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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你們都爭什麼，很久以前就定下的規矩，家裡出事了，大孩子擔著，從今天開始八歲以上的多餓一天。”
“老大，你已經是餓五天了，再加一天就是六天了。”
“老大，你吃，你要是到了，我們就。”
“行啦，家裡定的規矩，誰也不能違反，我是老大也不行。”
看著她堅決的樣子，年紀小一些的眼眶裡已經有眼淚在打轉了，大的也默默的低下頭。
“老大。”
“朱兒怎麼了。”
“給你吃。”
朱兒把莫怡剛遞給她的荷花酥遞給她。
聞著散發著香味的荷花酥，老大嚥了下口水，但還是堅決的把荷花酥擋了回去。
“你病剛好，你吃。”
“家裡的規矩，有好吃要大家一起吃，你看小蹄她都流口水了。”
朱兒弱弱的聲音，帶著堅定，莫怡毫不懷疑如果老大讓她一個人吃，這個餓著肚子的孩子會把這塊她從來沒吃過的荷花酥扔在地上。
“好啦，我這裡荷花酥不少，你帶下去分了吧。”
“謝謝你。”
老大接過莫怡遞過來的一包荷花酥，鞠了一躬後，拿去分給眼睛盯著荷花酥沒移開過的姐妹。
“謝謝哥哥。”
“剛病好你少說話，好好養病吧。”
“嗯。”
這個孩子太溫柔了，要是換一個地方，絕對要被欺負。
“你就吃指甲塊大。”
“家裡的規矩，有好東西先給年紀小的，她們不抗餓。”
“你們這些規矩是誰定的。”
“我。”
莫怡在她的臉上看到了自豪和驕傲，雖然這是她這個年紀該出現的樣子，但是看過她剛才冷靜果斷的樣子後，倒是覺得這個樣子稀奇了。
“你剛才不是有事問我嗎，你問吧，只要是我鐵蛋知道的，我一定全告訴你。”
“鐵蛋，你們這些人的名字取的都這麼。”
“俗，是吧，老人說了名字取的賤了，才好活著，對我們來說沒有比活著更重要的事了。”
看著這個老成的老大，莫怡忽然改變了自己的心思。
敵人用小喇叭對付他，他也可以用小喇叭回敬回去，而且還可以給這些孩子一些希望。
“你想不想以後你的這些小弟都活著。”
“當然了，不過，去年阿狗和賤草走了，前年是黃土和鐵頭，我這個老大還是。”
“你還小當然做不到，不過我可以。”
“誰說我小了，我，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
鐵蛋愣了一下，不敢相信的看著莫怡。
“你認我做老大，我帶你們吃香的喝辣的。”
狗蛋心動的看了一眼莫怡，但還是苦笑著放棄了。
“我們這裡這麼多人，你是我的恩人，我不想拖累你，而且你是男人，帶著我們這群小孩，肯定要被裡的人說閒話的。”
“想什麼了，我既然說出來當然有這個實力，看看這是什麼。”
一個銀錠放在她的腦袋上，狗蛋趕緊把頭上的銀子拿下來放在嘴裡咬了一口。
“你確定嗎？”
“當然，叫老大。”
“你救了朱兒，還對我們這麼好，你以後就是我狗蛋老大。”
狗蛋把銀錠揣在兜裡，滿臉認真的說。
正在分荷花酥的小孩都轉頭看著莫怡，那，老大叫他老大，我們應該叫他什麼。
“聽到了吧，我現在是你們老大的老大，所以你們要叫我大老大。”
“可是我們說過，這輩子只聽老大的。”
“對呀。”
所有人的視線都在莫怡和狗蛋之間來回切換。
“不用這麼麻煩，以後你們聽你老大的，你們老大聽我的就行。”
“好！”
“大老大好聰明。”
看老大的事解決了，所有人都再次把注意力放到荷花酥上。
“老大，既然你是我老大了，那我就把這裡的情況跟你說一聲，糧食儲備就剩三個爛番薯了，要是再不開業就要吃觀音土了。”
“開業，你跟我說說你們都有什麼業務。”
“嘿嘿，別的不說就憑我們一天之內把一個訊息傳遍整個安諾的本事，就是塊金字招牌。”
說到這裡，狗蛋的表情一下神氣起來。
“你們的本事這麼大，怎麼會吃不上飯？”
莫怡有些奇怪，這些小喇叭也算掌控輿論霸權了，怎麼會淪落到到這種地步。
“那群可惡的大人，看我們是一群小孩子就往死裡壓價，每次的工錢都只有十錢。”
“怎麼不去。”
“老大，我發過誓，只要加入我們這個大家庭就絕對不會讓那一個孩子放下尊嚴去乞討，我們要靠自己。”
狗蛋認真的看著它，眼裡的堅持讓莫怡愣住了。
“放心吧，有我這個大老大在，你們以後就等著吃香的喝辣的吧。”
“別摸我頭，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
狗蛋雖然嘴上說著抗拒的話，但心裡卻不自覺的對他生出了一絲依賴。
“說了這麼多，倒是忘了來找你們的正事了，最近有沒有來找你們傳怡春樓新來那個頭牌的事。”
“你是說怡春樓的第五個頭牌？”
“對，就是他。”
“確實有，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人叫我去傳的，她和你一樣戴著面具，我對她印象很深，仗著我們缺錢使勁壓價。”
說著狗蛋把牙齒都咬緊了，對那個人怨氣不是一般深。
‘也戴著面具，難辦了’
本來以為來這裡就可以找到是誰在背後使絆子，但現在來看好像更迷了。
“不過老大我能大概猜出來是誰在針對你，怡春樓在安諾樹大根深，但也不是沒有對家，本來怡春樓就有四個頭牌了，再出現第五個當然不願意。”
“對家，是，等等你知道我是誰啦？”
“嘿嘿，老大我一靠近就聞到一股胭脂味，這種味道的胭脂可貴啦，就算在怡春樓也很少有公子可以用，再加上你問我的話，我當然可以猜出來啦。”
看來這群小孩的能耐遠超自己的想象，能僅憑這兩點就果斷的鎖定自己的身份，一訓練有素的衙門也難。
“大老大，我，我想要。”
莫怡還準備在探探這個狗蛋還有什麼隱藏的功夫，一個小手就抓著他的衣角不放。
“果兒，別瞎要，大老大的東西是大老大。”
“可是老大不是說，在這個家裡，什麼東西都是大家的嗎。”
果兒侷促的收回自己的小手，委屈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