鈞,就連狄秋也吃了不少的苦頭何況是狄野。

鬥力不成,狄野只好取巧。輕身蝶步,展開身形左避右閃。範無救進了幾招都無成效,發起性子,使出一招雙龍出洞。雙鐧先刺狄野下盤,再轉中門,最後提到上首處。

範無救先是下挫一擊,再者平手一削,最後沉手上仰,手中鋼鐧當真如那雙龍一般騰挪飛舞。狄野避開前面兩招,到得最後一招卻是難再躲閃,只好偏身彎腰,直勾起一個鐵板橋。

範無救等的就是這一刻,再使出剛才對付狄秋時的那招敲山震虎,雙鐧直直朝著狄野身上砸下。

“啊!”這招兇險至極,嚇得狄秋與呂城都面色慘白。

狄野沒有躲閃的餘地,劍尖一跳地面,借力起了半身,劍橫架中門要硬頂住這招敲山震虎。

只聽得“噹啷”一聲脆響,那柄長劍登時短作數塊,狄野手中劍柄拿捏不穩,直接被震得飛了出去。一對雙鐧重重砸在胸口之上,人隨即翻倒在地。

範無救殺紅了眼,還要再下殺招,手中鋼鐧一起,就要砸在狄野的天靈蓋上。呂城大驚失色,急撲了過去。一邊飛奔,另一邊手中連發兩枚鐵菱直往那範無救的臉上打去。

範無救招式還沒用老,回手輕輕一格,已經打落了暗器。呂城此時已經搶到跟前,還未等範無救反應,攙起狄野的雙腋就往回拖。

這煮熟的鴨子豈能讓他飛走,範無救罵了一聲:“無常爺爺的小鬼你豈是你說救就救得的嗎?”話音未落,運起雙鐧又要跟來。

呂城急中生智,伸手入懷,口中喊道:“看鏢!”接著向前一招甩出。

範無救勒步立住,趕緊又舉鐧防備。這回卻是呂城騙他的,壓根就沒有什麼暗器,他只不過手中做做樣子罷了。

“哈哈哈……黑胖子,活了一把年紀了,竟然還上這樣的蠢當。”謝必安捂嘴笑道。

狄野氣息奄奄,口中謝道:“多謝呂兄。”

“你我何須言謝,方才你救我,這番我自然也該救你。”呂城道,“你快不要說話,趕緊運氣護住心脈。”

一旁的範無救氣得不行,指著呂城道:“你們這些名門正派忒的不要臉,我倆單打獨鬥關你何事,卻來插什麼手!你明知死白皮選中了你,我可不能與你動手。”

這範無救不說則已,這一說卻讓呂城心生一計。口中道:“我卻覺得這位白兄武功比你好上一些,我打不過他,但是對付你我還有幾分勝算。”

範無救與謝必安兩人武功不相伯仲,雖然各自的武功路數都一清二楚,卻從來沒有較量過,自然也分不出孰高孰低。

但聽呂城這麼一說,範無救自然不服,口中道:“你少胡言亂語,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還想跟我鬥。要是你真有本身,方才就不會被死白皮的鞭子勾住了脖子還要人來救你了。”

呂城卻反駁道:“那是因為他使的是九節鞭而你使的是雙鐧。”

“這九節鞭又如何,雙鐧又如何。只要能取你性命便都了得。”範無救道。

呂城卻擺了擺手:“我瞧這位白兄的九節鞭,雖細長卻堅硬,舞著如銀龍出海氣勢非凡,且還藏著機關,實是一件難得的奇門兵器。你那雙鐧就……”

呂城話還沒說完,範無救便不服道:“我這雙鐧怎麼了,我這雙鐧一把名索魂、一把名勾魄,乃西域機關師渠良用天上隕石打造,總重一百二十餘斤。當世能舞得動的,不過區區數人。”

“哦?你怕是在說大話吧,既然是機關師所鑄,怎會沒有機關,卻如一般凡物。”

“呵呵呵……”謝必安嘻嘻一笑,“好眼力,我還小看了你。只是你不知道的是,我這九節銀龍鞭與他那奪魂勾魄雙鐧銅是渠良所鑄,卻不是你說的凡品。”

範無救被搶了話,頓時不高興道:“去去去,他這在問我呢,你插什麼嘴。你那破鞭子早就不是原來的模樣了,不是那節與節之間的勾連處,讓你換成爛銀的了嗎?”

聽範無救道出自己這九節銀龍鞭的秘密,謝必安頓時急了眼,大罵道:“你瞎說些什麼,這……這怎麼可有讓他人知道。”

範無救卻是有恃無恐:“說說還不行嗎?這些人殺了便了,怕什麼洩露出去。要我說,那機關師鑄得本就極好,你卻非要更梁換柱,真是多此一舉。”

“你還說!”謝必安氣得發抖,手腕一抖,甩出九節鞭“啪”地一聲裹在範無救的鋼鐧上。

範無救也怒了,這死白皮竟然為這事要與自己動戈,也不示弱,雙手一沉將手中雙鐧機關啟動。只見那鋼鐧方才還堅硬無催渾然一體,竟然迅速一節節地分成數段,形如蠍尾一般,竟然成了兩柄可屈可伸的鋼鞭。

呂城瞧得呆若木雞,這柄兵器實在可怖。剛才狄秋與狄野不過只對付了鋼鐧的招式,已經是十分勉強,要是這黑胖子出其不意間用上這鋼鞭的招數,恐怕十條命也不夠死的。

“夠了!大不了我把那婆娘讓與你,我不要了。”

“誰和你說這些了,再說那婆娘本就是我的。”謝必安咄咄逼人道。

眼看著兩人爭吵起來,狄秋心中大喜,加緊集中精神調息。哪料之前那心脈處,又突發狀況,瘋狂地席捲他聚集的真氣。狄秋丹田疼痛欲裂,一口鮮血嘔了出來。身體內的真氣再一次狂暴奔走,多次衝擊心脈之處。劇痛之感,不再侷限於丹田之處,隨著行周往復,整個身體的各個要穴都脹痛起來。

狄秋汗如雨下,緊盯著受傷不起的父親與趟在一邊的母親,已經焦急到了極點,若自己再不能動,恐怕兩人都來不及救治。

眼前謝必安與範無救僵持已久,手中兵器都攥出汗來。卻聽遠處一聲脆響,一點紅光迅速升起躍入空中。是夜,雲層攔月,星光稀廖,這點紅光煞是惹眼。

謝必安與範無救抬頭看見這紅光,幾乎同時收了手中的兵器。謝必安驚慌道:“落日大人怎麼來了?”

範無救眼中也露著惶恐之色,衝著謝必安道:“管不了這麼多了,非得快點解決了他們回去交差不可!”

那點紅光已在夜空中一閃而過,狄秋瞪著眼睛從地上緩緩站起,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是神臨教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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