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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分外美好。
宋暮走出宿舍,伸出一個懶腰。
“你昨晚幹嘛去了?”
豆漿不知從哪個角落裡跳出,望著宋暮。
調整過來作息的她充分發揮了屬於貓的天性,白天不醒晚上不睡,時間來到清晨,正是睡覺的時候。
“昨晚嗎?”
宋暮聞言捏住下巴,仔細思考起來:“昨晚……”
昨晚他和謝玲在一家路邊攤隨意應付了晚飯,用導師有事為由拒絕了看電影的邀請,在送對方回宿舍之後,去圖書館坐到了十二點。
不得不說,圖書館二十四小時常開這點在他看來很棒。
“我在圖書館研究術式。”
“嘖嘖嘖,這種話還是留著騙別人小姑娘吧。”
豆漿口中輕嘖,昨天她可是看著宋暮與謝玲離開的樓下,對於這種說辭完全不信:“我感覺那個小姑娘也沒什麼不好,要不試著交往一下?”
口中調侃的同時,她跳到存放牛奶的櫃子前,熟練拉開櫃門,叼起盒牛奶,咬開一個缺口,倒進了飯盆中。
自律的貓會自已為自已準備好早餐。
宋暮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
說起來,昨晚他還和謝玲做出了一個約定來著。
他答應對方,如果兩年後還對自已有想法,可以來找自已。
只是這個約定多少有些欺負小女孩的意味在裡面。
兩年後,他大機率會前往虛界,所以這場約定可以說是一張空頭支票。
“兩年後啊,這個年紀也該看開了吧?”
宋暮口中呢喃著,做好洗漱,換上出門的行頭。
里爾依舊還在睡覺,宋暮知道兩人的作息時間有所差異,因此起床時的動作輕微,沒有驚醒對方。
依然是和昨天一樣的晨跑、早飯、進入二樓圖書館。
今天的二樓偶爾能夠見到一些年歲不低的學者,他們見到宋暮時顯得微微詫異,但並未多說什麼,都是擦肩而過的關係。
宋暮注意到對方手中長條狀的物件,像是一根……加粗加長的筷子?
未過多在意這件事,他在原來的位置找到了書籍。
《基礎鬥技目錄大全》中的記載很有參考價值,翻開筆記,宋暮對於心劍鬥技的後續改良已經有了大致想法。
……
《“涅槃”組織再次發起恐怖襲擊,專家呼籲各地巡狩所加強對於異能者的監管力度。》
《異能者是否具有使用異能的權力?》
《海倫特發起遊行,呼籲重新修正異能限制法。》
《“涅槃”的出現是巧合還是必然?》
《威爾斯特發表宣告,嚴厲譴責異能者加入“涅槃”的行為。》
《我們的世界不需要異能者。》
《異能抑制藥劑的研發是否符合人權?》
無數類似的報道在螢幕上滑動,濮陽夜雨抬頭看向司書。
“這是怎麼回事?”
實驗室裡,司書正修理著因為太久沒用而出現故障的儀器,聽聞濮陽夜雨的問話,她沒好氣地白了一眼。
“決議會里有人打算借‘涅槃’這件事限制異能者權力。”
“我記得決議會里也不乏異能者。”
“規則只能制約規則之下的人。”
司書拍了拍滿是油汙的雙手,儀器的顯示屏發出綠蒙的熒光。
濮陽夜雨點頭,習慣了虛界直來直往風格的他未能第一時間想到這一點:“這就是你找我來的目的?我不認為我能干涉決議會的決策。”
“第一,這只是部分議員的想法,還未到決議會透過的地步。”
司書晃晃手指:“第二,相較於這件事本身,那些議員更在意藉此能夠為自已爭取多少選票和利益。”
“況且……”
看著顯示運轉正常的儀器,司書露出笑容:“這條倡議就和幾個十年前的跨性別法案一樣,宣傳造勢價值大於其本身的價值,為什麼要干涉?”
“你可以直接說出你的目的。”
濮陽夜雨對於政治上的長篇大論一直不感興趣。
司書語氣一噎,氣惱地看了這個傢伙一眼,沒好氣地開口:“‘涅槃’有針對威爾斯特的計劃,一年之內就會發動,我需要你去阻止。”
“可以。”
濮陽夜雨答應得乾脆:“告訴我具體細節。”
在他看來,這是記錄之獸能夠輕鬆獲取的情報。
司書攤手:“沒有。”
濮陽夜雨皺眉。
“別那麼看著我啦,我也不是全知全能。”
司書有些無奈:“或許是有獸的庇護,也可能是其他手段,總之我能夠察覺到他們的存在,但卻不能更進一步地感知。”
“又是獸嗎?”
濮陽夜雨目光嚴肅:“你應該上報現界安全域性以及審判庭。”
“這可不明智。”
司書搖頭:“猜猜看,如果讓想要修正《異能限制法》的那群人知道這件事,他們會怎麼做?”
“我不懂你的意思。”
“該說你果然不懂政治嗎?”
司書有些無奈:“這在他們眼中會是一次絕佳的機會,只要‘涅槃’的襲擊足夠浩大,他們就有了挑起異能者和普通人相互敵視的藉口。”
濮陽夜雨皺眉。
這種行為在他看來就像是挑起男人和女人的矛盾一樣荒誕。
“所以在非必要的情況下,我並不願意洩露這個訊息。”
司書的眉眼彎彎:“不過如果你不認為自已能解決這件事,我也不會阻止你上報就是了。”
她將選擇的權力拋給了對方。
這種抉擇並不困難。
“我會負責這件事。”
濮陽夜雨選擇了應下。
秩序使徒代表了【秩序】主君的意志,即便面前的少女有時會過於不著調,但他依舊願意給予其信任。
“感謝。”
司書微微點頭:“如果你需要幫手,可以去找宋暮,你認識的,對他說這是三件事中的一件就好。”
“宋暮?”
濮陽夜雨記起,他在列車上見過那個年輕人,能和巴多羅拼得兩敗俱傷,實力算得上這個年齡段頂尖水準。
但也僅僅只是侷限於這個年齡。
“如果需要,我會的。”
濮陽夜雨點頭,隨即離開了實驗室。
聽著樓梯間漸行漸遠的腳步聲,司書閉上了雙眼。
似在休憩,也像是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