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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華醒來的時候,就聽到吵吵鬧鬧的聲音,把她的小腦袋瓜吵的直嗡嗡響。
醒來的第一件就是:她還是親人被丟了呀?
她靜靜的吃了一會兒瓜,才知道原來自己沒被丟,而是她便宜爹孃的事情!
原來是她現在這個身份的奶奶因為她老媽連續生了三個女兒,就要把他們這一房趕出去。
容華:咋滴?你家還有皇位要繼承啊?
踏馬的你自己不是女的啊?
而她老孃顯然是要籤斷絕關係文書,連族長都被叫來了。
【籤!必須籤!】
向氏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她抱孩子的手微微一緊,不過她現在沒時間一想,而且院子裡也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但這個聲音卻異常清晰,就好像在她腦中響起似的?
“既然婆母不願意籤斷絕關係書,那我們大房憑什麼要搬出去呢?”
“還是說婆母是為了等兒媳和相公身體養好了就讓我們繼續給你做免費苦力的?”向氏和以往一樣溫溫柔柔話不多的樣子,但她說的話可一點都不溫柔。
容婆子被向氏的話弄的臉色一黑,被向氏戳中了自己的心思,容婆子只覺得自己臉上一陣火辣辣。
“你個小娼婦給老孃閉嘴!老孃巴不得你這種生不出兒子的浪蹄子趕緊給老孃死遠點!
既然你要籤斷絕關係書,那老孃籤又何妨?”容婆子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一樣,一臉不屑的道。
老大是個什麼樣的人她還能不瞭解嗎?除了有一把子力氣,會做點木工活,這個朝代最不缺的就是做木工的人,幾乎有手就會。
啥本事也沒有,他們大房搬出去還能發得了財?
別說容婆子不信,就連在場吃瓜的人也都不信,不說容大樹的腿瘸了,就算他不瘸,他也沒什麼本事。
族長還想再勸一下,卻聽到向氏依舊溫溫柔柔的樣子說道:“既然如此,那婆母就趕緊簽字按手印吧。”
容婆子被向氏這副輕飄飄的樣子給氣到了,她抬手指著向氏:“你這個賤蹄子……”
族長見容婆子開口閉口就是髒話,趕緊打住了容婆子要說的話:“行了行了,老六媳婦你也少說幾句,是你自己要分他們大房出去的。”
見族長都發話了,容婆子想要再鬧也沒那個膽子,於是她只能放下狠話道:“哼籤就籤!但容家的東西他們大房一分都別想帶走!”
雖然她這麼說,卻沒有立馬簽字。
容婆子的話音一落,就又聽到向氏的聲音傳來道:“婆母這是要我們大房淨身出戶啊?不過還得麻煩婆母把我的嫁妝還給我,當初媳婦進容家的門時可是帶了一隻手鐲和一根金簪子,那是兒媳帶來的嫁妝,手鐲最少也能賣幾十兩銀子,金簪最少也能賣七八兩銀子。
媳婦進門後就被婆母給搶走了,如果婆母不還的話,那媳婦就只能去縣衙告婆母偷媳婦嫁妝了。
婆家人是不能隨便拿媳婦的嫁妝的,少說也得被打五十大板,而且婆母是搶走的,這罪名就更大了,聽說搶五兩銀子以上可是要做五年牢呢?但婆母搶走的卻是上百兩銀子的貨物,那得做多少年牢啊?”
向氏依舊是那副溫溫柔柔的樣子,但卻讓容婆子冷汗直流,心裡卻是認為向氏是在故意嚇自己的,總覺得今天的向氏和和往常不一樣了。
容婆子死死瞪著向氏,她直接跳了起來否認道:“什麼手鐲金簪的老婆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賤人別想汙衊老孃!不就是要老孃簽字嗎?老孃籤!簽完了趕緊滾!”
但向氏卻笑著說道:“婆母是不信兒媳的話嗎?那不如問問族長吧,族長您說我說的是不是真的?”
向氏說的沒錯,如果向氏真的要去告容婆子,那容婆子就逃不過坐牢的命運。
族長的沉默卻讓容婆子心裡越發慌亂了起來。
但向氏卻不準備放過她,繼續說道:“既然婆母不還回來,那兒媳就只能讓相公跑縣城一趟了。
而且當初婆母搶兒媳的嫁妝時,相公和老二老三四妹可都看著呢,而兩個小叔子身為讀書人卻任由自己的母親搶兒媳的嫁妝,要是被人知道了,只怕小叔子以後在同窗面前頭都抬不起來了。”
向氏可沒有嚇唬容婆子,這個朝代的讀書人想要出頭可難了,如果家裡還有幾個拖後腿的,那他這一輩子就再無出頭之日。
一聽到會影響兒子的仕途,容婆子哪能幹?當場就跳起來發作:“你這個不要臉的小娼婦給老孃閉嘴!老孃可不知道你什麼嫁妝!哼還想影響老三的仕途?老孃這就打死你這個賤貨!”
說著就要衝過來打向氏,卻被人給拉住了,族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他狠狠的敲了下柺棍:“給老子閉嘴!誰再吵吵老子就把她從容氏家族除名!”
聞言這下容婆子也不敢吱聲了,但她的表情卻恨不得吃了向氏,把向氏撕爛,這會兒卻被族長拉住了,容婆子只能一臉陰森的瞪著向氏。
向氏卻不理會,還溫溫柔柔的對她笑了笑。
可把容婆子氣的個倒仰,但又不敢發作,只能死死的瞪著向氏。
族長是什麼人?從容婆子的舉動就看出來了容婆子確實拿了向氏的手鐲和金簪。
而且向氏說的對,以往倒是沒看出這向氏這麼厲害,這可不是普通婦人能知道的事。
想到向氏是被容大樹撿回來的,當初說是失憶了,總不能如今恢復記憶了吧?
是了,不然向氏比普通婦人還不如,被容婆子欺負了也只是沉默,一個混子都打不出一個屁,村裡人都知道。
但能隨便佩戴的首飾就是上百兩銀子的東西,身份肯定不普通,如果和他們大房打好關係,說不定將來……
族長沉吟了一會兒,容婆子的做法要是真的鬧大了,今後只怕會影響到老三的仕途,他們容氏家族雖然不是隻有一個讀書人,但誰會嫌多呢?萬一老三將來出息了,那就是整個家族的榮譽!
族長分得清輕重:“大樹媳婦,這事確實是你婆母做的不對,看在老頭子的面上放過她這次吧,老頭子會讓她把你的嫁妝還給你的。”
族長佈滿皺紋的臉,此時看著更蒼老了幾分,這是他當族長這麼多年第一次用討好的語氣跟一個晚輩說話。
因此他更加厭惡容婆子了:“老六媳婦還不快把向氏的嫁妝還給向氏?!一天天的淨給老三惹事!老三有你這麼一個孃親,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聞言容婆子一臉不可置信的看向族長:“族長你、你說什麼?!”
“你是耳朵聾了嗎?趕緊把手鐲和金簪還給向氏!你還想不想老三以後有出息了?”
容婆子被吼的身子一縮,她誰都不怕,就怕族長真的把他們一家子除族,到時候不說老三會被人指指點點,被除族的人一般都是犯了事的人才被除族。
要是他們家被除族,恐怕今後只怕再不能去學堂讀書了!這向氏打的一手好算盤!她先前竟然看走眼了!
容婆子蠕動幾下嘴巴不說話了,但看她的表情卻是非常怨恨且不服氣的。
不等她說話,卻又聽到族長說道:“你要是想老三以後走哪裡都聽到別人對他指指點點:這不是那位搶劫犯的兒子嗎?那你就繼續作,最好把你們一家全部除族!別影響了整個容氏家族!”
“如果你還想你家老三繼續科舉,就把東西還給人家向氏,有了汙點的人或者家人,人家學堂可不收,更別說科舉了。”族長面色發沉的說道。
聞言容氏哪還有剛剛的囂張氣焰?她一想到因為自己的舉動,讓她的兒子無法科舉,她的心就發慌。
“我、我還還不行嗎?”容婆子恨恨的瞪著向氏,只一眼就恨不得把向氏生吞活剝了。
如今她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吃吃了這麼大的暗虧,而這一切都是向氏搞的,容婆子怎能不恨?
但她不想還手鐲和金簪,那手鐲和金簪當初她就是覺得好看一直留著捨不得賣掉,而她閨女可是要嫁進大戶人家的,陪嫁自然不能太寒酸。
想著手鐲和金簪正好將來給閨女做嫁妝也倍有面子,就連閨女想要戴著去鎮上她都不讓,就怕弄丟了。
如果她知道有今天這事,她還不如賣了還能得到一筆銀子!
這向氏可是說過這手鐲可是值上百兩銀子啊!光是想想容婆子就恨的心頭滴血。
容婆子臉色可怖的把鐲子和金簪拿來了,但接不接住那可就不關她的事情了,容婆子得意的哼了一聲。
然而就在她準備給向氏扔過來的時候,向氏好像看穿了她的舉動,她立馬出聲道:“婆母可小心著點,故意毀壞他人物品的最低也要做三年牢,族長他們可都看著喔。”
聞言容婆子一臉憋屈,她剛剛確實是想要把手鐲摔在地上來著,玉鐲這玩意可不經不住摔。
但向氏的話,讓她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手,恨意滔天的怒火差點忘了坐牢這一茬,聽到向氏的話,容婆子勉強回過理智。
“給你給你!拿了東西趕緊滾出去!”容婆子現在一看到向她氏就想要打人的衝動。
接過手鐲和金簪,向氏垂著眸子閃過複雜,幸好這婆子沒眼力,不知道這鐲子何止值幾十兩銀子啊?
如果讓婆子知道手鐲真正的價值,不得當場氣死?
向氏當著眾人的面把手鐲戴到了手上,又把金簪往懷裡一揣。
手鐲通體粉色,戴在手上並不冰反而暖暖的感覺,這種顏色很受女孩子的歡迎,這也是當初容嬌嬌看到手鐲的第一眼就想要據為己有,讓容婆子把手鐲搶回來的原因。
但這麼多年,容婆子都沒讓容嬌嬌戴幾次,就怕她弄壞了,就想著將來出嫁的時候戴著出嫁。
也正好她沒戴走,不然今天向氏還真拿不回來。