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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鈴……鈴……
糟糕,晚了!果然不能熬夜啊!
林初宜趕緊起床洗漱,有些匆忙地吃了早飯。直接把琴譜放在禮服的袋子裡,揹著書包,一手拎著琴盒,另一隻手裡拎著袋子,看著有點艱難。
“爸爸媽媽,我走了。”
林父一個健步,走到門口,幫林初宜開啟門。
“慢點。”
林初宜迎面撞上葉培風。
“初初,這就是你的同學吧。同學,能不能幫林初宜拿下東西?”
“爸爸!不用,不用麻煩。”
“沒事,別見外,我幫你拿,林同學。”葉培風伸出了手。
林初宜思考了一下,把靠近葉培風的袋子給了他,和他說了句“謝啦!快走(小聲)。”
然後扭頭對林爸說:“好了好了,爸爸,我們走了。”
進了電梯,林初宜伸出手,“好了,可以給我了。”
葉培風用空著的手和她擊了個掌,“不用,你這個袋子這麼輕。”
林初宜無語,“你,你,算了,但是看見你就感覺要遲到了,你每次都卡點。”
“今天可不一樣,我今天比平時早十來分鐘。”
“啊,還真是。”林初宜看看手錶。
“你這麼說的話,你平時都幾點走?”
“比這個點還早十分鐘。”
“這麼早?”
“嗯,習慣了。因為前年爸爸辦理了一起棘手的案子,那段時間爸爸每天早上起的都很早。而媽媽當時還不會做飯,於是每天爸爸上班前都做好了飯,所以我們一家都很早起床,久而久之,我就習慣了。今天晚了是因為昨晚睡得太晚了。”
“對了,我媽是咱們數學老師的事,你別告訴別人,誰都不行。”
“嗯,嗯。”
「世界上最好的珍珍,別怪我不告訴你,當事人不讓說啊。」
……
到了班門口,林初宜先進去了,葉培風跟在後面,班裡只到了一半的人。
“初初,你今天怎麼晚了?”
林初宜坐到座位上,把琴包放好,書包放進課桌裡,葉培風把袋子放在林初宜桌子上後回了自己座位。
“你這是……?”甄珍一臉吃瓜的表情。
“別鬧,出門撞見他了,他好心幫我拿了一下。”林初宜把袋子拿到桌下,看了看。“沒地方放了啊。”
“咳咳,你可以把琴放在數學辦公室,我有鑰匙(口語),走嗎?”
林初宜震驚,“走。”
“怎麼走了?”甄珍和葉子隔空相望。甄珍看著兩個人先是一起來教室,又一起走了,感覺他們關係好像挺不錯的。“嗯,不簡單。”
“可以嗎?”
“放心吧,老師們都認識我,到時候再給我媽說一聲,沒問題的。”
“謝謝你了。”
“小事一樁,別那麼客氣。”
……
“這麼快就回來了,琴放好了?”
“嗯。”
“這個袋子裡是什麼?”
“演出服。”
“演出服?那我不看了,下午留懸念吧。我的初初這麼好看,下午亮相得驚豔多少男生啊!”
“好啦,珍珍,別打趣了。”
“昨天練得怎麼樣?”
“還不錯,練了好幾遍,每一遍都有進步,感覺越來越有默契了。今天上午的體育課,我們要去大禮堂排練流程,你可以來看我們。”
“好,我多帶幾個人過去,你練練膽子。但是,今天下午人多,很多,整個高一年級,高二高三還有影片轉播,你能適應嗎?”
“嗯,應該吧,用我以前考級時候的辦法,就是閉著眼睛。每次考級我都緊張,就閉著眼睛拉,慢慢地感覺世界只有我和小提琴。沒有了恐懼,所以每次考級都很輕鬆,我感覺這次的緊張程度和考級差不多,所以這個辦法肯定有用,琴譜我也早就背下來了。”
“為你加油,我的初初!”
……
轉眼來到第四節課課間,“初初,我們先去上體育課了,一會兒去找你們。”“好。”
“都跟張老師說好了?”“說好了。”
“報告!”“進。”
“老師,我來拿一下小提琴。”林初宜走近張虹說道。“嗯,好。”張虹從旁邊的小桌子上輕輕地拿起琴包給林初宜,“加油喲!老師看好你們。”
拿完琴,兩人趕緊到了大禮堂,所有主持人和表演者都到了。
林初宜和葉培風第一個出場,舞臺指導老師給他們安排了位置,林初宜要站在C位,鋼琴放在她的右手後方。
這個站位就像《四月是你的謊言》裡有馬公生和宮園薰合奏時的站位。確定好站位後,他們表演了一遍,他們的音樂老師在臺下看著,演奏完畢。
“非常好,林初宜,不要那麼緊張,動作有點僵硬。葉培風,你對鋼琴的適應度不錯,再熟練一下。”
“好的老師。”林初宜有點沮喪。“還好甄珍他們還沒來,我還得多練練。”林初宜對葉培風說著。
“你拉小提琴喜歡閉著眼睛啊?”
“應對緊張的法子。不過偶爾高興的時候也會閉著眼睛。”
“那你給自己一個暗示:這次演奏是個快樂的事情。”
林初宜若有所思:「快樂的?是啊,宋唐師兄可以看到這次表演,這不就是我的那個夢嘛!夢想成真,我能再次看見宋唐,這確實是值得高興的事情。」
等待期間,兩人好好揹著譜子。排練完一遍後,二人將再次合奏,這是甄珍帶著大半個班都來了,“可算趕來了,初初加油!葉大學霸加油!”
林初宜看著她和他們,笑著和葉培風對視,默契地啟奏。
「想見你,想見你,想見你……」
“好棒!”
眾人鼓掌,齊聲說道。二人走下臺來,“我覺得還得再練一遍。”“同意,馬上下課了,你們先回去吧,我們再等等。”“嗯,珍珍,你今天不用等我,自己先去吃吧。”“好吧。”
鈴——禮堂裡的人散去了。
林初宜和葉培風,又奏起熟悉的音樂,聲音起,聲音沒。
“這次的感覺太棒了。現在可以去吃飯了。”
“這個點去,你確定還能有飯?”葉培風看著林初宜。
“那怎麼辦,中午我家裡沒人。”
“簡單,去我家,剛好吃完飯再練習一下會兒,況且反正我中午都要回家,我媽這個人做飯總是做多。”
葉培風清推著林初宜,“走吧,你不是喜歡她嘛!剛好嚐嚐我媽的手藝,她也很喜歡你呢!”
盛情難卻,林初宜說道:“好吧,那先回教室拿書包吧?”說罷,林初宜走向教室。
“不去了,直接回家,快走了。”葉培風調轉林初宜的方向。
“行,行,放開我,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