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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坐一會兒?”
到家以後,聞袛將陸空青摁坐在沙發上,耐心地俯身給他換上拖鞋:“今晚想吃什麼?”
“要不點外賣吧,這兩天有很多工作要趕,你也累了這麼多天……”陸空青順從地拉起他,把他脫下的風衣摺疊好放在沙發扶手上。
“也行,我來點。”
聞袛坐在他身側,捏了下他的臉:“都瘦了,怎麼長不胖?”
陸空青好笑地瞥他一眼:“怎麼會?昨早上稱體重還發現胖了五斤呢。”
“再補補,點個雞湯?”
聞袛一手划著點菜的頁面,一邊跟身邊的人說著話。
傍晚時分還是斜陽西下,此刻天卻微微泛起紅光,連帶著逐漸灰暗下來。
好像要下雪了。
陸空青靠坐在沙發上,手肘撐在膝上的抱枕上託著下巴,側臉看著聞袛認真的側臉。
好喜歡看他啊,越來越喜歡了,好似怎麼也看不夠。這種愛意可能會隨著時間越來越深。
聞袛選完菜剛關了頁面,抬眼就看到了認真盯著他看著的人。
陸空青的臉蛋因為屋內暖氣的原因而泛著粉紅,白皙的肌膚在燈光的照耀下越發顯得清透,那雙帶著淺褶的雙眼此刻滿眼都是他的影子。
聞袛的心也跟著柔軟下來,他伏過身子靠近他,深邃的眼睛也回看著他,像是要將人沉溺進去:“要閉眼嗎?”
“不要。”
陸空青回絕,他喜歡看聞袛專注親吻他的樣子,就好像世界上只剩下他們。
薄唇貼上泛著紅潤的唇,旖旎的氣息逐漸跟著升溫,聞袛的手略顯霸道地扶住他的後腦勺讓他貼自己更近,黏膩溫潤的吻細碎的落下。
陸空青的睫毛跟著顫動,心跳一下又一下地強烈,聞袛誘著他吻得更深入一些。
……
吻了半晌,等到門鈴響起,兩人才氣喘吁吁地分開。
聞袛已經扶著他的後腦勺,稍稍退後一些,額頭抵著他的,濃密的睫毛跟著垂下。陸空青悄悄抬眼看他一眼,發現薄唇此刻也格外嫣紅。
他不好意思地別開眼,平穩了氣息才輕輕開口:“快去開門。”
聞袛悶聲笑了一下,長指在他的腰側淺捏一下:“知道了。”說罷,又舔了舔嘴唇,陸空青的氣息的確讓他著迷。
————
陸空青在陽臺上擺了張小桌子,上面放著小檯燈,他就坐在那兒仔細地修改著圖。
陽臺被聞袛鋪了厚厚的一層羊絨地毯,因為陸空青喜歡坐在那兒,一坐就是半天,雖說有地暖,但是他還是強制要求陸空青踩在地毯上。
聞袛也安靜地單腿盤起靠坐在客廳沙發上,時不時抬頭看看陸空青,唇邊勾著一絲滿足的笑意。
“阿袛!!快看啊!”
聞袛正嚴肅地盯著一份合同,他突然就聽到了一陣歡快的呼喊,這道聲音來自陽臺。
陸空青雙手貼在玻璃窗上,驚喜地望著窗外的鵝毛大雪,瞬間外面就銀裝素裹。
玻璃上涼涼的,透著窗戶縫還能細嗅到冬天的清冷味道。
之前北城也下過幾場雪,但是不是雨夾雪就是小雪,這是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雪。
聞袛聽著他的呼喚,無奈地一笑放下電腦就走到他的身邊:“想不想下去玩?”
“這麼晚?”
“那又如何?”
聞袛挑眉,率先走到入戶門處拿過陸空青的長款羽絨服:“走嗎?”
想做的事情立馬去做,永遠不要等,因為下次什麼時候才能遇到是個未知數。
聞袛一直以這種想法為信條。
更何況陸空青喜歡。
他喜歡,他就陪。
“可是我們還有很多工作……”
“別猶豫,工作是做不完的。”聞袛走過去給他套上衣服又圍上圍巾,自己也利落地收拾好:“難道外面的雪花不浪漫?”
陸空青一聽到這,立馬振奮:“走吧,我的聞先生!”
那就不要等,就這樣大膽地去做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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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天雪地裡,兩個男生就好像變成了十幾歲的毛頭小孩,互相大笑著扔起了雪球。
不捨得打太重,陸空青隨手團個球扔過去,那片雪花就紛紛揚揚地散開在聞袛的羊絨大衣上。
見到此景,陸空青笑得眉眼彎彎,連頭髮絲都在昏黃路燈地照耀下顯得歡快愉悅起來。
“小壞蛋!”聞袛衝過去單手抱住他,在雪花落下的浪漫時刻讓他靠在自己懷裡:“真想就這麼到天荒地老啊!”
雪落下的時候無聲,但陸空青覺得兩個人的心跳愈發明顯,他揚起明媚的臉龐看他:“那就到天荒地老!”
可能冬天的雪地裡,就是適合接吻的場景。
這次是陸空青率先親吻的。
他微涼的雙手捧住聞袛的精緻的臉龐,目光落在他的唇上,泛著涼意的唇附在另一張同樣微涼的的唇上。
陸空青有些緊張,大多數時候,這種事情都是聞袛主導的,他是被引領著的。
他稍稍探出一點柔軟,細細描摹著聞袛的唇,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兩人之間,逐漸逐漸地深入。
聞袛只覺得身體裡的血液都有一瞬間的滯洩,隨之又沸騰起來,他輕闔雙眼,雙手反摟著陸空青的腰,享受著來自愛人的吻。
雪花飄落,消融,又落下。
漫天的雪花,愛意旋轉又跟著飄落。
今晚的陸空青格外熱情,兩人摟抱著入門再到臥室,他有些急切地不似平時。
聞袛也被他弄的氣喘吁吁,繃起青筋大手握在他的肩頭竟捏出一道紅痕。
“空青……嗯……”
聞袛的汗珠順著鬢角流下,陸空青的吻也跟著往下再往下……
肌理分明的腹肌上泛起朵朵紅梅。
陸空青笨拙地試探著,一邊觀察著聞袛的神情,看他露出舒爽的表情才放下心來繼續著自己的動作。
聞袛實在難以忍受,忍無可忍地翻身而上,陸空青還未來得及出聲,便被薄唇堵住了剩餘的話。
雪好像停了,月光落在銀裝大地上,泛起珠光。
玻璃上的霧氣不受外面低溫的影響,慢慢攀爬上窗戶,又在夜半天明之時凝結成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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