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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說在一天之內王夫躲過三道邊關檢查，跑到大齊去了。”
“是，但潛藏在大齊的暗衛，已經發現王夫的痕跡了，三天之內可以。”
“不用，跟著他，探明他這麼做的目的。”
“是。”
暗衛彙報完後，空蕩蕩的客廳只葉靜怡一個人。
葉靜依此刻的樣子有些狼狽，眼裡佈滿了細細的血絲，頭髮散亂。
她旁邊的小桌上，放著幾張皺皺巴巴的紙，是莫怡寫給她的信。
上面的意思很簡單，我不喜歡你，我跑路了，自己找其他人過吧。
“莫兒，你只能是我的，我要你永遠永遠都只能跟我在一起，這次抓回來先把腿打斷吧，這樣就不會永遠再離開我了吧。”
遠在千里之外的莫怡突然感覺自己的 關節刺痛了一下。
‘我還這麼年輕，腳怎麼出毛病了’
“喂！那邊的小子發什麼呆，再不過來就沒你的份了。”
“大姐，來啦來啦，我能做什麼工作啊。”
兩個黑中介看了看莫怡白皙的手腕和纖細的身材，互相對視了一眼。
“臉上抹這麼多灰幹嘛，看的本大奶心情煩，去找捧水洗了。”
“大姐，我這。”
“哪有這麼多理由，叫你去你就去。”
看她們難纏的樣子，莫怡心裡暗暗著急，之前都是花錢買路，現在兜裡沒子了。
而且這些黑中介可不守啥拿錢辦事的規矩，你敢把錢拿出來，她屁股腚子都給你搜乾淨。
但要是現在翻臉，不靠這些黑中介自己又很難順利進大齊。
“王五，王二，老大那邊有事叫你們去一趟，這個人交給我了。”
“是，葉堂口。”
兩個難纏的黑中介猶豫了一秒，笑著答應，雖然知道莫怡可能是一條大魚，但為了這條可能空軍的魚得罪一個堂口不值得。
“您，你過來登記一下。”
“是。”
看這個葉堂口挺面善的，也沒怎麼刁難自己，莫怡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咱運氣還是不錯嘛。
“你是大慶那邊偷渡過來的吧。”
“嗯。”
“我們這一行從大慶那邊來的還是挺少的，我也是大慶人，你往這邊跑，是老家那邊發生饑荒了嗎？”
“沒有，只是有個親戚在大齊這邊，想來投奔一下。”
“喔。”
看她一個人蹲在地上默默的抽著旱菸，莫怡內心的警惕心也慢慢放鬆下來，填好亂編的資料後，主動湊上去套近乎。
“葉堂口，你老家大慶那裡的。”
“河三的，幾年沒回去過了，做這行就是這不好，想回家，難。”
“河三啊，那邊的大米出了名的香糯，聽說今年還被選為貢品了，哎呀，您這煙快掉了我給你續上。”
“嗯。”
葉三的煙槍抖了一下，咳嗽了兩聲，擠出滿意的表情說。
“看了你的資料，姓莫是吧。”
“對對，賤名莫一，您叫我小莫就好。”
“小莫啊，大家都是大慶人，別這麼客氣，看你這麼能幹，來我隊伍吧。”
“是是，謝謝葉堂口。”
“嗯。”
等葉三走遠了，莫怡搖了搖頭，有些遺憾的說。
“果然好人沒好報啊，這麼和藹的一個人，年紀輕輕手抖的跟帕金森似的，不會是腎虛吧，唉。”
當莫怡說出腎虛這兩個字的時候，遠去的葉三差點一個踉蹌表演平地摔。
尷尬的盯了一眼一臉奇怪的看著自己的手下，裝作威嚴的樣子快步離開。
有了葉三這個領導階層的照顧，莫怡的待遇比起其它一樣偷渡到大齊的人好上不少。
但在入夜後還是要提高警惕，畢竟除了發生大災大難，這些偷渡的十個有九個都是犯事了出來避風頭。
熬過一晚上後，黑中介帶著他們這些人正式上路了。
“大，大奶，這天氣也太冷了吧，你看我錢都交了，也。”
“嫌棄冷啊。”
“對對，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一鞭子就結結實實的抽在了向黑中介搭話的那個人身上。
“奶奶的，大奶我手凍的通紅都沒說什麼，你還給我嫌這嫌那的，我跟你們說，上了這條船，就甭想回去了，也別因為自己交了兩個臭錢就瞎叫喚。”
黑中介的在人群中引起了一部分人的騷動，這些人就是認為自己待的地方這不好那不好，其實現在上了黑中介的套才真正領悟一下什麼叫生活的毒打。
“喂！葉姐你說這批貨咋樣，都說我們中介黑心，那些要這些貨的老闆心掏出來才是跟黑煤炭似的，聽說上一批有個長的好看的落魄人家，被賣到地主老財手裡，嘖嘖嘖！”
“謹言慎行，這批我有個看上的，記住別動。”
“葉姐看上的，給我十個膽也不敢伸這個手，那葉姐我忙活去了。”
“嗯。”
葉三看著在人群裡把頭低著，默默走路的莫怡，有些頭疼。
你說王府待著不好，跑這來受罪，大冬天的。
但看到莫怡凍的通紅的玉手，她深深地嘆了口氣，要是這麼好看的一雙手長了個凍瘡，自己過不去王爺也得把她給劈了。
“戴上。”
葉三把一個獸皮手套遞給莫怡，莫怡也不客氣的接下。
“葉姐，你來啦，我們這回是去哪啊。”
“說是去大齊皇都安諾，其實大部分人到一些邊關城市就會賣出去了。”
“賣？”
“你不會以為我們這些黑中介只掙你們身上的哪點子吧，上了這條船，後不了悔也跳不下去，要怎麼處置你們不還是我們說了算，好一點拉倒黑店打工到死，不好的就只能成為那些富人娛樂的工具了。”
你跟我說這個是不是有點不太好，我懂你們的規矩，知道的太多要被滅口。
看莫怡假裝沒有聽到的樣子，葉三都不知道是該說他膽子大還是膽子小了。
“我跟說這麼多，是為了告訴你，你雖然很髒，但幹我們這行的多多少少的看的出來，你手這麼白淨一看就從小出生在富裕人家，看你跟我說話的態度也不像家裡出事了，還年輕不要因為一時衝動就做出後悔的決定。”
“葉姐，從小家裡人就說我穩重，我肯定不會一時衝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