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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好衣服,又順從著夏玲去了她家。
陸空青就待在廚房裡當夏玲的幫手,楚裕一般下班都會晚些,所以家裡顯得格外安靜。
“阿青,你去坐著看會兒電視,我自己來就可以的。”
夏玲接過陸空青手裡的菜,對著他叮囑。
陸空青搖搖頭:“沒事,我可以…”
話還沒說完,陸空青放在料理臺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略帶歉意地對夏玲說:“玲姨,我先去接個電話。”
“去吧!”
——
拿著手機走到陽臺上,陸空青摁下接聽鍵:“喂,學長。”
是盛澤的電話:“空青,現在在忙嗎?”
“不忙,”陸空青回答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哦,是這樣,我有個朋友開了一間設計工作室,做人偶這種的,你有沒有興趣?我之前跟你說起過的。”
陸空青記得,他最近也在家裡練習繪畫,閒暇時間也會搜搜相關的資料,越是瞭解越是喜歡。
“我記得的。”
“那就好,你願不願意加入?”盛澤的聲音很愉悅。
“我還沒有練習到很好。”陸空青自覺沒有達到那種能加入工作室的水平,雖然自己很感興趣。
盛澤爽朗地笑出聲,聲音從話筒那邊傳來:“那又有什麼關係?工作室裡都是我認識的一些朋友,而且都是大佬級別的,你來感受一下,也能收穫不少東西。”
的確是這樣。
陸空青不再猶豫,爽快地答應下來:“行的,我加入。”
又補一句:“謝謝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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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了電話,陸空青心情有些愉悅,返回廚房一邊擇菜一邊輕哼著不知名的小歌。
夏玲有些詫異地看著他,她印象裡陸空青很少這樣放鬆。
她忍不住問出聲:“阿青,是遇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
“是啊,玲姨,”他扭頭看一眼正在炒菜的夏玲,“我可能有能力養活自己了。”
“這麼厲害?不愧是我們阿青!”
夏玲沒細問是怎麼回事,她知道陸空青是個有分寸的孩子,只是替他高興能找到自己的熱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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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夏玲家吃完飯出來,陸空青才發現外面飄飄灑灑地下起了雪。
不大,但是也在地上凝了薄薄一層。
陸空青有些驚喜地抬頭,瑟縮在羽絨服口袋裡的手伸出來,試圖接住雪花。
天色已晚,路燈全都亮起,或許是氣溫太冷,路上沒有多少行人,有的人也只是低頭匆匆趕路。
只有陸空青閒適地站在那裡。
陸空青看著落在自己衣袖上的雪花,眼睛微微睜大,發現雪花真的是有漂亮形狀的。
忽然,一陣冷冽地風吹過,鑽進他的衣領裡,吹散了一袖的雪花,連同地上的落雪也被捲起細微的浪花,隨之盤旋著飛走。
陸空青怕冷,也顧不得美麗不美麗,匆匆往公交車站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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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過年了。
自從上次被聞旭耍了以後,他就在年前去了幾次公司,認真地上了一段時間的班。
小年一過,他就推脫要幫嚴婉卿辦年貨,再也不肯跟著聞旭去公司。
因此,聞旭還被嚴婉卿嘲笑說“活該”,卻也啞巴吃黃連,說不出口什麼話。
嚴婉卿打掃不過來家裡,邀請了一個家政阿姨一起幫著打掃,於是,置辦缺買的年貨的事情就交給了聞袛。
除夕前一天來超市買東西的人不多,聞袛也樂得清閒,推著購物車,邁著長腿在貨架間穿梭的緩慢。
突然,視線不知被什麼吸引。
聞袛推著車快步走了過去,入眼的是熟悉的青稞酒,但是不是桑吉店裡那樣的包裝,而是更為精美,產地卻是來自同一處。
醉醺醺的人趴在自己的肩上,或者躺坐在沙發上,泛著紅的臉上一雙迷濛的雙眼盯著自己,酒氣環繞,但是並不難聞。
鬼使神差地,聞袛從貨架上拿下一瓶,放進了自己的購物車裡,才推著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